第九十九章 逐漸明朗

市公安局刑jǐng隊長辦公室里，吳凡來回在屋裏走着，桌子上的煙灰缸已經塞滿煙屁股，可他還一個勁兒的不停抽著煙。眼神里充滿焦急，不時還看着牆上的掛鐘。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進來！」吳凡將手中的煙使勁掐滅，沒好氣的對着門說。

「吱呀！」門被推開，盧小薇挎著一隻胳膊走進來。

「吳隊，看你心情不大好啊！」盧小薇接連擺着手，以驅散眼前煙霧繚繞的空氣，走到窗子跟前，推開窗戶。「吳隊抽了多少支煙，弄得烏煙瘴氣的，嗆死個人。」

「小薇，有事嗎？」看得出來，吳凡是在盡量剋制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換成旁人，挨罵都是輕的。

「吳隊，你看看這個。」盧小薇拿出新買的三星手機，扒拉出一段視頻，送到吳凡眼前。

5.6寸屏幕上，顯現的是某個視頻監控系統的畫面。

「這是什麼？」吳凡看了半天，畫面上一個人影也沒有，盧小薇這是讓他看什麼，考驗他的視力么？

「別急，再往下看。」盧小薇手扶在吳凡座椅的椅背，揚頭示意他別急於下結論。

大約過了三十多秒，畫面上竟然呼啦啦出現了三四個人的身影，有男有女，互相間沒有交流，直奔一個方向走過去。

「這是什麼？我還是搞不清楚？」吳凡一頭霧水，不明白盧小薇讓他看這段視頻的真正含義。

「這段視頻是攝於羅朗手機爆炸案前晚上的八點多鐘以後，地點是總經理齊維科的辦公室門口。」盧小薇直起身子，一直好手在空中，豎着食指化成圓形，進行着她的推理分析。

「我問過了，剛才進入到畫面里的，一共有四個人。市場部總監王文友、銷售部總監羅成禮、公關部經理夏雨荷，還有一位就是研發部的負責人黃奇，也就是本案的唯一受害者。」

盧小薇站在吳凡的對面，啟發他：「肖楠說過，那款L880是一直鎖在齊維科的辦公室里，最後進入到他辦公室的只有這四位。而根據肖楠的推理，弄猜是在大廳旁邊的包房裏，暗中cāo作了手機爆炸。咱們技術部門根據手機殘骸，也發現了一個微小的引爆裝置。這個裝置在手機晶片的核心部位，是人為安裝上的。也就是說，這四個人最後時間進入到齊總辦公室，他們的懷疑最大。我認為，他們四人當中有內鬼。」

「你的意思……內鬼是在這四個人裏面。」吳凡站起身，摸著下巴想了想，貌似有一定道理，但是也有破綻。「如果放爆炸裝置的人，沒有從門裏進來，而是通過其他方式，比如說從空調通風口之類的地方，有意躲避監控探頭，我們也不會發現的。況且，這四人當中真是有人要作案，幹嘛不自己來，不知道人多眼雜不好下手的嗎？你這個分析，漏洞太多，我不苟同。」

「但是……我已經調取了當晚羅朗通訊各個方位的監控錄像，沒有發現一絲異常。真要是有那個犯罪嫌疑人的話，總得留點什麼蛛絲馬跡，除非他是個隱形人。」

通過盧小薇跟吳凡的對話，越來越發現，案件複雜，撲朔迷離。

「咣當！」一聲推門聲音，把正在全神凝思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卻見肖楠氣沖沖的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不住喘著粗氣。

吳凡見肖楠的樣子，怒中帶着沮喪，心裏不覺一沉，一種不祥預感襲上心頭。

「怎麼樣？你那邊難道跟我一樣也沒進展？」吳凡焦急地問道。

「進展是有，不過大出咱們的意料之外。」肖楠頓了頓，接着說：「黑白雙煞已經招供，弄猜進到包房裏負責用IPADcāo作手機爆炸，黑妞喬裝成保安，在酒店裏負責接應，而白妞則在外面接應。這三人是境外某組織成員，殺人越貨，只要給錢，什麼都做。這一次，是受雇於人，才接了這單活計。」肖楠說完，走到飲水機那裏，接了一杯水，咕咚一口喝乾。不解渴，又接了一杯。

「那她們有沒有說，受雇於何人？是不是毛氏兄弟？」吳凡想到，盧小薇就是差點讓毛氏哥倆所害，第一個嫌疑目標，自然放在他倆身上。

「毛氏兄弟的確雇傭了他三人。但是，目地根本不是為了製造羅朗手機爆炸事件，而是專對於我，因為之前，我跟他們之間有了一些摩擦，是想通過外人之手，收拾我。」肖楠再次喝光杯里的水，抹著嘴巴。

「這麼說來，雇傭他們幹壞事的還另有其人。」盧小薇柳眉緊蹙的問道。

「對！根據她倆交代，這個人很神秘，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並且每次接頭，都選擇在晚上，在黑暗僻靜的角落，從沒見過他本人的模樣。所以，這個人是誰，仍舊是一個謎。而且……」

肖楠故意拖長音，惹得盧小薇和吳凡急得不行，盧小薇更是直跺腳，催問他：「你放屁一起放個利索，幹嘛還留半截，快說！」

「說出來你們不信，弄猜根本沒cāo作成功爆炸，正準備實施的那一刻，是被那個神秘人通知立刻叫停的。」

「槽！」吳凡聽聞，忍不住一句國罵：「娘的，爆炸案不是弄猜他們所為，結果還是爆了，那罪魁禍首還是另有其人啊！」

「那我分析的還是有道理。」盧小薇又把手機的那段視頻放給肖楠看，還把她跟吳凡的分析，告訴了肖楠。

肖楠沒有出聲，皺着眉頭邊想邊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邊，吳凡適時的拿打火機給他點着。

許久，屋子裏一陣沉默，只能聽到牆上掛鐘的「啪啪」聲音。「我看，這件事情，八成有點眉目了。吳隊！能不能聯繫一下耿書記還有國資委的莊主任，我想給二位領導，彙報我的分析結論。」肖楠目光炯炯，眼神犀利，這是一個有着絕對自信心的眼神。

十幾分鐘之後，在去往四叔垂釣園的路上，吳凡開車，肖楠坐在他旁邊，盧小薇坐在後座上。

「唉！那個弄猜，我是軟硬兼施，就是一個字不說。老弟，說說你是採用什麼辦法，讓那倆妞兒招供的。不過，我可jǐng告你，一切暴力手段，都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的。」吳凡心情比剛才明顯好轉很多，話里還夾雜着一絲開玩笑的口味。

肖楠通過後視鏡偷瞄了一眼欣賞街景的盧小薇，嘻嘻笑着回答道：「吳隊，我又不是法盲，這點還是知道滴。不瞞你說，我可沒使用暴力手段，相反，還讓黑白雙煞在十分舒服和享受中，乖乖的招供呢！」

「不會吧！」吳凡很是驚訝，胳膊肘捅著肖楠，催促道：「詳細說說，我好學一學，說不定以後會用得上。」

「哼！」後座上的盧小薇鼻子一哼，眼睛一白，不屑道：「吳隊，你別聽他胡謅，這人腦子裏全是壞水。我太了解他了，所有的主意全是餿主意，沒一個好的。」

「知我者小薇是也。」肖楠回過頭來，關切的問：「小薇，你的傷好點了嗎？昨晚睡得好嗎？想我了沒？」

「滾！」一個字，就代表了盧小薇此刻的心情。肖楠也不生氣，笑着自語感嘆：「打是親罵是愛，相親相愛用腳踹，真是一句真理。」

「唉！，你別在這裏打情罵俏的，快說說用的什麼方法，我真是想聽？」

聽到吳凡說到打情罵俏，盧小薇趕緊解釋：「吳隊，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連最基本的朋友都不是。」

「小薇，你就忍受這點，好讓肖楠說一說，都快急死我了。」吳凡側臉央告著，胳膊肘再一次捅在肖楠身上。

「好吧。」肖楠點頭，又側回身問盧小薇：「你也想聽嗎？」

盧小薇沒回答，扭臉看向車窗外。

「嘻嘻！你想聽我還不能告訴你呢！因為這事少女不宜聽。」隨之，肖楠湊到吳凡耳邊，小聲一陣嘀咕。

「嘎吱！」吳凡聽完，正常開車的手忽然一抖，差點刮蹭到旁邊的一輛車，趕緊腳點剎車，晃動方向盤，躲避掉。

慣xìng作用，車裏的三人都跟着一陣晃動搖擺。

「我擦！這樣也行！你不怕她們告你，惹來國際事端。」吳凡jǐng告道。

「別忘了這三人在他們國家都是有案底的。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我這也叫為民除害。我才不怕呢！」肖楠一摸肚子，一聲嘆息道：「只是可憐了我的好師父，被折騰的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恢復元氣呢！這倆妞太生猛，我這小身板抵擋不過來，也只有我師父才算勉強滿足。」

「我擦！你……哈哈哈！」吳凡樂得哈哈大笑，那笑聲分明很是猥褻。

「呵呵呵！」肖楠想着，自己也覺得樂趣多多，跟着也是笑起來。

盧小薇本來對於這事沒有好奇心，但是看到倆大男人猥褻的yín*笑，知道不是好事，但也急切想知道，就捅咕吳凡：「吳隊，這死yín，又搞出什麼花樣，弄得你笑得這麼YD。」

「呵呵！小薇，恕不能相告，少女不宜啊。」吳凡說着，桑塔納轎車已經出現在四叔垂釣園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