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夢境

夜莫語完全想不到，等待着他們的是一架武裝直升飛機。完全漆黑的機身和巨大的旋翼註定了它是空中的霸者。漆黑的炮管從底座兩邊向前延伸，短小的雙翼上四顆導彈雄糾糾氣昂昂的怒視前方。

「你你你你你們是要去打打打打怪獸么。」夜莫語渾身打着啰嗦。

「我們學院空餘的運輸飛機都已經被佔用了，所以只能開這個來。」小然說。

夜莫語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的入學方式首先是一個英國美女蘿莉開着蘭博基尼來接他，然後在由一輛武裝到牙齒的武裝直升機來接他到學校，他覺得等一下就算有一群UFO來找他喝茶也不會感到意外了。

「喂，醒一下。」娜娜在夜莫語眼前拍拍小手，「身為你的師姐以及監護人，我告訴你威爾尹學院的大概情況吧。」

夜莫語從震撼中醒過來，沒辦法，坐着武裝直升機沒辦法讓他鎮定。

「呃，哦。」他獃獃的回答。

「K級，你有點用好么。」娜娜無奈，「首先告訴你，威爾尹學院面積大概是，呃…大概和你們中國的故宮一樣大。」

「什…什麼！」夜莫語很驚訝，「你們學院不就是個生產怪物零食的地方嘛，幹嘛需要那麼大面積。」

「你想想看。」娜娜說，「我們有完整的軍事基地，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訓練基地，圖書館以及倉庫，再加上教室和學生宿舍其實也不算大了。」

「等一下！」夜莫語突然說道，「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主要學習的是些什麼東西。」

「昨天有告訴你吧，中文和埃及文必修。」娜娜答道，「還有槍械改造科目、野外生存科目、毀滅者科技科目、常見物種研究科目。」

夜莫語撫了撫額頭：「毀滅者科技的是…」

「也就威爾尹技術部針對怪物們研發的武器。」

「我還以為是核武器呢。」

「我們又不是毀滅地球幹嘛製造核武器。」娜娜鄙夷的看着夜莫語。

「我覺得你們的行為和毀滅地球也差不了多少了。」

「然後新生會有一個入學考試，考試及格才能夠在威爾尹繼續上學。」娜娜說，「不然直接幫你買機票。」

「考試？什麼內容。」夜莫語有些疑惑。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肯定可以通過的。」娜娜回答。

「咦？」夜莫語說，「娜娜姐什麼時候對我那麼有信心了。」

「我這麼說就是為了給你增加信心。」

「哦，那還真是謝謝你。」

弗里斯轉過身來，手裏拿着一本黑sè的記事本。他看向夜莫語說道：「我先來測試一下你對秩序的感應能力吧，雖然你能夠看到秩序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要靠感覺的。」

「看到秩序？就是那些綠sè的很奇怪的文字吧。」夜莫語撓撓頭，「你們看不到嗎？」

「我們看不到秩序，我們都是通過感應來發現秩序的。」弗里斯有些激動，「但是你不同，你是居然能夠看到秩序，這可是聞所未聞的。」

「呃…」夜莫語說，「那請問一下，在你們的感應中秩序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和你說的一樣啊。」

「那有什麼區別！」夜莫語有些失落，「我還以為是多強大的能力呢。」

「不不不。」弗里斯搖搖頭，「完全不一樣，靠感覺來發現秩序是很困難的，必須要集中jīng力，但是在戰鬥中很多時候無法令你有這種時間。所以你可以直接看到秩序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哦，好像也不怎麼樣嘛。」

「好了，開始測試，拔一根頭髮把。」弗里斯說道。

「又要拔頭髮啊，會脫髮的。」夜莫語一臉心痛拔下一根頭髮交給弗里斯。

弗里斯把頭髮放到秩序之書上，如同上次娜娜使的時候一樣，他身旁出現無數玄奧的綠sè文字，然後以文字為單位組成圖案，再然後向四周蔓延、延伸，慢慢形成了一顆很像大樹的東西。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秩序，但夜莫語還是有一種驚愕的感覺。這種東西不存在世人的認知中，如果你隨便和街上一個人說秩序之書的事情他大概會罵你一句「神經病」，除非你的運氣能好到隨便找的路人他也懂得秩序之力。夜莫語這一隻剛剛破繭而出的蝴蝶對這以前從未了解過的奇妙事情抱有很大的興趣。

「閉上眼睛，慢慢放鬆身體，集中jīng力。」弗里斯教授說道。

他閉上眼睛慢慢呼出了一口氣，按照弗里斯教授的說法集中jīng力。他看到，眼前漆黑的屏幕中，一個白sè的光點在慢慢旋轉着，光點轉得很慢，好像一個穿着白sè舞裙的白頭髮女孩在跳着芭蕾舞，而夜莫語正從女孩的正上方俯視着她。鏡頭在慢慢拉進，他不斷的向著旋轉的女孩靠近，速度漸漸變快。他想睜開眼睛，但是做不到。

不知道為什麼，夜莫語感到一種恐懼感瞬間遍佈全身，他很想掙脫這種恐懼感但卻發現無能為力。就像「鬼壓床」一般你看到一隻很恐怖的東西慢慢向你接近然後突然加快速度，而你除了等待以及恐懼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他看到了！那個令他恐懼的東西終於到了他眼前，但他依然無法做出任何動作。那個白sè的光點慢慢的裂開，它不急不躁的，就好像一個殘忍的殺手用鋒利的尖刀慢慢的插入你的心臟，你無能為力只能痛苦的等待着死亡。尖刀終於完全沒入身體，白sè的光點睜開，沒錯是睜開，一雙慘白的眼眸突兀的瞪着他，沒有一絲感情沒有一絲溫度，似乎不是人類的眼睛！

「王的力量，會使你孤獨！」

夜莫語睜開了眼睛，天花板的奢華的水晶燈飾直直盯着他，直視着尖銳的物體令他渾身不舒服。他慢慢爬起來，這是一間簡潔的歐式房間，周圍的壁畫和傢具都透露著主人的是一個喜歡簡約風格的男人。

「嘿，你醒了。」小然已經換了一身制服，大概是威爾尹的校服吧。

「呃...」夜莫語甩甩腦袋，「我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在飛機上突然暈倒了，徒弟你真厲害，居然坐個直升機都會暈機。」小然挪揄道。

夜莫語回憶起剛才的那個…呃，夢，一種恐懼感瞬間又遍佈全身。那個不帶絲毫感情如同死人口中說出的聲音似乎在夜莫語的靈魂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王的力量，會使你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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