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霽無瑕的危機

羅浮丹境內，鷇音子看着眾人，沉默不語。

天佛原鄉一役，整座佛鄉損失慘重，已然瀕臨滅門，獨留重傷瀕死的裳瓔珞與寥寥幾人。

雖然捨棄一身功體保全性命，然想要恢復昔日修為亦不是還要等到何時。

三教頂峰盡介重創，除了擁有嗜血者血脈的疏樓龍宿，憑藉嗜血者天賦恢復的還算快速之外，佛劍分說與劍子仙跡盡介傷勢沉重，一身功體十不存一。

一頁書功體深厚，雖然相較於三先天等人傷勢輕了許多，但多年來不斷征戰所留下的暗傷，在此之後盡數爆發，亦欲要不少時間修養。

再將幾人安頓好之後，鷇音子心中隱隱有不安之感，隨即派人前往欲界查探，但已然是人去樓空。

結合當日天佛原鄉戰況，以及魔佛無心那恐怖的能為，鷇音子幾乎有五成的把握肯定，魔佛無心並未身死。

經此一戰，整個欲界實力大損，但魔佛無心若是真如預想之中還活着，隱於枱面之下的欲界勢力，恐將成為武林最大隱憂。

「鷇音子，恭喜！四智武童身死道消，欲界魔佛盡數被剷除，接下來的武林將是你的舞台。」

看着再次登門的聖魔元史，鷇音子澹澹的說道：「魔佛真的死了嗎？解散的欲界雖然實力大損，但高層卻並未徹底解決。作為通曉天下事的聖魔元史，汝不會真的以為就此結束了吧！」

鷇音子的話語，讓元史天宰一陣無言，魔佛天命未了，作為有心人，自然注意到了。

此番前來本就是試探鷇音子是否知曉此事，如今結果已得，元史天宰索性開門見山。

「不愧是吾所重視之人，魔佛的確未死，欲界化名為暗，或將成為未來最大變數。如今正道勢力大損，武林中高等戰力缺失。若不能將魔佛逼出，趁其受傷之際徹底拔除，後果難料！」

「嗯！」鷇音子思索一陣，說道：「天宰如此說，想必已有對策？」

「然也！」元史天宰解釋道：「魔佛波旬之力被那無心所吞噬，其為何能夠承接魔佛邪力至今無人知曉。而無心之來歷，明眼人定能看得出，與那無垢有莫大聯繫。

儘管佛鄉之戰中，那無垢出手相助正道，若非其將魔佛無心重創，最後才被你以烽火關鍵擊敗，否則此戰結果難料。

無論無心與無垢為何會敵對，但其中必然有所關聯，無垢經此一戰消失武林，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想要找到魔佛無心，唯有從無垢下手，而其與昔日的女琊關係匪淺…….。」

講到這裏，元史天宰不由得停下了話語，靜靜的看着鷇音子，等待其答覆，話已經說明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昔日的女琊，現在的快雪時晴霽無瑕，就看鷇音子如何選擇，若是其對霽無瑕出手，則表明了鷇音子為達目的必然會不擇手段。

如此，其必然與無垢結下愁怨，無心能夠將四智武童殺死，而若是因為無垢關係，對上鷇音子亦非不可能。

長相相同，來歷神秘，介是聖魔元史無法測度的兩人，若說其沒有關係，怎麼可能讓人相信。

而若是鷇音子直接拒絕，那在欲界魔佛之後，聖魔元史必然需要正視鷇音子的存在，甚至將其剷除，永絕後患。

「可以！」鷇音子深深地看了眼元史天宰，心底閃過一抹殺意，轉瞬間遍壓制了下去，隨即說道：「但針對霽無瑕的行動，將由聖魔元史完成。」

「哼！」

兩人皆非愚蠢之人，瞬間遍明了，鷇音子欲要讓聖魔元史面對那不知何時才能發生的無垢的怒火，冷哼一聲，

隨即說道：「鷇音子果真佈局機深，如此亦無不可，但你要拿出吾等欲要的籌碼！」

「說！」

「聖魔之子殊十二，將他交給我們！」

鷇音子毫不猶豫的說道：「可以，三日過後，就在此地交換此次所需之人，如何？」

「可……！」

話附落，元史天宰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看着空蕩蕩的羅浮丹境，鷇音子握緊了拳頭，冷冷自語道：「聖魔元史，三日後就是汝之死期！」

………………

緩過神將悲傷與不解盡數壓在心底的霽無瑕，獨自一人來到碎雲天河之內。

看着突然出現的霽無瑕，殊十二立刻迎了上去。

「霽姐姐！您怎麼開了！」

看着殊十二天真的樣子，霽無瑕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隨即說道：「我來看看你，無垢留言，讓我前來看你是否已經前往羅浮山！」

「羅浮山？」

殊十二有些不解的看着霽無瑕，腦海不由浮現昔日無垢所言之事。

看着恍然大悟的殊十二，霽無瑕隨即說道：「無垢曾說讓你找到三個人，一個是我曾有數面之緣的一字鑄骨，另一人則是名喚白衣沽酒綺羅生，還有最後一人，不過他說這個人得讓鷇音子去找。」

說着拿出一封信，交到殊十二手中，這才接着說道：「無垢特意留了一封信，讓你交給鷇音子。務必與你父親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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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十二接過書信，將其收入懷中，隨即說道：「霽姐姐今後有何打算？」

「我……」

見霽無瑕語塞，殊十二隨即說道：「這碎雲天河就我與父親兩人，如今霽姐姐你功體已失，不如日後就與我和父親再次生活吧！」

「這……好嗎？」

「挺好的！」

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殊十二與霽無瑕登時尋聲望去，見是劍之初到來，殊十二立刻迎了上去說道：「父親您答應讓霽姐姐與咱們同住了！」

「自無不可。」話語落，劍之初轉頭對着霽無瑕說道：「一個人過去如何，已然成為過去，重要的是未來。無垢也罷，十二也罷，都希望你能夠開心生活，莫要辜負所有人對你的祝福！」

「祝福嗎？」霽無瑕腦海不由浮現出世以來林林種種，不由一陣心痛，喃喃自語道：「這就是被人牽掛擔心的感覺嗎？可是這代價我承受不起！」

見霽無瑕情緒低迷，殊十二與劍之初對視一眼，不由嘆息一聲。

「霽姐姐你就安心的在此地休息吧！等我與父親從羅浮丹境歸來，咱們就退隱江湖，簡簡單單的生活，好不好！」

看着殊十二期盼的眼神，霽無瑕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久之後，殊十二換上一身戰甲，與父親劍之初兩人，離開了碎雲天河，向羅浮山方向而去。

看着先前被無垢封印在的墓碑前，霽無瑕對着昔日縱橫江湖的一代女中豪傑，喃喃問道：「當初你又是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呢？」

似再問那墓中之人，亦是再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