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京奧運會YYDS

第1章 北京奧運會YYDS

2021年7月23日晚,大家都守在電視或手機前,等待拖延了一年的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然而開幕式沒多久,彈幕和報道的質疑聲席捲而來,開幕式和開墓式是不一樣的,藝術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藝術可以有靈魂,但不能有鬼魂;藝術可以有靈氣,但不能有靈異!林正英正在趕來......坐在電視機前的許嘉言搖搖頭,不怪觀眾這麼嫌棄,都2021年了,這開幕式水平離2008年北京奧運會是望塵莫及,相去甚遠。許嘉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在通話記錄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幾聲滴滴後傳出了雄健渾厚的男聲:喂?你在忙么?還行,怎麼了?沒什麼,就是在在看東京奧運會開幕式,想起了當年北京奧運會,恭喜你完成了你的理想。哦,好的,謝謝......

許嘉言的思緒隨着電話回到了2008年,那一年,農曆戊子年,有這樣一種傳言,每逢鼠年,多災多難。尤其去年庚子年,全球大地疫,一時間,這種傳言更加甚囂塵上。然對國人來說,2008年奧運會,是中國的高光時刻,時隔多年,想起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驕傲感還是會油然而生,大街小巷家家戶戶都在傳唱北京歡迎你,為你開天闢地~,北京奧運會讓很多人真切的感受到了作為一名中國人的驕傲,那種明亮健康的感覺,對一生都具有某種治癒和引導的作用。

就在奧運會結束不多久的9月1日,許嘉言和好友白曦踏入初四開學之路,這對從四歲就形影不離的小夥伴,一路都坐在車後排祈禱九年義務教育的最後一年能夠分在一個班,再過去的八年裏,她們有三年幸運的分在了一個班。副駕駛上坐着她那剛剛小升初的弟弟許懿行。

嘉言媽媽一路都在叮囑嘉言上初四了,中考沒問題的,不要太努力,身體重要,還說以後弟弟和姐姐一個學校可以保護姐姐了,嘉言心想:這個還沒自己高的小蘿蔔頭怎麼保護自己?當初弟弟的出生她是拒絕的,90后這一代還是獨生子女偏多,而且他們家是城市戶口,不符合生育二胎的規定,為了這個弟弟,媽媽的公職都丟了,剛認識白曦的時候,嘉言天天和白曦哭訴父母重男輕女,其實嘉言的父母已經夠一碗水端平甚至偏向於嘉言,但耐不住有些鄰居遠親在小嘉言面前說你父母不要你了你父母以後只愛你弟弟,好吃的都得給你弟弟之類的話。所以奉勸各位要二胎的父母,如果老大反對,就先清除老大周圍此類的語言環境。隨着年齡的增長,嘉言與弟弟雖然經常打打鬧鬧,但感情深厚,嘉言從一開始的抵觸弟弟到現在卻慶幸有這個弟弟。

到了海威市實驗中學后,許嘉言見校園的芙蓉花開的正盛,香氣襲人。大家都擠在公告欄里找自己的名字,嘉言媽媽直接帶弟弟去開家長會了,許嘉言終於在最後一個班十二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她同樣在這張名單上發現了白曦的名字,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引周圍人側目,白曦拉着許嘉言去找教室,遠遠就看到班主任是個年輕帥氣三十左右的小夥子,班主任在門外組織紀律,讓大家按名單順序排好,一會依次進去選座位,許嘉言想:自己的序號是4,白曦的序號是16,只要她進去把座位佔好等白曦進來就行。她給了白曦一個眼神,白曦心領神會,兩人覺得今天該去買彩票,簡直好運爆棚。

輪到許嘉言選座位了,進去時已經有三個位置被佔了,許嘉言看了一下這三位同學,另外兩個男生不認識,女生是和她以前同過班的學霸張懿,許嘉言禮貌的向張懿點了點頭,找了個第四排中間的位置坐下,等待白曦。心想幸虧初三期末考的不錯才進了前五,但她文科擅長的那幾科都在學業水平考試考完了,初四不再學習,而是以理科為主,估計難以保持前五。這時第八名的同學進來了,許嘉言認出這是她初二同學於湛,靠着不錯的成績和卓越的體育才能當然還是主要靠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在學校名氣首屈一指,兩人沒什麼交集,四目相對之時,許嘉言禮貌的微笑,心裏隱約記得於湛的成績不是數一數二么?然而過幾秒,笑容逐漸凝固,因為於湛逐步向許嘉言旁邊的位置走近,直到把包放在旁邊許嘉言才徹底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這位同學,這個位置有人了。於湛邪魅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人?隱身了?許嘉言有些尷尬而局促的說:不是,這是我給我朋友留的。於湛濃密的眉毛叛逆的挑了一下:學習好可以幫人佔位?許嘉言一時語塞,印象里於湛不是這樣咄咄逼人的人,自己與他也毫無糾葛,但於湛的說法又讓她無從反駁,只好任由他坐下。想換個位置又覺得不好,只能獃獃的想怎麼和白曦解釋。

終於輪到白曦進來了,許嘉言無奈的望着白曦,白曦驚訝得張開了嘴,表情像吞了個雞蛋,伸出食指不由得朝許嘉言上下指了指,在她食指晃動第三下的時候,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放下了食指,在許嘉言的斜後方坐了下來,同桌是素未謀面的一位女同學。許嘉言卻讀懂了白曦的一系列肢體語言,最開始白曦看到旁邊坐着的於湛,以後許嘉言是見色忘友了,卻忽然想到了於湛是後進去的,覺得許嘉言是迫不得已,所以原諒了許嘉言,坐在距離許嘉言最近的右後方。許嘉言回過頭,兩隻手左右攤開,無奈的對白曦擺擺,用眼神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白曦握住她的手,表情儘是理解與無可奈何,兩人瞬間上演了一部牛郎織女的大戲,兩人的同桌像看忘吃藥的傻子一樣看着她倆。

待大家都選完座位,班主任進來了,先進行了自我介紹:大家好哈,從今天開始擔任你們的班主任,我叫苗海倫。邊說着邊往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底下開始竊竊私語,海倫?海倫凱勒,不難聽出有幾個人在嘿嘿,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有些同學我以前教過,該知道我治班很嚴,你們這一年沒別的事,就學習這一個事,座位就暫時這麼坐着,以後咱們會調。班裏鴉雀無聲,班主任表現著與其外表不太相符的嚴厲,希望這只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班主任見震懾住了我們,語氣稍微溫柔了一點說:那新學期的第一天,我們先來互相認識一下,點到名字的同學喊聲到。班主任拿出名單:張懿到曹玉璽到與這個到字與此同時產生的還有班級里此起彼伏哈哈哈的笑聲,玉璽,哈哈哈,班主任喊道:安靜、安靜。又扶了扶眼鏡,表情有一絲怪異的點到:宋、宋有為。果不其然,班級又一片哈哈哈的笑聲,比上次更熱烈,宋有為,怎麼不叫康有為,也許是因為上學期末歷史剛剛會考完,大家對歷史的掌握達到了最高點,聽到和歷史有關的名字格外敏感,許嘉言本來覺得笑別人名字不太好,但連續聽到了這麼多搞笑的名字也忍俊不禁,其實這名字她經常在年級大榜上見,但從班主任嘴裏喊出來就感覺格外好笑。這時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收斂了笑容,舉手答到。點名後面還算順利的進行着,荀文煜、宮政、卞曉玥、郭方圓、徐梓強.、向姝彤、唐燁、王天祥、劉明....還有一對雙胞胎女生耿佳琪、耿佳琳。從點名時也了解到我後面這個女生,目前白曦的同桌叫李婉歆。一直到28號劉翔超,班上再一次掀起浪潮,你媽是不是希望你超過劉翔現在不用超了,那個懦夫退賽了......許嘉言沒有笑這次,好幾個人都沒有笑,首先這個名字肯定是巧合,按年齡看他出生時劉翔才十歲,乳臭未乾何談超越,其次劉翔在北京奧運會退賽掀起的波瀾太大了,似乎一夜之間,為國爭光的英雄變成了遺臭萬年的罪人,摘除了神的光環,網絡和現實中謾罵的言論都讓許嘉言感受到了什麼叫牆倒眾人推,而她認為,甭管媒體挖出多少陰謀論,只要是曾經為國爭光的運動員就不應詆毀,但此話也只敢在網絡上發表,如今在班級里聽到這樣的言論,她也沒有勇氣站起來反駁同學,只能在心裏不認可這種行為,她不明白,怎麼現在罵的人都是當初捧人家的人,怎麼失敗了就好像從來沒輝煌過?正想着,班主任已經點名完畢。讓我們休息一會,就準備上課,畢竟到了初四。

課間於湛並不和許嘉言搭話,白曦問許嘉言要不要去廁所,許嘉言自然的挽起她的胳膊,路上她問許嘉言沒想到你和男神於湛還挺熟的,他竟然主動坐你旁邊,許嘉言給她了一個白眼,很想說並不熟,他大概被我的美貌吸引。這句話被許嘉言看着白曦的臉生生咽了下去,許嘉言這種長相,只能算中流偏上,鵝蛋臉,微微的嬰兒肥的臉頰像水蜜桃,與當時流行的范冰冰的瓜子臉毫不相干,略帶稚氣;雙眼靈動有神放出淡淡的光,如潭水般清澈,透露著清冷的氣質,平整的齊肩短髮與平淡的臉正好相配,看着叫人舒服,不似明珠美玉,卻也清雅秀麗。彼時的她,正如張愛玲筆下的白玫瑰般純凈,只是這白玫瑰還在含苞待放中。而白曦不同,人如其名的白皙,但性格卻不是小白,而是如同紅玫瑰炙熱,比許嘉言大了三個月,一直把許嘉言當妹妹般照顧,許嘉言看着白曦燦若生光楚楚動人的柔情綽態,想到白曦還下得廚房,經常給笨手笨腳的許嘉言帶自己做的料理,許嘉言心想,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一定把白曦追到手。

許嘉言也不明白於湛為什麼坐她旁邊,想來想去覺得很可能因為畢竟他們曾經是同學有點認識,再或者許嘉言文科也算是出類拔萃,需要幫忙補文科?也不太可能,於湛的成績可是文理兼優的,還是初三這一年發生了什麼導致成績倒退了。於湛不說話許嘉言也不主動說話,在不熟的人眼中,許嘉言是個文靜內向的女孩,只有白曦知道,許嘉言內心藏着一隻跳脫的小白兔。

開學沒幾天,白曦已經和班裏同學打成一片,偶爾也會收到幾封情書,白曦也置之不理。整體來說到底是初四,以前的戀愛風氣收斂了不少,反而嘉言那不爭氣的弟弟,被嘉言撞見過幾次和女生嘻嘻哈哈,看見嘉言就像受驚的兔子,跑的比誰都快,於湛偶爾會和嘉言說幾句話,但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默不語,白曦看不下去,說你倆這樣整天像兩個啞巴似的。嘉言說:這樣不好么?我就喜歡安安靜靜的男生,話多才煩人。白曦斬頭去尾,直接把許嘉言的話翻譯成我就喜歡於湛,還說許嘉言終於開竅了,哪有人十五歲還沒喜歡過一個人的,許嘉言知道,白曦心中一直喜歡初二時的一個同學,喜歡了快兩年了,在初中,早戀是可恥的,所以白曦一直等待着去了高中再和這個男生表白,而許嘉言,確實問心無愧,對於湛也好,對其他男生也罷,和看女生沒區別,學習對許嘉言也沒什麼壓力,只想安安穩穩考個高中,按部就班上個大學,無聊的人生大致如此,她甚至覺得一眼可以看到頭。

開學第七天,突然班主任讓許嘉言和卞曉玥換座位,消息來的有些突如其來並且莫名其妙,許嘉言望了望最南邊的位置,捨不得離開白曦,而白曦和李婉歆卻在打趣於湛,說即將要換個大美女同桌,許嘉言心裏稍微不樂意,雖然自己算不上大美女,但聽着她倆這樣說,還是有些不得勁,許嘉言握著白曦的手,說捨不得她,白曦說拉倒吧,五米的距離,別浪了,我看你是捨不得......說着眉毛向於湛挑了挑,許嘉言也奇怪,怎麼突然就換位了,而且只有她換了。更奇怪的是,要離開這樣一個男神,心中無任何不舍,甚至讓她懷疑了自己的性取向。上課時,於湛給了她一張紙條:如果你不想換,我去和老師說。簡單幾個字,許嘉言看的面紅耳赤,自己從來沒收到過情書,這雖不是情書但算不算男神的一種不舍,雖然於湛不是她的男神,但於湛長得也不賴,收到這樣的紙條還是會讓人想入非非。

許嘉言再三掙扎,還是回了句算了。遞給了於湛,並沒有注意到於湛雲淡風輕的臉上輕輕皺起的眉頭。許嘉言也想多回幾句,卻也不知道回啥,總不能說你為啥想和我同桌?你喜歡我?想到這,許嘉言就搖了搖頭,所以言簡意賅的回了句。下課後,卞曉月找許嘉言去走廊說說話,稀里糊塗的說了她找老師換位的原因,許嘉言大致聽懂了,卞曉玥的鄰班好友喜歡宋有為,所以不樂意卞曉玥這樣的大美女和宋有為同桌,於是卞曉玥找老師換位。許嘉言內心一堆黑人問號,不放心你,所以放心我?我這是多讓人放心。換的話為什麼選擇於湛同桌,是以什麼樣的理由說服老師?雖然有這麼多疑問,許嘉言也沒說出口,只獲得了一個確定的信息,新同桌是宋有為。那個開學讓大家笑了好久的名字,年級大榜上總是名列前茅的理科小王子,雖然開學一周了,許嘉言也沒注意他長什麼樣子,自己一直就是這樣慢熱型的人,估計一個月能把班裏同學名字對上號就不錯了。一會白曦出來了,拉走了許嘉言,許嘉言回過頭對卞曉玥說:無所謂啊,你不用放在心上,咱們今晚放學就換。

白曦神神秘秘的對許嘉言說:我給你打聽了一下,你這新同桌長得不錯啊,而且理科超級好。許嘉言疑惑說:就你這樣八卦的,遇到帥哥還用現打聽,不該早納入你腦海的資料庫了。白曦略帶遺憾的說:這人啊長得是行,但是吧人木木獃獃的,和誰都不熟,你也知道我對木頭美人沒興趣。許嘉言調侃的說:對啊,你就對黃哲軒有興趣。許嘉言聲音不大,但白曦飛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知道,帶有審問的目光問:你怎麼知道的?許嘉言給了她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哼,你對我還有秘密。許嘉言雖然沒有喜歡的人,但是白曦每次看到黃哲軒異常的表現她想不知道都難,初三放學非要拉着許嘉言繞路裝作不經意經過黃哲軒的教室;明明對籃球沒興趣卻加入啦啦隊就為了給黃哲軒加油;開學找名字那天看到黃哲軒在七班,卻沒在那張名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時,臉上明顯有些失落......許嘉言實在get不到黃哲軒哪點好,印象里他長得痞痞的,有些聒噪,兩道淡淡的眉毛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古銅色的皮膚襯托著玫紅色的薄嘴唇,壞壞的臉上一直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許嘉言心裏覺得憑着白曦這等百里挑一的模樣和性情,黃哲軒是上輩子拯救了多少敬老院才能獲得白曦的芳心。

白曦問許嘉言:你對我就沒有秘密?這麼多年你就沒一個喜歡的男生?許嘉言無奈的回了句:我喜歡你行了吧。白曦捏著嗓音說:歐,小可愛,原來我的魅力已經男女通吃了。兩人噗嗤一笑,白曦又接着追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吧。許嘉言想了想調皮的說:要麼能和我聊文學,要麼能和我談歷史,話不要太多,安安靜靜的美男子。那不就人家於湛么,人家於湛可是文學體育樣樣精通啊。許嘉言也一直認為,如果自己有放不下的男生,大概就是於湛那樣的吧,可她內心清醒,她對於湛確實連友誼都談不上,別提什麼超越友誼了,連馬上要和這個同桌分開都沒有任何不舍。大約就是問心無愧,才可以坦蕩的說:本宮對他沒感覺啊,大概他長得和王力宏有差距吧。許嘉言喜歡在白曦面前這種說話這樣自然地感覺,是她在別人面前沒有的,人前她總是有些拘謹羞澀,禮貌而又疏遠。

到了晚上放學,白曦幫着許嘉言搬東西,於湛在旁邊一言不發,許嘉言主動微笑說了句:同桌,再見。於湛依然沒反應。來到新座位,許嘉言有些拘謹,看到宋有為沒有走,她不好意思打招呼,甚至不好意思看看人家長啥樣。許嘉言座位在靠牆的裏面,低着頭默默地收拾。大約之前好歹和於湛同過班,所以開學分座位時沒有這樣的局促,其實許嘉言面對新同學多多少少有些社交恐懼症。由於太過緊張,一本書不小心掉在了宋有為旁邊,宋有為與許嘉言幾乎同時伸手去撿,只是許嘉言是蹲下的狀態,而宋有為是坐在座位上側着身子去撿,兩人抬頭的剎那,居高臨下的四目相對之間,同樣的一個想法進入了兩人的腦海:我在哪裏見過他(她)?兩人就這樣原地怔了幾秒,這種感覺於他們,不是銀瓶乍破水漿迸的驚濤駭浪,也不是六宮粉黛無顏色的一見鍾情,而是追攀更覺相逢晚的一見如故。想來之前在同一所學校,數次擦肩而過也不稀奇,就算開學選位置時的遙遙一見也沒有這種感覺,但許嘉言清楚,絕不是曾經擦肩而過的熟悉感。許嘉言很想問一句:你,有沒有見過我?這一瞬間許嘉言感覺自己走了很遠很遠才來到這裏,彷彿之前涉過黑山白水,歷盡百劫千難,才終於在這一次的人生中找到宋有為,不似初見而似重逢。大抵張愛玲在散文《愛》裏描繪的場景不外如是,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然千言萬語,到許嘉言嘴邊只變成了兩個字:謝謝。

和白曦回家的路上,許嘉言一直在回憶那被時間暫停的幾秒鐘,比白曦還白皙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俊美臉龐,白的有些過分,別說男生,許嘉言連女生也從未見過這麼白的,再配上瓜子臉的骨架修飾著修長的脖子,一雙劍眉下鍾天地之靈秀的桃花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透著海洋深處的神秘,配上長而微卷的睫毛,多看一眼都會讓人淪陷進去,高挺英氣的鼻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唇有些偏厚,有點像生活在170萬年前的元謀人,但這並不影響這令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面容,許嘉言奇怪,如此面容,在學校竟只稱得上的是小有名氣,而且這名氣大多來源於學習?這是有多低調。白曦問許嘉言對宋有為初見什麼感覺,許嘉言說:眼熟。白曦沒有察覺任何異常,許嘉言不是故意弱化這種感覺,而是只覺得是眼熟,沒意識到什麼叫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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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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