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懷必死之念,換1線生機

第二百一十五章 懷必死之念,換1線生機

借神長生:從拐走仇人的道侶開始第215章懷必死之念,換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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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焰谷內,靈焰升騰。

這些靈焰雖然不像是爐內烈火,無處不在。

但其的危險,卻明顯比將修士丟至爐火之內,更加危險。

畢竟只要修士的修為不是太低,又或者身懷幾樣辟火法器。

那麼等閑爐火在短時間內,怕是萬難危及到修士的性命。

但靈焰谷的靈焰就不同了。

這些靈焰看起來雖只是東一團西一團,並且溫度也不是太高。

只要稍微小心些,就無傷大雅的樣子。

但事實上這些靈焰,幾乎每一團都是由低階靈火組成。

雖表面的溫度不算太高,可一旦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引發,其的溫度甚至有可能在瞬息間便從不過幾百度飆升至成千上萬度!

即便辟火法寶,所能抵禦的極限溫度,怕也不過就是兩三千度。

近萬度的高溫,怕是法寶都能被在瞬息融成鐵水。

都成鐵水了,又如何有辟火之能?

也是因此,看着這些慢悠悠漂浮,只是散發着點點微熱紅光的靈焰,一眾之修走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絲毫不敢大意。

畢竟誰讓這靈焰谷內除了這些靈焰之外,同時還存在着一個天生火屬,只要心念一動,怕就能在瞬間將所有靈焰全部點燃的朱雀呢?

在眾小心翼翼的人群之中,有兩個人影縮在隊伍的最尾端,看似毫不起眼。

但若是蘇陽在此,卻怕是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二人。

此二人,居然就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於理和田飛龍。

自當李青台兩人抓黎若彤程仲甫不成,反被蘇陽斬殺后。

沒人監視的於理和田飛龍可算是放飛了自我。

這些天是滿青橙二域的搜刮,賺了個盆滿缽滿。

要不是因為在空天池損失慘重,再加上身邊現在還多了何雄這麼一心腹大患。

韋勁松嚴令二人過來靈焰谷集合,否則再見之時,定以仙宮規矩從事,廢除修為,剝奪所有封號……

二人怕還得以各種借口推脫。

反正一想到因為韋勁松搬出了仙宮規矩,自己二人不但得眼看着那麼些在外難得一見的靈藥靈材無法採集,還得在靈焰谷冒這生命危險。

田飛龍便是忍不住的抱怨齊天,心說自己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血霉,居然會攤上這種破事。

「還不是因為咱們人微言輕,同時又想傍仙宮的勢力?」

想到現今仙宮的勢力還沒傍上,卻說不定就得丟了小命,於理便也忍不住哀嘆連連,心說要早知如此……

自己就該老老實實的當個散修。

或許所能得到的修行資源是少了點,在宗派家族面前也不得不矮上一頭。

但起碼不會隨便因為誰人一句話,便明知是死卻還不得不過來送死。

「什麼叫明知是死還來送死?」

「能為仙宮效力,那可是你們的無上榮耀!」

「不知道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背後頭非議仙宮……」

兩個聲音冷冷傳來道:「信不信某家一句話上去,便可讓你二人死無全屍?」

回頭認出是韋勁松的心腹曲名曲風二人,於理田飛龍頓時嚇的臉色煞白,連連討饒。

卻不知為了討好何雄,現在的曲名曲風早已被韋勁松列為必殺之人的行列。

雖說知道只要何雄沒死,韋勁松就不太敢奈何自己。

但考慮到何雄即便身懷那詭異莫測的機魂魔傀,其的修為怕也只能在這縹緲洞天稱王稱霸,

到了外界,其卻依舊壓根不夠看。

也是因此,曲名曲風這一路雖說仗着何雄狐假虎威,但心底卻也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到底該如何給自己找個退路。

最後時刻才趕來的於理和田飛龍二人,毫無意外的便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原因也很簡單。

一來二人來的夠晚,對之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清楚。

二來二人的修為在一眾築基之中不高不低,有一定的戰力卻又不至於連他們二人都無法控制。

唯一讓二人有些擔心的,或許就是二人的性格。

萬一二人都是屬犟驢的,那就麻煩。

也是因此,眼見於理田飛龍僅僅被自己一言就嚇的哀求連連,曲名曲風心頭在暗喜的同時,也不忘對於理田飛龍表示自己剛剛就是開個玩笑。

就在於理田飛龍聞言心情一松之際,曲名卻又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告知韋管事,治你二人一個背後妄議仙宮之罪雖是玩笑,但某等此次怕是九死一生,一個不好就有性命之虞,卻絕非虛言!」

一聽曲名這看似肺腑之言的話,本就擔心自己小命的於理田飛龍頓時徹底上當,齊齊苦着臉道:「此次危險至極,我二人也知道,若非如此,也不至與背後偷言妄議——可問題是即便知道危險,那又如何?」

「我二人人微言輕,修為又低!」

「總不能真冒着違反仙宮規矩,不遵仙宮調遣不是?」

「仙宮之命,自然不敢不遵!」

「但即便如此,若真想活命,卻也未必就真沒有一線生機!」

說到此處,曲名曲風便將自己二人為討好何雄,得罪了韋勁松的事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他們得罪韋勁松的主要原因,更多的是因為投靠韋勁松那麼些年,什麼臟活累活見不得人的事幹了不少,但好處韋勁松卻全都給了趙安史綱幾個心腹,自己連口湯都沒喝上,因而心有不滿這些。

曲名曲風自然不可能明言。

在他們的嘴裏,得罪韋勁松的原因已經變成了不願意跟着韋勁松為了仙宮的嘉獎送死。

所以才拼着得罪韋勁松,冒犯仙宮的危險,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要一般人聽到這話,怕多少有些狐疑。

畢竟曲風曲名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抱上了韋勁松這根大腿,大家都心知肚明。

現今僅僅為了活命,就忍心讓整個家族過百年的努力付諸東流,這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

但這話到了怕死都怕瘋了的於理田飛龍耳朵里,那簡直就更找到了知音也似。

不但沒有半點懷疑不說,而且還連聲附和。

說了一大堆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好死不如賴活着之類的話后,於理田飛龍這才巴巴的看着曲名曲風道:「不知我等到底要如何,才能在此次之務中保全性命?」

「現在想要活命的唯一之法,就在那何雄身上!」

「何雄雖孤身一人!」

「卻不但可以無限召喚魔傀不說,而且還能召喚出一些強大無比的機魂魔傀!」

「有這些機魂魔傀的幫助,他足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韋勁松等所有金丹築基,且不落下風!」

說到此處,曲名故意頓了一頓,然後才道:「你們說待會兒要是碰到朱雀或者是那真仙遺寶,他們雙方撕破臉皮開始自相殘殺的話……那是不是咱們於這必死之務中活命的絕佳機會?」

「二位前輩言之有理!」

於理田飛龍聞言大感有理,問曲名曲風自己等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達到讓一群人自相殘殺的目的。

「具體怎麼做,我們還沒想好!」

「不過你們只需要知道,只有跟我們一起,你們才可能有一線生機就行!」

又說了些此事僅限於自己幾人知道,千萬別再傳外人,到時候看自己二人的眼色行事之後,曲風曲名二人這才繼續趕去和何雄匯合。

看到二人過來,正在和韋勁松議事的王復陽在閉嘴的同時,眼神冰冷。

曲名曲風只當看不見,擦身而過。

「此二人不但和某家老祖之死有關!」

「現今更臨陣倒戈,向姓何的那外道邪修搖尾乞憐……」

說到此處,王復陽看向韋勁松一字一頓的道:「待完成此間之務,某必殺之——還望到時韋管事千萬不要阻攔!」

「之前某或許還會阻攔,但現在……」

「某隻希望王道友到時,別讓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死的太痛快!」

韋勁松聞言悶哼,然後才壓低聲音道:「先別說這兩個廢物了,說回何雄——你確定姓何的的那魔物召喚之術,在此靈焰谷內,有被克制之效?」

「生死攸關,某家豈敢胡言?」

王復陽很肯定的點頭,表示韋勁松之所以感覺不到,一來是因為被克制的程度不高,二來則是韋勁松所修的法門乃是金系所屬。

他則不同。

所修烈陽訣乃是火屬。

靈焰谷的環境也是火屬。

在靈焰谷內,不但他的法訣威能,會因為環境的關係得到一定程度的加持。

便是連感知,也比在普通之地來的更加敏銳。

也是因此,他才能感知出此地對何雄的召喚之術有一定的剋製作用。

雖說這種克制,並不能徹底阻止何雄的召喚。

但無論是召喚的速度,還是所召喚出的魔物的威能,都當比平素之地,來的要稍低少許。

「之前管事手掌鎮妖陣,尚且難以對抗何雄召喚出的那些魔物!」

「現今真仙舍利被偷,鎮妖陣被廢!」

趙安史綱齊齊看向韋勁松,表示在沒有鎮妖陣輔助的情況下,即便何雄的召喚之術在此地略有削弱。

自己等怕也萬難是其對手啊!

讓韋勁松一定要慎重考慮,以免惹怒何雄。

「記得平素你等的性格,從來都是勇勐精進,無所畏懼!」

「怎麼最近變的跟換了幾個人也似?」

「貪生怕死不說,凡事還全都瞻前顧後!」

越說,韋勁松便越是生氣,呵斥道:「不過是之前受了些許小傷爾,你們至於如此么?」

韋勁松趙安史綱幾人主僕之間即便吵的再凶,按說也輪不到王復陽這個外人插手。

但考慮到空天池一戰,隊伍實力大損。

再加上趙安史綱幾人又都是金丹後期,即便在隊伍金丹之中,也都是有數的好手。

要他們因為這爭吵,在接下來的任務中出工不出力,怕是會讓本就艱難的局面變的更加艱難。

因而王復陽不得不趕緊圓場,表示即便趙安史綱幾人再有什麼不對,那也最好等完成此次之務,出去之後再說。

現在一切,都該當以仙宮之務為要。

切不可大戰尚未開場,就自己先亂了陣腳。

「某家也是為了你們着想!」

「畢竟你們跟我已經超過了兩百年!」

「我可不想你們因為一時心不在焉而丟了小命!」

韋勁鬆緩和了一下語氣算是安撫,這才繼續壓低聲音道:「此地雖對姓何的那召喚之法略有克制,但削弱幅度並不大,再加上我等現在已經失去了鎮妖陣,強行動手勝算不大這點,某家非常清楚!」

「你們之所以擔心,是因為你們忽略了一點!」

「你們忽略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真仙遺寶,是為了那天命之運,但那何雄可不一樣!」

說到此處,韋勁松微微一頓之後才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何雄雖然肯定也想要天命之運,但他對含有神獸血脈之異獸魂魄的興趣,似乎要遠超真仙遺寶,天命之運么?」

王復陽趙安史綱幾人聞言一想,感覺還真是如此。

但即便如此,幾人聞言之後卻還是一臉不解。

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和要真打起來,自己等人怕絕非是何雄的對手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韋勁松聞言冷哼,指指所在的靈焰穀道:「難道你們忘了駐守此地的異獸朱雀,和那白虎一樣,都同樣身懷一絲上古神獸血脈了么?」

此言一出,王復陽等人的腦子頓時轟的一聲,齊齊明白了韋勁松到底什麼意思。

韋勁松的意思其實很明顯。

那就是既然何雄來此的目的,其實是更想要用包含神獸血脈的朱雀魂魄煉製機魂魔傀。

此事一旦給朱雀知道。

即便此地異獸可能包含了要守護真仙後裔的責任。

但其怕是更不願意被煉製成機魂魔傀,然後永世不得超生。

在這種情況下,到時候朱雀首先要對付的是誰,可謂不言而喻!

想清此節,王復陽緩緩點頭,表示如此一來,收拾何雄或許的確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但收拾了何雄以後,自己等怕照樣拿朱雀沒辦法。

畢竟之前對付八階的白虎,他們可都是全靠鎮妖陣才將其拿下。

根據所知消息,朱雀的等階,已經肯定超過了八階。

連八階的白虎都必須得鎮妖陣……

在沒有鎮妖陣的情況下,又如何拿下九階的朱雀?

「你們要知道咱們想利用朱雀對付何雄這點,何雄自己並不知道!」

韋勁松聞言嘿嘿獰笑道:「只要何雄不知道,那咱們就有的是辦法,讓他和朱雀,拼個兩敗俱傷!」

聽到這話,不但王趙安史綱幾人聞言直拍腦袋,便是連王復陽都忍不住翹起大拇指對馬屁韋勁松道:「不愧是能得仙宮以及聞道宗同時看中之人——怎麼我就沒想到坐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法子呢?」

「王道友過謙!」

「不過此法雖好,但想要將火候拿捏到恰到好處,卻也絕非易事!」

說了些到底該要如何,才能將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的擔憂之後。

韋勁松才繼續說到:「除了這些之外,某家還有一件擔憂之事!」

「聽聞真仙後裔雖不但身懷天命之運,更手掌真仙遺寶!」

「但因為其體質乃空靈之體的緣故,所以註定修為不會太高!」

「只要我等能確保鷸蚌相爭!」

「只要失去了朱雀的庇護,那溥后遺我等定可手到擒來!」

王復陽道:「在這種情況下,某實在不知韋管事你到底還有何可憂心之處?」

「某家擔心的不是這些!」

「某家擔心的是冰雪王之子,張毅盎!」

韋勁松道:「這些年為了尋找真仙後裔的下落,咱們這位張少主簡直就跟瘋了一樣,即便是那珍貴無比的萬年寒冰髓,其都可以連眼都不眨一下的隨手送出……」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真仙後裔的下落!」

「其也在第一時間進入了縹緲洞天之類!」

「可直到現在,其等都沒有絲毫動靜,簡直就更消失了一般……」

說到此處,韋勁松微微一頓之後才道:「行徑如此詭異,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么?」

王復陽正想回答,趙安史綱幾人卻是搶先一步道:「或許他們是知道即便搶到了天命之運,怕也會引來仙宮之主震怒,感覺得不償失,所以主動放棄了呢?」

「主動放棄?」

「哈哈哈!」

韋勁松聞言狂笑,心說雖說近數百年來,因為仙宮之主的修為不斷精進。

原本割據一方的中洲王,高原王等相繼俯首稱臣。

但冰雪王,卻絕無可能。

畢竟張氏不但稱雄冰雪三州已經萬年之久。

當今冰雪之主張卓臨更是野心勃勃。

不想着拓土開疆也就罷了,讓其俯首稱臣,怕是絕無可能!

只是因為天賦有限,成就半聖之軀已經是其的極限。

想要更進一步,幾乎絕無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繼天命之運,得天命所歸,可謂是其對抗仙宮蠶食,確保冰雪三州無虞的唯一辦法。

其會放棄?

簡直是笑話!

「所以雖然不知道張毅盎等為何沒有出現!」

「但某家敢保證,其一定在暗中盯着咱們!」

「只要咱們有得到天命之運的機會,怕其就會立即出手搶奪,所以大家一定要萬分小心!」

說着這些的時候,韋勁松便想據此作出一番安排,以保真到了那時候,可以有備無患。

卻在這時,遠遠傳來一聲隱約鳳鳴。

於此同時,空氣中的那些靈焰,幾乎全都在瞬間狂暴!

一聽着聲音,眾人齊齊緊張。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自己等人尋找多日的朱雀,終於已經現身了。

唯有何雄聞聲神情大振,心說之前已經錯過了白虎魂魄,這次的朱雀,自己無論如何,都決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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