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媚奴的指點
媚奴密語：「主人問了奴婢，奴婢的回答，主人為求真煞去往貝場，九死一生。」
秦牧風吃驚，問道：「為什麼？」
媚奴密語：「奴婢出於勸誡，主人自己理解。」
秦牧風略一尋思，密語：「謝謝姐姐，我還是要去。」
媚奴密語：「主人執意要去，熬過半載歸來，想要獲得凝練真煞，還需要去往一個宗門，做一個外門雜役。
換而言之，家族只是舉薦，能不能獲得凝練真煞，未定之事。」
秦牧風意外，密語：「還要去往宗門做雜役，什麼宗門？」
媚奴密語：「奴婢不能說，奴婢只能說，黑龍城內的多數家族，擁有宗門背景。
秦氏家族的祖先出身宗門，一直尊奉宗門為宗主，自居外門附屬，向宗門上供，反過來也受宗門庇護。」
秦牧風驚訝密語：「我不知道，這麼重大的事情。」
媚奴密語：「秦氏與宗門的隸屬關係，不能明面化。
因為秦氏是大荒帝國臣民，任何一個家族，不敢宣稱自身附屬宗門，帝族不能容忍。
凡是膽敢宣稱者，後果滅族。
主人在外面，自詡秦氏屬於宗門，後果會被家族秘密滅殺。」
秦牧風驚懍，尋思一下，密語：「如果我有可能去了宗門，會成為宗門弟子嗎？」
媚奴密語：「最好不要成為宗門弟子，宗門內的傾軋殘酷，墊底的存在命如螻蟻。
除非你有機緣，成為內門或真傳弟子，但那種機緣極難獲得。
秦氏三年，有一個推薦內門的機緣，主人不可能得到，就算獲得，很難通過宗門的苛刻條件。」
秦牧風點頭，密語：「這麼說，宗門存在真煞。」
媚奴密語：「凝練真煞只是力士修鍊，對於宗門弟子不難獲得，但對於家族去往的雜役，卻是頗為礙難。
據說正常情形下，熬滿三年勞役獲得凝煞資格，運氣不好的情形下，九年才能凝煞。」
秦牧風無語，密語：「如此說來，我更應該早做打算。」
媚奴密語：「能夠獲得凝練真煞，熬上三年值得。」
秦牧風一笑，感激的密語：「謝姐姐指點。」
媚奴柔語：「主人尊重奴婢意願，奴婢知恩。」
秦牧風遲疑一下，輕語：「姐姐忘不了嗎？」
媚奴細語：「怎麼忘？奴婢的完璧給了他，雖然他不要了奴婢，但奴婢不怨他。
奴婢修成霸下力士，是他給予很多的結果，他能捨得贖買，對於奴婢而言，從一而終的最好歸宿。」
「只怕那個人，未必相信姐姐的貞潔。」秦牧風內心犯堵的說道。
「他有心再續姻緣，相不相信不重要。」媚奴哀傷細語。
秦牧風心頭複雜莫名，說不清，理還亂的失落感。
他忽然攬抱了美人腰肢，看着美人秀眸，溫和道：「請姐姐答應我，五年內，那個人沒有贖買，姐姐不要離開。」
媚奴秀眸回視，細語：「你讓奴婢再賭一次嗎？五年的光陰，奴婢的身價淪為二等媚奴。
五年後，你成就了高階力士，未必還願要了奴婢。」
秦牧風保證道。「我一定要了姐姐。」
媚奴搖頭，細語：「不要說傻話了，女人三十歲之前的年華，最為珍貴。
只有在自身珍貴之時，才能找到最好歸宿，人老珠黃，只能一再屈就，奴婢失敗一次，輸不起了。」
秦牧風溫和道：「我不怪姐姐信不過，我成就高階力士，只要姐姐還未屬人，一定要了姐姐，我只需要姐姐答應，那個時候不許拒絕。」
媚奴目光柔和，玉手撫摸秦牧風左頰，輕語：「好，奴婢答應。」
秦牧風愉悅笑了，伸臂攬抱美人入懷。
媚奴貼偎了他，細語：「主人少年純真，等有一日高階力士，無償挑選四個美人奴婢，那時候的奴婢，或許不值得主人擇中。」
秦牧風溫和道：「姐姐，中階力士的我，都不缺了美人相伴，成就高階力士，我何苦為了其它奴婢，失信於姐姐。」
美人默然，稍許，柔語：「下去吧，莫等茶涼了。」
秦牧風輕嗯鬆開美人，低頭吻一下秀髮，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媚奴望送，直至看不見，唇角勾起苦笑。
......
少女家令回來了，在廳堂與秦牧風說話。
她上樓，走進媚奴居屋，問道：「姐姐怎麼改了主意？」
媚奴輕語：「主人答應了奴婢，日後成就高階力士，擇中奴婢。」
家令輕語：「難怪姐姐傳語告知，只是這一次，去往宗門的機會非常難得，姐姐不該錯過。」
媚奴解釋：「去宗門也是做侍女，主人即將去往貝場鎮守半年，歸來去往宗門凝練真煞，主人如此的知上進，奴婢認為值得等待。」
家令嬌容若有所思，忽而笑語：「那我也不離開了，去宗門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
兩日後，秦牧風一大早抵達祖堂，在外耐心等候一時，聽到執事喚入。
他依照規矩跪拜祖宗牌位，上香，跟隨執事去往祖堂後面。
執事的吩咐下，進入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
執事指點道：「換上護甲，記住了，試煉之時不許說話，只要熬過一炷香，沒被擊敗即可。」
秦牧風恭敬回應，走去拿起護甲穿上。
這是一套類似軍隊的黑色護甲，還有一個帶着面罩的黑色戰盔。
護甲不重，甲衣彷彿是竹片疊成。
轟隆隆！房間裏面牆壁陷下，露出了一個百平米大小，四方形的寬敞密室。
秦牧風走了出去，站在一處所在，孤零零的等待着對手。
足足等候一時，忽然一處牆壁，轟隆隆響聲中陷落，走出一個黑甲戰士。
秦牧風凝神望去，來人與他一般無二的裝扮，面罩內的眼神，猶如冷銳的刀鋒。
「開始吧。」執事的聲音淡漠傳盪，不知道人在那裏。
話音未落，秦牧風的對手突然暴起，宛如鬼魅一掠撲向秦牧風。
秦牧風一驚，感受一道森寒銳氣直刺。
他經過蝶衣的試練教導，臨陣不惶，冷靜的飄身飛移。
殺！震撼心神的一聲厲吼，鬼魅的對手，變向了霸氣如雷。
秦牧風感知，一道肉眼可見的犀利刀鋒，撕裂空氣的發出刺耳嘯鳴。
秦牧風吃驚，這對手真的是與他同階？只覺得比亞父還強。
他沉着的飄蕩飛舞，整個人如同風中飄絮，隨着刀鋒的力度飛旋化解。
「千重斬！」對手的霸氣一擊無功，毫不停頓的雙手翻揮。
一道道犀利刀鋒，層層疊疊的飛現，刀鋒縱橫的網羅秦牧風身形。
秦牧風身形靈動飛舞，貼著襲來的刀網借力旋舞。
只見他，整個人滴溜溜舞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刀鋒及身的力道，巧妙的化成了他的動能。
「你這般花俏耍弄，在外只會丟了秦氏臉面。」對手惱怒道。
秦牧風不語，一是執事說了不能言語，二是他做人有着自己的主見。
他來祖堂是為了試練過關，目的明確之下，一旦意氣用事發生失敗，那才是無顏歸家。
對手見秦牧風不理會，大怒的再次厲吼，沖向秦牧風不斷的追殺出一道道刀鋒。
秦牧風的身形，被追逐的滿室飛舞遊走，根本不做任何反擊。
「小子，你有種。」一通追逐之後，對手惱怒的罷了手。
秦牧風輕飄飄落地，平靜的看着對手。
他的身形一動飄舞而起，八隻火紅蝶影飛舞而出，分成八個方向撲襲向對手。
對手猛烈揮舞出八道刀鋒暴斬。
但飛撲的蝶影靈動，忽閃的越過刀鋒，直撲擊在了對手黑甲上。
砰砰砰！八隻蝶影命中的湮滅。
秦牧風臉色微變，清楚的看見對手黑甲表面，浮現一層似霧黑光。
耳聽對手冷斥道：「難怪不敢攻擊，你簡直是在撓痒痒。」
秦牧風無語，對手明顯具備護體煞氣。
他的幻蝶攻擊，因為本身元氣薄弱，確實攻擊力相比很弱。
秦牧風身體一動，又是八隻蝶影飛撲而去。
這一次對手乾脆不出手，任由八隻蝶影撲襲在了身上。
砰！一聲暴烈大響。
有一隻撲擊在對手胸甲的蝶影，發出一團赤色火光，對手悶哼一聲倒退。
忽一股力量撲襲在對手身體，砰的一聲，對手的黑甲爆開離體。
執事的聲音冷道：「愚蠢透頂，輕敵要了你的命。」
「大人，我知錯，但這小子太氣人。」對手站穩，恭敬說道。
執事冷道：「氣人？他不用火符，你的元氣還能接他幾下，再斗下去，你的下場活活耗死，至剛易折，碰上至柔的對手，忌諱巨耗元氣。」
「大人，我受教。」對手看了秦牧風一眼，不甘的回應道。
「你們各自退離。」執事說道。
秦牧風向對手一拱禮，轉身走回了小屋，身後轟隆隆的牆壁升起。
屋門開啟，秦牧風解脫了護甲，走出后看見了執事，恭敬見禮。
「嗯，你過關了，回去準備一下，四十日後再來祖堂，屆時送一批人去往貝場。」執事淡然道。
「謝大人，牧風告退。」秦牧風恭敬辭禮，離開了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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