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讓我們做一件大事

第八章讓我們做一件大事

「下課後，剛子你在門口那安張桌子，以後就坐那裏，磊去和彬坐一處。」

老師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敢違背。那個年紀，對異性的感覺就像糖尿病人面對一個香甜可口的西瓜那樣——不吃眼饞，吃還吃不得！尤其是中國這種神奇的教育，對孩子青春期研究的非常透徹：青春早期，男女生之間處在異性相斥的階段，所以小學乃至初中的時候，學校抓住這個心理，將男女生安排成為同桌，避免大家閑下來就亂說話不好好學習；而孩子長大以後，男女生之間處於異性相吸的狀態，學校又會將同性安排成為同桌……我不是在批評中國的教育是多麼的差勁，也不是在呼籲廣大教育學家應該怎樣進行改革……我只是想說，的確沒有必要騙孩子們男女生握個手就能懷孕，看着現在90后甚至00后的種種逆天行為，我不知道這應不應該歸結於我們教育的疏忽。網絡上漫天遍野的黃色信息和花邊新聞，或許已經成為當今青少年「性知識」來源的唯一渠道。

好了，扯了那麼多沒用的。換個座位也不過是搬張桌子那樣簡單，剛子雖然表面上不情願搬走，但是心裏還是在偷着樂，因為換了座位，萍兒會離他更近，我也一樣，表面不舒服，心裏也是竊喜，因為來了個美女同桌。

她匆匆忙忙找到一把椅子，完成了「搬遷」的最後一步，隨着身體的移動，一股清新的空氣就像清風一樣拍打着我的面頰，特殊的香氣不斷地刺激着我的大腦，「什麼香味?」我情不自禁地說出口，「茉莉花的味道！」她笑着說，「哦哦，好香！」我記住了這種味道，而且這種味道伴隨我多年，直到今天，我買的茶葉裏面都還是會摻有茉莉花。

「嗨，聽說你現在學習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哦！真棒，以前就是個好苗子，我媽媽以前就拿你來教育我！」磊有點害羞，不敢直呼我的名字，竟然用「嗨」來代替，「嗨，沒那麼好的。」我也很害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是在現在，我肯定會說「那當然了，想當年，我……（此處省略一萬字）！」「聽說你數學不錯哦，我很頭疼驗算，以後還要你多指教！」她歪著脖子，很可愛的樣子，「這沒問題，我會幫你的。」「那真是太好啦！」她開心地拿出文具盒和書本，向我這邊移了移，我也換了本教科書，本能地往旁邊閃了閃。

磊是一個外向的女孩子，休息時間就會主動找別的同學一起遊戲，很快就和班級女孩子們打成一片，也會主動找我們男孩子玩，但是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可能是我們男孩子的遊戲不適合她，可能是青春早期的排斥心理在作怪，更可能是……她這隻高貴的天鵝看我們這群醜小鴨不順眼！男孩子的做法的確沒辦法能讓她看順眼，首先是喜子那猥瑣的眼神和笑聲，然後是傑的無事獻殷勤，最後是金蛋那一副白痴的表情！這三大高手無一不是美少女殺手，將妹子們趕盡殺絕，一個都不敢靠近。磊找男孩子找的最多的就是我，我們不但現在是同桌，我們在上學的第一天就是同桌，我倆的距離恐怕是最近的，磊總邀請我一起做女孩子的遊戲，我很不情願，但是又不得不那樣做。

這招來了男孩子們的嫉妒！喜子最先對我發出「攻擊」，「操，彬，你這行為就叫做人面獸心，電視劇里總有這樣的壞蛋！」我不明白一個女孩子邀請我做遊戲和人面獸心能扯上什麼關係，更不懂喜子是從哪裏學來這個成語，而且還冠冕堂皇地用在這裏，「喜子，電視劇里還有種壞蛋，就是你這樣的採花賊！」其實我也是用詞不當，「好了好了，自家兄弟，別吵了。」剛子說到，「操！」每當喜子沒話說時，總會用這個不幹凈的字作為結束語。傑對我的「攻擊」更加猛烈，因為他總將他哥哥拿出來嚇唬我，這可是人身攻擊，不過剛子伴隨我左右，對傑也是「不服就是干」的態度，雖然傑暫時沒有行動，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們和傑遲早會做一個了斷。

五一節放了七天長假，幾個孩子悶得慌，研究要做一件大事，研究來研究去，一致認為最大的事莫過於鑽山洞。學校附近有座山，半山腰上有個山洞，剛子說這個山洞非常深，出口在很遙遠的另外一個村子裏，而且山洞裏有個懸崖，可以通到地中心，他還親眼見過，不過沒敢下去，這次可以從那個懸崖爬下去，看看地中心是什麼樣子，我、喜子和金蛋聽得眼睛都要冒煙了，太刺激了！全票通過，準備就緒就可以向山洞出發，剛子提議將萍兒帶上，我建議將磊也喊上，喜子和金蛋也都同意，剛子去找萍兒，我去找磊，喜子和金蛋按照剛子的吩咐去籌備一切用品，然後在學校門口集合。

磊沒有絲毫跟我去的意思，她左一個山洞子裏黑乎乎的，右一個山洞子裏有鬼，讓我感覺她就像一個膽小鬼一樣，只好自己前往校門口。讓我驚訝的是，校門口多了幾個人，多了芳兒和慧兒，更令我驚訝的是，傑也在這。我把剛子拉到一邊，「你怎麼把傑給弄來了？」「我怎麼知道，我和萍兒說我們要去鑽山洞，很好玩，萍兒說她要找慧兒和芳兒一同去，然後她自己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莫名其妙多了個傑，靠，真是掃興！」的確很掃興，不管傑是怎樣混進了我們的隊伍，他來了肯定沒有好目的。

「來，大家都過來一起清點物品，如果還有什麼沒有考慮到的，就趕緊準備。」剛子指揮着大家，大家也都聚攏過來，「手電筒，火把，打火機，粉筆……」大家喃喃自語，「哎，水是用來幹嘛的？」金蛋很好奇，「操，金蛋，你能不能不傻，水***是用來喝的，渴了不喝水？」喜子一副瘋掉了的表情。「哎，剛子，水都準備了，不準備點餅乾麵包？餓了咋辦啊。」我半開玩笑地說，「沒必要弄那麼多東西，我們就是進去玩玩，又不是去過日子，再說我們都是瞞着大人偷偷跑出來的，傍晚時分需要趕緊出來，晚上不回家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媽媽能扒了我的皮！」「那有手錶沒？」萍兒問道，「有。」剛子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精緻的手錶，看來他把他哥哥的手錶偷出來了。

「如果沒有什麼別的要求，那我們就出發了！」剛子一邊戴手錶，一邊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