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番外三:

這一年的除夕,一家人回了仝家。

當初在婚禮上,仝父、仝母以娘家人的身份送隨顏帆出嫁,隨顏帆便也在那天改了稱呼。

「媽,今晚的菜是不是有點過多?」隨顏帆一進門就看到餐桌上擺着的餐盤,密密麻麻。

「你爸還在廚房繼續做呢。」仝母把提前準備好的熱牛奶遞給她,讓她暖身子,笑道,「他聽說你們今年回來過年,提前半個月都開始準備。」

隨顏帆把牛奶喝掉半杯,就去了廚房看仝爸。

「新年好,爸爸。」

仝父轉身,語氣興奮:「新年好,快來幫我試試這道糯米糕,正不正宗。」

他近半個月都在學這道菜,經過多次實驗,終於在今晚有了成功的雛形。

「好吃!」隨顏帆咬了一口,評價道,「五星級水平。」

「就你給他捧場。」仝母拿着個披肩走過來,強行給隨顏帆蓋在身上,「快搭上,我剛才都覺得你手冰。」

「你不給我捧場,還不讓女兒給我捧場。」仝爸小聲控訴。

「是真好吃。」隨顏帆給仝母也餵了一口,笑問,「媽媽,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仝母把糯米糕咽下去,又問溫穆什麼時候忙完,怎麼還沒回來。

「估計再有二十分鐘。」

今晚公司臨時有事,溫穆回公司加班,把公主也帶了過去。

「嘉習也和他們一起回來,」隨顏帆又道,「他說讓您別忘了給他做碗蒸蛋,他回來吃。」

「就他事兒多。」仝母咬咬牙,說,「過年也不著家,這麼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也不知道整天在外面忙什麼。」

「忙着賺錢呢。」隨顏帆搭住仝母的肩膀,推着她往冰箱的方向走,「媽媽,我也想吃蒸蛋。」

「給你做。」仝母無奈捏捏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語氣寵溺,「你啊,轉移話題的技術和你弟沒什麼區別,生硬的很。」

「看破別說破呀。」隨顏帆撒嬌的笑。

不到二十分鐘。

兩輛車子便開進別墅。

溫以喃踢踏着從兒童座椅上下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抱。

「外婆,外公,我來啦!」她最先進門,把還在後備箱前拿禮物的兩個男人拋在身後。

聽到聲音的仝父、仝母幾乎是同時跑出廚房。

仝父動作快,他率先把公主抱到懷裏,「寶寶,想外公了沒?」

「想的。」溫以喃先在外公臉上親一口,又去親站在一旁暗自吃醋的外婆,「外婆,您靠我近點唄,我親親你。」

仝母成功被哄好,把自己的臉湊過去:「那你多親幾下。」

「行啊。」溫以喃果斷點頭,晃動着自己的小腿,「親完外婆,我還要親媽媽呢。」

隨顏帆被她逗樂。

雨露均沾可是被公主玩得很明白。

——

吃完團圓飯,仝父仝母開始給大家發紅包。

按照年齡,從大到小,每個人領到的紅包都很厚。

溫以喃是最厚的那個。

她穿着新換上的拜年服,把那個很厚的紅包塞進自己的小書包。

不多時,又從書包里拿了幾個紅包出來。

「舅舅,你給我拜年嗎?我給你發紅包。」她表情認真的看着仝嘉習,奶聲奶氣道,「拜不拜嘛舅舅?」

「……你想讓我怎麼給你拜年?」仝嘉習把手機扔到沙發,把她抱到自己懷裏面對面坐着,「要不,你先給我打個樣兒?」

「哦。」溫以喃揮了揮小手,腮幫子微微鼓起,「舅舅恭喜發財,請你紅包拿來。」

仝嘉習着實被萌到。

他從衣服口袋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遞給公主:「舅舅的錢全在這裏了,都給你。」

溫以喃點頭接過,之後毫不猶豫地把錢包遞給一旁的仝母:「外婆,這是舅舅全部的錢,你幫他保存好吧,我怕他亂花。」

「………………」

仝嘉習已經清晰的看到她頭頂的小惡.魔,但他有些不死心,試探道,「寶寶恭喜發財,請你紅包拿來?」

溫以喃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聽不到,聽不到。舅舅,舅舅,我怎麼聽不到了呀……」

仝嘉習氣極反笑,他把她從沙發上抱起,攜着她在空中晃了幾圈,故意威脅道:「現在能聽到了嗎?」

溫以喃圈着他的脖子,還是不開口。

仝嘉習舉着她繼續往上。

她開始咯咯笑:「好吧,好吧,我聽到了。一會兒我騙爸爸的錢,給你發紅包。」

「……」溫穆。

我沒聾。

溫以喃從仝嘉習懷裏出來后,果然開始履行自己的承諾。

「爸爸,你讓我騙你點錢唄。」她坐在隨顏帆腿上,拉着一旁的溫穆的手撒嬌,「隨便多少都行。」

「爸爸沒有。」溫穆不接她的茬,捏她的手指,「爸爸的口袋比臉都乾淨。」

溫以喃沒聽懂這句話,她只能按照自己的字面意識去理解。

爸爸長的很帥,臉也很乾凈。

如果口袋比臉還乾淨,那是什麼呀……

「爸爸,你到底讓不讓我騙?」她沒思考明白索性就不再思考,委委屈屈,「不讓騙算了。」

「……讓。」溫穆敗給她,把自己口袋裏的錢包也拿出來,「給,爸爸全部的家當。」

公主沒接錢包。

她突然攥住溫穆的手,親一口:「爸爸,我愛你喲。」

「嗯?」溫穆沒懂她態度的突然轉變,疑惑道,「怎麼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騙你,還讓我騙,我突然就很感動。」溫以喃說着說着,眼睛都紅了。

眼看她有要哭的趨勢,全家人都開始着急:「寶寶,你沒事吧?」

溫以喃搖頭,「我這是感動的眼淚。」說完又扒著隨顏帆的脖子,慢騰騰的補充,「媽媽,感動的眼淚,不能叫眼淚,對不對?」

「……對。」隨顏帆已經習慣她身體里潛藏的戲癮,淡然親親她,「寶寶說的都對。」

溫以喃在隨顏帆懷裏把眼淚抹乾凈,讓溫穆去拿她的小書包。

拿到書包后,她才想起自己的紅包剛才已經被拿出來了,「爸爸,你幫我把那幾個紅包拿過來。」

溫穆在沙發角落看到那幾個紅包,遞給她。

溫以喃低頭開始按照上面的編碼,給大家發放。

「外公外婆新年快樂。」

「爸爸媽媽新年快樂。」

「舅舅新年快樂。」

公主把祝福語又說了一遍,把剩下沒發完的紅包重新塞回自己書包里。

「你們現在打開吧。」她認真道。

幾人都被她的小大人語氣逗笑。

仝母把自己領到的紅包拆封,發現紅包里裝着一幅手工畫。

畫上畫着幾個卡通小人。

每個小人.下面都有備註。

/外公/外婆/爸爸/媽媽/舅舅/小姨/我

仝母的眼淚瞬間往下掉。

她看着畫上的長發女孩,心裏說不出的感受。

「外婆,你怎麼哭了?」大家都在看畫,溫以喃最先注意到仝母的情緒,她踢踢踏踏的走過來,給仝母用紙巾擦眼淚,「是不是喃喃畫的不好?」

「不是。」仝母抱住她,說,「外婆這是感動的眼淚。感動的眼淚不能叫眼淚,對不對?」

溫以喃點頭,拍拍外婆的背:「我愛你,外婆。這畫上的每個人,我都很愛。」

仝母哽咽,讀懂公主所有的心思。

她的小姨去了很遠的地方,未曾謀面。

可即使這樣,也依舊被愛,被記得。

這就是公主所有的心思。

——

從仝家出來,她們直接回了南郊。

因為要守歲,到家時,別墅里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溫父、溫母也剛從老宅趕回來。溫母把溫以喃接到懷裏,抱她進屋。

「奶奶,我姑姑.姑父呢?」溫以喃好幾天沒見溫離,有些想她。

「你姑姑臨時有拍攝,你姑父陪她去了。」溫母親親她的臉,「她們給你準備了紅包,奶奶待會兒給你。」

這一年,溫離已經大學畢業。

她開了自己的攝影工作室,還和暗戀多年的男生在一起,見過雙方家長。

「我也給她們準備了紅包。」溫以喃摟住溫母的脖子,「我還給您和爺爺準備了。」

「謝謝寶貝。」溫母把她放到沙發上,從卧室拿個箱子出來。

給大家發壓歲錢。

「帆帆的,喃寶的,還有——」溫母停住,看着閑散坐在自己對面的狗兒子,「沒有了,就只有喃寶和媽媽有。」

溫穆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家庭地位,他挑挑眉,故意道,「媽,一毛錢也不給嗎?」

溫以喃被她皺着的眉頭逗得咯咯笑,「爸爸,我給你一毛,你沖我賣個笑唄。」

「……」溫穆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挾進自己懷裏,無語的望着她,「爸爸的笑,就只值一毛?」

溫以喃拉他的手:「爸爸。」

「嗯?」

「要不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我給你加到五毛?」

「……我謝謝你啊。」

——

過年的喜悅在小朋友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這個除夕,直到凌晨,溫以喃都不肯入睡。

她躺在隨顏帆和溫穆中間,視溫穆怨懟的眼神於不顧。

「媽媽,你抱我緊點。」她半眯眼睛,縮在隨顏帆懷中,小聲撒嬌,「爸爸也是,我好不容易和你們睡一次,你們要珍惜機會。」

溫以喃平日睡覺的位置並不在這兒,她有自己單獨的兒童房,主卧里也專門給她隔出了一個自己的房間。

「遵命。」隨顏帆摸摸公主柔軟的肚子,摸完她攥住溫穆的手,輕撓兩下,「溫總,你也聽話,抱緊點,珍惜機會。」

溫穆回捏她的手指,無處安放的腳開始在隨顏帆腳腕處不停摩挲。

隨顏帆無奈看他,正準備說話,便聽到公主細細開口:「溫總,你要聽我媽媽的話。」

隨顏帆失笑,親親公主的臉,覺得她太可愛。

「你叫我什麼?」溫穆還在怔愣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溫總呀。」公主眨了眨眼,「媽媽都是這麼喊的。」

溫穆被氣笑,「別瞎喊。」

「哦,」公主認真點點頭,「我知道了,溫總。」

溫穆:「……」

隨顏帆被父女倆逗得笑不停。

她揉揉公主的臉,又揉揉溫穆的頭髮,雨露均沾。

公主動了動,貼隨顏帆更近一些,突然和她用氣音說話,語速極慢,「媽,媽,你,想,不,想,喝,果,汁?」

隨顏帆用同樣的音量回她:「一,般,般,吧,」「你,想,嗎?」

「有點想。」公主大概是覺得那樣的語速太累,很快恢復正常速度,「溫總呢,你想不想喝果汁啊?」

「……不想。」溫穆捏她的臉,捏出一個小小的月牙狀。

「那行吧……」公主語氣遺憾,「既然你們都不想,我也不喝了。」

「只不過,可能如果我喝不到,一整晚都會睡不着。」

「溫總,要不,你給我講一晚上的故事吧?」

「……」並不想她一晚上都不睡的溫穆.只能直起身子,故作堅強,「溫總也想喝果汁,要不給你帶一杯?」

「也行。」公主瞬間開心,笑嘻嘻道,「那你快去吧。」

「……山竹汁?」

「Bingo,」公主從隨顏帆懷裏鑽出來,摟住溫穆的脖子,「爸爸,你抱着我,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溫穆親親她的額頭,「我自己去,你在這裏陪媽媽。」

「那好。」公主重新縮回去,看着她爸下床。

隨顏帆視線落在溫穆背影上,覺得他有些可憐。她親親溫以喃,問想不想去陪爸爸。

「想。」溫以喃連連點頭,「不想爸爸一個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又低低道,「媽媽,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說想喝果汁?」

「當然不是,」隨顏帆下床,也把她抱進懷裏,「在我和爸爸面前,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假如是我們覺得不合理的,就及時告訴你,這樣行不行?」

「行。」公主眨眨眼睛,把頭埋在隨顏帆懷裏。

——

溫穆看到二人下樓,就先放下手裏的山竹。

他把溫以喃安排到中島台前的兒童餐椅上坐着,又去摟隨顏帆的腰。

「爸爸,羞羞。」小朋友捂著自己的眼睛,咯咯笑。

什麼都還沒做的溫穆為了坐實這個形容詞,迅速在自己老婆唇上親了一下,「這才叫羞羞,懂了嗎?」

「懂了。」小朋友晃晃自己的腿,若有其事。

隨顏帆:「……」

溫穆笑着摸摸兩個人的頭,重新開始自己的工作。

山竹汁是公主最近的新寵,自從上個月在郁桑家喝到她榨的山竹汁后,公主每兩天都要喝一杯。

溫穆把一整盒山竹的外皮都扒開,用小叉子把裏面的果肉挑出來。

有果核的山竹肉放到一旁的餐盤裏,沒有果核的放入榨汁機。

機器運行的聲音在寬大的廚房溫馨的響着,隨顏帆倚著中島台看他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這一切。

「謝謝爸爸。」溫以喃看溫穆端著果汁走過來,興奮道,「你好棒。」

溫穆被自己嘴甜的女兒打敗。

他給公主餵了半杯果汁,又陪她玩了半小時舉高高的遊戲,她才終於沉沉睡去。

——

隨顏帆剛把被子給公主蓋好,就被溫穆拖住腳腕往書房抱。

書房很寬敞,裏面有張很大的書桌是兩人最近的新寵。

溫穆把她壓到桌子上,開始親她。

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都沒有做措施。

自從和公主溝通,而公主也十分樂意自己有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之後,溫穆就無休止的開始他不被阻隔的折騰大業。

「老公,喃喃還在睡覺。」隨顏帆摟着他的脖頸,撒嬌,「你動靜小點。」

「隔音好。」溫穆吻着她的唇,聲音細碎,「別怕。」

「……」隨顏帆無奈。

她不是怕,她只是臉皮沒他厚。

看他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隨顏帆只能一邊抓着桌子的邊緣,另一邊隨着他的動作,不停晃.動。

溫穆吻她的耳垂,吻她的眼睛。

她舌尖有剛喝過的山竹汁的味道,很香,全被他卷進自己的口中。

隨顏帆裙擺皺成一團,皮膚泛紅。

她抓着他的背,感受着他在自己身體里的力度。

——

出浴室后,隨顏帆先去卧室看了公主。

公主睡得很好,皙白的小臉上有一個上揚著的弧度。

隨顏帆盯着這張臉認真看。

公主也長著桃花眼,酒窩痣。

和溫穆如同復刻。

她笑笑,替公主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溫穆也剛從浴室出來。

他頂着濕漉的頭髮沖隨顏帆招手。

「老婆。」他輕聲道,「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明明自己的頭髮都是濕的。

隨顏帆突然有些感慨。

她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頓幾秒,之後走上前,雙臂抱着他的脖子,「阿穆。」

「嗯?」

「好愛你。」

她光腳踩着他的腳背,不讓他看她,「好幸福,也好愛你。」

溫穆放在她腰上的拿開,他把她抱到沙發上,用自己的浴巾蓋住她的頭髮。

二人相對而坐,沒有距離。

「我也愛你。」他動作放的很輕,一點點從她柔順的髮絲上拂過。

拂到尾部時,他吻她的眼睛。

她沒有再失明的癥狀,他慶幸。

唇從她眼睛挪離,他又用額頭抵他的額頭,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老婆。」

「嗯?」

「永遠愛你。」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寫到這裏就全文結束啦,我和那晚在外婆院裏的穆哥一樣,也刪刪減減寫了很多。

但最後,就想到哪裏說到哪裏吧。

1.我不知道這本算不算破鏡重圓,或許在我眼裏並不完全算。因為他們的鏡子從來都沒有破過,而即使分開也都從未想過迎接新的生活。

不論是大學,還是重逢,她們對彼此的愛從未消匿。而這不消匿的愛——

迎萬難,破階層,讓彼此都變成更好更強大的人。

2.關於帆帆的背景設定。

她有不太好的原生家庭。遇到溫穆前,愛她的人屈指可數。和她相依為命的也只有外婆。

但後來,她遇到很多愛她的人。

她有了很好的朋友,愛人,親人。

原生家庭帶給的她疼或許一生都難以治癒,但在這些愛面前,又好像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希望我們也是。

希望所有受過的苦都能等來治癒。

更希望,大家都不要吃苦。

3.說說自己。

這是我的第三本完結文,覺得有些感慨。

好像它沒有那麼多進步,但偶爾也會覺得進步了一些。

因為是全文存稿。

全程單機時,也偶有崩潰的時候。

但,都過來了不是嗎。

在這個過程中,我還遇到了一起往前走的朋友。

我的朋友很溫柔,會幫我看文,會經常鼓勵我,讓我覺得自己並不糟糕。

我還遇到了大家。

大家也是。

所以要說謝謝。

謝謝一路陪伴。

而我也努力越來越好。

希望我們都越來越好。

4.最後:有空的寶貝可以幫忙給評個分嗎?辛苦啦

再放兩個系列文預收。

(求個收藏)

所以假如有緣,我們很快就又能見面。

最後的最後。

祝大家一切順利,過的舒服。

感謝閱讀~

————預收1《又見桑桑》文案———

【驕矜女明星VS她的過期白月光】

/

18歲那年,郁桑遇到個喜歡的人。

他身材頎長,眉眼清俊。

見他第一眼,郁桑便起了「假如他單身,我以後想嫁給他」的念頭。

可惜那人,沉默寡言,難追要命。

郁桑不怕,她生活順遂,想要既得。

堅韌的少女心讓她越挫越勇。

只除了那次。

她撞到他和友人講話。

他說:我當然不會娶她,等她玩夠,生活就平靜了。

郁桑不再追他。

連他出國,她都平靜的說「一路順風。」

……

只是沒想到幾年後,還能和他重遇。

彼時,她是娛樂圈的新晉女星,他是金融圈萬人追捧的新貴。

宴會後台,她唇角微揚,釋然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男人唇線斂緊,眼帘壓下去,遮住神色。

他說,「好久不見。」

……

「那後來呢?」朋友問郁桑,「按照言情小說的發展,當年應該有隱情,他其實喜歡你,為了這句好久不見,他努力好多年。」

郁桑點頭,瀲灧的臉上揚起一抹平靜的笑,「言情小說沒騙人,他是為我回來的。」

可是。

時間過得太久。

她喪失當年的全部勇氣,再也邁不出走到他身邊的步伐。

「那讓我來吧,桑桑。」以後的每一步,都由我來邁。

這是黎澤森那天說的唯一一句話。

【原來他真的愛我。】【幸好,我知道的不晚。】

———預收2《你永遠勝過別人》文案——

#心外科醫生VS短視頻博主【先婚後愛】

/

弟弟車禍那天,尹洧吟第一次見到聞也。

彼時。

她是需要在器官捐贈同意書上簽字的家屬,他是來幫助病人取這顆心臟供體的醫生。

暴雨傾盆,醫院走廊昏沉漆黑。

她隔着一米的距離,顫抖著輕觸下他的白色衣襟。

啞聲道,「醫生,我們能不能再留他十分鐘?」

聞也在唇邊幾經斟酌的話,硬生生止住。

他改口說,「好,辛苦。」

尹洧吟點頭,冰冷的手指一點點鬆開。

可,電閃雷鳴中,她的手指又被人反手隔着衣袖輕攥住。

「假如你相信我。」他身着那件不見褶皺的白大褂,說,「這顆心臟,我努力護住。」

/

尹洧吟第二次見到聞也是在伽文寺的佛癜外。

那時,他黑衣黑褲,倚在一棵參天樹下。

繚繞的雲霧映襯着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他置於人事外的清冷讓尹洧吟失了神。

她斟酌一瞬,欲要上前搭話,便看到他已攜雜着一陣清冷的風踏步而來。

他俯低身體,與她平視,聲音溫和清淡:「假如你相信我,方才,殿內,你許的第二條願望,我能幫你實現。」

尹洧吟心臟鬆動。

殿內。

她許下的第二個願望。

【讓我的家人,再多一個家人。】

/

婚後的第六個月。

尹洧吟偶然在書房的抽屜里看到聞也學生時期寫給一個女孩的信。

信上寫。

「認識你的第三年,我十八歲。

但即使在這樣單薄的年紀,我便已經想說。

在我這。

你永遠勝過別人。

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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