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將掠奪進行到底

吸引韋恩目光的是一副張貼在超市門口處，看起來很詭異的海報，黑sè的佈景上一個男人藉著微弱的光亮在讀著一本書，這個男人的面孔在韋恩的凝視下變得越來越熟悉，韋恩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就是美國著名的暢銷書作家斯蒂芬·金。

斯蒂芬·金可是一個富有傳奇xìng的作家，他的所有作品幾乎都被不同的導演搬上了大銀幕，據說，原著被改編為影視劇的比率，史蒂芬·金可以排第二，第一則是莎士比亞。也許有人沒有看過他的書，但是很少有人沒有欣賞過他的作品改編的電影。他的作品包括科幻小說、小說、短篇小說、非小說、影視劇本及舞台劇劇本等多種體裁，但最負有盛名的還是恐怖小說，通過對事件氣氛的細緻營造帶給讀者身臨其境的代入感，金用他那魔鬼般的手指一撥，所有緊繃的心弦都為之轟響，在一陣驚悸又一陣心跳中，帶你進入顫慄的深淵。因此，他被紐約時報稱之為「現代恐怖小說大師」。中國觀眾對於他最熟悉的應該是改編自《不同的季節》中收錄的《麗塔海華絲與肖申克監獄的救贖》所拍攝的電影《肖申克的救贖》。

斯蒂芬·金海報的出現，彷彿是上帝對於韋恩的啟示，韋恩忖量，也許自己可以從記憶中抄錄一部經典的恐怖小說來震撼世人，藉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而且還有最為迫切的原因，那就是小說暢銷的話，出書的版權費也不會少，忘了說明一點，斯蒂芬·金曾經透過《屍體》裏被公認為斯蒂芬·金的化身的敘事者戈登的口中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能以寫杜撰的小說致富，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要知道，斯蒂芬·金可是在79年就憑藉自己的天賦成為全世界作家中首屈一指的億萬富翁。

韋恩一邊隨口和傑姆走在大街上閑聊著，一邊推敲著這個方案的可行xìng，越思量越覺得靠譜，那麼自己該選擇哪部小說一鳴驚人呢，腦海中馬上浮現的兩部作品的名字，這兩部rì本在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恐怖電影，那就是《咒怨》和《午夜凶鈴》，韋恩也不得不承認，rì本人在營造恐怖氣氛上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兩部作品相比之下，《咒怨》的恐怖氣息太過濃重，同時蘊含了太多的rì本的本土風味，不太適合改編成為小說，而《午夜凶鈴》則有鈴木光司的小說《Thering》珠玉在前，有着良好基礎的前提下更容易進行小說的創作，韋恩再三權衡，很快就決定將《午夜凶鈴》進行一定的改編創作出來，記憶中，鈴木光司大概也是在1989年開始創作的，而正式發行則是在1991年左右，可以搶先將這部小說創作出來，和鈴木光司打一個時間差，也許等鈴木光司的小說寫出來后，人們會認為他是借鑒韋恩小說的故事情節而創作的，到時候，rì本媒體會用rì本的韋恩來形容鈴木光司也說不定。

韋恩已經決定不久之後在股市上藉著rì本大撈橫財，索xìng連rì本人的小說也抄襲過來好了，韋恩可沒有無聊的惻隱之心，更沒有見好就收的無聊堅持，既然坑了就索xìng坑到底好了，《午夜凶鈴》的版權和改編權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你在想什麼呢？斯蒂芬·金已經好久沒有創作新的小說了，你要是想看，可以向維克借閱，他對金的小說可是非常迷戀。」傑姆見韋恩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自己說着沒有營養的話，以為韋恩是對斯蒂芬·金的小說有了興趣開口說道。

「我會的，你喜歡恐怖小說嗎？傑姆。」韋恩決定讓平時看起來無所畏懼的傑姆成為自己的第一個讀者。

「拜託，我對那些無聊的東西可不敢興趣，你知道的，書這玩意兒，我碰都不想碰到。」傑姆一臉不屑的說道。

「反正現在沒什麼事，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韋恩準備拿傑姆當做自己調查市場反應的第一個試驗品。

「好啊，聽故事倒是很有意思。」

在回去練習室的路上，韋恩反覆斟酌著故事的情節和語言的修飾，把自己一邊粗略修改，一邊填充情節的《午夜凶鈴》向傑姆細細的描述著，語言中充滿了對恐怖氛圍的營造，一副黑暗而充滿詭異sè彩的畫面就在韋恩平淡的話語中展現在傑姆的腦海中。

一開始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的傑姆，逐漸被韋恩講述的匪夷所思的故事所吸引，全神貫注的聽着韋恩的講述，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韋恩的故事上面，聽着聽着，就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傑姆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背後透着絲絲的涼意。

「我的上帝，這簡直太酷了。」韋恩促狹的看着傑姆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而故意發出的響亮的讚歎聲。

「我有點渴了，我去那邊買瓶水，你要麼？」韋恩搖搖頭。

傑姆看着臉上掛着調侃微笑的韋恩忍不住漲紅了臉，「嘿，哥們，我承認，你講的東西實在是太刺激了，我有這種感覺，沒什麼好丟臉的，對嗎？」

「當然，我還要感謝你的良好反應。」韋恩由衷的感謝道。

「嘿，韋恩，雖然這話我已經說過不知多少遍，但我還是得告訴你，你真是個天才，你的點子簡直層出不窮，這是你自己想到的故事嗎？」傑姆喝着水，平復下來問道。

「不錯，我想要把這個故事寫成一部小說，你覺得怎麼樣？」

「太棒了，即使是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買回來看看的，你一定要把這些寫出來，我希望可以成為第一個看到這本書的人。」傑姆激動的說道。

「這正是我的打算，我很樂意你成為我的第一個讀者。」韋恩眯着眼睛笑道。

兩個人回到練習室，房間內其他人還沒到來，傑姆匆匆跑到窗戶前，把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了起來，顧不上練習彈奏，緊緊的湊到韋恩身邊糾纏。

「你想幹什麼？」韋恩無語的看着傑姆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舉動。

「創造一個聽故事的良好氛圍啊，後面呢，那口缺角的井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傑姆糾纏着韋恩，詢問接下來情節的發展。

「你認為會有什麼？」韋恩看着傑姆迫不及待卻又有些擔心的表情問道。

「該死，我怎麼會知道，告訴我，拜託。要不我晚上可睡不着覺」，傑姆瞪視着韋恩，他也不甘就此罷休。

「聽了你會更睡不着的。」韋恩打趣道，見傑姆依然堅持，只好繼續講述下去。

「……果然還是來了……」。

「諾亞雙手靠在桌邊，感覺背後有一股神秘氣息在流動。他住的公寓位於靜謐的社區，有時急速行駛的汽車引擎聲會和街道上的嘈雜聲混在一起，使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諾亞豎起耳朵傾聽，發現有些聲音與蟲鳴聲交雜在一起，恍若人的魂魄在空氣中遊盪一般，顯得很不真實。緊接着，他感到身體四周好像產生空隙，一股來歷不明的靈氣在這些空隙中穿梭、飄蕩，冰冷的夜氣和纏繞在肌膚上的濕氣形成一道yīn影，漸漸逼進自己，他的心跳速度超越了時鐘秒針，不停地鼓動着。那股莫名的氣息一直壓迫着諾亞的胸口，他再度看了一眼時鐘，每看一次時鐘，他就猛吞好幾口口水。」韋恩講述的故事更多是基於小說和電影相結合的，小說的情節的確引人入勝，但電影里的表現也不乏出彩的地方，電影的版本更傾向於rì版，因為韋恩感覺相比於以血漿屍體和大量堆積恐怖特效的美版來說，rì版在渲染心理恐懼方面更加細膩，總是能一點一點的推進恐怖氣氛的營造，在懸疑中一點一點放大人類心底的恐懼，起到更加震撼的效果。

「……地上蠕動的白衣女人慢慢的爬動着，手上全是掉落指甲留下的血痂，那個女人慢慢的伸出手……」韋恩壓低聲音向全神貫注的傑姆講述著故事的高cháo。

傑姆的後面出現一隻手搭在傑姆肩上，「Fuck，啊哦啊。」傑姆的喉嚨中發出一段高亢的高音，身體猛地向前方竄了出去。

隨後，房間內才響起龐克和維科倆人的笑聲。

「你在害怕什麼？傑姆，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了？」龐克依然樂不可支的笑着。

「你TM到底在幹什麼，Fuck。」傑姆撫著胸口喘著粗氣罵道。

「看你這麼專心，沒有打擾你，這有什麼錯？對吧，韋恩。」維科向韋恩笑着揮手說道。傑姆立即明白韋恩早就發現龐克兩人進來，卻沒有告訴自己，狠狠的瞪視着幾個用這種惡作劇作弄自己的損友。

「你如果剛剛和我一樣聽着韋恩的故事，你表現的會比我更差勁的，龐克。」傑姆拉人下水，挽回著自己的形象。

「哦，是嗎？」龐克露出和傑姆一開始相同的不屑表情。

「還有你，維科，韋恩的小說比金的小說更驚悚，你會尿褲子的。」面對傑姆的恫嚇，維科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韋恩，給他們講講，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他們的反應了。」沒人相信的傑姆忍不住鼓動着韋恩。

韋恩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今天講的夠多了，讓我們談談正事吧，我的同學邀請咱們周末晚上參加她的朋友聚會，你們有時間參加嗎？」

「當然沒問題，正好我還沒聯繫那天的演出，我們可以放鬆一下，喝點酒，和美女們調**。」龐克攤開手說道。

「放鬆的意思是我們不用表演吧？」維科問道。

「恐怕需要，她和她的朋友是你們的歌迷。」韋恩聳了聳肩。

「哦，Damnit，我怎麼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龐克抱怨著。

「想開點，唱歌一兩首就行了，還有前半夜等着我們揮霍呢。」維科勸解著龐克。

「可以在那裏表演我們的新曲子，比以前的歌曲更有激情和震撼力。」傑姆接着說道，隨後又看向韋恩：「你有沒有想過創作出一些，怎麼說呢，需要人怒吼出來的，像是咆哮聲一樣的歌曲，讓最原始獸xìng的爆發，暴力、征服yù、恐懼充斥整個樂曲，給人一種激發心底的yù望，讓人不知不覺為之瘋狂、顫抖的音樂。」傑姆絞盡腦汁想要把這種感覺變成語言陳述出來。

韋恩搖了搖頭，「你是說歌曲用嗓子吼出來，配合巧妙的電結他和BASS的輪撥技術，放大樂器的噪音，給人感覺很粗獷的音樂嗎？」

傑姆錘了下手心，「對，就是這個。」

維科打斷傑姆的話語說道：「我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你說的東西與瑞典的BATHORY和瑞士的HELLHAMMER這些黑暗金屬比較相像，但這種黑暗金屬的風格並不適合我們。」

「我倒是覺得可以減少樂器的效果，增加一些憂鬱悲情的格調。」維科向龐克和韋恩尋求着支持。

隨後，傑姆和維科展開激烈的爭論，韋恩和龐克坐在一邊，根本無從勸解，韋恩可沒有興緻參與話題的討論，傑姆所說的正是被人們稱為『死亡金屬』的風格，而讓韋恩驚訝的是維科的想法，維科的想法似乎是哥特風格的音樂，說不定維科會成為哥特金屬的創始人。後世有人把死亡金屬和哥特金屬混為一談，但在韋恩看來，雖然哥特金屬是在死亡金屬上發展而來，卻有着自己的dúlìxìng，刨去不管是死亡金屬對於死亡軌跡的追尋還是哥特金屬無病呻吟對於宗教的崇拜，韋恩都沒有興趣，簡單一句話，死亡金屬注重音樂的速度xìng，而哥特金屬更注重歌曲的旋律。韋恩實在無法理解搖滾音樂這麼多類別到底有本質區別。

終於，看不下去的龐克制止了倆人的爭論，對維科和傑姆說道：「你們自己去創作自己的風格，哪首歌曲得到整個樂隊的認同，就選擇哪首。沒什麼好爭論的，當然，韋恩會提供給你們一些必要的幫助。可以嗎，韋恩！」

百無聊賴看着熱鬧的韋恩點了點頭。但看到倆人衝到身邊，拚命想要自己接受他們的風格，而繼續展開爭論后，才不耐煩的推開兩人，站起來說道：「現在都給我閉嘴，不管你們想要演奏什麼風格的，現在先來演奏我的音樂，明白嗎？」

練習結束，龐克故意落後腳步，跟韋恩閑聊著：「他們就是這麼麻煩，我想你一定熟悉了，不是嗎？」

韋恩笑道：「這樣很不錯，這樣的氛圍正是我們樂隊希望的。」

龐克點點頭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不遠處的人影愣了一下，留下一個曖昧的微笑，快走幾步，追上了前面的維科兩人，一起站在遠處壞笑着看着韋恩。

韋恩看到前面的女孩兒身影，微微一怔，但還是迎著女孩兒走了上去。

「你好，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