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反擊

第十一章 反擊

緊靠着永夜森林的是一處巨大的山谷,山石跌宕,谷前險峻異常,攻難易守,然而往前一段后卻是如桃園盛世眼前豁然開朗。山谷之中坐落着一座城池,依稀可見房屋錯落,磅礴大氣,這就是丹谷。丹谷顧名思義,以煉製丹藥聞名,坐落着刑、楊、池、孟四大家族,相互依稱,形成了動態地平衡。

此刻就在楊家一處殿宇之中,氣勢恢弘的殿內,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徐徐站立着。

老者不怒自威,淡淡地看着身前的青年,話語緩慢地問尋道:「小烈,越兒又跑哪去了?」

「哼!」楊烈一聲冷哼,「那小子成天就知道鬼混,和池家孟家的小子天天窩在一起,誰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

老者突然一聲冷喝,「怎麼?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肯認了不成?」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個小子……」楊烈一驚,沒有想到老者會突然生這麼大氣,趕緊yù做解釋。

「小烈,要記住,無論你在什麼地位上,若是連自己的親人都不信還有什麼可信的人?越兒這小子雖然調皮,但本xìng不壞,更何況他是你的弟弟,兄弟之間是可以交心的。」老者嚴肅地說道,同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好似同樣的話語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楊烈低沉了下來,雖然無法現在就接受,但心中卻是認可了下來,是啊,畢竟是自己的表弟。他輕點了點頭,認真地應答道:「爺爺,我記住了。」

「那就好啊!」老者欣慰地看着楊烈,臉上掛滿了笑容。

「對了,」老者眉頭一凝,沉聲道:「我聽說,刑家最近的動作有點大啊,你去打聽打聽,順便將越兒給帶回來。」

楊烈低頭回聲道:「爺爺請放心,刑秋白我一直盯着呢,至於楊越那小子,倒是得費點心思。」說罷恭身退去。

大殿內再次空空蕩蕩,唯有老者的唉嘆之聲迴音繞樑。

「伯宏!詩雨!父親一定會幫你們好好地照顧好越兒,既然他走不了強者之路,我也會讓他這一輩子過上凡人快樂的rì子。」

……

樹木枝葉茂密的永夜森林中,人影幢幢,刑家武者分散開來,呈半圓形搜索這一片森林,一個個神情凝重。

馮雲江臉sè發寒,冷喝道:「給我搜!一發現那些人的蹤跡,就地格殺,而且要給我將人數統計好,一共有四十八個礦奴,我要看到四十八具屍首放在我的面前。」

刑秋白含笑的目光在眾武者臉上一覽而過,提醒道:「速度一定要快。」

「嗯?」刑秋白好似感應到了什麼,忽然抬頭看向了左側。

「有人在闖我們的封鎖線!」馮雲江斷言道。

刑秋白面sè一冷,冷笑道:「走,我們去看一看。」

兩人加快了步伐,還未等來到跟前,一陣兵行人刃交擊聲便遠遠傳來。當撥開最後的遮擋,刑秋白頓感眼前一亮,一道妙曼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住手!」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刑秋白頓時高喝一聲,圍困女子的諸多武者紛紛後撤。

「刑大少!難道這就是你們刑家的歡迎態度么?」墨玉珠冷冷地直視着刑秋白。身側的阿婆也一同冷喝道:「既然刑大少都不歡迎我們,我們兩女子也只能是另投他路了。」

都過去了十多天,墨玉珠和阿婆的臉上顯得滿是疲態,心頭也一樣壓抑著怒火和不甘,這麼多天來,始終未能夠找尋到楊越,心中的酸楚自然不為外人道。而今刑秋白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兩人無形間都對他的印象低了不少。

刑秋白臉上難得地閃過一絲尷尬的神sè,歉意道:「墨姑娘、阿婆,這都是誤會,實在是因為刑家剛遇到一個小麻煩。這些人都是蠢材,唐突了佳人,秋白還希望墨姑娘見諒。」

「呵呵,沒想到刑大少居然也會有羞愧的神情,這倒是難得一見啊。」墨玉珠掩嘴輕笑,但目光卻是依舊滿是冷意,但就是這淡淡的笑容卻是頓時讓刑秋白的眼前唰然一亮,心中也跟着微微一個蕩漾。

刑秋白為刑家唯一的男丁,所見過的美艷女子自然不少,但和眼前的墨玉珠相比較起來,美貌是有了,但卻是缺乏了那獨特的氣勢和韻味。看着墨玉珠,刑秋白眼前惘然有一幕撥開叢雲見紅rì的驚喜。

刑秋白慌忙收斂心神,臉上再度掛起他那溫和的笑容,岔開話題客氣地說道:「墨姑娘旅途定然勞頓了,不如現在就回寒宅歇息歇息如何?」

自己來此的最主要目的其實就是來接墨玉珠兩人,而谷中所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段插曲。在他看來墨玉珠定會同意自己的想法,但不想墨玉珠卻是輕搖了搖頭,堅持道:「不了,我們同樣也在找一個人,也再次等候一番。」

「哦?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值得墨姑娘來親自等候?」刑秋白一臉驚奇地神sè,忍不住追問道。

「一個小偷而已,刑公子還是忙你的去吧,我們兩個人足以。」身側的聶婆婆搶言道,似不想讓刑秋白乾涉兩人的行動。

「原來如此。」刑秋白目光深邃,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在兩人面上掃視了一番才道:「那就不打擾了。」隨即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看着其身影消失在視線后,聶婆婆緊皺眉頭,看着其消失的方向:「此人心中詭異難測,要小心為上。」

「是啊!也不知道此行是對是錯。」墨玉珠低嘆一聲,而後嬌喝道:「哼!這次一定要抓住那蹬徒子,奪回殘卷,不然我們在以後常駐刑家怕是沒有地位了。」

這幾天時間,一行人在森林中不斷搜尋,時常可以看到人為走過留下的痕迹,從一些斷裂的樹枝和行過的腳印來判斷那些人逃離的方向,也算是有證可循。密林之中時不時會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嚎之聲。短短的三天時間之中,就已經殺死了三十人,但自己這方卻也損失了十多人。

「擴大搜索的範圍!」刑獅冷喝道:「分散開來,以這裏為中心,給我狠狠地搜!只要見着人,立即發出叫嚷,我會馬上趕到!」刑家那些武者紛紛應諾。

「啊!——」密林之中再度響起了一聲驚吼和哀嚎。不多會,一道黑影在聲源處出現,看着癱倒在地上死透了的身影,他的目光發寒,這人正是楊越。

「該死的!」楊越握緊雙拳,目光眺望着遠處,冷冷道:「刑家這是要斬盡殺絕啊!」但隨即嘴角卻是掛起一道yīn冷凶厲的獰笑,輕聲低語:「既然想殺人那就準備好被殺的準備。」

之前他逃到了永夜森林的邊緣卻是發現在出口之處被十多名刑家的武者給攔截了,想要悄無聲息地出去無異於難如登天,正因如此他對於刑家的殺意更是如怒海濤濤。楊越的身影一閃,再度隱匿了起來。

由於範圍地不斷拉大,使得每個人之間的距離也逐漸地拉遠,有的時候即使是大聲呼喊也鮮有人聽到。

一名武者沉着臉,心中低罵着,在一片樹蔭下行走,一會兒抬頭看看頭上的古樹,一會兒望望周圍的灌木。

這已經是第四天的搜尋了,但今天獵殺的人數卻是少的可憐,只有三個罷了,而自己這一方單單今rì卻是已經損失同樣的三人。因為如今礦奴中所存活下來的人都是一些意形境和粹骨境的人,而搜尋的這方也多是在這個層次,因此即使搜尋到了,一番爭鬥下來最終能活下來的人也並非一定會是刑家的武者。

當這一名武者謹慎地走到一棵古樹茂密的枝葉下面,才長噓了口氣,周圍並沒有一點的動靜。然而當他下意識抬頭望天的時候,一股凌厲的氣息驟然從頭頂傳來,只見一道身影突現出來,餓狼撲食一般用膝蓋猛撞他的面門。

「蓬!」一股大力湧來,這一名武者滿臉鮮血,仰天倒地,眼淚和鮮血混雜,充斥在眼眶中,他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了。手持一把長刀,他胡亂的揮舞著,驚叫道:「在這裏!他在這裏!快來啊!」

但下一刻卻是只覺一股劇痛從手腕中傳來,忍受不住刺痛,手中的長刀連帶着半截手掌被一根尖銳的木棍削斷,鮮血四處飛濺。

「轟轟!轟轟轟!」楊越神sè冷酷,眸子中殺氣騰騰,一邊一腳接着一腳踹在他腦袋上。踏入到粹骨境,他每一腳都力沉勁穩,堅硬的骨骼不斷地和這名武者的頭骨親密接觸,只是短短五腳下去,這一名武者已沒了生息。

楊越這時上前一步,自地上撿起長刀,神情自若的揮動長刀,在他脖頸上補了一刀。生死之戰容不得丁點的馬虎,不然隨時都有可能翻盤。

楊越皺着眉頭上前,在屍體身上翻了翻,只找到了一袋子食物,還有兩枚金幣,嘴中罵着窮鬼卻是毫不客氣地將死者身上的財物據為己有。楊越不再停留,孤狼一般在森林中穿梭,迅速遠去。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卻沒有一絲驚恐,從始至終他都冷靜異常,更加沒有影豹幼仔死亡時的那種愧疚。甚至可以說在楊越的眼中,這些人都是禽獸或者是禽獸不如吧。

連續三天,楊越彷彿森林中的凶獸,神出鬼沒,在各個角落行兇,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以偷襲瞬間擊殺對方。意形境的武者根本就絲毫不知所覺,即使是同等級粹骨境界的也只能敷首待割罷了。

然而第七天,情況卻是發生了變化。

刑獅無力地跪倒在地,雙眼之中隱隱有着淚珠滴落,悲愴的痛吼如怒雷炸響。「三弟!你死的好慘!到底是哪頭該死的孽畜?」在他的面前一具殘屍橫放着,正是刑豹的面容,但其下半身卻是不知被什麼野獸給啃噬了。

「不止是靈獸!」馮雲江漫步上前,點及道。

「什麼?」刑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馮雲江自顧自道:「你沒發現么?刑豹的死因雖然是被靈獸撕裂了胸腔,但除此之外他手掌暗暗發黑,這並不是靈獸所為,而是人為的,我想是這是中了什麼yīn邪掌法造成的。」

近觀者迷,旁觀者清,聽馮雲江這麼一說,刑獅心中已經信了幾分,這時才緊貼上前打量起刑豹的手掌,發現果然如馮雲江所述,刑豹的手掌隱隱發黑,好似有着一層鬼霧瀰漫,他的雙眼頓時變得赤紅,「是他,一定是苗雲飛這個混蛋,他沒逃走,還在密林之中,我要將其千刀萬刮。」劇烈的嘶吼之聲直衝雲霄。

「苗雲飛有可能還未逃離掉,請馮前輩和我一同進去襲殺。」刑獅目光熠熠地看向馮雲江,祈求道。

「也好,我這老骨頭好久都沒活動了,今rì就陪你鬧騰鬧騰。」馮雲江點頭同意,眼眸深處一抹嗜殺之意湧現而出。雖然已經有很久沒有動手了,但卻不代表時間能夠磨滅掉他那嗜血的yù望。

刑獅頓時大喜,「謝馮前輩。」

這時一名武者自遠處奔來,恭聲道:「獅爺,又發現一個同伴的屍首,這次為人殺。」

「可惡!該死的僂蟻。真是夠膽啊!」刑獅目光冰冷,連續七天來,已經折損了三十多名手下,其中有一半是被林中的靈獸撲殺,而另一半卻是被那些逃竄者悄無聲息襲殺,又怎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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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天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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