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搞比武 劉永義連嬴兩場

第一場是shè擊，一共三局，2o米手槍、一百米步槍、三百米步槍，每局十子彈，不玩噱頭，實打實的打胸環靶。

紅軍學校出來的是一個姓邵的連長，劉永義這邊出來的是楊大個。

比賽結果是：2o米手槍，邵連長78o環，楊大個92o環，一百米步槍，邵連長87o環，楊大個94o環，三百米步槍，邵連長72o環，楊大個84o環。

這場比賽劉永義取得全勝，他得意極了。

「劉校長，不是跟你吹，我這位兄弟獵戶出身，槍法好著呢，為了賣個好價錢，他打狐狸時，那子彈『嗖』的一聲從嘴巴打進去，『哧』的一聲從屁眼鑽出來，整張狐狸皮完完整整，沒有任何彈孔。」

學員根本不信，認為劉永義吹牛。

「不是吹牛，告訴你們，我們團里shè擊高手多著呢，這位劉排長就是一個，他的槍法一點不亞於楊排長，要不是因為石頭剪子布輸了，剛才那一局就由他上了。」

第二場是拳擊，紅軍學校出來的是一個姓陳的排長，劉永義這邊出劉黑子，比賽打三局，每局三分仲，只准打胸部，不準打其它地方，選手的手上纏着厚厚的布，拳的前端沾了白灰，擊中后就會留下一個白印，白印多者為輸。

士兵用白灰在地上撒了一個圈，陳排長和劉黑子走進圈子，比賽開始了，第一局三比五，第二局四比四，第三局五比六，劉永義又取得了勝利。

劉永義又得意地開吹。

「劉校長，我這位兄弟家住武館附近，打小趴在牆頭偷看別人練武，就這麼偷學了一身好武藝，當年在榆林的時候，他打牌把兩個月軍餉全輸了，怎麼辦呢？他從連里借了一百塊錢，跑到榆林街頭擺起了擂台，誰都可以上來跟他比試，嬴的拿一百塊錢，輸的給一塊錢，這樣，他三天內連嬴三十場，不僅賺回了軍餉，還多撈了好多。」

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劉平騎馬趕來了，帶來了一支二十響和六十子彈。

「劉校長，二十響拿來了，接下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劉永義從劉平手裏接過盒子槍，向劉校長炫耀着。

「拿出來呀，把二十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對，拿出來。」

學員們吵嚷着。

「別急嘛，比完了再看，如果你們嬴了，槍就給你們，你們可以看個夠，如果你們輸了，槍就不給你們，你們只能看看，看完了我就拿走。」劉永義把盒子槍佩在自己身上，隨後對劉校長說道：「情況不妙呀，三支槍被我繳了兩支，最後這場你可得嬴，再不嬴，你就要被我解除武裝了。」

「聽到沒有？」劉校長對學員說道，「給我爭口氣，嬴上一場，別讓他把我的武裝給解除了。」

「劉校長，放心，第三場我們一定嬴。」

「對，一定嬴，投彈可是我們的長項。」

第三場是投彈，紅軍學校出的是一個姓林的班長，劉永義這邊出的是李來福。

投彈的距離是三十米，目標是一個地堡槍眼大小的木框，木框後面套著袋子，手榴彈從木框投進去后就會落入袋中。

比賽仍分三局，每局每人投十顆手榴彈。

第一局六比四，第二局七比五，每三局七比六，劉永義輸了。

「哼！來的時候大吹法螺，說什麼十投十中，一上陣原形畢露，丟盡我的臉面，聽着，回去我要抽你十鞭子，狠狠的十鞭子。」劉永義對着李來福大吼。

「劉連長，不要抽鞭子，紅軍里禁止體罰。」

「哦，禁止體罰，那就不抽鞭子，回去后，我跟派來的政委商量一下，用紅軍的方法懲罰你，總之，輸了就得接受懲罰，不用舊規矩就用新規矩。」

劉永義把二十響從身上取下，遞給劉校長。

「劉校長，這種二十響是德國最新出的，目前全中國只有五……四支，三支在我那，一支在你這。」

「三支？你還有三支？」

「哎哎，是只剩三支，你這話好嚇人，惦記着呢，對了，告訴你一個使用二十響的方法，二十響連時上跳很歷害，連時必須把槍放平了，這樣，向上跳就變成了橫著掃，正好掃shè了衝鋒的敵人，這一招是我明的，我起名叫『橫掃千軍』。」

「『橫掃千軍』？嗬，我得試一試這招，看看是不是真的『橫掃千軍』。」劉校長從木盒中抽出了盒子槍。

「呀，這支槍真漂亮，太漂亮了。」

「對呀，比那些西班牙貨好多了。」

學員們紛紛擠上來看。

士兵在三十米處擺上了十個靶，劉校長裝上二十的彈匣，他放平盒子槍，扣動了扳機，二十子彈一瀉而出。

「呀，好歷害！」

「真的像馬克沁。」

學員們驚呼著。

靶子被取了回來，劉校長擊中了五個靶。

「劉校長，你真厲害，一下幹掉了一半敵人。」劉永義急忙拍馬屁。

「不行呀，才打掉一半，這個『橫掃千軍』不錯，近距離遇上敵人很有用。」

學員們看得心癢，紛紛要求打幾槍過過癮，最好也能「橫掃千軍」。

「不行，我們子彈不多，不能再打了，接下來只能看不能打。」劉校長把手中的二十響遞給了官兵。

這時已是下午三點鐘，劉校長請劉永義等人到食堂吃飯，他們圍着桌子吃了起來。

「劉連長，忘了問你了，他們全有本事，楊排長擅長shè擊，劉排長擅長武術，李排長擅長投彈，你呢，你有什麼本事？」劉校長一邊吃一邊問。

「我？我的本事是帶兵，我帶兵的本事很大，像韓信那樣，多多益善，在西北軍官學校的時候，學校給我的評語是能勝任軍長司令。」

「帶兵這東西，老師說了不算。」

「說的對，老師說了不算，戰場試過才算，劉校長，我要向你挑戰，我要跟你比試帶兵的本事，你們紅軍學校的人數跟我們團差不多，我打算跟你來一次實兵演習，你當紅軍學校的指揮官，我當三團的指揮官。」

「實兵演習？我早有此意，向上面打了好幾次報告，軍委已經同意了，正在物sè演習對手呢，你們來了太好了，你們是最好的演習對手，最好的假想敵，可是，如果你們輸了，給我們什麼？三支二十響？」

「咦，劉校長，我現你這個人很貪心，非常非常貪心，老惦記人家的東西，實兵演習這麼大的行動，獎品不能小氣，盒子槍怎麼行？得用機槍，用重機槍，如果你們嬴了，我送你們一挺馬克沁，嶄新的德國馬克沁。」

「好，一言為定！嶄新的德國馬克沁，來，為嶄新的德國馬克沁乾杯。」劉校長很高興地舉起了酒杯。

吃飽喝足后，劉永義帶着手下返回九堡，帶走了一批贈送的教材。

劉校長等人站在校門口看着他們離去。

「這個小連長，狂妄！太狂妄了，居然向你挑戰。」劉校長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向我挑戰怎麼了？年輕人就應當這麼一副不服輸的勁頭，我希望你們也像他那樣，敢於向我挑戰。」

「那好，那可是你說的，畢業后，我也要帶兵跟你搞實兵對抗，我也要打敗你，把你打得很慘很慘，滿地找牙。」

「這才是好樣的，有志氣。」

「校長，你真的要跟那個小連長搞實兵對抗。」

「當然真的，他的話提醒了我，五軍團剛從國民黨那裏過來，他們的戰法基本還是國民黨那套，和他們搞實兵對抗，用他們當假想敵，再合適不過了。」

劉永義等人騎馬在路上走着，他們對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一路上笑聲不斷。

劉永義想好了下一步計劃：紅軍有一份報紙，《紅星報》，相當於蔣介石的《zhongyangrì報》，劉永義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寫下來，交給紅星報社，《紅星報》一登出來，大家就更出名了。

「登報？太好了，太好了。」

有人指責李來福孬種，弄得不能全勝，弄得威風打了折扣。

「不要過多指責來福，來福這一場，我早料到凶多吉少，紅軍槍少子彈少，他們因此練手榴彈特別多，個個都是投彈高手。」劉永義分析道。

「對呀，我失敗是情有可原的，劉連長，既然情有可原，回去后就不用懲罰了吧？放過我這次？」

「不行，不能放過，輸了就要接受懲罰，這是規矩，我們不能壞了規矩。」

「對對，不能壞了規矩！不然，輸了嬴了一個樣，那怎麼行？」

「連長，你真的要跟那個劉校長搞實兵對抗演習？」

「那當然。」

「可是他很歷害的呀，『川中名將』，打仗百戰百勝，你跟他比武……，哎，凶多吉少！」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劉永義斥責著楊大個，「他過去是威風，可那是過去，那時他打的是四川兵、雲南兵，那些兵全是『雙槍兵』，一打就垮，打嬴了有什麼可吹的？」

「對呀，打嬴『雙槍兵』有什麼好吹的？這場比試，我們連長嬴定了。」劉黑子拍著劉永義的馬屁。

「不能這麼說。」劉永義又謙虛起來，「我比他還是要差一些的，我之所以敢挑戰他，是因為我有一班好兄弟，我的手下比他的手下強。」

「說的對，有了我們這班好兄弟，你一定能打嬴他。」楊大個也拍起了馬屁，「對了，你馬上要當我們團長了，你來領導我們團，大家一定前程似錦。」

「團長？不行，團長是李得田李大哥的，他是**嘛，我呀，只求繼續當我的連長。」

「不不，團長不是李得田的，是你的，我們跟李得田說好的，他鼓動我們鬧革命時我們跟他說了：鬧革命可以，革命成功之後，團長的位置必須給你，他只能當副團長。他當時答應了。」

「對對，他當時答應了的，如果他反悔，我們幾個決不答應。」

「這個……幾位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嘛，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劉永義心中暗喜。

傍晚，劉永義等人回到了九堡鎮橋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