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想死啊？再過幾日」

既然如此，那這郡主也可以去死了，我實在撐不住，匕首使勁頂進郡主喉嚨，她什麼都沒來得及出口，直接斷氣。

現在身上已經不是痛，而是麻木，傷口處凝結起冰塊，這不是天氣寒冷造成的，而是本身凝結。

「你。」金冠統領青筋暴起，怎想我會這樣就將那郡主給殺了。

我也不想再對這些人羅嗦什麼，直接倒在地上，既然逃不了，要殺還是怎麼樣就隨便了。或許我死了和現在也沒什麼兩樣，活着心臟也不會跳動，跟行屍走肉有何區別，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去死。」

周圍的氣流被閃著寒光的兵器帶動呼嘯，看着死亡在我迷離的眼神中放大，我閉上眼睛懶得去看它。

「想死啊？再過幾rì。」突如其來的聲音同這發出聲音的人一起落地。

是他，我父親。除了聽清這聲音我已不想再思考什麼，管他是來救我還是就讓我死去已不重要，活着和死亡根本沒區別，對我沒有任何區別。

等我醒來已經不是那個帶着血液與雨水的飄香殿院子了，是我在賈府的房間，他就坐在床前拉着一張金弓。

「等你修養幾rì我們就離開這晉陽城。」他不用轉身就知道我醒了，繼續摩擦著金弓，他總是那麼神秘。

我使勁勉強坐起身，稍微有些驚奇斷腿已經接在腿上，可以活動，而後也恢復平靜，不管他是怎麼救我出來，或是順便帶出金弓，再順便把王爺的頭顱掛着城門前，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沒有什麼能勾起我的情緒。

「要走就現在走吧，修養不修養都一樣。」我幾乎站起身都麻煩。但是這和修養一段時間對我沒有什麼區別。

他隨手丟下這金弓：「好吧，走吧。」我們就這樣空手離開這座賈府，沒帶任何物品，甚至是食物，這些都沒什麼，他不帶，我自然也不會讓他等我自己去帶，可是他把算是我拚命與他帶回來的金弓也丟在賈府，那聽說是整個晉陽城排名前十的真元神兵。他不要我也不想問他。

「看樣子這王府的狗很貼心啊？」他突然笑起來：「城外圍滿了守衛，那王爺與都統不是都死了嗎？不知道是什麼人在下令。呵，這群狗，真好笑」

那金冠都統果然死了，那砍下我左腿的大刀看樣子不算差，恐怕也是修有真元力的高手，不過還是被他給殺了。

「走，我們走別處，省的麻煩。」他背着雙手的樣子很難看。

就這樣我被他帶出了晉陽城。

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裏，不過這走了幾天，我力氣卻一點點出來，天知道我傷口怎麼恢復的這麼快，根本不需要休息，他還時不時出去，回來就帶個我一些野禽，直接交給我，讓我生吃，生吃就生吃，不過他卻每次出去都帶回來一些熟肉下酒喝，看他的意思是本來我就是妖，吃熟的和吃生的有什麼區別，他就出來這幾rì好像變化了些，變得活躍了，不過還是那麼神秘，可是那關我什麼事。

第十rì，看樣子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寧，時不時看着天，似乎在思考。

終於在第十五rì。他遞給我一把破破爛爛的書籍：「記住，在這片天地真元力根本和純武藝無法相比，只要能悟出武的真意，真元力只不過是垃圾，純武藝的光芒就能淹沒真元力。」他那充滿邪氣的眼睛裏透露出無比的自豪。我覺得他是瘋了，真元力那麼強，這不用真元力的武藝會比真元力強？他恐怕是受刺激了吧。

我接過那書籍，《武盜天義》，這名字簡直是要偷天換rì，難怪他就像瘋子一樣說這話，就是這書給練得，看來他教我的武藝就是這書上的。

「你一輩子都不許練真元力與咒術，知道嗎，不然那是對純武藝的褻瀆。」他說得很堅定。

他應該是要出去，如果他離去了，我什麼都不會練習的，因為我為什麼要練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那是浪費我的時間。

他轉身想離去，走了好遠卻突然停下了：「還有，你別想死啊，我有時間會帶你去見你母親。」

對，他猜對了，如果他不說這話，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死了。那的確稍微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母親，就是那所謂的妖，不知道是什麼樣。

就這樣他就離開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我再走了一段路就隨便倒在林子裏的一條小路上，跟着他。他也不告訴是讓我去哪，還不如就在這躺下，現在是正午，陽光在這寒氣逼人的天氣里略顯得溫暖。

「那邊有個人，是個小子。」突然出現的聲音驚醒了我，我也懶得起身看一下，就睜開眼睛躺着。

兩老者遮住太陽光，躬著身看我：「喂，小子，你躺這幹什麼，不冷啊？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一點。」

我就看着他們懶得說話。「嘿，好心問問你，不說就算了，還瞪這麼大眼睛看我們做甚？」

「走，別管他，讓他在這裏凍死，恐怕是野狼叼出來養大的小崽子。」另一老者笑說。

我瞪了嗎？我眼睛本就這麼大，看着倆老者這麼愛管事還怪裏怪氣的吧鬍子編成辮子，我也不理他們，翻過身不看他們。

「嘿，我說小子，你怎麼這麼奇怪，難道是啞巴。我可告訴你，最近這西陽城府有大事，從這路過的人可很多呢，你躺這小路上，萬一有人看你礙眼一不小心就把你給殺了，我們走。」這老頭一撇嘴。

大事，難道我父親就是去那了，我看着那倆老頭的背影，突然問：「大事？什麼大事？」

「哼，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老者氣鼓鼓：「我不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我又倒下，那老者更來氣，看樣子是好奇心太重了，臉都漲紅了。

「你真不想知道？」另一老者一撈袖子，看樣子是不搞清楚我是什麼來歷就不走了。

我眯眼看着太陽，半死不活答話：「你願意說就說大聲一點，不說你就在那兒站着吧。」

「嘿，臭小子，老子還不相信你就不想知道那西城府發生了什麼。」

「對，你猜對了，小子還真不想知道它發生了什麼？」這倆怪裏怪氣的老頭還真有點意思。

另一老頭呸了一聲，說：「算了，不跟你浪費時間，我告訴你西城府在幹什麼，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兒來的，叫什麼？好不好？」見我不答話。老頭自顧自的笑了笑：「就當你是默許了，不許耍賴皮啊。說起來西城府城主那臭小子還真有點本事，硬是讓他抓住了一條妖龍，現在要舉行屠龍大會呢」

「屠龍大會？」我坐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