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超脫世俗

第297章 超脫世俗

昨晚不出南懷淺所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連最後跨越到元日的煙花炮竹都沒有瞧到,就被安硯清抱回了屋子。

聽說昨夜除了他們兩個以外的一群人可是喝到了丑時,反正元日這天他們也不會啟程,即使喝醉了睡到日上三竿也是無所謂的。m.

南懷淺和安硯清倒是起了個大早,閑來無事,其餘人都還在休息。南懷淺便想着帶着男人去周圍摘草藥,讓他也能體驗體驗自己從前的生活。

這時候的山上還是有濃濃的霧氣揮散不去,四季常青的樹叢上還有尚未滴下的露水。

兩人悠閑地走着,反正也不趕時間,就當是散步了,安硯清手上提着挎籃,而南懷淺則是瞧見什麼就摘下來放進籃子裏。

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有點歸於田園生活的感覺了。

「是不是感覺空氣很好,回到京都后,我可是好久才適應過來那裏的空氣,總感覺沒有南山的清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嗯,淺淺很喜歡在南山的時候嘛。」

「起初是不喜歡的,因為不想離開家,但後來在這裏待了太多年,師父師母他們慢慢都成為了像家人一樣的存在,這裏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是個傳說之地,許多人渴望學到南山醫術,但我而言,這裏承載着太多我的回憶。」

南懷淺確實時不時會想起在南山的時候,但是也並不想回到那時候,因為她好不容易才熬過那段時光,雖然幸福但是很累。「阿硯也跟我說說我不在京都的時候,是怎麼度過的吧。」

「沒什麼特別的,去軍營跟着你祖父學習各種兵法,去御書房跟着太師學,去邊境帶領軍隊,去各地處理各種突發情況,但我倒是很幸運,南懷瑾一年裏幾乎每一天都跟我在一塊,若說辛苦,怕是比我更辛苦。」

「當年他年紀輕輕就被父皇封為了太子少師,其實是他沒日沒夜跟我到處跑,犯了錯跟我受一樣的罰,甚至在戰場上拚命護住我,在很多我迷茫、遇到交叉口、感覺自己很累的時候,都是南懷謹在我身邊的。」

「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他,即使他現在表面上一心都撲在家裏的夫人和孩子身上,但我們兩個做的事可不少。」

在安硯清用心回憶那些事的時候,南懷淺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怎麼感覺她大哥跟阿硯之前的感情那麼好,甚至在那些年都快超脫了。

幸好她大哥娶了大嫂,阿硯也娶了她,不然她真的有理由懷疑,兩個人不會是靈魂伴侶吧。

「看來,大哥完全能取代我啊。」

安硯清低頭跟仰起頭的小姑娘四目相對,嘴角輕揚,他倒是沒想到這是小姑娘抓到的重點,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淺淺連自己大哥的醋都吃嘛,再說了,我們只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還能有什麼別的情感。」

在男人炙熱的目光之下,南懷淺成功敗下陣來,「我就開個玩笑嘛。」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每時每刻看她的眼神都那麼深情,不知道還以為她臉上有花呢。

為了轉移話題,南懷淺只能找小幫手們了,她來的時候可是特地帶了不少肉的。「二條、三條、小條。」

看着耳朵已經染上緋紅的小姑娘,安硯清在她背後笑的愈發燦爛,他們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怎麼小姑娘還是這麼容易害羞,不過,他喜歡。

南懷淺聲音不大,但沒一會,她的條們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蹭著南懷淺的裙邊撒嬌。

這些肉都被南懷淺細心的處理過了,白虎可以吃生肉,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把骨頭處理掉了。

「好不好吃。」二條一聲低吼似是在回答南懷淺的問題。

「好啦,吃飽了就去玩吧。我晚點再來看你們哦。」南懷淺摸了摸他們軟乎乎的毛,他們也真的聽話的轉身跑走了,這大概就是野獸的本性吧。

在寬闊的地方四處奔騰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他們沿着小路繼續一路向前,走了不少路,樹木愈發稀疏,周圍多了些石頭,縈繞在兩人耳邊的只有潺潺的流水聲。

南懷淺在一棵格外高大的枯樹前頓足,蹲下身子,輕輕撥開樹根處的幾株雜草,一個顏色奇特、長滿針刺的草被露了出來。

「阿硯,你瞧,龍結草。」

「什麼是龍結草啊。」看着小姑娘驚喜的眼神,他就能猜到這個被稱為龍結草的東西有多麼稀奇難得,但他也確實不知道這是何物。

南懷淺沒有着急去摘他們,而是從懷中拿出手帕,又在地上挑了一個粗木枝,才小心翼翼的將龍結草帶着根部挖出來,挑到了手帕上,包了起來,全程一點也沒碰到。

完成這些之後,南懷淺才開口給男人解答他剛剛的問題。

「龍結草還有兩個極其悲慘的別稱,恨石和恨海石。從前我也只之間過已經乾枯的龍結草,還是師父給我看的,剩下的便是在醫術上瞧過它的模樣。

傳說是有一條毒蛇渡海化龍不成,以口舌之氣噴石泄恨,千年之後便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關於龍結草還有更為神奇的故事,傳說自第一個渡海之蛇出現之時,總共有十餘條,千餘年來仍只有此數,並未再多過一條,也並未少過一條。

先人撰集上曾有記載,赤龍蛇過海即成龍,赤龍蛇當初通身淺黃色,過海時顏色漸深,到鬼島身上已經變成了深赤色。

赤龍蛇至鬼島后無力前行,又不願原路返回,化龍不成,便以口中之氣噴石泄怨,千餘年中,噴石不息,竟將岩石噴吐成蘑菇狀,並附以毒汁,使之劇毒無比。

人食之,可成百毒不侵之體,且可培養千年真氣。千年的龍結草才可以食用,不足千年的龍結草,食之即喪命。

但是是不是真的有這些功效便是無從考證了,因為任何醫書上都沒有記載過人食用龍結草后發生的事情,想來應該也只是傳說。」

關於龍結草的故事,也只是南懷淺聽南白講過,她曾經見到的那株乾枯的龍結草,後來也沒見師父再拿出來過。

安硯清確實是頭一次聽到這麼神奇的東西,聽小姑娘講的此物如此珍貴,那出現在南山也蠻奇怪的。「那此物為什麼會被出現在南山?」

「阿硯應該知道南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吧,跟靈獸島和蛇島這樣的地方不同,南山是隱於南山地界的,這裏氣候特別,就連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極其稀有的草藥,可以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千百年來,有無數人想要將南山的一切據為己有,但沒有一個成功的,或許這裏真的是天神庇佑的靈地吧,南山外面有天然形成的沼澤和霧氣,再加上眾多有劇毒的野獸存在,常人是進不來的。」

「我瞧過關於南山的記載,曾經的南山只是一片大海,這裏可能天生就該是醫者聖地,南山藏書閣里的醫書有很多都是絕世的,甚至還有着記載着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醫書,但這些都是師父不讓我們宣揚的。」

「可以學,但不可以讓旁人知曉,大概也是為了保護我們吧,若是外人知曉了,後果可想而知。這裏是很多人嚮往的地方,生活在南山的人卻不嚮往外面的世界,這裏生活這些人不多,但他們都有一技之長。」

「而且還都是外面沒有的,師父告訴我,若是有什麼在外面找不到,就到南山找,一定可以找到。我身上的所有本事,都是在南山的時候學的,但為了保護南山,我們任何人出去都是要有萬全準備的。」

「影閣一開始就是師父創辦的,緣由我也只知道其中一二,師父也不肯說,但影閣跟南山確實是緊密結合的,許多人赤重金尋去往南山的路,說南山有可以稱霸一方的秘寶,我想那個密寶,大概就是南山的這些東西和影閣了吧。」

南懷淺從未跟安硯清提起過這些,不是他不能知道,是她懶得說,關於南山的故事還多得很,她現在說的這些,還是精簡之後挑的重點說的。

若是讓她真的講完,她真的可以不用休息了,大概要講個七天七夜吧。

反正這些都是她慢慢聽師父說的,了解的多就會知道南山這裏的神秘之處,還有些沒講的,是她答應師父,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講的,她還是很聽師父話的乖徒弟的。

她不會害阿硯,阿硯也是她最親密的人,但有些是原則問題。

「好啦,走吧,光給阿硯講故事我都口渴了。」南懷淺抱着男人的胳膊撒嬌,不想讓他繼續問了。

安硯清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也不拆穿她,只是蹲下身子,讓小姑娘到他身上。

「不用了,我走下去就好。」

「下山的路不好走,容易傷到腿,上來吧,乖。」

聽了男人的話,南懷淺仔細思索了一下,考慮到她目前的身體問題,還是決定讓男人背着自己下山了。

許是安硯清走的步伐太過安穩,南懷淺趴在男人的肩頭睡著了,她還真是越來越愛睡覺了。

男人背着她能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沒有比此時更加讓他心安的了,可這份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

他們剛進到門裏,就傳來了幾道抱怨的聲音,南懷淺成功被吵醒了,從安硯清背上下來,揉了揉眼睛。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這酒昨天喝的時候根本一點也沒有感覺,怎麼今天頭會這麼疼。」這酒喝到嘴裏甜絲絲的,連回味都只有淡淡的果香,不自覺就當成了水喝多了些,誰知道後勁這麼大。

要不是他們意志力堅強,今天還真的不一定下得了床,剛睡醒的時候,他們的頭沉的跟灌了鉛一樣。

「這可不怪我們,你們自己沒收住,主要是南山的酒都是這樣,入口綿長,但是後勁十足,第二天起不來都是正常的,你們這時候就能下床了,已經很厲害了。」

「那我身上的銀票怎麼沒了。」安墨陽起來沐浴之後換衣袍,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銀票,不知道還以為遭了賊,那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小金庫。

「這事跟我們有關係,但關係不大。是你自己輸的,我們玩牌,沒想到你這麼不行,喝了點酒之後就開始瘋狂輸了。」

南懷淺聽完這些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怪她沒有跟他們說,這酒真的不要多喝,她從前跟雲琉偷喝了一壇,可是整整一天沒起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連飯都吃不進去。

那時候她們也就才十五六,只是因為好奇才喝的,當時南白和白茉還以為他們怎麼了,但聞到他們身上的酒味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從那之後,她們就再也被允許喝過,當然,大了之後喝過,但她們知道節制,因為她們知道不節制的後果。

她現在是徹底被這些人的對話逗醒了,「好了,別吵了,廚房準備了醒酒湯,師兄那裏也有解酒的藥丸,吃完之後很快就會好的。」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無風被點了名,便拿出了木盒子,裏面就是解酒的藥丸,他本來就是要給他們送的,沒想到他們這些小孩先一步吵起來了。

他也不好插嘴,只能在一邊坐着等他們吵完,再給他們,不過已經鬧騰了一炷香了,要是師妹沒回來,怕是還得再鬧上個一炷香的時間。

「快吃吧,要是還不舒服就都回去再睡會,舒服了就留下用午膳。」

「你怎麼不吃?」南懷瑜看着坐在一邊悠閑喝茶的無蔚,後者輕描淡寫一句話倒是有些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昨夜睡覺前就吃了呀,況且我經常喝,沒什麼事。」

實話說,無蔚確實在他們這些師兄弟里屬於酒量好的了,比他們幾個大男人都要好,大概可能是因為無蔚從小就沒少偷着的原因吧。

她自己沒什麼事,但她倒是沒忘記禮尚往來,規規矩矩的關心一下南懷謹。「懷瑾多吃個吧,我瞧你頭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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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獨寵:皇後娘娘瘋狂掉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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