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

那老者說完，轉身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水生向月娥問道：「還未向你爺爺請教尊姓，實在失禮！」

月娥微笑道：「看不出來啊，講話文縐縐的。我爺爺是個郎中，叫江水寒，醫術可高明了，這裏十里八鄉都說他華佗再世，扁鵲再生。每天忙得不得了，除了每個月兩次到城裏進藥材，都是從早忙到晚，累死人了。今天照顧你，我可以偷下懶。現在你醒了，我要去幫爺爺的忙了，到吃飯的時候，我會送吃的過來，你好好休息！」

水生問道：「那有勞月娥姐了！」

「以後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氣。」她起身往外走，不一會兒，消失在水生的視線中。

果然是忙的很。堂屋的屋裏屋外都坐滿了等江水寒看病的人，充滿著人們交談的「嗡嗡」聲，小孩因生病的哭鬧聲、病人的呻吟聲……，倒是不一般的熱鬧。不知情的人從遠處看這裏，還以為是集市。

水生跟着月娥也是忙的昏天黑地，按方抓藥，煎藥，熬藥、曬藥材，洗藥材，炮製藥丸……，日子倒是過得充實。只有夜深人靜，水生練一陽指和浮雲步時，才會想起父母和金錢幫，想起那些仇恨。

時間就在這樣的忙碌間，一晃五年過去了。

一日清晨，水生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床就忙乎起來，把藥材搬到庭院去曬。

「水生，你快點！今天是到城裏進藥材的日子。我們一起去！」屋裏傳來月娥的喊聲。

「好！」水生應道，手把堆在斗槍里的藥材鋪開。

「水生，好看嗎？」水生身後傳來月娥的聲音。

水生一回頭，就看到月娥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湖綠色羅裙，掩蓋不住玲瓏的身材。鴨蛋臉龐，俊眼修眉，膚如凝脂，好似畫中的仙子。

水生不由看痴了，並沒有回月娥的話，站在那裏傻傻地盯着月娥看，過了半晌，才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結結巴巴道：「月娥姐，好……好……看！」

月娥嬌嗔地用手在水生胸口輕輕錘了一下，笑道：「瞧你那傻樣！走，爺爺還在外面等著呢？」說完牽着水生的手就往外走。

江水寒早已駕着平板馬車在外等候。那平板上放了十幾個空的裝藥材的籮筐。

江水寒看到水生他倆出來道：「你倆快點，還要趕路！」

他們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就到了城裏。街道兩旁房屋鱗次櫛比，開着各種各樣的店鋪。熙熙攘攘的人群，非常熱鬧。

快到晌午，江水寒對月娥兩人道：「你們先去悅來酒樓去吃飯，還有一點藥材還沒採購，我等會兒過去。」

月娥高興道：「好嘞，爺爺！水生我們先去。」說完拉着水生的手，向悅來酒樓走去。

水生兩人在悅來酒樓樓上挑了個便於觀看街道的靠窗戶的桌子，剛坐下，一個小二手裏拎着茶壺，欠著腰走過來：「月娥姑娘來了，要點什麼？」

月娥道：「一份紅燒鯉魚，一份糖醋排骨，嗯……其它的照舊吧！」

小二又欠身道：「兩位稍等，馬上就好。」給水生兩人各添一杯龍井道：「兩位先品一下茶。」

「不好意思，各位！這酒樓今天我們上官公子今天包了，你們到別處去吧！」一個穿着家丁衣服，滿臉橫肉的人站在樓梯口大聲喊道。

小二連忙走過去，點頭哈腰賠笑道：「這位爺，今天不巧的很，本酒樓幾乎客滿。我們做生意的，來者是客，豈有驅趕之理？我看這樣，你還是去別處看看，或改日再來，提前預訂，本酒樓歡迎之至！」

那人對小二道：「耶，沒聽到我說的話是吧？叫他們全部滾！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