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盟主令,明國巨變

第三十四章盟主令,明國巨變

也是,呆在宮裏也不知道那人下一步的動作,還不如跟師傅去聖者聯盟,全當散心了。說不準,還能有額外的收穫呢。在以後的日子裏,楚靖瑤無比慶幸今日的決定,正因為她去了聖者聯盟,才讓自己多了一個強大的後援。

很快到了年三十的這一天,成君宸與楚靖瑤率領滿朝文武祭告天地之後,與楚靖瑤一起祭宗廟。晚上與柳青,秋靈等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第二天,永興二年的頭一天,成君宸與楚靖瑤接受百官朝賀,又去祭宗廟,回來命婦們已經等著參拜楚靖瑤了。一天下來,饒是楚靖瑤也累的不行了,等人都出宮之後,楚靖瑤終於可以換下那身代表着皇後身份,繁瑣的鳳袍和鳳冠了。

沐浴之後,楚靖瑤就爬上床睡覺。成國的習俗真是繁瑣,年三十,一晚上,她都沒有合眼,光是祛邪的儀式就鬧到大半夜,後半夜就是她與成君宸一起,將內務府早早就準備好的代表邪物的東西,投進燃起的篝火中,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燒完。

接着她與成君宸又沐浴更衣,接受百官的朝賀,祭宗廟,接見命婦,這一天真的是累死了。

成君宸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靖瑤熟睡的面容。她忙着接見命婦,自己則是跟三弟和五弟,在宗廟侍奉。這一天下來,別說她吃不消,就是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輕手輕腳的沐浴后,上床將她摟緊懷裏,聽着她閉着眼睛喊了自己的名字一聲,等到自己答應之後,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好像每次她睡着的時候,只要有點響動,都會喊自己的名字,確定是自己之後,她就會繼續睡,好像只要自己在她身邊,她就很安心一樣。成君宸想着,心裏一軟,摟着她的手臂不由的緊了緊。

初二這天,楚靖瑤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結果鸞鳴宮的總管太監說,今個是宮裏的各個管事太監和管事宮女,參拜皇后的日子。聽着一批批管事太監和管事宮女的吉祥話,然後一一的賞賜,午膳隨意用了些,一直到掌燈時分,終於消停了。

斷斷續續的一直到了初七,鸞鳴宮終於恢復了平靜。

「終於清靜了。」玉琴心有餘悸的說。

她是被秋靈拉過來幫忙的,現在她才知道皇后也不是這麼好做的。

楚靖瑤半靠在軟榻上,手裏端著秋靈送上來的參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說:「真正的清靜得等到過了上元節,『開印』之後。」

「啊?」玉琴苦着臉看着楚靖瑤。

「上元節,賜宴,這是慣例。」秋靈捂著嘴笑着說。

「說什麼呢?」成君宸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秋靈和玉琴起身行禮一禮,退了出去。

成皇只要一回了鸞鳴宮,就會將隨侍的人全都趕出去,時間一長,只要是他回來,包括秋靈等人,也會很有眼色的不用吩咐,就退下。

楚靖瑤起身將手中的湯盅放在桌几上,服侍成君宸脫下外袍,笑着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成君宸捧著楚靖瑤的臉,親了一口,笑着說:「師傅指點了一下我的劍術。」

柳青院長不愧是入聖修為的強者,與他暢談一席,讓自己受益良多。

「這幾天累壞了吧?」成君宸抱着她的腰,柔聲問。

他的手開始在自己身上作怪,楚靖瑤白了成君宸一眼,嬌嗔著:「別鬧。」

自從嫁給他,每天早上的練功時間都被挪到晚上了,就連這,有時候自己都會被他拉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從年前到現在,忙的不可開交,算算時間,好像他們有半個月都沒有……,想着,成君宸就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察覺到她身體的顫慄,低笑着吻着她的脖頸,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握住她的柔軟。

「成君宸。」

楚靖瑤嬌媚的喊著,渾身無力,靠在他的臂膀上,為什麼他將自己的敏感點弄的一清二楚,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腦中明明清醒的想要抗拒他,身體卻又不受控制的貼近了他,唇被他堵上,他的手在衣服里作怪,她的抗拒顯得是那麼的無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褪盡。

些許的涼意,讓她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推著壓在身上的他,嬌喘著說:「別,現在是白天。」

斷斷續續的話語,夾雜着微不可聞的呻吟,成君宸低笑,黝黑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她,低下頭吻住她,雙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撩撥着她的敏感處……

帷帳被他揮手落下,遮住了一室的春光,細細的呻吟聲,從帷帳中傳出。

上元節后的第二天,成君宸與楚靖瑤,柳青三人啟程前往聖者聯盟。慕致遠,秋靈和玉琴三人帶着其他人和馬車跟在後面。

三人三騎,餐風露宿,在二月初到達了,聖者聯盟所在的天洪山。

天洪山山下有一個小鎮子,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

成君宸懷疑的看着柳青,聖者聯盟在成國的境內,為什麼他不知道?

「走吧。」柳青看着不遠處的天洪山,對楚靖瑤和成君宸,笑着說。

仰望天洪山,只見那嵯峨黛綠的群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

御武大陸最強的武者,就在這裏?楚靖瑤有些意外,這裏怎麼看,都不適合吧?

跟柳青牽着馬,走過狹窄的山間小路,彎彎曲曲的,僅容一人一騎通過,走了好長時間,前面沒有路了。楚靖瑤剛要問,就見柳青走到一邊的巨石旁,按了一下。

『轟隆隆』面前那座巨大的山峰,竟然從中間裂了開來,饒是楚靖瑤有着兩世的記憶,對此都震驚的張大嘴。再怎麼雄偉的山峰,楚靖瑤都能想辦法將它夷為平地。可是,面前的這座巨峰,居然從中分開,被人做成了機關,這等手筆,可真是太讓人震撼了。如果不是柳青按下機關,根本就看不出這座山峰會是通道。

「走吧。」柳青走回來,牽着自己的馬,率先走了進去。

楚靖瑤看看成君宸,成君宸的臉上也難掩震驚。兩人跟在柳青的後面,一一通過了那座巨峰,等三人通過了巨峰之後,山峰竟然自動合上了。

外面冰雪未化,山峰的這面居然是百花爭艷,錯落有致的竹樓小屋,一塊塊種植著藥材,穀物,蔬菜的農田,還有那花與果實交錯著的果樹,悠揚的琴聲與笛聲……這哪裏是聖者聯盟,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跟着柳青順着寬闊的通道,直往正中那座最大的竹屋走去。在接近竹屋的時候,兩道人影分別從東西兩個不同的方向,飛來攻向楚靖瑤與成君宸。琴聲與笛聲也戛然而止。

楚靖瑤與成君宸同時足尖一點,身子騰空而起,暴退數丈,剛剛落下來,那兩個人的攻擊又來了。楚靖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也不躲了,手腳同時出動,在攔截對方攻擊的同時,殺招盡出,每一招的攻擊點都是人體的薄弱點,眼睛,咽喉,心臟,丹田,下體……

幾十招下來,攻擊她的人,身體退出幾丈之外,氣急敗壞的說:「你個女娃娃,招數不僅詭異,竟然,竟然還這麼下三濫。」

楚靖瑤這才仔細的打量攻擊自己的人,身高六尺,胖乎乎的,小眼,矮鼻,頭髮和鬍鬚已經有些許的發白,灰色的長袍緊緊的貼在身上,讓他那圓滾滾的肚子,凸起的更明顯。

「能殺人就是好招數。」楚靖瑤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人,語氣平淡的說。

『砰』楚靖瑤磚頭望去,只見成君宸與人對了一掌,兩人齊齊後退了幾步,成君宸的嘴角有一絲血跡溢出。楚靖瑤雙眼一眯,身體快速的攻向那個打傷了成君宸的人。

「丫頭。」柳青一見楚靖瑤攻向那個人,心急的喊了一聲。

與成君宸對招的人,正在心裏讚賞著成君宸,就覺耳邊勁風掃過,下意識的頭一偏,一縷髮絲飄落,正在驚訝,什麼人,這麼快的身手?就見一隻白玉般的手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右手一攔,就見那隻手掌的攻勢一變,自己的掌心一疼,身體一僵,腿上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

退出數丈,那人驚訝的看着楚靖瑤,一身白色的錦緞長袍,裹住她玲瓏的身段,絕美的小臉上,一片寒霜,漂亮的鳳目,露出濃濃的殺機。

「丫頭。」柳青飛到楚靖瑤的身邊,拉住她。

「別攔我,我要殺了他。」握著匕首的右手一指,對面那個滿臉正氣的中年男子,冰冷無情的說。

「好大的口氣,聖者聯盟的地方,也是你這個娃娃可以撒野的?」低沉的聲音,微怒的說道。

隨着話落,數十道人影從四面八方齊齊飛出。

楚靖瑤掃了一圈這些人,有男有女,年紀都在半百左右,從剛剛他們的出場,楚靖瑤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些人的內功修為極高。

「哼。」楚靖瑤冷冷一哼,右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橢圓型的黑色物體。

「丫頭,別。」柳青一見,連忙大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楚靖瑤已經將手雷拉環拉開,朝着剛剛說話聲音的方向扔了過去。你們武功高,人多,我就非得跟你們對打?扯談,吃虧的事自己可不幹,在來的時候,自己就準備了十幾顆手雷,與成君宸分別帶着。付陽山上那次虧,楚靖瑤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裏。

「快閃。」柳青大喝一聲。

這丫頭性子太倔了,那個該死的老薑頭,幹嘛惹這丫頭啊。

雖然不知道柳青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是那些人還是齊齊的退出了十數丈,『轟』一聲巨響,大地一片震動,殘花斷枝,塵土,漫天揚起。

那個滿臉正氣的中年男子,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那丫頭扔出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大的威力,就是武功最高的盟主,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動靜。

「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塵土散去,那些人都有些灰頭土臉的,尤其是楚靖瑤扔手雷方向的那些人。看着剛剛他們所站的地方,那個深坑,不由的咂咂舌,幸好,柳老頭提醒的早,要不然,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就要屍骨無存了?

柳青強忍着笑意,訓斥:「那小子沒事,你鬧什麼呢?」

哈哈,樂死他了,讓這群老東西欺負自家的寶貝徒弟。多少年了,沒見他們這麼狼狽過了。

「沒事?你沒看見他嘴角的血跡?」楚靖瑤掃了自家師傅一眼,冷冷的說。

成君宸也被楚靖瑤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楚靖瑤這麼大的反應,走到楚靖瑤身邊,將她摟在懷裏,柔聲說:「我沒事,前輩只是試試我的內功。」

楚靖瑤伸出手擦掉成君宸嘴角的血跡,狠狠的瞪了那個滿臉正氣的中年書生一眼,一邊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一邊不滿的說:「試功力也用不着下這麼重的手。」

「我說你這個丫頭,開個玩笑,你用不着下這麼重的手吧?」低沉的聲音,哇哇大叫着。

楚靖瑤理也不理,徑自打開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送到成君宸的嘴邊。早知道來了是這樣,就算師傅磨破嘴皮她也不來。

成君宸看着她眼中的擔憂,很想說自己沒有受內傷,只是氣血不穩,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張嘴將藥丸吞下。

看着成君宸吞下藥丸,楚靖瑤收起瓷瓶,拉着成君宸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往出口走。

「丫頭,你去哪?」柳青看着楚靖瑤往出口走,急忙喊道。

這丫頭不會要回去吧?

楚靖瑤頭也不回,冷冷的說:「回去。」

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她今天非把這裏炸個稀巴爛不可。

「成皇,皇后請留步。」蒼老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谷中。

楚靖瑤的腳步一頓,這人好深厚的內力。與成君宸對視一眼,兩人齊齊轉身,正中的那座竹屋,門打開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走了出來,雙眼含笑的看着楚靖瑤與成君宸。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兩個孩子玩。」老人掃了眾人一眼,無奈的笑着,拱手說:「成皇,皇后見諒,他們沒有惡意,就是最近閑的慌了。」

楚靖瑤看着那些人,在聽到這個老人說閑的慌的時候,齊齊後退一步,有些詫異。他們怎麼好像很怕閑着?這人就是聖者聯盟的盟主?

「成皇,皇后可願進屋一敘?」老人站在門前,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成君宸看着楚靖瑤,楚靖瑤的眉頭一挑,看了成君宸一眼,兩人牽着手往竹屋走去。

「我聽說丫頭來了?在那呢?」

熟悉的聲音,讓楚靖瑤與成君宸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左後方。六道人影一前一後的飛來,正是與柳青一起護送過楚靖瑤的六人。

「六位前輩。」

楚靖瑤與成君宸彎腰一禮,恭敬的說。

慈眉善目的馮老,笑呵呵停在了楚靖瑤與成君宸面前,「我還以為他們騙人呢?丫頭你可是來了。」

於老抱着劍將馮老擠到一邊,獻媚的說:「丫頭啊,你可是來了,正好幫我看看我這力道練得怎麼樣了。」

「丫頭啊,那個你帶酒了沒啊?」

「丫頭……」

「咳咳。」仙風道骨的老人,輕咳了一聲。

馮老六人面色一正,拱手說:「盟主。」

「我有事與成皇和皇后說,你們稍後。」聖者聯盟的盟主,點點頭說。

楚靖瑤與成君宸對馮老六人點點頭,轉身進了竹屋。

「剛剛怎麼那麼大的動靜?」馮老轉頭問柳青。

那聲巨響把他們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柳青一撇滿臉正氣的中年男子和胖乎乎的老人,咬着牙說:「還不是那兩個傢伙,我剛帶丫頭和那小子進來,這兩個傢伙就出來攻擊他們。」指著滿臉正氣的中年男子,幸災樂禍的說:「這傢伙與成小子對掌,成小子不知道是受了內傷,還是怎地,嘴角溢出血跡,丫頭就火了唄。」

馮老六人崇拜的看着滿臉正氣的中年男子,異口同聲的說:「常老小子,你行。」

他們幾個可是見識過那丫頭的狠厲,這老小子,居然敢把那丫頭的男人打傷了,一個字牛。

姓常的中年男子一臉的苦笑,鬱悶的說:「行了,別打趣我了,我那敢下狠手啊,那小子就是氣血不穩。誰知道柳老頭的寶貝徒弟那麼大的火性?要不是,姜老,我這會不死也重傷。」

那個丫頭到底用什麼刺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要不是自己內功深厚,恐怕自己現在早就倒下了。

胖乎乎的老頭走過來,拍拍柳青的肩膀,抱怨著說:「我說,柳老頭,你那寶貝徒弟的招式怎麼那麼詭異?還有,還有,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居然踢我下體,我要不是躲得快,還真就成太監了。」

低沉聲音的康老,哇哇叫着說:「你個柳小子,你狂,你收的徒弟也狂,今天差點讓我們這把老骨頭,屍骨無存。」

於老抱着劍冷哼一聲,幸災樂禍的說:「那丫頭記仇,你們幾個等著吧。」

柳青聽着常姓中年男子的話,滿臉的得意,聽到胖乎乎的老頭的抱怨,眼睛一瞪,在聽姜老的話。指著胖乎乎的老頭,氣急敗壞的說:「姑娘家家的怎麼了?沒聽我徒弟說,只要能殺人的就是好招,還有你。」指著姜老,怒氣沖沖的說:「聖者聯盟的地盤怎麼了?了不起啊?我徒弟就撒野了怎麼了吧?」

眾人聽了柳青的話,嘴角齊齊抽搐了一下,你個老東西,我看你別的沒教你徒弟,倒是無賴,狂,你教了個徹底。

「好了。」溫柔的女聲,不急不緩的說:「柳師兄,你徒弟剛剛拿出的那葯,你知不知道是什麼?」

說話的是聖者聯盟里為數不多的女人之一,她是聖者聯盟的醫師,姓花,雖然年過半百,可是依舊秀麗的臉上,仍可以看出她當年的風姿。

「那應該是那丫頭自己配製的療傷葯,效果很不錯。」柳青捋著鬍鬚,溫和的說。

當初長公主傷的那麼重,就是服了那葯,不僅保住了性命,還不耽誤她繼續習武。肯定是不錯了。

「哦?那葯是那丫頭自己配製的?」花醫師雙眼冒光的問。

聽柳青說過那丫頭能解千年醉,可是沒有想到那丫頭竟然自己會配製療傷葯,能讓柳青說效果不錯,那肯定是不錯的。

屋外的人全都圍着柳青,詢問楚靖瑤的事情。屋內,聖者聯盟的盟主,沏了兩杯茶,推到楚靖瑤與成君宸面前。

「成皇,皇后請用。」

面前的茶,還沒有端起來,就清香撲鼻。楚靖瑤端起來淺嘗一口,入口像一股綿悠悠的輕泉一般帶着一絲甜一絲綿一絲凈一絲清,這是什麼茶?

楚靖瑤看着對面的聖者聯盟盟主,好奇的問:「這是什麼茶?」

「這是,聯盟培植的茶。可能是因為與外面的氣候,土壤不同,所以這茶加上這裏的水,泡出來就與別的茶不同。」聖者聯盟的盟主,笑眯眯的說。

「盟主請我們來,恐怕不是來喝杯茶這麼簡單的吧?」成君宸放下茶杯,笑着問。

聖者聯盟的盟主沒有說話,起身走進裏屋,不一會抱着一個小匣子走了出來,將小匣子推到楚靖瑤面前。

成君宸與楚靖瑤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聖者聯盟的盟主嘆了口氣說:「這是聖者聯盟盟主的令牌。」

成君宸的眉頭一皺,楚靖瑤的眉頭一挑,什麼意思?沒等他們問,聖者聯盟的盟主就娓娓道來。

「數百年前,當時御武大陸一統,為周朝統治。那時候的當權者,大肆屠殺武林人士,整個武林幾乎被屠殺殆盡。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位奇才,他年紀輕輕武功就登峰造極,接近了真尊的修為。他憑藉一人之力,闖進皇宮,逼得當時的皇帝下令,撤銷了屠殺武林人士的命令,並且下旨,但凡武林人士,只要沒有確鑿的犯罪證據,朝廷不得捉拿。

這位前輩為了武林人士的安危,創立了聖者聯盟,只要是內功修為達到入聖的,一律進入聖者聯盟。那位前輩就是第一任盟主,他的本意是讓創立一個處理武林糾紛的所在,也是為了制衡皇室,不讓皇室無故屠殺武林人士。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規矩竟然成了某些人的依仗,在四國中為非作歹。」

聖者聯盟的盟主臉上浮現了怒色,沉聲說:「尤其是周朝滅亡,四國鼎立之後,許多武林中的敗類,投靠了周氏的後裔,不僅在四國中屢屢犯案,還對收買不成的高手下手,或是下千年醉,或是直接殺害,更甚至,滅門。」

「那聖者聯盟為什麼不出手,清理?」楚靖瑤好奇的問。

既然知道他們是武林中的敗類,聖者聯盟本就是處理武林糾紛的,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怎麼沒有清理。」聖者聯盟的盟主苦笑着說:「從周氏滅亡到如今,歷經幾代盟主,都以剷除周氏後裔組建的勢力為目的。每年都會清理一批武林的敗類。可是,殺了一批還有另外一批,更甚者,盟里先後有十幾位高手,都是中了千年醉去了。」

「既然都是入聖修為的高手,怎麼會被人下了千年醉呢?」成君宸不明白了。

他上次是自願服下千年醉的,而且那時候他差一點點就突破入聖修為了,連他都看出了千年醉,那些入聖修為的強者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他們都是被至親之人下的手。」聖者聯盟盟主,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握成拳,一字一字的說。

「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楚靖瑤滿臉笑容,冷冷的說。

從他們層出不窮的手段對付自己就知道,甚至為了除掉自己,將淑妃安排進宮,還將平陽公主的駙馬和孩子抓走,以此要挾平陽公主在朝中安排他們的人。這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聖者聯盟的盟主將裝有盟主令的匣子,又往楚靖瑤面前推了推,臉上悲傷的表情收斂起來,溫和的說:「我是不能將周氏後裔的那個勢力連根拔除了,不過,成后你可以。」

「盟主為何說瑤兒可以?」成君宸警惕的看着聖者聯盟的盟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皇室中人是不可以繼承聖者聯盟盟主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成君宸一臉的警惕,聖者聯盟盟主微笑着說:「不僅僅是因為成后可以解千年醉,就憑成后的武技,和她發現將那個勢力的標誌,成后就可以擔此大任。成皇認為事到如今,第一代盟主定下的規矩,還適合現在的情況嗎?」

成君宸不說話,只是雙眼緊緊的盯着聖者聯盟的盟主。

楚靖瑤微微一笑,拿起匣子,笑着說:「我接了。」

不論這位盟主是怎麼想的,反正自己也想將那個狗屁的規矩改了,接了盟主令牌,更加方便自己改規矩。況且,聖者聯盟最不缺的就是高手,而她缺的恰恰還就是高手,這筆賬怎麼算,自己怎麼都是賺了的。

「瑤兒。」成君宸皺着眉,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呵呵,成皇不必緊張。我承認我有私心,成皇和成後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內功修為,將來肯定會超過我。提前讓成後接任下一任的盟主,也是為了武林安危着想。」聖者聯盟盟主,坦誠的說。

聽了聖者聯盟盟主這番話,成君宸想,他是怕將來自己兩人的內功修為超過他,會如周朝的那位皇帝一般,屠殺武林人士吧?

「如果,聖者聯盟里有人心懷不滿……」

沒等成君宸的話說完,盟主就打斷了成君宸,毫不猶豫的說:「不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有人心懷不滿,對付下一任盟主,不用老夫出手,其他人就會出手清理門戶的。」

聽他這麼說,成君宸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這樣說來,這件事怎麼看都是瑤兒得利。

等楚靖瑤三人走出竹屋的時候,等候在外面的人,看到楚靖瑤抱着的匣子,絲毫沒有震驚。齊齊彎腰,拱手行禮,「見過少盟主,恭喜盟主。」

「花師妹,帶少盟主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盟主滿臉笑容的說。

「是盟主。」花醫師滿臉興奮的說:「少盟主隨我來。」

楚靖瑤看了看柳青,見他點頭,與成君宸對盟主和竹屋外的人彎腰拱手行了一禮,兩人隨着花醫師往後面的竹屋走去。

「盟主,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柳青看着盟主,笑着說。

知道盟主的打算,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見面就將盟主令給送了出去。

「呵呵,她是命定之人,早晚都要交給她的。」盟主捋著鬍鬚笑呵呵的說。

「既然是少盟主了,馮老頭現在可以把那套拳交給我們了吧?」

「不行,少盟主沒發話,想也別想。」

「咱們是不是也能喝到他們幾個老小子說的酒了。」

「那還用說,明天去跟少盟主套套近乎。」

聖者聯盟的盟主聽着他們吵吵鬧鬧的,搖搖頭,進了竹屋。

成君宸看着匣子中的令牌,笑着說:「看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那些人看到瑤兒拿着匣子,絲毫沒有震驚,就這麼承認了瑤兒的身份,顯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楚靖瑤拿起匣子中的令牌,與柳青給自己的那塊令牌幾乎一樣,只是花紋繁瑣了許多,盟主令。

「免費多了這麼多的侍衛,我撿便宜了。」楚靖瑤笑着說。

成君宸無語的看着楚靖瑤,堂堂入聖修為的強者,竟然讓她當成了侍衛。不過,也是,那些人肯定還會對瑤兒出手,有這麼多高手,最起碼她的安全有保障了。

就在楚靖瑤接任下一任聖者聯盟盟主的時候,明國發生驚天巨變。

明皇在二月初突然倒下了,皇子和公主們紛紛前去問安,結果進了宮就沒有再出來。被明皇禁足的太子梁思源,得到明皇病倒的消息,心急如焚,可是在太子府外面守衛的禁軍,沒有得到命令,不放行。

天黑的時候,太子太傅和幾位將軍率軍強行進入太子府,二話不說架起梁思源,就往京城外跑。京城外聚集了數萬的將士,看到梁思源,紛紛跪倒在地。

「師傅,父皇病重,你們,你們這是?」梁思源指著跪了一地的將士,震驚的問。

他們不會是打算讓自己篡位吧?

「殿下。」太子太傅老淚縱橫,跪倒在地,哽咽著說:「陛下病倒,諸位皇子和公主前去問安,被汝陽公主全部殺了。」

「什麼?」梁思源的身體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梁笑怡她,她竟然,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屠殺手足,她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她是這麼狠心的人?她真的為了權勢,不顧念手足之情了?

「殿下,汝陽公主是不會放過您的,末將得到消息,就聯絡了幾位將軍和太子太傅,殿下要早做打算。」說話的是明國的司徒將軍,司徒家是明國的軍人世家,歷來對明國忠心耿耿。

「父皇呢?父皇呢?」梁思源跪在地上,搖晃着司徒將軍,焦急的問。

梁笑怡將諸位皇子,公主全殺了,那父皇呢?父皇如今卧病在床,梁笑怡她會不會也對父皇下手?

「宮中已經全部被汝陽公主把持,如今兵權在汝陽公主駙馬手中,汝陽公主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陛下已然重病,殿下還是想想怎麼逃過這一劫吧。」太子太傅語重心長的說。

「梁笑怡。」梁思源憤怒的大吼。

「殿下,還是早做決斷,追兵馬上就要來了。」司徒將軍急聲催促。

他們帶兵衝進太子府的事情,現在恐怕已經傳進宮裏了,追兵肯定馬上就要到了。比起其他的皇子,汝陽公主更想殺的應該是太子殿下。

「師傅。」梁思源看向太子太傅。

事到如今,他該怎麼辦?明國兵權在今年的第一天,就被父皇交給了文子隱,如今自己這個太子,還能做些什麼?

「為今之計,去成國,求助成后。」太子太傅一臉凝重的說。

楚靖瑤不僅僅是成國的皇后,她還握有楚國的兵權,只要她肯出手,合兩國兵力,那麼汝陽公主和駙馬必敗無疑。

「殿下快做決斷。」司徒將軍一臉焦急的催促。

「去成國。」梁思源咬牙說。

城外的這些將士全都是騎兵,一聽太子下令,紛紛翻身上馬,就在梁思源剛剛上了馬背上。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從城裏衝出了大批的士兵。

「將軍,護送殿下先走,末將斷後。」一位將軍拔出佩刀,大吼一聲,「兄弟們為了明國,為了太子殿下,留下五千人斷後。」

「我等留下。」

那位將軍剛剛說完,就有近萬人騎馬衝出隊列。

「殿下,走。」司徒將軍往梁思源的坐騎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轉頭看着面對着京城方向的士兵,和那位將軍,揚聲喊道:「兄弟們,我在成國等着你們。」

「殿下就交給將軍了。」

近萬名將士異口同聲的喊道,震耳欲聾的聲音,直衝雲霄。司徒將軍紅着眼圈,狠下心來,一馬鞭抽在馬身上,大吼一聲:「走。」

「陛下重病,太子殿下竟然舉兵謀反,傳陛下旨意,捉拿反賊,若有抵抗,殺無赦。」

「陛下的命令?若不是我們將太子殿下救出,你們此時恐怕正提着太子殿下的首級,像你們的主子邀功請賞了吧?」負責斷後的將軍嘲諷的看着對面的將士們。

對面領軍的將軍被他說的惱羞成怒,厲聲說:「殺。」

「殺呀。」

「弟兄們,殺。」

負責斷後的將軍大刀一揮,留下近萬名將士,策馬沖向了對面的大軍。

京城的變故讓明國的百姓們惶恐不安,百官們紛紛躲在自家的府邸,雖然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麼大的動靜,讓他們選擇了沉默。

城外的廝殺持續了兩個時辰,負責斷後的將軍看着所剩無幾的人,咬牙說:「撤。」

兩個時辰,太子殿下已經走出好遠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追。」

梁思源坐在篝火旁,面色平靜。司徒將軍沒有選擇直往成國的路,而是選了相反的方向,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選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安營紮寨。

「司徒將軍,你的家人怎麼辦?」梁思源看着司徒將軍,擔憂的問。

他護著自己逃出京城,司徒府的人怎麼辦?

「殿下放心,我父親明天會宣佈將我逐出家族的。」司徒將軍語氣平靜的說。

司徒家對明國一向忠心耿耿,在軍中威望很高,如果汝陽公主想要處置司徒府的人,首先不答應的就是軍中的將領和士兵。

「大隊人馬不利於去成國,司徒將軍,我看還是將將士們分散開吧。」太子太傅皺着眉,商量著說。

司徒將軍沉默了一會,點頭說:「大人說的有道理,我們這麼多人,很容易讓汝陽公主找到。到時候能不能出明國還不一定,末將與大人陪着太子,其他人分散開,前往成國。」

明國皇宮,梁笑怡看着大殿上那張龍椅,臉上的興奮止也止不住,在宮女太監目瞪口呆中,挺著肚子走上御階,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的宮女太監,想像著自己龍袍加身,百官跪拜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着梁笑怡尖銳,得意的笑聲,宮女太監們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原來汝陽公主殺了諸位皇子,公主,是為了自己做皇上?可是,可是她是女人啊,哪有女人做皇帝的?

明皇身邊的總管太監福安,看着口不能言的皇上,臉上儘是擔憂,自從汝陽公主的駙馬給陛下進呈靈藥以來,陛下日夜縱情聲色,不倒下才怪呢。如今他剛剛倒下,汝陽公主就殺了進宮問安的諸位皇子和公主,汝陽公主和駙馬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看着這位自小就陪伴着的帝王,福安心裏酸楚不已。

「福,福安。」明皇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陛下。」

陛下能說話了?福安幾步走到龍榻前,滿臉激動的跪下。

「替,朕,擬,旨。」明皇的手緊緊的抓住福安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傳位太子,誅殺汝陽和駙馬,玉璽」眼角掃了掃自己的右臂。

福安上前將明皇的衣袖擼上去,一塊黃色錦緞纏在右臂上,福安解下來,打開一看,正是明國的傳承玉璽。

「福,福安,交,交給太子。」一滴淚水,順着明皇的眼角流下。

他後悔,後悔沒有聽兒子的勸告,後悔沒有聽朝臣的勸告,後悔不該引狼入室。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傳國玉璽留給太子。不讓它落入那個逆女的手中。

「奴才,會交給太子殿下的,陛下,保重。」福安將玉璽放進懷中,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起身離開明皇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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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無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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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盟主令,明國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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