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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昊天轉過身，冷漠地聲音吩咐道，「送這位小姐登機，別讓她誤了航班。」

江航一怔，唇角的笑容毫不掩飾，終於下了狠心的男人，行事果然乾脆。江航望向還在那裏瘋狂掙扎的葉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桃花眼裏卻沒有半點溫度。

「葉馨，你就不應該回來。」

葉馨狠狠瞪了這個笑面狐狸一眼，「你以為我回來是為了龍昊天？」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的話，你早就對龍家少夫人下手了。我知道你是為了龍念念，怎麼？你找的那個外國男人生不了孩子，就想起念念了，你還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呢？」江航的話里諷刺味十足。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葉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哼，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沒人知道，其實昊天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拆穿你而已！」江航冷冷地道。

江航急匆匆上車的時候，龍昊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怎麼磨磨蹭蹭地跟個娘們似的？在那裏廢話什麼？」

江航無所謂地聳肩，有條不紊地快速發動汽車，「相識一場，囑咐那些人好好招待她，讓她安全到達美國。」

龍昊天沒有表情，只是看着懷裏的龍念念。

江航只不過叮囑那些人給葉馨喝點安眠藥之類的，保證她安安靜靜不打擾別人。反正這個女人狠心，那也別怪別人這麼狠心對她。

可自己好友的反應卻十分平靜，幾乎是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跟葉馨多說。江航從後視鏡上，快速地掃了龍昊天一眼。他到底是早就知道了，還是被傷得已經麻木了？可是早就知道到了的話，又何必一直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禁慾多年，保持單身，還一直對葉馨那麼好？

越來越搞不懂龍昊天了。

方淼睡覺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正午了。冬日的太陽溫和，陽光暖洋洋地照進房間里，連帶着人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醒了？」

身邊突然冒出龍昊天的聲音，方淼嚇了一跳，轉過臉，看到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身上還是西裝，只是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嘴唇上方已經隱隱冒出了青色的鬍渣。

「你坐在這裏幹什麼？昨天晚上沒休息？」方淼問道，自從她流產後，他們就沒在一個房間里住了，因為醫生說方淼三個月內不宜同房，所以倆人一直分開睡。

「嗯！」龍昊天微微點頭。

「那你回去睡吧！」方淼垂了眼，準備閉目再養一回神，沒有想到龍昊天忽然俯下身來，抱住了她。

「對不起。」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方淼幾乎是立刻就僵住了，沒有想到從來都是不可一世、霸道冷清的龍昊天居然會主動開口道歉。

方淼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掉碾過心頭的那陣鈍痛，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聽上去平靜，「你怎麼啦？」

龍昊天猛地抬起頭來，清亮的眼裏情緒翻騰變化。「老婆，我們重新辦一次婚禮吧？」

「什麼？」方淼有些驚訝，他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