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重創
「是！」一旁的侍衛，立馬上前挾持住了皇后。
「皇上？」皇后嚇得渾身發抖，毫無血色。「朕念在你為朕生了子澄不計較你的過失，但是你欠了太后一條命，太后要怎麼辦，那是太后的意識。」皇帝沒有看皇后而是直接說道。
「太后的一條命？」皇后一愣，看着四周自己的宮女問道：「什麼時候？」「你會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皇帝渾身戾氣的說道：「將皇后的餘黨都拖下去交給大祭司祭天。」
「是。」侍衛們立馬包圍了鸞鳳殿。
十日後。
張猛終於在白玉山的葯浴中蘇醒了過來，皇帝異常憔悴的看着張猛的微微張開的眼睛到：「朕就知道你會醒過來。」
「高偉啦！」張猛一醒來，便是大叫了一聲。然後又是半張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白玉山，你過來看看。」皇帝急忙對着一旁還在搗鼓藥物的白玉山道。
張猛卻是站起來身，忍着渾身的巨疼，就朝桶外翻。
「別動，會碰到傷位的。」皇帝立馬按住了張猛的動作。
「高偉啦！高偉啦！」張猛卻是慌了神，反握住了皇帝的胳膊，神情緊張的問道。
「高偉已經死了。」皇帝不由的心中吃味，回了這麼一句。
「什麼！」張猛一聽立馬不動了。
「朕讓太后處理皇后，高偉身受重傷雙腿被打斷了，太醫院的人，沒能救回來。」皇帝接着滿嘴的醋意道。
「噗！」哪知道張猛突然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再次昏死了過去。
「張猛！」皇帝沒成想着自己的幾句話能把張猛氣的吐血：「怎麼會又昏死過去？」「你說的那些話，我知道皇上是氣話，但是很有可能因為皇上的話，張猛就會再也醒不過來了。」白玉山忍着自己想打皇帝一頓的衝動，雙拳緊握的看着皇帝道。
「朕讓他恨朕，他就能活下來。」皇帝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皇上，我不認同你的做法，既然不給張猛幸福。求您讓他和我一起走吧。」白玉山搖了搖頭，打水中拉出張猛的手臂，又是一面把脈一面說道。
「想都別想，朕當初是因為剛剛登基，沒有能力保護他，而他只能成為我的絆腳石。所以，我才會將他暫時放給你們兩個。如今這天下所以的權利都是我的，我有能力保護他了，自然不會讓你們插手。」皇帝卻是霸道無比的說道。
「請皇上三思，韋氏不是第一個要殺他的皇后，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白玉山放開了張猛的手，看着皇帝，僵著臉道。
「那朕就讓張猛做皇后。」皇帝再次提出了這個想法，卻看見了白玉山一副完全不當回事兒的模樣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下去吧。你回國計劃取消了。」
「恩？」白玉山一愣。
「白玉奇的兒子沒給我送來，我怎麼能放你走啦？」皇帝看着白玉山道。「知道了。」白玉山好像放下了心般，點了點頭，依舊是板着臉沒有一絲的表情。
「不許你再提關於高偉的任何事情。」皇帝看着還躺在葯浴中的張猛對白玉山警告道。
「就算是與你有利的也不提么？」白玉山挑眉道。
「朕既然不能讓張猛愛上朕，只有讓他恨朕了。」皇帝有些沮喪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
半月後，張猛終於不再一聽見高偉就發飆昏死。卻拒絕進食。
「你為何不吃飯？」皇帝手捧葯粥坐在張猛的身邊：「朕知道你心中怪朕下令杖責高偉與你義父，但是這是朕作為皇帝，對於刺殺皇后的人的懲罰。要怪就怪他們太衝動了。」
張猛壓根就沒有聽皇帝在說什麼，而是獃獃木木的看着自己手中高偉還未來得及給自己的玉佩，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心憋著一口氣，那就好好的恨朕，留在朕的身邊。朕給你殺朕報仇的機會。」皇帝見着張猛不理自己，乾脆放出狠話道：「只要你願意，朕可以為你而亡，這個國家也是。」
「你是好皇帝，但你不是個好人，我早就知道的。」張猛這次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抬眼看了皇帝一下語氣淡漠的說道。
「好皇帝？」皇帝聽後有些吃驚。「我在民間走了一趟，百姓沒有人說你的不好，沒有人嫌棄你是暴君。所以你是個好皇帝。」張猛接着又說道。
「可他們說朕是殺父繼位的，他們說朕毫無人情，皇后忌日未滿又添新后，如今又是為了個將軍就殺了皇后。」皇帝聽后，低聲自語的嘟囔著道，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倒是忘了誰才是病人需要安慰的那個了。
「一開始我以為，我們雖然不能做至交也能做損友。可后來，我發現我錯了。」張猛雙眼無神的倚著身後的枕頭看着前方，如同顯然了迷茫當中，語氣淡然而緩慢。
「恩？」皇帝一聽，立馬抬起了頭來，看着身邊的張猛眼中流出出一絲的期望。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朋友。」張猛卻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如同是在與自己生氣一般道：「連替自己賣命的手下手能殺，你還有做不出來的。」
「我沒辦法痛下心，去殺了你。」皇帝眼中再次佈滿了陰霾，瞧著張猛低聲如同自語般念叨道。
「你可以殺我，只要把我葬在高偉身邊就可以了。」張猛轉過頭雙眼緊盯着皇帝道。
「你不要白玉山了么？」皇帝被張猛眼中無謂求死的決絕下了一跳。「我誰都不要了。」張猛再次沮喪的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被子當中。
「你喜歡幽鳴這個孩子？」皇帝瞧著張猛接着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好，朕讓他當太子，你覺著如何？」「與我何干？」張猛卻悶在被子中，似乎在掩藏着自己的哭聲道。
「這樣，東方壽就沒理由，不放心替朕去邊關抗戰了。」皇帝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張猛的頭頂道：「等到邊關的事兒一了，幽鳴十四歲的時候，朕就禪位，讓他做皇帝，朕帶你去遊玩天下如何？只需要等我幾年即可。」
張猛頹廢異常的抽著鼻子道：「我想一起游天下的人，已經死了。」
「朕會比他更好，更愛你。」皇帝自然知道張猛指的是何人，手掌放開了張猛的頭髮，放於自己的身前。
「皇上，邊關急報。」那邊的吳勇卻急急忙忙的帶着一份奏摺跑了進來。
皇帝接過了奏摺將其打開，眯眼看了許久低聲自語道：「看來，遠遠沒有丞相想的那麼簡單啊。」
「皇上？」吳勇瞧著一旁張猛再次倒頭睡了過去。「替朕告訴太后，朕已經打算讓幽鳴做太子了，若是她再這麼下去，只會讓整個咸陽國陪葬。」皇帝瞧著吳勇道。吳勇聽后立馬轉身就朝着青鳳殿跑去。
白玉山卻恰時的出現在了屋中，皇帝瞧見了白玉山道：「替朕看着張猛，我怕太后，這些天該行動了。」
「皇上你不是答應了要讓幽鳴當太子么？太後為何還要？」白玉山一愣，低聲在皇帝耳邊低語道。眼神不由的朝着張猛瞟去。「若是，舍總管沒死，她不會如此，如今沒舍總管。沒有任何人再能阻止她了。」皇帝將那奏摺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中，眯眼瞧著青鳳殿的方向，當着張猛的面說道。
「太后，不會那麼傻吧。」白玉山眯眼，瞧著自己手中那晚黑乎乎的湯藥皺眉。
「她一點兒也不傻，當年太子上位的時候，她就確定了自己要垂簾聽政。如今更是多了一個孫兒，他自然是不能放過的。」皇帝冷笑浮現在自己的嘴邊，似乎早已猜到太后遲早會做出驚天動地的事兒來一般。
「可是皇上，太后畢竟是個女人。」白玉山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所以舍總管前些年才能攔住她，不讓她對權利的**那麼大。」皇帝將那碗湯藥接過放到了張猛的床頭，帶着白玉山就朝着屋外走去。
「您的意識是，太后與舍總管...」白玉山聽完，臉上無不詫異的說道。
「聽我母妃說，若不是當年父皇娶了太后，恐怕太後會是匈奴第一勇士的妻子。」皇帝瞧著回身將張猛屋子的門關上對着白玉山道。
「難道舍總管就是！」白玉山聽完心中明白了不少。「這些事兒，本不該對你這個外人提的。不過，如今我們的麻煩大了就是了。」皇帝緊鄒眉頭道。
「柏富國那邊，我會和大哥再談的。」白玉山點了點頭。
「你恐怕也是控制不了他了的。」皇帝沒有報多大的希望道。
「不，是他的妻子，在暗中下手，我大哥並未想背叛朝廷。」白玉山卻攔住了皇帝的腳步說道。
「我對白將軍一項是信任的，可是對柏富國卻不信任。哪裏有太多的變數，朕不希望因為柏富國而讓咸陽國亡。」皇帝微微一點頭算是明白了，隨後又是很為肯定的說道。
「我明白。」白玉山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我們也在一起合作了這麼多年，雖然對對方不信任，至少了解。」皇帝對着白玉山站正了身子接着說道：「你當年若是按着我的說法去柏富國做國王，而不是替張猛守墓。如今的柏富國必然就會是足以抵抗軒轅國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