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酒館生事(八)

第二百八十八章酒館生事(八)

卻說,摩羧軻剛剛用那冥毒之煙,迷倒了庚桑楚等人。

突然,酒館的前門,被人從外給踹了開來。

摩羧軻還未明白怎麼一回事,早已被一群穿着齊整的巡兵,給團團圍在了中央。

這些巡兵個個手持長矛,面無表情,他們如同那戰爭機器一般,死死地盯住了摩羧軻。

「大膽!你們想要造反不成?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嗎?!」小千歲直從摩羧軻的身後,躍到了巡兵的近前,他舉起手裏的畫魂筆,指著這些巡兵,是一臉怒相地吼道:「還不把長矛放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去,把你們的頭領,給我喊來!!!」

巡兵們自然不認識摩羧軻,他們見這小千歲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而其身後的幾位,更是毫無膽怯之色,定然是來頭不小。巡兵們頓時慌了神,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長矛,誰也不敢再亂動一步。他們自知身份卑微,只好靜靜等著巡防長官的到來了。

「哎呦呦,這是誰呀?敢在冥城之中,說出如此大話?!我看,不是我巡城兵卒活得不耐煩,而是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醉魂館生事!」就在巡兵們不知所措之際,一聲洪亮刺耳的男子之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接着,一個魁梧高大的黑影,投在了摩羧軻等人的面前。

摩羧軻本來聽着此人的言語,頗為耳熟,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此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這才看清。

只見,這男子年紀輕輕,尚不足二十。而他,精神抖擻,亦是渾身披掛,仔細一看,此男子腰挎一柄嵌金黑龍刀,頭戴螭眼環海盔,腳踏一雙瑞雲靴,鎧甲上系著的,是那黑色白蛟的披風。年輕男子,威風凌凌,怒視着摩羧軻等人,眼裏未有絲毫懼怕之色。

摩羧軻一眼認出了年輕男子,臉上登時有些難堪起來。他神色慌張,急忙領着四大鬼王,跪拜在了此人膝下,連聲祈罪道:「末將不知殿少駕到,未曾相迎,還望殿少恕罪!」

「哼哼!摩帥好大的威風!這是本座親臨,要是換做其他巡防長官,哪個敢惹你?要是這些巡兵沒本座撐著腰,還不得讓你手底下這四條惡犬,給活生生地撕碎了?!」年輕男子根本不買摩羧軻的賬,他圍着摩羧軻和四大鬼王,訓斥了一番,踱步來到了虞舜強等人的面前,他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眾人,又讓自己的親兵,將被姜玉婷踹出酒館的店小二架了進來,扶在了長凳之上,這才對着摩羧軻繼續問道:「你不是要宴請我那尊貴的兄長嗎,怎麼卻在此生事,將醉魂館打砸成了這樣,你這是何居心?還有,這些中了毒煙的,又是何許人也?」

見男子發問,摩羧軻不敢有半點隱瞞,這才將虞舜強等人的身份,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年輕男子靜靜地聽着,當他聽說這些人,均是玄門弟子之時,眼睛忽然發亮,忙打斷了摩羧軻的話,半信半疑地問道:「摩帥此話當真?這幾個年輕的娃娃,都是玄門......玄門餘孽?真是不可思議,他們,怎麼長得和我冥界百姓一般模樣?」

「殿少有所不知,這些人,均是化了妝,被金五善那老賊給帶進冥城的。」

「哦?神醫?是他幫忙的?難怪,本座認不出玄門餘孽的身份!」年輕男子慢慢蹲下身子,仔細打量着地上的玄門弟子,似是無心地繼續問了起來:「摩帥好手段,在如此狹小的屋子裏,就一下子擒住了這麼多玄門餘孽。冥父那裏,定會重重獎賞爾等的。只是,本座很是好奇,摩帥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這些玄門餘孽呀?」

「啟稟殿少,這些人,都是冥主的心腹大患,既然被末將輕鬆虜獲,自然是要押至冥主大人那裏,聽候冥主大人的發落了!」摩羧軻仍舊跪在原地,未加思索的回了一句。

「哦,如此甚好。不過,本座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摩帥可否滿足一下?」

「殿少但說無妨,但說無妨......」

「好!那本座就直說了,本座久在冥城,從未見過玄門之人究竟長相如何。今日,既然在此遇見,本座想請摩帥答應,允許本座將這些人,全部帶到宮裏。待金老前輩醒來,好讓他將這些娃娃恢復了本來面貌,讓本座仔細觀瞧觀瞧,如何?」

「這......這......」摩羧軻萬萬沒有想到,年輕男子的請求,竟是要帶走虞舜強等人。他不知男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想要拒絕,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便吞吞吐吐起來。

「哈哈,摩帥難不成,是怕本座搶了你的功勞?還是,怕本座偷偷放了這些玄門的餘孽?」年輕男子一下子住了腳,手握刀柄,冷言冷語的問道。

「不,不,不,殿少千萬不要誤會!末將,絕無此意,絕無此意!」此時的摩羧軻,早已沒了擒拿虞舜強等人時的威風,而是滿頭大汗,戰戰兢兢。他聽出了年輕男子話語中的不高興,心裏盤算了片刻,只得應承了下來:「末將擒住這些玄門之敵,既是為冥主效力,也是為殿少效力,既然殿少有如此興趣,末將遵從殿少鈞旨便是。只是,末將斗膽,還請殿少看罷之後,派人通知末將,末將也好將這些玄門之敵,帶去交給冥主大人。」

「好!這個自然!確實難為摩帥了,本座日後,定會在冥父身邊,為摩帥美言的。」言罷,年輕男子對着巡兵使了個眼色,便讓一眾巡兵,將虞舜強等人,一個不落地架了出去。

「既然摩帥還要宴請我那兄長,本座,就不再打擾了。」見虞舜強等人全被架出,年輕男子,這才讓摩羧軻和四大鬼王站起了身。他沖着摩羧軻他們拱了拱手,便要轉身離去。

這時,肉瘤琴不樂意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埋怨了起來:「殿少容稟!按理說,摩帥答應了殿少,我一個做為下人的,自然無權多嘴。可我想了想,殿少要看清玄門餘孽的真容,自去冥主那裏,不也是可以嗎?當下,如此匆匆帶走敵人,這,這未免有些不妥吧?在下以為,這事要是被冥主大人知道了,他老人家,怕也會怪罪殿少多事的,不知殿少以為如何?」

年輕男子還未邁出酒館大門,聽了肉瘤琴的話,氣得是火冒三丈,當即就站住了腳,慢慢轉回了身子。他一臉怒氣地瞪着肉瘤琴,悶聲斥道:「你,是在和本座說話嗎?!」

摩羧軻沒有想到,肉瘤琴敢說出如此一番話來,他登時慌了神,急忙攔在了二人中間,幫着肉瘤琴打起了馬虎眼:「殿少息怒,殿少息怒,都是末將帶兵無方,平日裏,對這廝太過縱容了。還望殿少看在末將的薄面之上,就,就饒了這廝的罪過吧!末將發誓,待末將回去之後,定會重重懲罰這廝的......」

可年輕男子哪裏肯聽摩羧軻的話,他緩緩抽出了手中的長刀,一步步逼向了肉瘤琴。而肉瘤琴,多少有些後悔起來,他咽了咽口水,仗着摩羧軻護在身前,也一步步的向後退了去。

就在這時,從酒館的二樓,忽然傳出一陣琴聲。

接着,一位女子,如鈴鐺般的笑罵起來:「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攪了奴家的美夢不說,還惹惱了我們殿少大人?還不快給殿少認錯,傻乎乎地站在那裏作甚,是要等著殿少砍了你的腦袋不成?哎呀,殿少,您也真是的,您都親臨我醉魂館了,為何不願見見奴家,而是如此匆匆離去呢?!真是讓奴家好傷心呀!!!奴家方才就聽到了殿少的聲音,這才千盼萬盼,左等右等,本以為殿少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會上來和奴家喝上幾杯佳釀的。誰知,要不是有人惹惱了殿少,拖了殿少的腿,殿少怕就匆匆離去了......」

女子一邊抱怨著,一邊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從木梯之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正所謂:原是館主偷報信,殿少親援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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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玄陣之鬥法雲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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