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打的

第152章 我打的

「小王來遲。。。自罰三盅!」

來者便是鄭國五皇子,鄭宗澤。

「當罰當罰」朱丕顯起身將五皇子引至主賓席后,便讓侍者開始布菜,幾人想來經常一起飲宴,非常熟絡,不等奏樂歌舞開始助興,便你一盅我一盅得喝起來,人雖少,熱絡得倒很快。

五皇子乾脆利落得自罰三盅,他在那自罰,別人當然不會幹坐着看他喝。陪着喝完一盅,黃波又端起酒盅遙敬林書洋和朱丕顯「醉仙樓的美酒可是好東西,他這故意遲到討酒喝,我們可不能被他饞到,來!我們也走一個,飲勝。。。哈。。。」

喝完,命人取來紙筆,壓好帛紙,蘸飽墨汁大筆一揮開始揮毫。

鄭宗澤笑道「難怪上來就急着找酒喝,原來是在找感覺啊。」

朱丕顯也笑着應和道「準是得了佳句,急不可耐了,看來今晚佳人們有福了。」

才子偶得佳句,自然會借酒宴適時展於眾人,如果適合譜曲的,會傳揚得更快更廣,這裏面誰有機會先接觸到,就有更大機會先譜出曲子,甚至配以舞蹈。

有這種好機會,聰明人當然不會錯過,搭上好詩詞跟着揚名,倍增身價。

抿一口酒,深吸一口氣,一氣呵成揮毫寫就。。。略帶遺憾得輕輕搖了搖頭,待墨跡晾乾,用印后讓侍女示於眾人。

「自言其中有至樂,適意無異逍遙遊」他的草書本就不俗,形散神不散的規制中,透著一股放蕩和不羈,很是適合這逍遙遊的意境。

林書洋當然不便自誇,贊了一句「好字。」

朱丕顯看了眼黃波,笑道「好句。」

鄭宗澤顯然被宮中諸多藏品養刁了品位,搖頭一針見血道「缺水,待會喝盡興了重寫,莫要糟蹋了如此應景的好句。」

黃波當然聽得懂說的不是墨中缺水,而是字中的感覺,點頭認同,並不以為意,毫不遲疑得將帛紙揉成團丟進一旁的火盆,價值一個金幣的帛紙慢慢被火舌舔成灰燼。

「話說來醉仙樓這麼多次,聽過那麼多好詩詞,還是林兄隨口這句最是應景,待我寫好,就算他醉仙樓掌柜親自來求,少於二十金也休想讓我割愛。」黃波自飲一杯,壯志滿懷。

「掌柜識貨之人,你若真寫出逍遙遊的感覺來,莫說二十金,再翻一倍他都會收。竹林口那天生畫框如果有這好詞做聯,定能盪去那凡間污濁,和天地融為一體,為畫龍點睛之筆。只是如此這般,以後就不用再煩問自渡,半渡,皆找船工逍遙遊了。」鄭宗澤篤定得說。

朱丕顯又輕念一遍,道「林兄所做,當得上天生好句,掛於該處最應天合。林兄,黃兄,飲勝,哈。。。」

一口悶掉「可不能便宜了掌柜老兒,從他那往回數錢的機會可不多啊。」

似是得了兩人提醒,鄭宗澤這才反應過來「哦?此句林兄所做?」

黃波捧腳道「船行湖中,一氣呵成,當得上才氣縱橫,真是羨煞我也。」

朱丕顯錦上添花道「鄭兄可知除你之外,還有誰聽我名字便第一時間說出出於《左傳》?」

「也是林兄?」

「正是。」朱丕顯笑道「鄭兄要不,試試?」

鄭宗澤舉盅敬林書洋,笑眯眯得盯着他緩聲道「小王,鄭宗澤。」

林書洋被捧得暈乎乎的,聽到又送來展示的機會,躍躍欲試。他平時看了那麼多書,一直沒有展示的機會,偶得此等妙用,還得皇子以自己的名諱為題,感覺很受重視。

整肅衣襟,正色以對。

沉凝少許「【宗】者,出自《詩·大雅·鳧鷖》--既燕於宗。有宗族,尊崇之意。【澤】者,出自《左傳·宣公十二年》--川壅為澤。意為水匯聚,水草叢生之地,引申恩德,恩澤。合為吉祥如意、光明磊落、感恩戴德之意。」

猶豫了下,多說了一嘴「出生時當是遇上了大事。」

鄭宗澤聽他前面引經據典時只是微笑點頭,待說出最後一句,才略感詫異。卻並未回應,只是舉盅遙敬「飲勝!」率先一口喝完。

黃波敏感得察覺到接下來可能要冷場。握盅起身,走近諸人,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得扯向男人聊天時最常說的女人話題「我那小妾。」

朱丕顯打斷道「哪個小妾說清楚。你房裏小妾那麼多?」

湊到朱丕顯案幾前揚了下頭,眯眼給眼神:「你見過的,春香閣里贖出來的那頭牌,李。。。春。。。」

「嗯?哦。。。我想起來了,就那矮矮的,喜歡穿綠衣服,腦袋上罩個綠綠的,有點嬰兒肥的那個,叫什麼來着?對,李俏春!」

「就是就是。」

舉盅碰了下,笑罵道「口味真重,禽獸!」

「我好像還聽她唱過一次曲,唱破音了,哈哈哈哈。。。難怪後來沒見到了,原來是被你金屋藏嬌啦。」鄭宗澤也參合進來,見他的酒盅又被滿上,舉盅示意喝酒「不厚道,不厚道,又偷偷摸摸藏美人。」

「想聽曲改天到我那,我把她叫出來,喜歡的話送你便是。」黃波很無所謂,顯然已經過了剛收房時的新鮮勁。

讓小妾去伺候客人,或者互贈小妾,在這個階層里是很普遍的雅事。很多小妾本就出自煙花柳巷,各種事都聽過見過,早已看得通透。哪怕當時說的情話再甜,為自己出的價再高,接近外房擺出的排場再大,也改不了男人喜新厭舊的本質。

被告知要被送人前,便已經感到自己失寵。跟了新人,老狗雖然玩不出新花樣,但是這些花樣對新人還是有股新鮮勁的,說不定會有新機會,自不用演那哭哭啼啼不情不願的虛情戲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逢場作戲爾。

朱丕顯道「你不會又造了什麼房中玩物吧?可別又把人給玩殘了。」

「哪有,那次只是意外,是那小妾自己偷偷跑去騎木馬,只知道開不知道關,怪得了誰。」見那淫笑着,一臉還不是因為你不行的表情,舉盅道「這麼好的酒都堵不上你的嘴,要不要聽了?」

一口喝乾:「你說你說。」

林書洋這雛對這種書中沒有的禁忌話題很是新奇,不自覺得也舉起酒盅跟着喝了一口,睜大渴求知識的眼睛盼望着,盼望着。

黃波舉著又被滿上的酒盅來到鄭宗澤幾前,碰了下他的酒盅「我那小妾,平日裏懶得很,讓她做點事就這個那個,一堆事,還裝肚子疼。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跑過來親手給我餵了塊糕點。」

朱丕顯往後靠了靠,靠上一對柔軟,一雙玉手很自然得搭上他的肩頭,幫他揉捏起來「準是看上什麼了,錢準備好了沒有?」

「我吃下去了。」對朱丕顯搖搖頭,得意地端起新被加滿的酒盅往林書洋案幾去。

「下注了,下注了,我賭那什麼春要的東西最少值兩金」鄭宗澤假裝招呼著開賭盤,被玉指夾着剝好的水晶葡萄堵了嘴。抬頭看了眼,手很自然地探進薄紗下的大腿內側。

「我猜是孤本古籍!」見黃波過來,林書洋撲閃著智慧的眼睛參與道。

黃波愣了下,其他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不僅鄭宗澤往夾縫中努力下探的手,連吐到唇邊的葡萄籽都被震驚定在那,讀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這哥們是真不懂女人還是假不懂啊?誰特么女的會撒嬌要孤本?腦子被門夾了吧。

沒讓瞬間的冷場持續,黃波繼續道「她笑得不行,說那是掉地上的。」

「且。。。!」

「我說沒關係,因為是你給的。」

朱丕顯豎了個大拇指,舉盅敬道「難怪黃兄艷福不絕,哄女人這本事,朱某自愧不如。」

林書洋也一副學到的受教模樣,沒人勸他酒,他自己下意識跟着舉盅陪喝了一口。

黃波喝完後繼續補充了當時的場景「暖陽撒進卧室,她的臉很紅。。。。。。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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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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