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得已的隱瞞

第二章 不得已的隱瞞

時光荏苒,轉眼三天過去。

在這三天裏,陳錦衣除了吃飯睡覺,所有時間都用在修行『呼吸法』上,身體里儲存了整整十道『源氣』。

通過這幾天的修行,他發現在正午和午夜是修行的最好時間段,往往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兩個小時就能產生一道『源氣』,而其他時間,需要花費五到六個小時,換句話說,一天最多可以修出四道源氣,還得是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

「以後可以把修習時間定在中午和凌晨,嗯,先治病!」

陳錦衣默默想着,輕輕拍了下雙腿,源目猛地睜開。

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X光片』。

與胡姨的身體一樣,自己腿部同樣存在不少紅斑,但,真正導致他無法走路的是位於后腰處一枚深黑色,掌印大小的黑斑,這塊黑斑完全纏繞在他的神經上。

這就如同讓一個正常人背負千斤巨石,別說走路,沒被壓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陳錦衣倒抽一口涼氣,他猛然間明白,自己這不是病,而是一種傷,暗傷!

可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受的傷,一點印象也沒有。

「到底是誰暗算我?」

按捺住憤怒情緒,陳錦衣開始用源氣為自己祛除黑斑。

治療過程與幫助胡姨時如出一轍,在太古源氣的衝擊下,黑斑逐漸變淡,前後十幾個呼吸的工夫,黑斑便完全消散,至於長期坐輪椅得下的褥瘡,痔瘡,紅疹等小疾,陳錦衣不過是順帶手治一下就痊癒了。

通過這次治療,陳錦衣發現,根據傷病的程度與類型不同,消耗的源氣也有差異,之前幫胡姨治療風濕只用了一道源氣,而治療自己的黑斑,足足用了八道,現在他體內就只剩下兩道源氣了。

「我能站起來了...」

陳錦衣緩慢從輪椅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失而復得的雙腿,喜極而泣。

坐輪椅三年,他終於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跑步,跳躍!

「啊!」

胡姨進屋,突然看到陳錦衣能站起來,激動的衝過來,「小陳,你的腿好了?」

陳錦衣望着眼中含着淚花的胡姨,重重點頭,張開手將胡姨抱住,「姨,我的腿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三年了,你的腿終於好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小純,她一定很高興。」胡姨一邊抹淚一邊說着,伸手去掏手機。

但這個動作被陳錦衣阻止了,胡姨一臉不解。

「姨,我弟是不是準備上大學了。」

陳錦衣拉胡姨坐下,語重心長道。

「嗯,我剛來李家的時候,他讀初三,現在已經高三了,明年讀大學,怎麼了?」胡姨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扯到自己的兒子。

陳錦衣握住胡姨的手,輕聲說:「他讀大學,學費肯定不少,如果你告訴小純我的腿好了,能夠生活自理,就算小純願意繼續聘用你,李家恐怕也不會同意...」

一語點醒夢中人,胡姨頓時急了,「這,這可怎麼辦?」

一個月近兩萬的輕鬆工作,像她這個歲數的人,不可能再找到。

陳錦衣笑容溫和道:「其實也挺簡單,只要別告訴他們我的腿好了,姨你不就能一直在李家工作了?」

「啊?」胡姨瞪大眼睛。

陳錦衣抱住胡姨道:「姨,這三年來你對我盡心儘力的照顧,我看在眼裏,放在心裏,是時候輪到我回報你了,這個秘密拖一年,你就可以多拿一年錢不是嗎?」

「可是這樣是不是不好...」胡姨既感動又慌亂,她是老實人,一輩子沒撒過謊。

陳錦衣了解胡姨為人,笑着坐回到輪椅上,嫻熟地控制輪椅原地轉了一圈道:「姨,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放心吧。等什麼時候你不想在李家做事了,我會把腿好了這件事當做驚喜告訴小純。」

胡姨感動的落淚,擦了擦眼睛,「好……好!原來你是想給小純一個驚喜,阿姨一定配合你。」

陳錦衣滿意地露出笑容。

只要有正當理由,人就很容易說服自己。

殘廢這三年,陳錦衣看了太多人情冷暖,明白世態炎涼,幫胡姨保住飯碗,只是順帶着的一個理由,真正原因是他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暗算他,讓他變成這樣。

一旦他將自己腿疾痊癒的事宣揚出去,那個造成他殘疾的人會不會再對他出手?就算他學會了太古本源,可畢竟才修習沒幾天,一旦對方再動手,他在明,敵人在暗,他又有幾成勝算?

權衡利弊,隱瞞真相才是最優解。

至少,在抓到這個幕後黑手之前,不能告訴除胡姨以外的任何人。

至於為什麼不對胡姨隱瞞,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之前殘廢,大小便無法控制,只能依靠胡姨手把手的幫忙。

現如今他已完全正常,實在做不到連這種生理問題都要演戲假借胡姨之手。

一切都在陳錦衣算計之內。

「姨,我餓了,咱們開飯吧?」

「好,好,我這就去盛飯。」

胡姨趕緊起身,望向陳錦衣的眼神充滿感激。

李氏集團,會議室。

李純合上厚厚的資料說道:「總體而言這次合作談的很成功,能為我們集團帶來五千萬的純利潤,如果董事會沒有異議,這個項目就由我來跟進吧。」

董事會成員紛紛點頭,對此沒有任何異議,本來這項目就是李純自己談下來的,斷然沒有從她手裏搶走的道理。

「小純。」席間一名中年男董事開口,「公事談完了,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私事了。」

李純怔了怔,柳眉微蹙,絕美容顏上閃過一絲不耐,但她很完美地掩飾了下來,「二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是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

二伯笑笑,「你這孩子,沒大沒小,怎麼跟二伯說話呢?你的家事,不就是我們李家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離婚?」

所有人都看向李純,眼神中蘊含複雜情緒,各自都在心裏打着小盤算。

李純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婚了?三年來,你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談起這個事情,我的回答不會變。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是陳錦衣的妻子,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只要他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不會跟他離婚。」

「呵,他倒是想干點什麼,他幹得了嗎?」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引起一陣輕笑。

李純臉黑了一下,這話實在太惡毒。

「小純啊,咱們集團生意越做越大,你在圈子裏的名望也越來越高,你一定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他這病,中外名醫全都束手無策,再拖三年,你可就奔三了,你難道不想要孩子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從來不強求這些,一段婚姻的幸福跟有沒有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李純搖搖頭,「沒別的事的話我走了。」

「誒你...」

李純離開后,會議室的眾人面面相覷,二伯點燃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小純這孩子太倔了,跟她說不明白,小鎮,你有沒有跟姓陳的把話說明白?」

李鎮忙道:「二伯你放心好了,該說的話我幾天前就說的明明白白,這不正趕上我姐出差么,這次我姐回去,陳錦衣肯定會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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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瘓三年後,我成了透視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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