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上星階行者意識

在穆蒙探索著大禁區時，生命土地的本質捲土重來，使他陡然新增巨大的危機感，那股寒顫好像要迫使他的意識載體要破碎。恍惚間，穆蒙感覺自己好像穿越時空時被界王用死亡之瞪看過一樣，但程度要深很多。儘管如此，穆蒙還是準確判定這是靠量而非質搞出來的效果，所以並沒有那麼危險，穆蒙於是按照原來的節奏繼續走下去。

這股感覺果然只是表面唬人，背後並未有太強烈的殺機。不過雖然沒有什麼可觀察危險，但大禁區已經處在另一個維度中，充斥着神秘和未知，穆蒙僅憑被允許使用的那點意識還不足以在沒有觸碰到生命土地本質相關元素的情況下憑空感應出現象來。

穆蒙就這樣只能漫無目的地在大禁區瞎逛，由於意識受限，包括數量，所以穆蒙不敢隨便消耗意識，否則一旦出意外，想撤退都來不及。穆蒙剛突破到星階，還不能實現意識瞬移，他是可以在這個階段把主要意識調整為在現實範圍內的本體中，可這樣可能就失去接觸生命土地本體的機會，他不想這樣做，只好將就著使用，好在質量是不變的。

穆蒙走了半天，隱約能感覺有生命土地本質，但始終沒有真正接觸到，反倒是他對大禁區的認知更新了，主要是他知道大禁區是有結構的。這種結構看起來不像天生，並非固定，而且不像門派打造那樣複雜，就跟修為產物一樣，這看起來就是個修鍊場所。

感覺到這個可能性后，穆蒙就興奮起來。而想出答案就被自然規則獎勵，就是穆蒙的意識天賦終於有進階的跡象，僅僅只是一個過渡，就足夠讓穆蒙強大一大截。穆蒙也終於讓這個意識載體連接到意識大本營，獲得最完整的意識使用權，不過穆蒙在這個級別的操作下還是做不到一心兩用，他專註應對大禁區。

穆蒙繼續探索下去，還是圍繞大禁區到處走，卻不再是瞎逛。穆蒙自帶意識，每走一步都會獲得大量信息，就是沒用的佔比太多，可他還是很輕易就從中剔除掉無關的那部分。如此積累有用信息，穆蒙得到一個大概的結果，就是大禁區背後的真相。

穆蒙最終得到的答案令他感到震撼，生命土地本質對應的居然是一個奪舍失敗的上星階強者在找出路。這個上星階行者的神體看起來早就被拖乾淨了，只剩下少量意識還在生命土地的本質中活躍着。

因為穆蒙的進入，生命土地長期的寂靜被打破，於是這個上星階行者的意識也被喚醒。這個上星階行者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立刻提高警惕，看來他還沉浸在對抗生命土地的過程中。

上星階行者意識的蘇醒也吸引了生命土地本體的關注，顯然這個才是其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生命土地本質暫時不管穆蒙的意識載體，而是繼續跟穆蒙不知道跟生命土地本體有什麼衝突的上星階行者意識對峙起來。

於是穆蒙原本承受的那種壓迫突然就降低很多，而生命土地本體在跟上星階行者意識糾纏的過程中，穆蒙對生命土地的本體認知更清楚。同時穆蒙還能抽空關注他突然發現的這個上星階行者意識，看起來這個意識只是載體，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個神體奪舍失敗，也不知道自己的神體奪舍失敗后導致隕落，還在戰鬥。

從某種程度看，這個上星階行者意識跟其本體已經不是一回事了，只不過繼承有相同的記憶、戰術和套路，但缺乏神體支持，也沒有實際上的法力，修為被限制到只剩下底蘊。只是生命土地本體在這個維度只能通過這裏的生命土地施法，偏向底蘊，剛好和上星階行者意識對上，所以上星階行者意識還沒有發現真相。

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上星階行者意識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在跟生命土地本質的戰鬥特別吃力，只能保底，無法再主動。上星階行者意識繼承的記憶在奪舍失敗隕落前，但他此前也有幾次奪舍失敗，因此積累了一些可實踐的經驗。

上星階行者意識想在這個時候用新的方式來對付生命土地本質，結果發現他的大量法力不存在，戰術也不能施展出來，徹底被生命土地壓制，眼看就要隕落。生命土地本體確實用抹除生機的打法對上星階行者意識完成終結，可後者卻驚訝發現自己並未隕落。

這個事實讓上星階行者意識感覺到慶幸，但他突然發現事實就是不可能，於是繼承豐富閱歷的他也發現自己不是本體，而只是意識。

這樣的身份落差讓這個意識瞬間失去戰鬥力，被生命土地本體的氣場覆蓋，牢牢壓制。這樣的現象讓意識瞬間清醒過來，同時他也找到一個積極信號，那就是本來作為意識的他是不存在的，可現在卻還繼承了意識本體隕落前的所有記憶和修為，相當於突然就活着。

這就是一種福利，於是意識豁然開朗，他此前以本體視角代入，所以才悲觀，但回歸意識后，他就知道活着真爽，然而此刻他已經被生命土地套牢，也知道自己只是意識形態，有底蘊，但沒有法力，修為也缺乏形式，因此事實上相當局限。現在意識還被生命土地的本質所壓制，太被動。

意識這才反應過來，旁邊有個星階行者，就是穆蒙。被壓制的意識還能自由行動，只不過被限制了施法。意識於是走近穆蒙，想要跟他合作，一起對付生命土地。

意識起初還想假裝是真人分身，這樣有更多談判籌碼，也能唬住對方。可穆蒙早就看穿一切，根本不吃晃，反過來還分析意識的現狀，拿捏後者。不過穆蒙也不想趁火打劫，他知道意識如果出去有機會發展成為真的上星階行者，於是打着交朋友的想法，在自保和不輕易主動發力的情況下，盡量指揮和協助意識。

意識同意，他也不想跟自己的持有者生前一樣奪捨生命土地，他就想活着。只要能走出生命土地，意識可以什麼都不要。於是，雙方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