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為了這事兒，曲小楠跟他鬧了大半年的彆扭，甚至尋死多次，李修曄惱怒之下，繼續幽禁了她，兩個人感情破裂。

李修曄更是寵愛皇後趙清霜。

趙清霜生性善妒，又不能為所欲為，只好用盡手段折騰曲小楠。

時間白駒過隙，一眨眼，兩年過去了。

曲小楠在宮裏的生活艱難極了，勉強苟活，李修曄極盡寵愛趙清霜，因為她墮掉孩子，和她一直悼念扶涼，李修曄生氣極了，一直不寵愛她。

當初的愛情已經人走茶涼，曲小楠也漸漸麻木了。

有時候她會想起那之前的甜蜜與幸福，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

今年，是他登基后的第二年，李修曄說是要大赦天下，還要東巡，這次居然破天荒的，讓曲小楠隨同一起。

曲小楠不願意出去拋頭露面，便推辭了，李修曄很是生氣，派人逼着曲小楠隨同。

曲小楠這兩年，早就恨死了他，這兩年，她悄悄買通了宮裏的人，打探到了消息，當初父母的死，和趙清霜逃不了干係。

曲小楠知道，眼前李修曄很是寵愛趙清霜，又怎麼會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曲小楠心灰意冷之下，買通丫鬟，在趙清霜吃的食物裏面放了慢性毒藥，沒人知道。

眼下，她買通的人，還沒有搜集到足夠的證據，無法讓人信服，她只能把一切涉及父母死的人，全部弄死。

她乖順的跟着他前去東巡。

她懷疑李修曄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看他和趙清霜的伉儷情深，故意讓她親眼目睹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寵愛有加，以報復她的背叛。

可惜，這一切，她早就不以為意了。

因為，她不愛他了。

李修曄在路上遇見曲小楠，看到她臉色蒼白、眼神獃滯，身體瘦削得幾乎都看不到骨骼，不由得心生憐憫。

李修曄最愛的一直都是曲小楠，可因為她做的事情，他始終過意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從小他就討厭扶涼，可她偏偏和扶涼親密，他受不了，小心眼，心生懷疑。

李修曄忍着心底的憤怒與痛苦，關心問候她，「現在是冬天，你怎麼不多穿些衣服？」

「多謝陛下挂念，臣妾不冷，倒是陛下，明明知道這是冬天，還要出來東巡？」曲小楠說話倒是有些尖酸刻薄，

讓他本想多跟她說幾句話的，也一併憋了回去。

李修曄冷冷瞥了她一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曲小楠看見他不想搭理自己，也不再理睬他。

兩年來，李修曄每次都是喝多了來她宮裏，每次都是粗暴的對待，讓她恨之入骨，也是怨恨之極。

兩人一路上不說話，氣氛詭異。

東巡這些日子，見到了新風景，他故意氣她和趙清霜遊山玩水的。

沒想到曲小楠壓根不在意，自己一個人也能逛的很好，沒想到，她自己一個人出來，竟然有了新的發現。

那就是發現了成為了平民的扶涼！曲小楠激動之下，慌忙上去相認。

看着物是人非，不再心高氣傲的扶涼，她一陣心疼，「扶涼，你居然沒有死。「

扶涼抬頭，笑容僵硬，「沒想到來到這裏都可以遇到你。「

「你怎麼變成了平民？是不是李修曄？「曲小楠滿腔怒火無處宣洩。

「小楠，李修曄一直心裏不平衡，當初他本想殺了我，可還是顧着我這條命，讓我成了平民，不再能威脅到他就行，其實現在的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扶涼淡淡的說。

「如果不是我，你們都不會這樣的......「曲小楠說着說着，淚流滿面。

扶涼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楠，你真傻，就算沒有你，也會有今天的這一幕。」

曲小楠見到扶涼之後，竟然忘了還在東巡，和扶涼在一起敘舊了好幾日，不過兩個人依舊清清白白的。

沒想到還是被趙清霜的眼線給發現了，稟報給了李修曄。

李修曄氣急敗壞之下，失足掉進了冰窟，昏迷不醒，趙清霜捨身跳下了冰窟，曲小楠也被帶回來罰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李修曄被救了上來之後，東巡提前結束，回到了皇宮，曲小楠也因此被重罰，罰跪一個月，在皇宮裏受盡了煎熬。

曲小楠和扶涼的關係更加說不清楚。

李修曄恢復的快，只是趙清霜一病不起。

李修曄再次被觸碰底線，把扶涼關進慎刑司，打了個半死不活的。

而在這個時候，曲小楠居然懷孕了。

任憑曲小楠如何解釋，他都不信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李修曄，這孩子是你之前酒醉來我宮裏那次，難道你忘了嗎？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曲小楠歇斯底里，

所以，才有了之後，李修曄讓她嫁人的事情。

——

一切的故事都已訴說過了。

李修曄看的那封密折，正是曲小楠這兩年收集的趙清霜的證據，趙清霜當初偷拿寶印，冒充李修曄的名義去害死父母。

所以曲小楠這兩年才沒有去害死李修曄的心。

只不過趙清霜為了穩固李修曄愛她的心，不惜一切跳下去救了他的命，趙清霜以為自己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好。

殊不知曲小楠給她下的慢性毒藥已經開始毒發了，李修曄也沒有救趙清霜，而是廢了她的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