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浪生活

「呼，這就是美國。空氣真新鮮。」長長的吐了口氣，明邵自言自語道。

紐約的天空的確是很藍，這點確實比中國強了不少。現在去哪兒是個大問題，畢竟來了以後去哪兒幹什麼都是未知數。先走吧，身上就那麼點銀子，就別花打什麼計程車了，聽說美國計程車司機還要小費呢，就自己身上這點兒錢，算了吧。明少拉着箱子漫步走出機場，沿着公路向城市方向走去。。。。。。

「霹靂乓當、哎呀。。。。。。」隨着一連串的雜音，三個古巴少年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明少也嘴角掛着血喘著粗氣追了下來。到美國已經一個月了，這兩周明少到處找住所找飯轍，吃飯倒還好辦，美國的快餐廳多如牛毛，進去看誰吃剩下就拿過來吃也沒人管你。反正也不是什麼髒東西，營養也不會因為別人吃過而減少，國人特別在意的那種無聊的面子明邵一直不覺得什麼。最麻煩的是住處，美國的房租很貴，其實就算是再便宜明邵看起來只要要錢就貴，畢竟現在的他沒有一分錢收入只有花銷。

不過中國有句俗語：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經過了十幾天的「考察」，明邵總算找到了一塊風水寶地。在美國和中國一樣，都需要拆遷，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中國的拆遷多數屬於拍腦門工程，說拆就拆，拆了幹嘛就難說了。美國的拆遷是先研究，然後遷走居民斷了水電燃氣，然後繼續研究怎麼規劃，所以經常有一片拆遷樓一荒廢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這種樓雖然沒有水電燃氣以及其他的配套設施，但是絕對的免費，而對於現在的明邵來說免費就是天堂了。不過所謂有一利必有一弊，這裏最大的優勢就是免費，最大的劣勢倒不是沒有各種配套設施，而是在於這裏不僅僅只有明邵一個住客，來這裏的住客人員也比較簡單，幾乎都是偷渡客，在中國來說這就是盲流和社會不穩定因素。在這個地方住，打架鬥毆都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明邵在這裏住了不過半個月，已經打了七八次架了，原因說起來就是中國人常說的一句：欺生。今天這三個古巴少年上來要明邵交50美元的保護費，好在明邵一直受到新中國的教育，深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金科玉律，在對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出擊，總算一對三勉強獲勝，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是保證了對方比自己還慘。「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明邵默念著主席詩詞追下樓來拿着棍子按著三個人一頓暴打，「嘖嘖，中國的戰爭智慧就是有獨到之處，主席不愧為一代偉人。」

「別打了，我們認輸了。」可能不止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了，古巴少年這句話說的尤為流暢，明邵一聽就懂了。

「我也不想打你們。」明邵抹了把汗（打人都打出汗了，還說不想打人，三個古巴人一陣暴寒），「我也沒什麼錢，咱們都是窮人，我看你們和我差不多，你們現在住在哪兒？」

為首的古巴少年哭了：「我們沒有住的地方，我們每天就在撿來的破車裏面睡覺。明邵也是一陣暴寒，什麼撿來的，偷來的就說偷來的，還撿，本少爺天生駝背，怎麼就沒撿到過？

明邵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都差不多，我沒車，你們沒房，我一個人在這兒住，你們三個都搬過來吧，互相都可以照應一下，我們就房和車都有了，以後做什麼都方便。」

三個少年看看明邵和善的表情，又看了看明邵手裏的棒子，最終點了點頭。。。。。

「將身兒來至在大街口,

尊一聲過往賓朋聽從頭:

一不是響馬並賊寇,

二不是歹人把城偷.

楊林與我來爭鬥,

因此上發配到登州.

捨不得太爺的恩情厚,

捨不得衙役們眾班頭;

實難捨街坊四鄰與我的好朋友,

捨不得老娘白了頭.

娘生兒連心肉,

兒行千里母擔憂.

兒想娘身難叩首,

娘想兒來淚雙流.

眼見得紅日墜落在西山後,

叫一聲解差把店投.」

隨着鑼鼓的聲音，明邵唱起了三家店，自從收了三個古巴小弟后，明邵除了撿破爛、當苦力，工作內容又多了一項——賣藝。三個小弟負責小鑼打鼓（有了汽車這些傢伙也方便攜帶了）和收錢，有的時候給明邵跑龍套，一天下來也能有點收入，只是美國佬酷愛往藝人臉上扔硬幣這個愛好很讓明邵頭疼。

晚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發現到美國兩個月間零頭碎腦的也拼湊了一千五百美元出來。到美國已經兩個多月了，現在依靠着各種偏門的「生意」總算是可以維持住艱難的生活了。但是下一步怎麼過？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雖然說來的時候想的只是在美國混兩年回國，但人總是有**的，真的來了就不會甘心那樣去生活了。

叫醒了三個小弟，明邵說：「明天我打算去找找工作，你們三個自己出工把，小心點，別再做犯法的事情了，我如果要是能找到工作也會幫你們三個想辦法。」

小弟裏面最大的里傑說：「大哥，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么？自由自在的，我還打算多叫幾個人來，以後我們自己做個馬戲團，生活就有保證了。」

明邵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些孩子是榆木腦袋，除非是讓他們看到，不然只是解釋什麼也解釋不通，於是說：「我去找工作也是為了我們能更好，我又不是說離開你們，我只是白天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工作，晚上還回來。你們聽話就是了，這段時間我也教你們一些功夫了，我看約翰的跟頭翻得已經不錯了，你們明天先自己去出工應該也可以應付了，先睡覺吧。明天你們不用等我了，晚上我回家。」說完明邵吹滅蠟燭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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