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情況變得稍微有些尷尬了起來。

五更夜見其實和降谷零之間還算熟悉了,但是很明顯,這個世界的降谷零和他的關係並沒有他原本世界那樣親密。

或者說……關係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只是這個,可能稍微有點複雜。

金髮黑皮的青年的外貌似乎並沒有很大的變化,可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明顯是極為虛假的笑意。他的視線極為冰冷,甚至可以說是充斥着敵意。

這是降谷零從未對他露出的表情。

饒是五更夜見,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您還想去哪裏?親愛的克羅利先生?」

降谷零微笑着看向了五更夜見,而後者則尷尬地別開了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再怎麼說,這個世界的原身確實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一點毋庸置疑。

自己和那個叫拉斐爾的男人估計幹了不少缺德事……想想這件事還是得怪自己。

他好像也沒什麼資格去怪降谷零對自己的態度。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見五更夜見一言不發,降谷零也就沒有了繼續對話的慾望,他帶着五更夜見來到了電梯的附近,強迫他跟着自己離開這裏。

由於兩人不熟,對方的動作也就沒有那麼溫柔了,伴隨着猛地一拉扯,五更夜見只覺得手腕一陣生疼,卻依舊咬牙一言不發。

手腕疼。

因為一系列的拉扯,腕部的皮膚明顯磨破了,傷口和鐵質的手銬來回摩擦產生的酸澀的疼痛感也讓他忍不住皺眉。

黑髮青年默默地看向了降谷零,不知道對方想要帶自己去哪裏。

可他也確實不太好問。

「上車。」

降谷零拉開了車,示意他先坐進駕駛位。

「你這樣方便嗎?」望着兩人有些尷尬的動作,五更夜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管你的事情。」

降谷零將自己的那邊手銬打開,隨即咔嚓一聲銬在了車上,自己很自然地坐入了駕駛位,

「走了。」

「……去哪裏?」五更夜見有點茫然。

「你不需要知道。」降谷零很自然地回答道。

「不是去fbi總部嗎?」五更夜見更加茫然了。

「哦?誰和你說一定要去那個地方的?」降谷零挑眉。

「可你說你是fbi的……」

「笑死,誰會加入fbi啊,我糊弄他的話你看不出來?」

「……」

五更夜見瞳孔震驚。

所以你剛才是騙了赤井秀一,直接從他的手上搶人嗎??

不愧是你,波本,果然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

「你是日本公安?」五更夜見繼續詢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麼,不是嗎?」降谷零微微側目,那雙灰紫色的瞳孔看向五更夜見的神情卻無比的複雜,

「你做了錯誤的事情,五更夜見。你應該為你當年的事情贖罪。」

「聽上去我好像傷了你的感情。」五更夜見半開玩笑道。

「難道不是嗎?」降谷零淡淡道,

「我們都是如此信任你,但你卻辜負了我們的信任……我明白你失去了朋友很難過,但是自甘墮落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你讓我很失望,五更夜見。」

「……?」

五更夜見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對方的一番話感到無比的困惑。

辜負了信任?

失去了朋友??

自甘墮落??

你在說什麼?誰?他??

五更夜見的表情茫然了一瞬,而降谷零卻嗤笑了一聲,似乎在嘲諷五更夜見此刻露出的表情。

「露出那種受害者的表情又想代表什麼?我不是hiro,我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你的。」

「我依舊秉持着屬於我的正義,我會履行我該做的一切……五更夜見,你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該繼續墮落下去了,遊走在這些地方並不能得到什麼,和我回去,起碼會比和赤井秀一回去要好很多。」

「……」

五更夜見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降谷零所說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充滿了極致的魔幻主義,他能聽得懂每一個字,但是這些字連到一起卻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聽起來,這個世界的自己好像過的並不是很好。

曾經擁有過重要的朋友,但是朋友似乎因為什麼事情出事了。最終選擇了墜入黑暗,走上了自甘墮落的復仇之路。

聽上去就像是某個悲劇色彩的電影的主角。

從赤井秀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來看,五更夜見發現這個世界的自己好像確實很強,【五更夜見】一人就能夠做到七海夏帆都做不到的事情,於黑暗之中禹禹前行,步履蹣跚,卻依舊無比堅定。

就好像妄圖在黑暗之中尋找什麼一樣。

……只是很遺憾,這種人基本上在故事的結尾都不會得到太好的結局,如果這個世界的自己真的做了那麼多糟糕的事情,五更夜見覺得最終的他一定會選擇拔槍自殺。

「對了。」

就在五更夜見思考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降谷零的聲音卻再一次響起,

「手提箱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手提箱?」

五更夜見想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箱,他稍微看了一下,發現並不是很能看懂上面寫着的東西……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倒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就是你隨身攜帶的手提箱。」降谷零道,

「我們曾經竊取了你手提箱裏信息的情報,但是並不能破解,你到底是用了哪種加密手段?為什麼任何破解方式都無濟於事?」

「無可奉告。」

五更夜見想了會自己的人設,最終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無可奉告?這倒是很像你的回答。」降谷零冷笑道,

「不過,既然你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情,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會得到怎樣的下場吧?」

「你的意思是,我會死嗎?」五更夜見多多少少猜測到。

「你覺得你所做的事情還不致死?」降谷零反問道。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五更夜見點點頭,

「那就聽你的吧。」

「……?」

剛準備下意識反駁的降谷零愣了一下,他看向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五更夜見,後者卻相當淡定,似乎並沒有把降谷零說的話當做一回事。

他只是很平淡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說起來,從剛才開始,他就發覺五更夜見的氣質發生了一點變化。他印象里的五更夜見總是陰沉着臉,也不喜歡笑,更多的時候總是一副疲憊又睏倦的樣子,他總是喜歡穿着一身黑,一個人瑟縮在黑色的角落裏,不讓自己沾染到一絲一毫的光。

身為警校一同出來的朋友,他還有他的同伴都曾將五更夜見當做極為重要的朋友的。

可他卻獨自一人離開了他們,轉而做出了讓無數人都為之震撼的私人報復行為。

手段狠辣,果敢,報復心極強,這樣的五更夜見讓他感到陌生。

可選擇坐在他身邊的五更夜見卻更讓他感到陌生了。

他像是退去了所有的鋒芒,重新回到了曾經他們初次相見時的模樣,甚至溫順了很多,給了他一種五更夜見還是以前的五更夜見的錯覺。

可他知道,那分明不是錯覺。

五更夜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事實,他根本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他早就已經回不來了。

……

而坐在一旁的五更夜見還在頭疼。

雖然他認可降谷零的說法,畢竟做錯了事情確實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是就算要死能不能也別那麼早死啊!起碼讓他先把烏丸蓮耶給嘎了再說不好嗎!

五更夜見很想和降谷零解釋,但是在注意到對方一臉痛恨的神情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說什麼呢?說五更夜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是很清楚?又或者讓對方放過自己??

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更何況,他也不確定降谷零是否有被烏丸蓮耶俯身,因此也不能對他全盤脫出,他甚至不能表露出自己的破綻,只能讓降谷零認為自己現在表露出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偽裝。

這也太難了點……

不過根據降谷零所說,他的那個手提箱果然有着最重要的線索,之前在衛生間的時候他沒有細看,如果之後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打算細細再研究一下的。

五更夜見依靠在副駕駛位上,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整個人卻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

「那個,zero啊……」

「哦?現在又叫我當初的名字?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我對你溫和點嗎?」降谷零冷冷地注視着他,彷彿五更夜見做過類似的事情很多次了。

「呃,不是。」被對方用那樣的眼神盯着的五更夜見莫名有點心虛,

「我只是想說,那個fbi好像快要追上來了,你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什麼!?」

降谷零光顧著和五更夜見說話,確實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然跟上的赤井秀一。

此刻,赤井秀一的面孔也變得極為憤怒和扭曲,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混蛋公安居然真的敢欺騙他!

那是他抓的人!憑什麼放手給公安!這裏可是美國!『

「哼,區區fbi而已。」降谷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安全帶系好了嗎?」

「你想幹什麼?」五更夜見心頭一緊,極為不安的預感也隨之析出。

然而降谷零已經用行動來證明了他即將要做的事情了。

作為一名日本公安,降谷零完美的貫徹了一名特工應該有的一切素質。

他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像所有完美特工一樣,逆行,壓線,超速,帥氣的凌駕於一切交通規則之上,為五更夜見描述了什麼叫做現實版本的速度與激情。

「唔啊啊啊啊啊!!」

五更夜見的慘叫聲在空氣中被切割成無數個片段,然而降谷零的車速卻絲毫沒有降低,甚至變得更快了。

當然,身為美國最令人醒信賴的fbi赤井秀一自然也沒有丟他們總部的臉,他相當帥氣的跟上了降谷零的節奏,為五更夜見闡述了什麼叫做速度與激情二人轉。

救命!!!

五更夜見死死抓着自己的安全帶,他感覺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降谷零的車技已經高超到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在坐飛機——因為很多時候輪胎甚至沒能接觸到地面,讓五更夜見覺得自己可能在飛。

然而降谷零卻依舊英勇。

他甚至開始單手開車了!!

「真麻煩,該死的fbi簡直像狗一樣!」降谷零嘖了一聲,很快拿出了一把早就上好了膛的槍。

「你現在好像也是個fbi。」五更夜見提醒道。

「我是卧底,不一樣。」降谷零面無表情道。

「……」

不愧是你,降谷零,即便在平行世界你也依舊沒有忘記你的卧底大業呢。

只見降谷零轉身就是一槍,他精準地打在了赤井秀一的後車輪胎上,這一槍果然精準命中,赤井秀一的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

「不愧是當年的警校第一啊!」即便現在處於被囚禁的狀態,五更夜見也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當年的警校倒數第一現在會這麼有能耐。」降谷零別有用意地看向了他。

五更夜見:「……」

五更夜見:「對不起我錯了我閉嘴。」

可惡,為什麼不管是哪個平行世界的降谷零都是完全克制他的存在啊……

然而赤井秀一又怎麼可能任由降谷零這樣造次!

開玩笑!就算降谷零是當年警校第一畢業的!他赤井秀一可是柯南世界的第一狙神啊!!

望着逐漸遠去的降谷零,赤井秀一他……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架起了狙!!

「砰!」

降谷零的車,毫不意外的爆胎了。

……應該說真不愧是你們嗎?互相爆胎以示尊敬是吧?

五更夜見麻木了,在經過剛才的一番顛簸之後他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靈魂,幾乎沒了走動的力氣了。

「走。」

降谷零果斷下車——好在他們兩人的飆車技術實在是遠遠超出於其他人之上,因此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其他fbi的追兵已經完全被甩掉了,現在是屬於兩人的追逐戰!!

當然,還有個名為五更夜見的拖油瓶。

降谷零拉着五更夜見向著某棟樓上跑去,打算順着另外一條路將赤井秀一甩掉,然而在爬上了八樓之後,五更夜見實在是跑不動了。

「我真的跑不動了……」

五更夜見氣喘吁吁地跟在降谷零後面,險些就沒直接摔倒在地上。

「跑不動也得跑。」降谷零拽著五更夜見冷酷無情道,

「再堅持一會就能到了!」

「我擺爛了,實在不行被fbi抓走也行……反正都差不多……」

「?你還是真的不挑啊你!?」

望着五更夜見一副整個人已經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樣子,降谷零有點頭疼,而追在身後的赤井秀一似乎也有點無語,大概沒想到這場追逐戰中最難搞的居然是五更夜見。

那他要是帶走了五更夜見,估計現在處於這種狀況的人會是他。

赤井秀一默默地拿出了對講器。

這種時候最該做的應該是召喚隊友,而不是在這裏和降谷零周旋。

「看來是沒辦法逃離這裏了。」望着已經在召喚隊友的赤井秀一,降谷零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已經在前往日本的飛機上了。」

「對我而言不是都要去坐牢嗎?」五更夜見默默地看着他。

「往好處想,不一定坐牢,說不定直接死刑。」降谷零道。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五更夜見皮笑肉不笑道。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降谷零將他的手銬直接銬在了附近的一條柵欄上,轉手摩拳擦掌地看向了赤井秀一。

很不巧的,這棟商業樓的第八層樓恰好有個平坦的天台,而赤井秀一則飛舞著過長的秀髮,眸子冰冷的看向了降谷零。

「你明明知道我叫了人,還自尋死路?」赤井秀一淡淡道。

「如果我不能在這裏解決你,接下來的行動也會被你阻撓吧?」金髮的青年笑道,

「更何況你以為只有你叫了人?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你先搶走了我們的獵物。」赤井秀一淡淡道,

「這是我們fbi先發現的人。」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先發現的呢?」降谷零挑眉。

「但是先逮捕的人是我們,你這樣直接搶走並不符合規矩。」赤井秀一道。

「那麼就用你的拳頭來估量一下是否符合規矩吧!!」

五更夜見:「……」

不,不是!?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還是為了他打起來的!?你們有毛病嗎!!

他現在是不是還得喊一聲你們去練舞室打才比較符合氣氛??

然而就在兩人開始了劇場版搏鬥之時,五更夜見的肩膀卻突然被人敲了敲,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卻在他的耳畔響起:

「yo……你在這裏玩什麼py啊?這是最近的什麼新的癖好嗎?」

……

五更夜見的精神一凜。

等一下,這個熟悉的欠揍感,這個熟悉的味道……

難道,難道說!?

五更夜見猛地回過頭去,卻和一雙帶着笑意的綠色眸子對上了視線。

六沼冬羽!?

他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敲!這裏可是天台啊!那邊樓梯的門是鎖著的啊!你直接順着八樓從外圍爬上來的!?

「你……」

「噓!」

六沼冬羽將手指壓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同時笑着指了指正在打架的兩人,從懷裏拿出槍,

「有時候我們不能只是用蠻力去打敗敵人,偶爾也要用一下計謀嘛,比如說現在——」

「砰!砰!」

乾脆利落的兩槍。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動作頓時愣住了,他們同時看向了身後,而戴着墨鏡的綠眸青年則站在不遠處,對着兩人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他是誰!?

被擊中的降谷零有些吃力地捂住了傷口,他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身後的人,表情有些遲鈍。

這不可能!?

他特地選擇了這片廢棄的天台!就是為了不被任何人追蹤!而且他也檢查過五更夜見的身上絕對沒有追蹤儀!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而且旁邊的樓梯可是反鎖了啊!他飛上來的!?

「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我是怎麼找到你們的吧?」六沼冬羽笑地更開心了,

「赤井秀一啊,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你的頭髮上粘了口香糖嗎?」

「什麼?」

赤井秀一下意識地拽住了自己的頭髮。

然後他看到了一枚草莓味的口香糖正裹着一枚發信器在那裏閃爍。

赤井秀一:「……」

現在他的表情真的很想殺人。

「別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着的,我用的是麻/醉/槍,畢竟我也不想傷害你們,大家都是朋友嘛。」六沼冬羽笑着拍了拍五更夜見的肩膀,道:

「我只是來接我的朋友回去的。」

「你是拉斐爾?」降谷零愣住了。

「什麼拉菲波爾多干?你們當開酒廠呢。」

六沼冬羽嘟囔了一會,很快將五更夜見被扣在柵欄上的手腕解開了,他一邊把玩着手上的鐐銬,一面看着失去了力氣,趴在地上的兩人,忽然有了點惡作劇的心理。

「說起來,你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啊?」

六沼冬羽笑眯眯地看向了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不知道為什麼,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陣惡寒。

望着眼前彷彿某種大型犬般的惡劣男人,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別那麼緊張嘛。」六沼冬羽笑地越來越開心了,他甚至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拍照模式——甚至還很貼心的加了美顏,

「反正你們的人馬上就能來救你們了,到時候場面一定會特別混亂吧?可惜我看不到,不然真的很想錄屏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赤井秀一皺起了眉頭,

「這樣在背後放陰槍!就是為了玩弄我們嗎!」

「當然是為了玩弄你們啊,不然要幹什麼?」六沼冬羽困惑。

赤井秀一被這個陌生男人的不要臉程度震撼到了。

世間居然真的有比降谷零更不要臉的存在!?

該死……

·

等到五更夜見被六沼冬羽扛着下了樓后,五更夜見的表情依舊有點忐忑不安。

「這樣做真的好嗎?」

望着拎着手提箱,一臉相當悠哉的六沼冬羽,五更夜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然好!可惜我拍的照片不能傳回去……哎,好可惜啊,不然我真的想發給黑麥看看。」六沼冬羽感慨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五更夜見別開了目光。

六沼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恐怖如斯啊。

只能說,這種人是自己的隊友真的是太好了。

此時此刻,於天台的某處,手腕被反向銬在了對方手腕上,且中了麻醉彈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疊在一起。

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兩個人眼睜睜地看着六沼冬羽把他們倆擺好了姿勢拍了照,然後將手銬的鑰匙從八樓一丟而下,隨後拎着五更夜見瀟灑而去。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恐怕現在就能毀滅世界。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麻醉彈生效后,他們壓根就沒辦法動彈。

等到他們的人來到這裏之後,他們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兩人紛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殺意頓時暴起。

可惡,社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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