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周測

正在這一群小夥子討論地激烈的時候，老師進來了。

還是那個班主任。

她的書皮都是用看過的報紙包住的，看起來很節約。

和小學時一樣，上來先收作業，但老師也基本是看一下過一遍就行了。

再者剛開學的作業不多，都是剛學的基本知識，生物和地理就沒佈置作業，所以老師在佈置作業的那一面掃一眼，就知道誰寫了誰沒寫。

還是照例上課，但這個老師沒有說任何關於周測的內容和事情，彷彿她這個老師也是不知情一樣。

還是像往常一樣正常上課，一直到中午放學再到下午的晚自習結束，所有人都很緊張。

也都很期待今晚周測的內容和結果。

但老天爺彷彿偏偏要賀炎他們作對一樣，苦等了一天的周測最終還是連影子都沒看到。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第二天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昨天為什麼沒周測？」

「按理來說上了初中就應該周測的，我姐不能騙我啊。」

「學校不會是忘了給咱們周測吧！」

「難不成看我們是新生，這個禮拜放過我們了？」

「哎呀，這才剛開學，學的都是基礎，那麼伶仃幾個，怎麼考，再怎麼說，也是等我們開始正式學習初中知識再考試。」

「也是哦，上個禮拜學的東西都好簡單，數學都是小學的知識。」

「反正周測是一定會來的，等著就是了。」

不久的將來就真的應了這句話。

下周的周一，那是語文的晚自習，語文老師拿着一沓試卷，大大方方地走進教室，她沒拿書。

「行了啊，別說了，把桌子都拉開，書都放回格子裏面，拿一個本子墊著。」

她讓同學們把桌子都拉開，看樣子是要考試了，這下子，底下一群小夥子激動的心情就安耐不住了。

拉桌子的聲音刺耳也此起彼伏，剛才的悄悄話已經壓不住了。

鄰里桌間都在嘀咕著。

「終於考試了。」

「好激動，好激動……」

「第一次周測，考什麼啊？」

「……」

老師抬頭看了看各行的人，兩個禮拜，賀炎頭一次才發覺，這個老師戴着眼鏡啊。

她似乎是在數人，嘴裏也在念叨著。

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老師們髮捲子之前還有一道工序。

把卷子從側面壓下去，用指甲在卷子的邊緣處摩擦，卷子就會一張張地準確地分開，不會粘在一起。

因為賀炎見這個老師做完上面的步驟之後，大拇指按住試卷的邊緣，很容易就把卷子撥開了。

特別輕鬆，就不像小學時那樣老師髮捲子要一張張地數，有時候還會遇到黏在一起的卷子。

不像現在這樣順利。

把卷子一沓一沓地分好之後就分別遞給每一行的第一座，讓他們傳後去。

那個右手骨折的女生是老師幫忙傳後去的。

她是用左手寫字，賀炎也嘗試過用左手寫字，只不過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每一筆的橫豎撇捺都顯得很僵硬。

而且每個字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根本不在同一條找上。

賀炎倒是很好奇，這個女同學要寫出怎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