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她是我的初戀

我想，有的時候，你是真的不知道，別人在想些什麼。

2009年的最後幾個小時已經過去，2010年的新年鐘聲也已敲響。又是所謂的載歌載舞，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這一次的mbc歌謠大典已經完全結束。然而，今年的這些爆點，卻遠遠沒有隨着舞台的落幕而停歇，反而愈加熱烈。

有的時候，姜悟佑也會不自覺地回想起以前，那段在s.m生活，奮鬥的rì子。尤其是當他偶遇素妍之後，原本以為已經忘記的回憶，卻原來只是被他深埋在記憶深處而已。在s.m的拼搏，因為素妍而告一段落。然而那些都不重要，畢竟他在ccm這裏找到了自己的價值。然而，賢京的突然回歸……

本來，當stella回來，姜悟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原本以為見到她只會微微一笑，淡然問最近過的如何的他，心再一次慌亂起來。他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放下，他只是用「假裝忘記」作為容器，用「時間」將它封存。然而，當stella的出現將容器砸碎，那些回憶卻愈加濃烈。

他記起來了那段一起走過的小路，記起來了那天銀河划天的星空；記起來了那天那個人傲嬌的在門后羞嚷，記起來了那天的那首歌；記起來了那個如同新奇香檳時「啾」的清脆聲響，記起來了那段對白：

「喂，姜悟佑！」

「？」

「你是我的！」

「？」

「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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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佑oppa。」

「……」

「姜悟佑！」

「？」

姜悟佑迷惘地向左邊看去，保姆車內，他的左邊坐着的，正是姜敏京。

歌謠大典已經結束，雖然大家都沒有了行程，但是畢竟已經接近凌晨，所以也沒人打算直接回家。更何況金光洙社長早就安排好了聚餐的事情，所以大家也就先集體回公司，等參加完了聚餐再各回宿舍休息。

所以，人比較多的t－ara，超新星兩個組合各自坐着他們的保姆車。而人少的davichi則坐進了姜悟佑的車。

看着眼神迷茫的姜悟佑，姜敏京心理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並不是心疼，也不是什麼難過之類的感受，而是在看到很親的朋友因為感情上的事茫然若失的一種擔心。

經過今天晚上在會場內的交流，兩人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以前雖然彼此之間也有不少交流，但更多的是浮於公事，很少私人的交談。而今天討論davichi正在計劃中的新專輯時，藉著相同音樂取向的福，兩人的關係更是加深了不少。最起碼姜敏京叫出口那句「悟佑oppa」已經不會再感到不自然了。

畢竟今天晚上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變化，這個時候又坐在同一輛車中。因為李海麗與姜悟佑的關係畢竟沒有敏京那麼親近，所以在海麗姐的暗示下，敏京還是開口說起話來。

「悟佑oppa，有些累了么？」姜敏京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說出來這麼一句。

「哦，沒有。」姜悟佑搖了搖頭，試着把那些記憶再一次埋藏起來。

「今天的表演都很不錯呢。比如最後少女時代的舞台，那個紅sè的santa服裝很好看呢。尤其是tiffany，她穿紅sè也非常漂亮呢！」

聽着姜敏京用羨慕的口吻說着這句話，一直坐在後排不吭聲的李海麗突然接過話來。

「敏京，你要是穿那種紅sè才更好看吧。」

「姐姐……」

「海麗姐說的對，敏京你今天晚上的造型也十分驚艷。」

「是么？」雖然明知道姜悟佑也只是隨口稱讚的那麼一句，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但是被人誇讚，無論對方是誰，心裏頭都會有那麼一絲絲的開心吧。心裏頭開心不已的敏京習慣xìng地隨口說了一句，「悟佑oppa都不說自己『妻子』最漂亮的么？」

姜悟佑又一次的愣在了那裏。姜敏京隨口的一句話，讓姜悟佑又想起了tiffany。回想起與tiffany一起錄製《我結》過程中的歡笑，悲傷，還有最後時她那決然的一個血吻，姜悟佑突然有些不忍。然而再想到今天tiffany再一次露出的笑眼微笑，自認為她已經放下了過去的姜悟佑，也終於有些輕鬆起來。

「悟佑oppa？」看到自己隨口一句話讓姜悟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姜敏京有些不安道。擔心姜悟佑思考進入牛角尖的她心中有些忐忑，悟佑oppa不會出什麼事吧？

「哦，沒什麼。」姜悟佑再一次甩了甩頭，笑着對姜敏京回應着，「對了，你們的新專輯打算什麼時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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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嗎什麼嗎什麼嗎！」朴智妍坐在保姆車的後座上，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就連手中的零食都沒有辦法堵住她的嘴。惡狠狠地把棒棒糖在嘴裏裹了兩口，又抽了出來，「什麼嗎什麼嗎什麼嗎！」

除了朴智妍自己一個人的怒吼，車內一片沉默。最後還是一直玩手機的全寶藍忍不住了，抬起頭對朴智妍說了一句。

「你又怎麼了。」

「歐尼！」看到終於有人理自己，朴智妍像是見到親人一樣的把全寶藍給摟在了懷裏，「就是那個壞女人啊，憑什麼她親我的大叔啊。」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坐在副駕駛座的李居麗坐直了身子，她身後的樸素妍則微微斜了斜，旁邊一直看着窗外的恩靜往後靠着背倚，至於朴智妍另一邊閉目養神的孝敏，則睜開了雙眼。

「因為她是悟佑的女朋友唄。」全寶藍全不在乎地說着。整個t－ara組合里，也就她與姜悟佑關係最不熟了，所以全然不知道姜悟佑與隊友關係熟悉到什麼地步的她，想當然的回答著。

「為什麼啊？」原本還在抱怨的朴智妍，頓時被全寶藍的一句話給轉移了注意力，「為什麼說是女朋友啊？我怎麼沒有聽過大叔說過？」

「這還用說么？」全寶藍搔了搔頭，手中不知道又從哪裏翻出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小嘴嘟嘟的鼓了起來，「今天不都公開了么？不過這種公開方式，還真是特別呢。」

「公開？」果然孩子習xìng的朴智妍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抱怨究竟是因為什麼，被全寶藍完全帶着走的她疑惑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意思啊？」

「哎……」全寶藍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嫌蘋果太酸，還是對朴智妍的愚笨無奈。把咬了一口的蘋果塞進了口袋中，全寶藍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繼續說道，「今天是直播哎，那個，那個叫什麼來着的女人都親吻悟佑了，而且悟佑也沒有反對。這肯定是兩家公司都說好了的。而且，要不是他們私下裏就是這種關係……這又怎麼可能不是呢。」

聽着全寶藍似是非是的解釋，腦袋瓜原本就有些不太好使的朴智妍頓時已經被繞暈了。只有坐在她另一側的孝敏若有所思。她前面的素妍則是扭頭看着含恩靜，卻發現恩靜正滿眼迷茫地望着前方的李居麗。

「是stella。」一直恬靜看着前方的李居麗淡淡開口說道，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保姆車內清晰明了，「韓文名叫金賢京。」

「還有，她的外號叫『公主』。」李居麗喃喃自語着，像是說給別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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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佑oppa，我覺得這個點子很不錯啊。海麗歐尼，你說呢？」

李海麗坐在後座上連連點頭，剛才聽到姜悟佑對音樂的自我看法，雖然與自己的看法略有不同，但是因為平時與姜敏京一起生活工作，這種幾乎與姜敏京對音樂看法完全相同的理念，她還是能夠接受的。更何況，姜悟佑拿出了一份小樣給自己看過，這種唱法確實也很符合兩人的音sè。所以，她才會興奮的連連點頭。

「對了，悟佑啊，」海麗這個人屬於那種xìng質一起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xìng格，所以那個已經好奇了一晚上的問題脫口而出，「今天那個過來吻你的，是誰？」

原本還歡聲笑語的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看着姜悟佑又突然間陷入沉默的姜敏京，連忙慌亂的開口：

「呀，海麗歐尼你亂問什麼啊。她肯定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了，估計是為了出名才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的。」姜敏京胡言亂語着，替姜悟佑做着辯解。結果越說她反而越加相信自己的觀點。「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越來越……越來越壞了呢。」

從來沒有說過髒話的她，憋了許久，才紅彤彤著臉蛋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她可是90年的哦，我記得敏京你是90后吧？」

「我是90年8月份的！」姜敏京有些不太滿意地嘟囔著，「你都不記得人家生rì的么？壞人。」

「她可是6月份的。」

「那麼，你們是認識的？」看着姜敏京為自己說一個「姐姐」壞話而吐舌，李海麗抓住了姜敏京沒有抓住的重點問道。

姜悟佑沉默不語，一時間車內只剩下行駛時的嗡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看着姜敏京一臉好奇的模樣，姜悟佑終於開口說道：

「其實，她是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