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病被俘,長春救援

第四章 探病被俘,長春救援

此時的病房中就王剛一人,只見他面如白紙,雙目緊閉,時不時蹙起眉頭,顯然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柳清宜輕輕走到病床邊,正要俯身去查探,王剛突然睜開瞪着她,她下意識的捂了一下嘴,而後強自鎮定開口問道:「今天量過體溫了嗎?」,王剛看到來的人是護士,又把眼睛閉了起來,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柳清宜看他並沒有防備正要動手,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門外走進來一個15、6歲的少年。只見此少年蓬頭垢面,明明年紀輕輕卻一臉的風塵,黑青的眼圈裏眯著一雙無精打採的眼睛,濃黑的眉毛低低的壓着,左側眉骨處還貼著一個創可貼。上身就穿着一個白色泛黃的背心,下身一條滿是破洞的牛仔褲,腳下一雙髒兮兮的人字拖,邁著四方步就朝病床面前走去。

他還沒走到床前,柳清宜隔着罩都能聞到了一股子汗味夾雜着白酒的氣味,十分難聞熏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床上的王剛應該也是習慣了這股子氣味,並不在意,閉着眼就隨口問道:「來了?臭小子,你媽呢?你老舅我都住了快一周了都沒來看過我。」少年拖過一張椅子,大咧咧的坐下,答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這妹子我是管不了的,再說了,我來了不是一樣嘛。」他又轉過頭看向護士裝扮的柳清宜,惡狠狠的問道:「說說吧,小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在門口布了那麼多的陣法,如果不是我親自帶路,誰也進不來的。」聞言王剛也睜開眼,警惕的看向柳清宜,慢慢坐直了身子。柳清宜見裝不下去了,索性把白大褂一脫,抽出腰間的長劍指向兩人,說道:「鈴木先生請兩位去坐客,憑兩位這點道行,還是乖乖跟我...」未等她說完,少年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杯就朝她扔了過去,隨即又抄起旁邊的摺疊凳朝柳清宜兜頭就砸了下去。柳清宜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水杯飛了過來,連忙用劍擋開飛向自己面門的水杯,卻被杯里的水灑了一臉,跟着眼前一花就一凳子打倒在地,雖然有罡氣護體但猝不及防下也被搞得狼狽不堪。

看到對方被打倒在地,王剛咬牙起身拉着少年就往外面跑,剛跑沒兩步就聽到身後破空聲響起,便回身擋在少年前面,隨後一把長劍直接刺透了他的右肩,帶着他的身子一直朝後退去。身後的少年見自己舅舅受傷憤怒不已,往旁邊一閃身,手上的折凳又朝柳清宜腦袋砸去,羞憤交加的柳清宜見那少年又向自己打來,踏前一步,一拳轟出,這一拳用上了內勁,雖未使用靈力但仍就是霸道無比。少年被這一拳打得連人帶凳一起向後飛出,重重撞在門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后,便昏迷了過去。王剛見自己的侄子重傷,顧不得右肩的疼痛,伸出左手就向對方臉上抓去,柳清宜見他抓來,也不慌張,右腳踢出正中王剛腹部,將他踢飛出去,順勢又將長劍一抽而出,王剛右肩頓時鮮血直噴,在侄子身旁倒了下去。

柳清宜見二人都已經昏死過去,上前兩步打開病房門,運轉靈力對門口地面上的那些隱型鬼異的符文一扶,符文頓時消失不見。這時,兩名黑衣人出現在病房門口,柳清宜吩咐道:「把他們都帶走。」黑衣人恭敬的低頭回道「是。」兩人進屋后一人背負一個,打開窗就躍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剛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一個豪華的房間里,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就連在古墓里受的內傷也好了,他連忙翻身起來,

正要衝出房門。這時,門被推開進來4個黑衣男子,為首的一個擋住了王剛的去路,冷冷的說道:「鈴木先生要見你。」說着便要上前拖拽,王剛見這4人並非常人,心想動起手來不一定是對手,而且心中也擔心自己的侄子,但嘴上不服軟的來了一句「別用你的臟手碰老子,老子會走!」就徑自出了房門。

4人帶着王剛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門被打開,從裏面迎出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上嘴唇留着厚厚的鬍子,嘴上叼著的雪茄飄出的煙霧讓整個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在他身後正是打傷他和侄子的柳清宜。王剛看到她就怒氣上頭,推開4人就要衝上去,只見那迎出來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他的肩頭,王剛頓時覺得全身無力,差點站立不穩坐倒在地。這時中年男子開口笑道:「王先生,您好,我叫鈴木小野,您先不要生氣,她我已經教訓過了,我是讓她請兩位來作客的,沒想到她對你們這麼無理,實在是抱歉啊。」隨即他又轉過頭朝柳清宜吼道:「你還不快過來給王先生道歉!」柳清宜聞言雖然一臉的不情願,還是上前兩步,一個標準的島國鞠躬禮,嘴裏說道:「王先生,十分報歉,都是我的不對,給您添麻煩了。」王剛冷哼一聲,說道:「別跟我在這假惺惺的,我侄子呢?」鈴木微微一笑,答道:「您說的是陸恆吧,他就在裏面好好的。王先生,請進,我有點事找你們幫幫忙。」隨即向屋裏一抬手,示意王剛進屋。

王剛聽到自己的侄子在裏面,快步進了屋,一眼就看到陸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衣服鞋子都已經換過,看上去精神了許多,但卻滿臉的怒容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是被鈴木有什麼秘法給禁固了,他正要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卻被身後的鈴木一把擋住,就聽男子說道:「令侄兒的傷剛好,情緒不太穩定,所以我讓他先冷靜一下。王先生,我們先聊聊咱們合作事,令侄兒我們稍後會有安排。」王剛看陸恆暫時沒有危險,就大咧咧的在對面的沙發上也坐了下去,冷然說道:「聊啥?我們時間很緊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鈴木對面王剛的惡語也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說道:「王先生,我就是想要你們幫忙把那個黑魔方搞到手,或者破開其中的秘密然後交給我。」

王剛眉頭一皺,怒道:「你別他媽的痴心妄想了!你看你爺爺我像漢奸嗎?孫子!」鈴木聞言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們可以不合作,但是你有想過沒有,你和你的侄兒傷得那麼重,為什麼能夠那麼快就能恢復。那是因為我們找到了你們失傳已久的大還丹,我們既然能找到這個,早晚也能得到黑魔方,到那時,你們對於我們的價值也就不那麼大了。」王剛看向陸恆,收到了自己侄兒堅定的眼神,便決然說道:「甭廢話!要殺便殺,你爺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

鈴木聞聽此言,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死死的盯着王剛,然後吩咐道:「把從他倆的身上分出的那一魂拿出來給我燃了。」他身後一人便從裏面房間里取出一隻八角燈籠,燈籠里有一團藍色的火焰幽幽跳動着,只見他又從懷裏取出兩個玉瓶,顯然瓶子裏所裝的正是叔侄倆的那一魂。他正要把手中玉瓶里的東西倒入燈籠當中,突然,整個人停了下來,不單是他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像被人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敢動。再一細看,在場的除了叔侄倆人,每個人的眉間都被一把小巧的青色短劍頂住了。

此時場中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聲音雖稚嫩但說的內容和語氣讓人心寒到了谷底,「動一下,即死!」,來人正是常春子禾陽。禾陽找到天師觀通過占卜尋到這附近,經過探查后最終找到了這棟別墅,在施展了道法隨心訣后便控制住了局面。只見他取走先前一人手中的玉瓶和燈籠,口念咒文手輕輕一揚,兩個玉瓶瞬間化為齏粉,兩團灰白色的光團快速沒入叔侄二人的眉心,兩人只感覺全身一輕,頭腦里昏脹不適的感覺頓時便沒了。王剛知道來人一定是來救他們的,正要起身上前道謝,禾陽卻開口說道:「不用多禮了,快帶你侄兒離開這裏,我還要找他們算算帳。」接着隨手一揮解去了陸恆身上的禁錮。王剛知道他們待在這裏只會成為他的累贅,便只說了一句「多謝。」就拉着陸恆往外便走。

等叔侄兩人走出別墅后,禾陽也不着急行動,慢慢閉上眼睛同時釋放出神識跟隨叔侄兩人護送着他們去到更安全的地方。過了大概一頓飯的功夫,才慢慢走到柳清宜面前,這時柳清宜已經面如土色,冷汗已經濕了後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她很清楚是自己的這位師傅有多強多可怕,只聽禾陽冷冷說道:「你那位散修師傅現在在哪?說出來,我留你個全屍。」柳清宜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點討好的笑容,回道:「師傅,您怎麼來了?您聽我....」說到這,她不敢再往下說了,因為她感覺到那柄劍已經刺破了她的皮膚而且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就聽禾陽又說道:「別再叫我師傅,你即非我族人,也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你只要告訴我當初把你留在我身邊的歸雲道人在哪裏就可以了,再多說一句其它的,劍下就不留人了!」

正當柳清宜思索要不要回說實話時,異變突起,原本鈴木所在的位置升騰起一陣黑煙,跟着鈴木便消失不見了。禾陽心下暗忖「影分身,是我小瞧你了」,跟着也是一閃身消失在原地,同一時間,頂在眾人眉心的那些小劍瞬間貫穿所有人的腦袋,連魂魄都一起被斬滅。只有枊清宜被數柄小劍釘在了牆上,顯然只是暫時留她一口氣,等事情結束還要繼續問話,現在枊清宜想要自斷筋脈求死也是不成了,因為她的丹田也已經被刺破。

王剛起先和陸恆前後腳的,朝別墅後面樹林里不要命的跑,跑到後面卻發現身後沒了侄子的腳步和呼吸聲。他趕緊停下腳步回頭查看,發現明明跑在身後的陸恆就這麼突然消失了,地上的腳印也戛然而止,他毫不猶豫便向來路折返。剛折返沒多遠,就迎面看到一團青色身影朝他快速飛奔而來,他以為來的是鈴木的人,立刻繃緊了身體,面露猙獰之色,一副要拚命的模樣。等青色身影站定,才看清來人是長春子,他正要開口尋問侄子的下落,禾陽卻先開口了,只聽禾陽問道:「鈴木有來找過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從哪邊離開的?」王剛卻急着想問他侄子的下落,便急切的回道:「鈴木沒見到,道長有看到我的侄兒沒?」聞言禾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想必已經離開我的神識範圍了,或者鈴木有什麼法器可以屏蔽我的神識。王師傅,你跟我一起回別墅一下,待我將那個叛徒的事處理了,我護送你到李老那邊,再想辦法把你侄子救出來。」王剛也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一個人根本無法救回陸恆,只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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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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