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義凜然

站在院子裏的張貴成，聽到瘋婆子那一聲聲凄慘地叫聲，心裏不由地一震。難道說，這幫畜牲依然是那麼沒有人性。此時的他，只有憤怒，沒有了畏懼。他心裏默默地念道：

「我倒要看看這幫畜牲，能把我怎樣？我也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是不好惹的，惹急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就在他昂首挺胸，等待着一切都可能出現的時候，一幫小鬼子，突然踹開了他家的大門。見他站在院裏一動不動，氣度不凡。小鬼子們嘰哩哇啦地吼道：

「你的，什麼的幹活？」聽到鬼子這麼問，張貴成用日語回道：

「我的，你媽的幹活。你們到我們國土上，居然問我是幹什麼的，豈有此理！」

書中單表，這個張貴成，由於在大連旅順口待的時間較長，加上有時要跟隨長官去跟日本人打交道。於是，他就拜了個會日語的中國人為師。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樣一個場合用上了。他也知道，這句罵人的話一出，必遭到報復，但他的脾氣就是要找茬。就是要氣一氣這幫雜種。想到這裏，他的那種幽默靈感也來了。他指著一個小鬼子笑道：

「你的，是不是叫山口？」他又指了指另一個小鬼子繼續說道：

「你的，是不是叫渡邊？」

聞聽這老頭如此地胡說八道，那兩個小鬼子氣的是哇哇大叫。

「你的，說錯了。我不是山口，我叫松井。他也不叫渡邊，他叫田原君。」

一聽這兩個小鬼子還跟自己辯解，張貴成不屑一顧地笑道：

「你倆知道嗎？你們為什麼叫松井和田原？因為你們的祖上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因此，只有母生，沒有父教。所以，我說，你們就是雜種，是幫畜牲。」

一看這老者如此的囂張狂妄，兩個鬼子二話沒說，端著刺刀就向他刺了過來。只見他兩臂伸直，猛地向兩側分開，兩把刺刀就走空了。他迅速急轉身，連着兩腳，狠狠地踢向了兩個鬼子的關節處。就見這兩個鬼子，一下子就來了個狗吃屎，撲倒在地。還沒等他們倆撿起地上的槍，他又一腳一個，將兩隻槍踢到了牆角。

那兩個鬼子，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肯罷休。於是，起身掄起拳頭，向著張貴成打了過來。

只見他，迎著其中的一個鬼子，就是一個掃蕩腿，那個鬼子就飛了出去。緊接着，他順勢一貓腰，一個大背，就將另一個鬼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兩個鬼子爬起來，拿起槍沖向他的時候，就聽門口傳來了幾下掌聲。就見一個帶着副蛤蟆鏡，長著兩條羅圈腿的日軍曹長，正站在那裏揮動手鼓著掌。

他走到兩個狼狽不堪地小鬼子面前，揮手就是一陣大嘴巴子。直打得那兩個小鬼子「咳、咳」叫個不停。

他轉過身來，帶着一絲詭異地微笑，走到了張貴成的面前。緊接着，竟然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對小日本的這一套虛頭巴腦把戲，早在四十年前就見識過了，他只是輕蔑地微微一笑。

那個小鬼子曹長，眼珠子轉了幾圈，圍着他又轉了幾圈。接着，用生硬地漢語說道：

「你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敬佩的勇士，雖然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功夫，佩服，佩服。」

「哼，少來這一套，別裝假正經了。如果你們是什麼正人君子的話，四十年前，就不會做出那麼卑鄙無恥之事。那麼多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招你們惹你們了，

你們竟然要趕盡殺絕。今天你們又來了，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如果你們是正人君子，就應滾回到你們的國家去。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站在旁邊的那個翻譯官黃連，倒是如實地將這段話翻譯了過去。

那個曹長聽吧，先是臉上掛滿了怒氣，然而，他沉思了一下后，臉上又換了一張皮笑肉不笑地嘴臉。

「四十年前的那場事情，也許是一場誤會，畢竟，我們抓獲的間諜中，有你們的中國人，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至於說，為什麼殺你們那麼多中國人，就是因為他們當中混進了間諜。而今天，我們到這裏來，同樣是因為你們村裏藏有八路。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聞聽他的這番強盜邏輯，張貴成嘴臉冷冷地一撇，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們侵佔人家的國家，雖然，總有各種的理由搪塞，然而，殺死那麼多無辜的老百姓，難道這不是你們實現王道樂土的目的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實現*****圈的結果嗎？」

被張貴成這番義正言辭地怒懟，這位曹長，竟然，一時無語了。他突然臉色大變，一道凶光露出了猙獰之色。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不肯配合的傢伙，破壞了中日友好的合作。你這個老東西，死啦死啦的！」

說着，他雙手舉起了戰刀，向著張貴成劈來。就在他的戰刀，被張貴成擊落在地的霎那間，一排子彈射進進了張貴成老人家的胸膛。他晃了幾晃，一雙充滿憤恨的眼睛，怒視着鬼子，然後，轟然直挺挺地倒下了。嚇得那些小鬼子，連連倒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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