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練習時長2周半的魔術練習生
「啊！」
感受到臉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潘其磊頓時叫出聲來。
「哪個王八蛋！敢打老子！」
他捂住臉叫罵了一句，身體如蝦一般從椅子上彈起來，惡狠狠地左右張望。
但是，周圍非常安靜，房間中只有電腦機箱中傳來的電流聲。
「怪了，難道是因為太累了，產生幻覺了？」
潘其磊搖晃着腦袋重新坐下。
看着視頻底下的評論區，這時候對面的博主又動了，再一次開始刪掉了他的評論。
「刪，我叫你刪！」
潘其磊狠狠地挪動滑鼠，打算再換個小號。
然而，這個時候，臉部啪的一聲，又傳來一記耳光。
這個耳光比剛才要重得多，直接將他從椅子上打了下來。
「他媽的，哪個賊小子敢闖老子的家？」
潘其磊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抄起面前的椅子，在房間中到處搜尋。
一番折騰下來，沒找到半個人影。
潘其磊咽了口口水，此時的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是賊打的，那是誰打的？
難道……有鬼？
「啪！」
又是一個強烈的耳光。
「啪！」
耳光接連不斷地打來，打的他如同殺豬般得慘叫，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
房間中昏暗的燈光照下，很快他的臉就已經腫了，從一開始的火辣辣的疼，逐漸變得麻木，沒有知覺。
「鬼，鬼啊！」
潘其磊再也忍不住了，打開自家房間的門，發瘋般地奪門而出。
蓋炯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再做追趕。
教訓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這麼做就已經可以了。
他在房間內掃視了一眼，隨後飄向了電腦桌，黑色霧氣化作了一隻蒲扇般的手，咔嚓一聲插入機箱，將裏面的硬碟扯出來，和桌子上放置的手機一起，揉成了一塊廢鐵丟進了垃圾桶。
隨後，靈魂飄向空中凝聚，身形化作了一團肉眼難見的黑光，嗖的一聲飛向了夜空。
十幾秒后，回到了他原本的住宅。
他的肉體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黑色霧氣在空中一陣盤旋，隨後向下俯衝，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回來了？」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蓋婉清回過頭來。
蓋炯點頭道：「嗯，差不多解決了，我把那個人的硬碟和手機破壞了，他近期應該不會再在網上出現了。」
「不錯，幹得好！」蓋婉清義憤填膺道，「前陣子有新聞說，有個小女孩受不了網絡暴力跳樓了，就是這種人害的！」
「語言確實是一種強力的武器，不用魔法也能夠輕易地傷人。」蓋炯說道，「你先忙，我要活動一下身體。」
回到自己的身體后，蓋炯在客廳里不斷地舒展雙臂和四肢，盡量活動自己的肉體。
靈魂出竅是高級魔法，巫師可以將靈魂剝離開肉體，並且獲得物免和超高速移動等特性。
但是，力量總會有代價。
這個魔法有一些弊端，例如在出竅這段期間，身體就變成了植物人狀態，歸位后需要盡量活動四肢、疏通血液循環，讓身體能夠重新「認主」。在異界，有個叫做鮑比的巫師，為了做實驗，他把狗的靈魂和自己做了交換，結果換回去后，他總是改不了提起一條腿撒尿的習慣，一度成為巫師界的笑料。
活動完身體后，
蓋炯重新坐到電腦桌前，和姐姐一起瀏覽網站上的魔術視頻。
好在，像剛才那種人的行為，終究只是少數。
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數網友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蓋炯表現出來的魔術手法確實讓他們沒辦法破解。
蓋婉清給蓋炯的這一波營銷可以說是很成功的。
不僅僅給他帶來了很多流量，而且還有很多魔術師的賬號關注了他，相當於他開始在業內踏入了一隻腳。
「只可惜，大劉的賬號沒有關注你。」蓋婉清有些遺憾。
她口中的大劉，之前那個搗亂的人也提到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指的是劉兼，他是國內最有名的魔術師，現場演出遍佈世界30多個國家200多個城市，並多次受邀至世界各地的國際性的魔術師大會擔任演出嘉賓及專題講座的講師。手法技巧相當厲害，魔術表演神乎其神，被人稱作是「魔法師一樣的男人」。
蓋婉清雇傭了多個小號在劉兼的視頻底下引流，但是評論都被刪掉了。
像這樣的大魔術師，身邊都是有助手的，B站的賬號當然不可能是他自己管理，都是團隊成員幫忙經營的。
魔術師這個職業是一定要有助手的，無論是舞台表演還是幕後經營，一個人的魔術師不可能撐得起場面——這也是蓋炯將自己的秘密透露給蓋婉清的原因之一。
類似的情況在其他知名魔術師那裏也是一樣，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知名魔術師關注了蓋炯的賬號。
看來一兩個視頻並不能引起他在業內真正的關注，以後的道路還很長。路始終在腳下，還是得認真去練好魔術，提升自己在魔術上的理解。
蓋炯思考了一下，要練好魔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魔術融匯到現實。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差不多快十一點了。
「炯，給我打盆洗腳水，休息一下睡了。」
在姐姐的要求下，蓋炯端來一個洗腳盆，用一塊布蓋在盆上，將手放在布上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後猛地一抽。
原本空蕩蕩的盆內，一下子便盛滿了熱水，熱乎乎的水汽從盆內不斷地往上升騰。
蓋婉清眼前一亮，鼓掌道：「不錯，從旁人的視角上，很像一個魔術，完全看不出來是魔法。炯，你確實有魔術表演方面的天分。」
「嗯，我只是試一下。」
蓋炯點頭道。
剛才他用的是一個低級魔法：造水術。
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用魔法變出一定量的水來。這個魔法是很多中高級水系魔法的前置，例如高壓水箭，水炮，水浪，乃至求雨，洪水，海嘯等等。
他其實可以不用做那個蓋着布搖晃的動作，只不過是為了看起來像是魔術而已。
蓋婉清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將一雙腳泡在水裏。
「炯，你給我按按腳吧，今天在外面進貨跑了一天，有點累。」
「嗯，好的。」
蓋炯蹲下身體，輕柔地捏著姐姐的腳。
水氣瀰漫，蓋婉清的腳很小巧，趾間顆顆如玉，在水中如一對晶瑩玉足一般，握上去非常軟。
「炯，你以前有練過嗎？」蓋婉清閉着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感覺你捏腳的技術還不錯。」
「嗯，因為在異界，組織里很多時候都會安排我，讓我偽裝成一名足浴工，執行某些暗殺任務。」蓋炯說，「當對方被捏得很舒服的時候，就是他最放鬆的時候，那時我就會用冰錐刺入他的心臟，用這個方法我殺死過不少大我好幾個等級的巫師。」
「……」
「炯，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在我這麼舒服的時候，你別講這種恐怖故事好不……」
蓋婉清無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給姐姐洗完腳，蓋炯將洗腳布虛蓋在盆上，隨意舞動了一下，盆里的水頃刻間便不翼而飛。整個盆乾淨得就好像沒裝過東西一樣。
之後的一段日子，蓋炯都會像這樣，把魔法偽裝成魔術，融入到現實中，隨時隨地以表演的姿態進行。
蓋炯曾對蓋婉清說過，他在魔法上的造詣，如果是放到異界，可以算是頂級巫師那一行列了。不過，在魔術上，他還是個新手。
如果用當下比較流行的一句話，他只能算是一個「練習時長兩周半的魔術練習生」——這句話還特意被蓋婉清加在了他的視頻主頁上，引起了不少人調侃。
魔術師這個職業並非那麼簡單，它的表演不僅僅在於各種誇張的技法，更在於一定的舞台效果。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這樣，很快就來到了八月下旬。
8月25號，這是一個讓部分學生很恐慌的日子，因為這代表了已經步入開學前最後一個星期。
又是一個中午，艷陽高照，天還是那麼炎熱。
蓋炯用魔法變出了一盆水，端著盆正要潑向外頭，給附近的空氣降降暑氣。
眼睛一瞥，看到不遠處一個少女，正興沖沖往這邊走來。
正是前不久有過一面之緣的鐘靈秀。
遠遠地就聽她嚷嚷了這麼一句。
「蓋炯，我已經破解你上次那種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