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馬不停蹄

一到市局，幾人就分開行動了。

陸小北和林晚夕來到辦公室。林晚夕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示意陸小北坐到她旁邊。陸小北在隔壁桌拉過來一把椅子，緊挨着林晚夕坐下。林晚夕打開電腦，拷貝出來昨天錄製的視頻。經過反覆比對視頻后，她選擇了一個畫質較好的鏡頭畫面，將視頻中的男子面容進行了截圖保存。此時的陸小北就靜靜地看着。因為離的近了，他甚至能聞到林晚夕身上的香味。截圖保存好后，林晚夕打開警局網站，登入系統、上傳圖片、聯網核查。系統運行一段時間后，在屏幕上顯示「高長勇」三個字，相似度100%。

「是不是他？」陸小北問。

「陳夢的老公叫什麼名字？」林晚夕反問。

「前夫，陳夢前夫。」

「對。她前夫叫什麼名字？」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再查查。」

林晚夕又在系統裏面查詢了一會，確認了視頻里的男子就是陳夢前夫。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就按我之前說的，用『無中生有』計謀，擾亂對方軍心。」

「具體點呢？」

「車上說。把監聽車調過來，找個技術人員和我們一起。我們去陳夢公司。」

「吃了中午飯再去吧。」

「路上吃，墊吧墊吧就行。」

「這怎麼行！走食堂吃飯去。用不了多少時間。」

在林晚夕的堅持下，兩人走向市警局的食堂。

下午，精藝公司。辦公室內，陳夢正在瀏覽手中的文件。手機鈴聲響起。陳夢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這是誰啊？一定是騷擾電話。」陳夢想着就掛斷了電話。

一會兒后，鈴聲又響了。這回，陳夢沒再掛斷。「喂？你好。」

「陳夢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要100萬現金。今天下午拿到我指定的位置。如果你膽敢不拿，或者報警，我就把你乾的事告訴警方。」

「你想敲詐我！想多了吧。我能有什麼事不能讓警方知道？」

「為表誠意，我稍微提醒你一下，合眾集團公司，張成輝。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

「他的死和你有關係。」

「沒有。絕對沒有。血口噴人。我要告你。滾蛋。」

從電話里可以聽出陳夢慌了神，情緒激動。

「我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后，我再打過來。如果你給錢，這事就爛在我肚子裏。如果不給，我就只有找警察聊聊了。我相信警方有很多辦法讓你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嘟、嘟」電話被掛斷。陳夢神情恍惚。「怎麼辦呢？得找高長勇商量。」她想。對方給的時間緊，也不夠她去找高長勇面談的。最後，糾結再三，她還是給高長勇去了個電話。

「長勇，我遇到大事了。」說着說着，陳夢哭了起來。語帶哽咽。

「怎麼了？你慢慢說。八萬。」高長勇在打麻將。

「你找個僻靜的地方。」

「我忙着呢！」

「快去。」陳夢吼道。

「好。馬上。」

高長勇走出麻將館。

「你說吧，我出來了。」

「昨晚我告訴你的事，被別人知道了。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怎麼會！」

「是警方知道了嗎？」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問我要100萬現金。讓我破財免災。不會是你想敲詐我吧！」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100萬，數目可不小。但是你這次給了他錢，萬一他後面又來敲詐你呢。後患無窮啊。」

「那怎麼辦？」

「他知道多少？」

「不清楚。但他肯定知道。」

「會不會是詐你的？」

「應該不會。」

「把他約出來。」

「他肯定不會出來。」

「你怎麼知道？」

「誰不惜命呢！」

「不給。」

「什麼？」

「不給錢。不要怕！如果是知道那晚內情的人，都算你的同夥，他們不可能去告發你。外人，我覺得不可能知道。賭一把。」

「你個死鬼，賭性不改。這可是玩命啊！」

「怕什麼。有我在！」

「你說的倒是輕巧。」

「回絕了。聽我的。看他說什麼。」

「我再想想。」

五分鐘后，陳夢回絕了對方要錢的訴求。對方揚言要報警。陳夢心神不寧。

移動監聽車裏，陸小北和林晚夕監聽着陳夢的電話。

在和方牧、趙雨萱外出摸排的路上，醫院來了電話，宋憲打了個車趕了過去。

宋憲走後，警車裏，方牧問：「雨萱，你覺得陸小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第一印象。」

「感覺不正經。」

「對，就是這種感覺。我也覺得他不正經。以後，你離他遠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