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在外面奔走一天,回到別墅時,都已經九點多了,直播也結束了。

靳知寒還有公務要處理,他去書房和幾位公司高層開會,楚曜沒忘記自己的決心,換上運動背心和短褲,進了健身房裏。

導演組為他們準備得設施很齊全,跑步機、動感單車、拉力器之類的都有。

上了跑步機,將手機往支架上一放,楚曜設置好慢跑模式,跟着動起來。

陸老師真是精力無限,還在群里分享UP主今日剪輯的視頻,楚曜隨手點開一看,看到了下午靳知寒吻他的那一幕,趕緊點了返回。

偏偏陸繹文還在群里@靳知寒。

[靳總,你這兩天也太猛了,每天都猝不及防的親那麼一下,還嫌網友們吃得狗糧不夠啊?]

楚曜看到后,無奈失笑,他心想靳知寒在忙工作,應該沒空回復,結果他的消息彈了出來。

[不是陸老師你教我,要多給網友們提供剪輯的素材嗎?]

楚曜:???

這人怎麼回事?不是開會的嗎?分什麼心!!

[是這樣沒錯,但素材也不能太單一了。[挑眉壞笑.jpg]多嘗試點新鮮的。]

[陸哥,你別把我家老靳帶壞了。]

楚曜打了這句發出去,他本來打的是老公,但怎麼看都覺得很曖昧,於是把「公」這個字刪除,換成了他的姓。

結果這條剛發過去,靳知寒的消息隨即發來:[老婆,渴了,麻煩給我倒杯水。]

這人,想喝水不會自己去倒?還要在群里@他。

楚曜腹誹,卻沒在群里說什麼,倒杯水而已,這不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兒么。

慢吞吞正要起身,一直潛水的白霽深蹦了出來:[靳總又去書房開會了嗎?這是想老婆了故意找借口嗎?]

靳知寒:[深哥,請不要拆穿我。]

被電麻了。

楚曜不自然地摸摸耳朵,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是有科學道理的。

連靳知寒這種平日裏嚴謹認真的人,和陸老師他們混時間長了,居然都能被帶得活躍起來。

世界真奇妙。

楚曜剛好也想給自己沖杯熱牛奶喝。

來到廚房后,他彎腰找出小奶鍋,咕咚咚倒了大半瓶鮮牛奶出去。

牛奶煮至沸騰,楚曜倒了兩杯,一手端著一杯,去到樓上書房的門口。

怕打擾靳知寒開會,楚曜先站在門外輕咳了下,下一秒門就被拉開,他把牛奶遞上去,「順手給你熱的,喝牛奶比喝水有營養。」

靳知寒當然知道楚曜喜歡喝牛奶。

他看起來就比較奶呼呼。

「謝了。」接過去,他淺嘗了口,「老婆熱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這誇得過於刻意了,楚曜小口喝着,「現在沒有在直播,你可以不用演了。」

靳知寒挑下眉,沒有說話。

看到楚曜的唇邊沾了奶漬,他下意識伸手抹去,然而楚曜卻出於本能反應,向後退了一步。

帶笑的眼睛裏光芒退散,靳知寒沉聲道:「我還有點工作沒完成,你困的話就先睡。」

「嗯,你忙你的,我不耽誤你時間了。」飛快說完,楚曜轉身回卧室。

進了房間后,他又火速找出睡衣衝進浴室。

如果不想直面尷尬,睡覺將會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洗完澡出來,見靳知寒還沒回卧室,楚曜鬆了口氣。

他扒拉下蓬鬆的頭髮,倒在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用心理暗示法強迫自己趕緊睡着。

迷迷糊糊中,楚曜似乎聽見門開的聲音。

但他太困了,已經無暇分辨那是什麼,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靳知寒走到床邊就看到楚曜裹得像個蠶寶寶似的,怕他悶到,他輕輕幫他把被子給撥開,才轉身去浴室。

拉開門,靳知寒一眼看到了那條藍白格子的內褲,就那麼明晃晃的掛在那裏。

平常,楚曜洗完澡後會第一時間洗乾淨掛起來,看來今天是真的困了。

將衣袖挽起,靳知寒先幫他把內褲手洗乾淨,掛到卧室旁的小陽台,之後他才去洗澡。

洗完后,靳知寒又洗了他自己的純黑色內褲,和楚曜的掛在了一起。

他們喜歡的顏色代表了各自的性格,楚曜是充滿活力又朝氣蓬勃的,而他是簡單內斂又成熟穩重的。

回到卧室,靳知寒看到有未讀消息,點開看了一眼。

是他母親葉美玲女士發來的語音。

將音量調到最低后,靳知寒把手機放到耳邊:「我剛從紐約回來,今天才看你倆的節目,你們表現得很恩愛喲!兒子你簡直要變成親吻狂魔了,你爸年輕的時候都沒你這麼肉麻,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總而言之,看你們生活得幸福,媽媽很為你感到開心。」

「親吻狂魔。」

——來自親媽的官方吐槽。

靳知寒勾下唇角,打字回復:[你不要到楚曜面前說,他會害羞。]

「媽媽知道的,他臉皮薄嘛!」

「雲城那邊的菜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我明天給你們寄過去,也和其他嘉賓們分享分享。」

[不用麻煩了,這邊的菜很好吃,我們都吃得慣。]

「你別一個人把楚曜給代表了,說不定他有想吃的呢,明天問問他再給我答覆。」

「好了,不用回了,哀家乏了,退朝。」

葉美玲女士一直都是個爽快乾練的性格,雖年過五十,卻一點兒都閑不下來,創辦了國潮藝術工作室,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到處飛,致力於向大眾推廣自己國家的歷史文化。

也不是為了賺錢,純粹就是理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葉美玲那樣講,靳知寒還是認真給她回復了一句:[媽,晚安。]

-

翌日清晨。

楚曜裹挾著被子睜開眼,懶洋洋打個哈欠,一翻身看到旁邊的位子空了,目光不由停滯。

昨晚他睡覺的時候,靳知寒都還沒回卧室,那他肯定睡得很晚,怎麼起這麼早?

這人拿自己當鐵打的嗎?

揉揉眼睛,楚曜不知想到什麼,飛快下床衝進浴室。

昨晚他掛內褲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懷着忐忑的心情,楚曜走進小陽台,終於發現了他尋找的目標,和靳知寒的掛一塊呢。

他懊惱地砸了砸腦袋,這種事情怎麼還忘了呢?

昨晚他總想着快點睡覺,洗完澡吹乾頭髮就上床了,把洗內褲這事兒早拋之腦後了。

楚曜不敢想像靳知寒給他手洗內褲的場面,做這種事情真的太曖昧了,而且讓他一個總裁如此屈尊紆貴,他再想給他找不喜歡他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說好的契約婚姻,五年就離,老公卻愛上了他,難道他們之後要假戲真做嗎?

「噹噹當——」

外面傳來敲門聲,中斷了楚曜的思考。

他過去拉開門,只露出一條縫,像是羞於見人。

站在門外的靳知寒穿一件白色針織衫,鎖骨微露,額前碎發垂落下來,隱隱遮擋住眉宇,順毛的形象看起來很乖。

「下樓吃飯了。」靳知寒只是來叫他,說完就走了。

楚曜平復下心情,他在人前還是要剛起來的,可不能表現得那麼虛。

跟在靳知寒的身後下了樓,楚曜坦坦蕩蕩的,進去廚房以後,還主動cue話題,「你這面下得不錯啊。」

「這是米線。」靳知寒糾正他。

「啊?」楚曜訕然一笑,抽出椅子坐下,「雲城這邊好像特別愛吃米線,乍一看和麵條挺像。」

靳知寒沒接他的話,徑自拿來一瓶醋,往他的碗裏倒了些許。

楚曜看傻了,「你一大清早吃這麼重口味啊?」

「我心酸,以毒攻毒不行么。」靳知寒特別愛逗他,唇角隱隱勾著一抹笑。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看楚曜露出無語但又沒轍的表情,可能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劣根性,想欺負喜歡的人。

楚曜咬着筷子,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並非純開玩笑。

無緣無故的,誰會用心酸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難道是他躲閃的態度讓他難受了?

想到,楚曜低頭悶聲道:「其實昨天我就想和你好好聊聊的,只是沒能找到機會。」

靳知寒的筷子頓住,有絲詫異從眼底閃過,大概是沒想到楚曜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那天晚上,我們有發生什麼嗎?或者,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楚曜喝醉容易斷片兒,他真記不起來了。

靳知寒從楚曜的目光中看得出忐忑,他好像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

結合楚曜的性格,這也不難理解,他想往前走,卻又因看不清遠方的路,擔心走着走着成了死胡同。

沉思片刻,靳知寒才開了口:「那晚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咳咳。」楚曜直接被嗆到,他拿紙巾擦下唇角,尷尬解釋,「我可能是喝多了吧。」

挺意外的,喝醉酒的他居然這麼直接。

楚曜抬眸瞄一眼靳知寒,他目光深邃,沒有躲閃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管你是不是喝多,我的回答永遠都是一樣。」靳知寒看着他的眼睛,認認真真重複,「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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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總老公上夫夫綜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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