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處置太后 十一張卡牌

57. 處置太后 十一張卡牌

蕭青冥語驚四座,崇聖殿在場所有宗室,包括瑾親王和懷王等人,俱是滿臉震驚。

大殿之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眾人險些連呼吸都忘了,錯愕望着皇帝,彷彿失去了語言能力。

「啪嗒」一聲,茶杯從陳太後手裏掉落,砸在地上碎成了幾塊,宮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也沒人敢進來清理。

陳太后勃然色變,一隻手顫巍巍地指向蕭青冥的鼻子,整張臉漲得發紅,太陽穴凸起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有一肚子火氣想沖蕭青冥撒,呵斥他竟敢如此惡意污衊嫡母皇太后,又或者當眾斥責他大不孝,甚至要求宗室聯名以先帝之名懲治蕭青冥,崇聖殿罰跪思過。

陳太后心裏轉着無數問責蕭青冥的法子,那一瞬間,就連利用牢裏的安延郡王,暗中聯絡蜀王和淮州世家大族,鋌而走險行廢立之事,都在她腦海里不斷沉浮。

無論如何,皇帝對她的惡意已經是毫不加掩飾的程度了。

今日在崇聖殿,藉著蕭氏列祖列宗的勢,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蕭青冥,定要對方跪在她面前磕頭認錯不可!

陳太后深吸一口氣,叱罵的話就在嘴邊,脫口而出的卻是:「害過又如何?哀家就是恨不得你早點消失在這個世上!」

話一出口,陳太后突然像是被人用力扼住了脖子,整個人僵硬成一座石刻的雕像,張著嘴巴,瞪大眼睛,一臉懵逼。

不光是她,除了立在當中的皇帝之外,在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陳太后,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形容的驚恐和駭然。

比方才皇帝當眾喝問太后,還要心驚肉跳。

寧越郡王頸后的汗毛根根倒豎,誰不知道太后不喜歡皇帝,可是心裏想是一回事,當眾承認謀害皇帝、詛咒皇帝去死,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況,這話還是在崇聖殿,當着蕭氏皇族列祖列宗的靈位面前,當着所有宗室和皇帝的面前。

「太后……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寧越郡王顫聲問,太后不會是被皇帝刺激得失心瘋了吧?

懷王驚的腦中一片空白,喃喃了一聲「母后」,嘴唇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那一剎那,陳太后的臉色經過了極為精彩的變化,尷尬和驚懼交替浮現。

她明明是想叱罵皇帝的,怎麼會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蕭青冥雙眼微微眯起,依然沒有放過她:「太后如此詛咒朕,看來是承認當日在清和宮外兩名刺客行刺,是由太後主謀?」

蕭青冥步步緊逼,陳太后被迫一步步後退。

皇帝不可能有任何證據,相關的人早就滅口了,陳太后內心在尖叫,誰會承認這種死無對證的大罪?

然後她開口卻是:「不錯,藏着禁軍中的刺客就是哀家指使的!」

太后再次被自己驚嚇住。

死寂,尷尬,驚悚,交織成一片令人頭皮發麻的沉默。

宗室們嚇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沒人敢出聲,沒人敢大喘氣,甚至沒人敢把目光投向中間的皇帝。

蕭氏自從成為皇族以來,雖也像歷朝歷代那樣經歷過不少皇位爭奪,宮中朝堂素來爭鬥不斷,後宮也從無安寧之日。

但像今天這樣,皇帝當眾問罪太后,後者竟然毫不加掩飾的承認謀逆大罪,如此滑稽,如此瘋狂,簡直聞所未聞!

在場宗室們一個個神色獃滯,望着太后的眼神是難以言喻的不解。

太后是不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瑾親王無言良久,勉強定了定心神,努力想給大家找一個合理的台階:「太后,是不是一時受到刺激,口不擇言說了氣話?」

「您身為嫡母皇太后,怎麼會派刺客謀害陛下?」

「當着先祖靈位,您可不能任性胡來,胡言亂語……」

陳太后已經嚇得面如金紙,哪裏還有思考的能力,她正想胡亂點頭,找個借口糊弄過去,誰料蕭青冥再次開了口。

「太后是如何勾結禁軍,又是如何安排刺客的?先帝在天之靈,都看着我們呢,太后若有半句虛言,將來九泉之下,以何面目見先帝?」

陳太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好像中了邪一樣,但凡蕭青冥發問,她就腦子一熱,嘴巴不經過任何思考,衝口而出:

「哀家收買了禁軍統領霍臨,許諾他高官厚祿,安插了自己人混在宮廷侍衛中,霍臨着人從軍備處竊奪弩箭,混在逼宮的人群中,準備給你致命一擊,沒想到竟被你躲過去了。」

蕭青冥又問:「另外一名刺客呢?」

陳太后的嘴機械地不斷吐露實情:「那是童順勾結的燕然細作所為,此事哀家也是後來才得知。」

她越說越順嘴,表情卻是驚恐萬狀,拚命想捂住嘴巴,可一開口就是實話。

她整個人彷彿被撕裂成兩半,一半瘋狂警告自己閉上嘴,另一半像是被神秘力量操控的傀儡,把如此重大的秘密,毫不猶豫全抖落了出來。

事已至此,宗室們全都說不出話來了,就連瑾親王也無法再自欺欺人,替太后找借口。

他眉頭越皺越緊,一言難盡地望着面如死灰的陳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搖頭嘆息,接下來會是什麼場面,陛下會作何想法,誰也沒有底。

寧越郡王等太后一黨的宗室,在短暫的驚慌失措后,皆盡陷入某種麻木的無言。

此刻,他們心裏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一件事——陳太后徹底完了!

蕭青冥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倒是想起另外一樁細節疑點:「刑部尚書常威武曾告訴朕,弩箭箭頭被人人為削平過,沒有殺傷力,這又作何解釋?」

陳太后愣了一下,神色疲憊地放棄了掙扎:「哀家不知。」

蕭青冥有些意外,中了吐真劑不可能說慌,看來這其中竟然還牽連了別的隱情。

就在這時,另一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緩緩來到蕭青冥面前,撲通一下,雙膝重重落地,擋在陳太後面前跪了下去。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完全陷入了混亂和獃滯的懷王蕭青宇。

「皇兄,千錯萬錯,都是臣弟的錯!」

陳太后突然面色大變:「皇兒!」

蕭青冥一點點蹙起眉頭,聲音瞬間沉下來:「懷王,你在說什麼?」

懷王低下頭,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些年來,臣弟對母后種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是不知情,只是一味裝作不知。」

「臣弟既無法阻止母后一意孤行,又無法將這一切告知皇兄,畢竟,母后都是臣弟的親生母親。」

「當日臣弟進宮,發現了端倪,又不敢在宮中殺人,只怕查到母後頭上,只得將弩箭動了手腳,卻不知還有另一個刺客,情急之下只好替皇兄擋下一箭。」

眾宗室們俱是無言以對,皇室之內,兄弟之間,又有幾個是真的愚蠢?

本以為今日只是替太后撐腰,藉著先祖靈位之勢,向皇帝施壓,迫使對方收回成命。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接下來事態發展急轉直下,一個個出人意料的場面,無不叫人心驚肉跳。

「不!你休要胡說!」陳太后徹底慌了,她一把摟住懷王的肩膀,甚至不顧長幼尊卑,朝蕭青冥跪下來。

「陛下,這件事跟懷王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是哀家,都是哀家嫉恨你,嫉恨先皇后一輩子壓在哀家頭上,也嫉恨先帝把皇位傳給你……」

此時此刻,什麼皇覺寺,什麼先帝牌匾,什麼文臣士大夫,都沒人在意了。

在太后謀逆這樁大罪之前,皇帝事先做了什麼乖張的舉動,都變得無關緊要。

尤其涉及皇位爭奪,先帝先先皇后之事,其他宗室們更是半點不敢沾染,一個個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鵪鶉,十分乖巧地呆在一旁,生怕皇帝把矛頭戳向他們。

蕭青冥沉冷的眼神落在懷王低垂的腦袋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陳太后看着他的神色,心裏越發驚惶,比之前口不擇言承認罪行時,還要恐懼幾分。

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親兒子,要是懷王有個三長兩短,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陛下,您要如何處置哀家,哀家都認了,只求陛下放過青宇吧,他是你弟弟,他什麼也不知道。」

陳太后臉上的妝早就哭花了,半點身為太后的尊貴也無,先前在靈位前大聲呵斥,要求皇帝下跪的氣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當着所有宗室和歷代皇帝靈位的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成了她自己。

極度後悔的情緒潮水般蔓延上來,陳太后始終不明白,以前的皇帝明明懦弱又愚蠢,怎麼突然就變了。

自己兒子又如此不爭氣,早知如此,她何必非要賭那一口氣?不如安安分分當她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至少還能頤養天年。

陳太后越想,越是悲從中來。

不知思索了多久,蕭青冥垂眼,眼眸沉沉俯視對方:「懷王的事,暫且不論,朕還有一件疑惑,請太後為朕解惑。」

「五年前,朕登基之前曾在先帝靈堂守靈,叫一個小太監引朕去先皇后靈位,可是後來發生了意外,朕落入水中,大病一場,一直渾渾噩噩五年,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懷王驀然轉頭看向陳太后,神情無比複雜。

她這時反而平靜下來,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髮釵和衣襟:「是哀家派人推你落水的,當時你若死了,繼承皇位的自然就是青宇了。」

她嘆了口氣:「如今你贏了,哀家無話可說。」

蕭青冥目光驟冷,瞬間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是因為這一次處心積慮的陷害,害他被玩家魂穿,離開這個世界整整五年。

待他回來時,整個國家搖搖欲墜,大廈將傾,險些滑向無法挽回的深淵。

蕭青冥深吸一口氣,雙眼闔上復又重新睜開,暴怒的情緒轉瞬而逝,他目色如霜,低沉的聲線無悲無喜:「先祖靈位在上,眾宗室長輩俱為見證。」

眾人頓時一凜,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皇帝最後的決斷。

陳太后忐忑地望着蕭青冥,她知道當眾承認謀逆定然的罪不可赦,但不論怎樣她都是皇帝名義上的嫡母,皇帝絕不可能殺她,只要其他宗室為她求情,說不定只是幽居養老……

「太后陳氏,言行無狀,跡類瘋癲,犯大不敬之罪,褫奪皇太后尊號,貶為庶人。」

「陳氏深知己罪,自請削髮為尼,入帝陵奉天庵,為先帝守靈祈福,每日素食齋戒,終身不出。」

陳太后渾身一震,雙腿發軟,險些栽下去,皇帝竟然……叫她剃了頭髮做尼姑?!而且還是她「自請」?

那個奉天庵,就是前朝殉葬惡習制度下,妃子最後的冷宮,又冷又破,沒有衣食,沒有俸祿,更沒有侍女,連糧食都要自己下地種,幾乎沒有一個進去的后妃能熬過五年。

皇帝是沒有下令處死她,可這種日子,豈非生不如死?

懷王張了張嘴,似乎想求情,被蕭青冥一眼又瞪了回去。

陳太后剛想開口,忽而接觸到蕭青冥冰冷的視線,微微眯起的眼尾帶着嘲弄的冷笑:「懷王莫非還有異議?還是說,你也想和陳氏一起去為先帝終身守靈?」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陳太后心裏一突,她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懷王,終於露出絕望之色,咬牙道:「哀……陳氏自知罪不可赦,願自請入奉天庵,多謝陛下恩准。」

蕭青冥這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一眾宗室:「諸位可還有意見?」

眾人沉默,寧越郡王更是縮了縮脖子,從禁軍空餉事件,到贖罪劵贖人,再到被剝奪爵位的安延郡王,被流放的太后外甥,就連蜀王都乖乖把拖欠的糧餉如數上繳。

如今倒好,一大群文臣進了刑部大牢,連太后都倒台了。

他們已經被皇帝整了一次又一次,徹底整怕了,誰還敢有意見?

「既然諸位宗室長輩沒有異議,朕還有一事,乾脆一併說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和不祥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宗室們面面相覷,萬般無奈地扯出笑臉:「陛下請講。」

蕭青冥雙手負背,在大殿中緩緩踱步:

「自我朝開國以來,以國力奉養宗室,並施行封地制,不斷給皇室後代子孫擴大封地和種種特權。」

皇帝這話一開口,宗室們就暗叫不好,可是他們除了等著頭頂那把閘刀落下來,還有什麼辦法呢?

「這些年,朝廷國庫空虛,戰亂連年,而宗室卻日益龐大,臃腫不堪,朝廷越來越不堪重負。其中,更有為爭奪皇位,內鬥不休,以至於國力越發衰敗。」

「前車之鑒,不可不查。」蕭青冥目光落在懷王身上,後者羞愧地縮著脖子,不敢與他對視。

「念在懷王曾護駕有功的份上,朕暫不追究知情不報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蕭青冥一句話,懷王和陳太后等人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只聽皇帝淡淡道:「暫且保留懷王封號和王府,但所有實授封地,全數收回。」

「從今往後,所有宗室世襲的王爵,每傳一代則削一級爵位,不再實授任何封地,三代以後,若無寸功,則與庶人無異。」

宗室們嘩然一片,皇帝這一刀一下子砍的太狠了,幾乎把他們的收入來源全部砍光!

削爵意味着,親王的世子也無法繼承王位,最多只有郡王位,將來孫子可能只有一個子爵,玄孫就什麼都沒了。

寧越郡王苦着臉,小心翼翼問:「陛下,沒有封地和稅收,若是國庫也不再奉養,豈不是要叫我等餓死嗎?」

蕭青冥笑了笑,道:「放心,朕怎會不為各位長輩考慮呢?」

「朕會適當放寬宗室科舉入朝為官的限制,宗室子孫既可以選擇出仕博功名,也可以從軍掙一份軍功,還可以出海經商,若是願意向周邊蠻荒之地開拓領土者,朕還會額外嘉獎。」

宗室們竊竊私語一陣,不少人心動了,更多人依然發愁。

宗室早已習慣了被奉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他們跟平民人家一樣,拼死拼活讀書,或者上戰場廝殺,或者去海外闖蕩,那跟白手起家又有什麼區別?

蕭青冥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總而言之,朕已經為諸位指了明路,從今往後,若是再有人對朕的政令指手畫腳。」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道:「真不介意皇陵再多些人去守。」

宗室們徹底沒了脾氣,只好盼望着瑾親王說句公道話,卻見對方喟然一嘆:「陛下為了督促宗室進取圖強,實在用心良苦。」

「將來有志氣又肯下功夫的宗室子孫,必然能脫穎而出,前途無量。」

寧越郡王等人一臉無語地望着他,大部分宗室子孫是啥樣子,瑾親王真的沒數嗎?

還前途無量,敢情他們這些人註定被淘汰唄?

蕭青冥微微一笑,望着瑾親王道:「皇叔一直以來掌管宗室財權,公正嚴明,從無出錯,昔日在京城被燕然大軍圍困時,更是挺身而出,替朕籌集軍費。」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不知皇叔是否肯出山,為朝廷效勞?」

瑾親王有些詫異:「陛下的意思是?」

蕭青冥道:「戶部尚書錢雲生謀刺老師,結黨營私,貪墨國家錢糧,更勾連皇覺寺妖僧妖言惑眾,鼓動百姓對抗官府,罪不容誅,如今罪證確鑿,只等秋後問罪。」

「戶部尚書一職極為重要,不可或缺,朕有意,請皇叔暫代一段時間。」

眾人一愣,不可思議睜大眼睛,戶部尚書,那可是中央二品大員,僅次於吏部尚書最實權的部門,將來甚至能拜為丞相的存在。

比起既沒有封地,也沒有實權的虛銜親王,尚書才是實實在在的風光,無數人削尖了腦袋都要巴結的對象。

宗室們眼巴巴地望着,早知道皇帝這麼大方,還不如學瑾親王早早抱上大腿,何必跟着太后一條死路走到黑?

※※※

皇宮,御書房。

時已夏末,酷暑的艷陽依舊曬得人渾身燥熱。

蕭青冥穿了一件薄薄的綢衫,坐在書桌后,他面前攤開的共有十一張卡牌。

第一次十連抽還剩下最後一張配方卡尚未使用,蕭青冥掃一眼卡面,【曬鹽法】。

京州範圍內並沒有大型鹽池,他轉頭看着懸掛在牆壁上的堪輿圖,目光落在東北,寧州和渤海國接壤一帶。

寧州有一處天然大型鹽場,本來作為壟斷專賣,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

可惜這幾年不斷與燕然交戰,對各州控制力大為下降,寧州鹽場出場的鹽越來越少。

更可惡的是,渤海國趁著大啟和燕然打仗,無暇他顧,打着共同經營互利互惠的名號,死不要臉地強行佔據了寧州鹽場一半的控制權。

中央朝廷沒有更多精力去管,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青冥手指輕輕撫過這張卡,冷笑,等他整治完京州,下一個就是寧州。

他將這張卡放下,目光又落在新抽到的十張卡上,除了已經用過一次的道具卡吐真劑,還剩九張。

英靈人物卡共三張,兩張SSR,一張SR卡,剩下六張全是技術配方卡:

SR火藥,SR高爐鍊鋼法,SR雕版印刷術,R大型水排圖紙,R還魂紙造紙法,R水泥配方。

蕭青冥勾起嘴角,都是好東西啊,雖說這些技術配方,將來他可以引導皇家技術學院慢慢研究,但哪有系統直接送來得快。

他面前最後三張卡,也是最重要的人物卡。

【SSR英靈人物,花漸遇,百年前江南一帶白手起家的鉅賈,曾一手建立泊海商會,率領船隊出海貿易,富可敵國,死於一場意外的海難事故。】

【SSR英靈人物,方遠航,前朝進士,曾著有一冊《萬物融合法》自稱能練出長生不老仙丹,被前朝列為**,革除進士功名,后不知所蹤。】

【SR英靈人物,林若,前代探花,博學多才,尚公主為駙馬,后因欺君而被處死。】

蕭青冥面色古怪地看着對面的三個人,目光落在最後的「駙馬」身上。

這位探花駙馬模樣之清秀,蕭青冥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直到他注意到對方的頸項。

蕭青冥挑眉:「把頭抬起來。」

駙馬身子一僵,默默抬起頭,眼睛卻始終垂著,不敢與皇帝對視。

蕭青冥一時無言,他可算知道對方是如何犯下欺君大罪的了——這位「駙馬」沒有喉結。

在他身後,秋朗和莫摧眉一左一右靜靜侍立在側,兩人面色冷淡,用審視的目光望着對面三人,半分「同僚」的友善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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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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