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總會有一個人退讓

一六七、總會有一個人退讓

一六七、總會有一個人退讓

在書房裏待了一會兒孟晉揚就回到了卧室里,卻發現顧成溪還沒睡着,只是睜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從哪個角度看過去,此時的顧成溪還顯得很是可憐。

顧成溪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只是剩下的一小半也足夠他和孟晉揚吵很多次架了。但是顧成溪不想和孟晉揚吵架,所以在孟晉揚上床的那一刻,顧成溪就翻了一個身背對着他,這就是傳說中的眼不見心不煩。

孟晉揚有些哭笑不得,最近的確是太縱容顧成溪了,弄得現在自己連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可是真要拿出管理手下的那一套方法來對付顧成溪的話,孟晉揚現在又極度捨不得,真是矛盾至極。

孟晉揚躺在床上,強行把顧成溪攬進自己的懷裏,「別生氣了,卧室的門都快要被你摔壞了。」

顧成溪閉着眼睛,根本就不打算搭理孟晉揚。門摔壞就摔壞,反正門口站着十個人,難道哪只蒼蠅還有膽量敢飛進來,不想活了嗎?

孟晉揚知道自己這一次做的很是過分,但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讓顧成溪接觸過多的外界事物。在處理好所有的事情離開這裏之前,除了把顧成溪關在卧室里之外,孟晉揚真的想不出別的更好的主意。

孟晉揚提議,「要不你把我摔到門上出出氣?我保證就算門壞了,我也絕對不壞,直到你出完氣為止。怎麼樣?」孟晉揚在生氣的時候總是通過發泄自己多餘的力氣來平復心情的,他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顧成溪說道,「與其想方設法地讓我消氣,還不如直接告訴我這一次你腦子進水的原因。」

「腦子進水?」這還是孟晉揚生平第一次被人罵,「算了,只要你高興,隨便你怎麼說。」

顧成溪看着孟晉揚,眼睛裏帶着絲毫沒有掩飾的怒氣,「想讓我高興,就別做這種事情。我為了你已經選擇待在這裏做一隻金絲雀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非要我切斷手腳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你才覺得放心?孟晉揚,我不說出來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你擺佈,我是人,不是木偶!我留在這裏只是因為愛你,如果你總是這樣,早晚會磨盡我對你的愛!」

「這就是你心裏的想法?」孟晉揚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有一種終於知道了對方想法的輕鬆感。一直以來孟晉揚總是猜測顧成溪究竟喜歡什麼或者不喜歡什麼,他也猜得很累。

反正已經把話說了出口,顧成溪也豁出去了,「這還不是全部,我對你還有很多很多不滿的地方。」

孟晉揚很是大方地說道,「你全都說出來吧,我保證不會對你發火。」

孟晉揚的態度實在是很詭異,顧成溪有些膽怯,所以在思考之後說道,「我突然忘記了,還是等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隨你。」孟晉揚撫摸著顧成溪的頭髮,「還在生氣嗎?」

顧成溪搖頭,「不生氣了。反正你也不懂,我何必自己給自己找氣?」

「我哪裏不懂?」孟晉揚說道,「你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卻選擇為了我留在這裏,我懂;你天生不喜歡交際,卻能和凌溪他們打成一片,你做出的努力,我也懂;你喜歡自食其力,卻為了我做一隻被奉養的金絲雀,我能懂;你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但是卻從來沒有勸我拋棄孟家的人和你遠走高飛,我還是能懂。」

聽完孟晉揚的話,顧成溪心裏的鬱悶被掃走了一大半,「既然你懂,又何必多此一舉連卧室都不讓我走出去?我已經被圈養了起來,你居然還嫌我的窩太大。」

孟晉揚說道,「在我能給你絕對的自由之前,你必須要接受一段絕對不自由的生活,你能懂嗎?」

「我懂。」顧成溪說道,「就是你想把我關起來,但是又不想我生氣,所以需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讓我接受現實,是不是?」

孟晉揚給了顧成溪一個吻,「我的成溪真是聰明。」

「……」顧成溪看着孟晉揚,仔仔細細地看着,視線劃過他濃黑的眉、墨黑的眼、高挺的鼻、柔軟的唇,直到最後,顧成溪才說道,「我接受這個現實,誰讓我愛你呢。但這是最後一次,請你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

孟晉揚發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顧成溪無奈地笑了,「你的保證只對別人有效,對我的承諾你何時做到過?」

孟晉揚問道,「這也是你對我不滿的地方嗎?」

「算是吧。」顧成溪感覺很累,所以說道,「睡覺吧。」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孟晉揚伸出手關燈,卧室頓時陷入了黑暗的包圍圈。

時間慢慢地走過了一個小時,床上的兩個人卻還都沒有睡着。

顧成溪一直在胡思亂想,出現在他腦海里的人大多還是孟晉揚,偶爾顧子雨和其他的人也會闖進來。

顧成溪在心裏對自己做出承諾,不管結果如何,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容忍孟晉揚的最後一次。愛一個人如果一定要失去自我,顧成溪寧願捨棄這份愛!

下定了決心之後,顧成溪覺得舒心了許多,所以慢慢地沉入夢鄉。

孟晉揚等到了顧成溪入睡之後就起床又去了書房。

魏傳文已經困得不行了,「你終於來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孟晉揚代替魏傳文坐在電腦前面。

魏傳文說道,「我能不能向你提一個要求?」

「說。」

「在離開之前我能不能單獨和成溪說說話?」魏傳文知道這個要求會惹怒孟晉揚,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成溪,就算這幾天已經見到成溪了,魏傳文心裏的思念還是止不住地流淌出來。

孟晉揚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我以為你已經放下成溪了,所以才會保你安全。」

魏傳文苦笑,「哪怕你現在就打算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感情。反正成溪註定是你的,讓我見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又何妨?」

「成溪註定是我的。」孟晉揚很喜歡這一句話,「好,明天我就讓你們單獨見一面,也省得成溪總是說我小氣。」

魏傳文欣喜若狂,連日以來工作的疲憊一掃而光,連呼吸進肺里的空氣都香甜了起來。

待魏傳文高高興興地離開之後,凌溪、戎皓龍、池正新和邵哲同時來到了書房裏。

按照魏傳文整理出來的資料上顯示的內容,孟晉揚發現了很多處魏獻隱藏得很深的地下產業,所以需要凌溪他們幾個去核實一下。

孟晉揚說道,「記得,此次的行動只是核實,萬萬不能打草驚蛇。」

「知道了。」

孟晉揚特意詢問道,「阿新,你能確保身上的傷無大礙嗎?」

池正新回答道,「請大少爺放心,紹閑的葯很管用,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不會影響到此次的行動。」

「那就好。」孟晉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凌晨一點,你們出發吧,早去早回。」

在出發之前,池正新提醒孟晉揚,「大少爺,三天之期已到,孟家祖宅里那些死去的人該入殮了。」

孟晉揚當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我會交給季嶼負責,不會忘記的。」

孟晉揚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天,雖然月亮被雲遮住了,但是天亮了之後,應該也會是晴天吧,正適合安葬那些死去的人。

秒針在一步一步不知疲倦地走着,孟晉揚坐在電腦前看着那些資料,越看越覺得魏獻很是了不起。

孟晉揚在快速瀏覽完這些資料之後,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早出生個幾十年,和魏獻同齡而斗,那麼自己肯定不是魏獻的對手。

幸好,魏獻已經老了。人老了之後,總是會對一些事情存着力不從心之感,也總是開始慢慢地懈怠了周圍的事物。所以,這場鬥爭,孟晉揚暫時佔了上風。

凌晨四點鐘左右,邵哲率先回來了,「核實完畢,那裏的確是魏獻的產業。不僅如此,我還探聽到魏獻最近打算把這些產業賣掉。但是這些產業過於龐大,暫時沒有人敢出錢買下它們。」

「我知道了。」孟晉揚說道,「任務完成得不錯,你去休息吧。」

邵哲說道,「我這次能夠從張敬的手裏平安回來多虧了你,之前沒有機會說聲謝謝,現在補上。」

孟晉揚收下邵哲的感謝,「我保你的原因很簡單,你是季嶼的愛人,自然就是我的親人。在我對你的感情變成親情或者是深厚的友情之前,如果你離開了季嶼,那你的死活就和我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明白。」邵哲說道,「其實你這個人挺好的。在季嶼的面前總是勸他對我好一點,在我的面前又總是用各種方法讓我別離開他。我都明白,謝謝你,我們會好好的。」

孟晉揚最欣賞邵哲的就是這一點,有一說一,絲毫不做作,這是自己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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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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