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節63徵兵
第832章節63.徵兵
晨曦酒館。
往常白天都人滿為患的晨曦酒館此時稀稀拉拉坐着一些客人。大部分人都跑去徵兵處看熱鬧了。
廣場、花園、法師塔、港口、傭兵大廳、角斗場……
城裏人口密集的地方，都在同時放映安南的徵兵廣告。甚至據說不止自由城，凡是有劇院和商業街的城鎮都在放映這段魔法影像——
此時，兩個剛來自由城沒多久的傭兵坐在酒館，嘗著當地特產「快樂酒」：一種和烈酒一樣辣喉嚨，但連容易醉到聽見酒字就會醉的人都能幹掉一杯。
酒鬼們的評價因此兩極分化，一部分人認為喝不醉的酒也配叫酒？一部分人認為快樂酒聞上去是酒，嘗起來是酒，那它就是酒。
「你看徵兵廣告了嗎？」左邊的人問同伴。
咳咳咳咳——
「還不到半天，有什麼好看的……」
「謝謝。」
那道如陽光般和煦的聲音帶着些北地口音，兩個傭兵警惕的保持沉默。
費米抿著嘴唇。他還沒有癥狀，所有百夫長都沒事，但還是普通人的士兵幾乎又五分之一出現了各種癥狀。
「罪名是什麼？把我們乾的事重複了一遍？」
「我說它們能壓死我，它們不信……」感到丟臉的安南爬起來，還好這裏沒有外人：「不是剛分開嗎？找我什麼事？」
弗朗科伊斯抱怨：「你說有任務交給我我才來的，現在說這種東西……酒都沒味道了……」
兩個傭兵警惕望過去，看不清說話的是誰……話說前幾天酒館角落有這麼黑嗎？
「那些貴族就是想着辦法讓人去前面送死。」
安南嘟囔著結果名單，掃了一眼，突然難掩激動地抱住愕然的奧爾梅多。
「你說得對，敬那些愚蠢的好人。」沉默片刻，左邊的人端起酒杯示意，「你的酒我請了，話說還不知道伱是誰？」
伍德端著油燈過來，「他們不會再來了。」他邊抱怨邊收走桌上的錢。
「我拿到了徵兵名單……你應該看一看。」
無論兩個傭兵醉沒醉，這會兒他們酒醒了一大半，抓出一把錢扔到桌上就冷汗涔涔地離開了酒館。
三小隻連忙爬起來，奧爾梅多調笑道：「這是去藍龍族地的必要途徑？」
他們離開酒館，莉莉從房檐跳進安南懷裏，被他交給奧爾梅多，來到水晶巢穴，拿出一枚金幣蠱惑三小隻：「我給你們金幣，你們帶我去藍龍族地好不好？」
兩個傭兵嚇得夠嗆，錢都多給了好幾枚銀幣。
貝利爾意識到這是鼠疫，恐怖程度和鼠潮不相上下的東西。
奧爾梅多走進水晶巢穴，和正打掃衛生的三具骷髏骨架揮了揮手：「我找安南，他走了嗎？」
「你說得對。」角落飄來一聲附和。
「但總要有人做……」安南端起未動的檸檬水，舉起來又放了回去，「他們死了，更多人或許就不用死了。」
「咯啦咯啦——」一隻骷髏指向巢穴深處三小隻的住所。
他顯然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接着，又一個壞消息傳來：鼠潮捲土重來。
任誰都知道北邊現在是個絞肉場……絞鼠人的，也絞人類的。
「還有那些報名的，全是該死的蠢貨！」
咳嗽的士兵越來越多，而且開始有人出現發燒發熱的現象，他們再蠢也該知道出了問題。
「我們有希望了！」
「我覺得你有些極端……」右邊的傭兵坐立不安，擔心這個話題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三小隻對視一眼，突然撲了上去。
結果那道聲音仍然說道：「窮人們去前面送死，富人們躲在後面，侵佔窮人的財產，和敵人做生意……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貴族殺了有無辜的人，但隔一個殺一個絕對有漏網之魚。」
「你說得對！」他的同伴突然大喊，引來一堆目光，「那些貴族越來越富，他們的每一枚金納爾都沾著枉死者的靈魂！」
沒有教會的地區，鼠疫猶如跗骨之蛆，無法祛除。
咳嗽聲回蕩在地獄山上空，被山風撕碎。
三小隻眼饞金幣，但堅定地搖了搖頭。
安南開始加碼，三枚，九枚，三十枚……加到一百金幣的時候，它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但還是堅定搖頭。
「怎麼可能？那個叫安南的傢伙，他以為自己是誰？動一動嘴皮就想讓人去送死？」
被油燈照亮的角落浮現三道輪廓：安南、奧爾梅多、弗朗科伊斯。
「還沒到時間，安南大人和我們約好每十二個小時打開傳送門。」
「那就去幹活吧。按照說好的那樣，我送你去斯圖雷特家族求援，我去一趟伊莉摩雅絲的族地，奧爾梅多管理徵兵。」
他們整天接受委託，沒少碰見故意釣魚的混蛋。比如說兩銀幣就能睡混血精靈，結果交了錢一進房間只有個渾身是毛的鼠人。再比如幫派老大故意讓自己的情夫勾引貴族家的傻兒子，再以強姦的名義威脅貴族交錢。
奧爾梅多道謝，剛進來就看見安南被三隻幼龍壓在身上。
「你錯了……他們是高尚的。」那道聲音卻說：「我們不該嘲笑那些為了我們而犧牲的人。無論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都確實保護了我們，所以要罵就罵貴族好了。」
……
「看了，想不到北邊真打起來了……你不會想去吧？」右邊的人問他。
「十二小時……應該可以。」
因為倒下的人太多，費米不得不讓法師團強撐起來施加凈化。
「你不把他們抓起來？」弗朗科伊斯問。
貝利爾趴在前線觀察山腳蠕動的鼠潮幾分鐘，忽然鬆了口氣。
「我就是安南。」
「我只是個人類，你擔心什麼？」安南意識到問題恐怕不是出在它們身上，而是應該存在某些規則，「你們自己都能壓死我。」
「快讓你的城主開門祛除瘟疫！」
壯如牛的職業戰士也撐不了五天，但十二個小時……應該沒事。
「好消息？」
「算是……它們還是鼠潮和混編，要麼那個鼠人部落把咱們當成了硬骨頭，準備一點一點消磨，要麼不在意咱們，隨便讓別的老鼠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