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建陵公主與劉玲

第91章 建陵公主與劉玲

這五個歹人非常有耐心的跟蹤了劉璃他們一路,因為西市中人太多沒辦法下手,所以一直跟蹤到了這個沒人的官道上,這才快馬加鞭將他們給堵住了。

曹襄站在馬車的踏板上,因為對方的羞辱而氣得臉紅:「你們放肆!知不知道北軍就駐紮在這附近?」

為首的老大騎在高大的駿馬上,單手握著大刀指著曹襄:「老子不管你是誰,讓車裏的另外一個小子將黃金熏爐交出來。」

「黃金熏爐?」曹襄愣了一下。

身後霍去病從車廂里走出來,站在曹襄身旁冷冷的盯着眼前攔車的五個歹人。這幾個人都矇著面,只露出一雙兇狠且貪婪的眼睛。

聽到他們的要求之後,霍去病下意識抬手想握住隨身的佩刀,卻很快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來今天的他並沒有帶佩刀。

「就是你小子,將你之前贏得的黃金熏爐交出來,我們哥幾個就放你們離開,否則的話……」歹人老大揮着手中的大刀,目露凶光威脅道:「否則就將你們全部都殺了。」

因為這次他們是從太學院逃課出來的,所以身邊並沒有侍衛保護。曹襄覺得這是天子腳下的長安城,應該很安全的,不至於會遇見什麼危險。

誰能想到,這些歹人竟然在官道上就敢攔路搶劫,實在是膽大妄為。

駕車的馬奴年紀比曹襄和霍去病大不了多少,看見這些凶神惡煞的歹人之後,早就嚇破了膽,他顫著聲音問:「侯爺,現在……這,這要怎麼辦啊?」

這一馬車人的年齡加起來,恐怕也沒有對面一個人的年紀大,這要如何是好?

曹襄見他怕成這樣,頗為嫌棄的啐了一聲:「本侯都還沒害怕,你怕什麼?」

「少廢話,快點將東西交出來。」對面老大知道搶劫這種事情需要速戰速決,不然真的將北軍引來,可就麻煩了。

霍去病哼笑一聲:「我若是不給呢?」

曹襄連忙抬起胳膊撞了一下霍去病,壓低聲音道:「他們似乎就是沖着你贏得的熏爐來的,不如將東西給他們便是。」

「不行。」霍去病果斷拒絕。

曹襄皺眉道:「不就是送給你舅舅的禮物么?回去后我從私庫中多挑幾個送你。」

他覺得霍去病哪哪都好,就是有點執拗。目前他們明顯處於寡不敵眾的狀態,為什麼不願意用那個熏爐換平安呢?

霍去病瞥了曹襄一眼,而後伸手從馬奴手中將駕馬的鞭子奪過來,直接跳下了馬車。

歹人們看着霍去病的舉動,一時有點搞不懂這少年要做什麼/.52g.g,d./。然而霍去病卻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如同獵豹一樣向他們沖了過去。在靠近歹人們的瞬間,他將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揮舞出去,瞬間將馬的前蹄捲起來。

對方座下的馬受了驚,嘶叫着高揚馬蹄,眼看着就要一蹄子踩在霍去病腦袋上的時候,霍去病一個仰鏟,整個人鑽到了馬的腹下躲了過去。

而坐在馬上的歹人老大直接被甩下了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受驚嚇的馬兒撂開馬蹄跑遠了,揚起一陣灰塵。

霍去病趁這個機會,一個翻滾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刀,刀刃直指歹人老大。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多餘的舉動,直取敵方要害。

地上揚起的滾滾灰塵紛紛落下,黃昏的陽光將少年包裹住,彷彿是他本人在發着金光。他傲然屹立在眾人眼前,一腳踩在歹人老大的胸口,手中的大刀更是橫在老大的脖子上。

站在馬車上的曹襄驚呼:「好,精彩!」

霍去病垂眸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老大,轉頭看向他帶來的小弟:「將你們手上的兵刃放下,不然我就割了他的腦袋。」

剩下的甲乙丙丁看着這一幕都嚇呆了,哪裏還有反抗的精神,哐里哐當的將手裏的武器都扔在了地上。

他們這些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一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們的老大給制服了,真是恐怖如斯!

被霍去病踩在腳下的老大罵罵咧咧,尤是不服氣。霍去病眸中一冷,揚起手中的大刀就要揮砍下去,那架勢彷彿真的要砍下這人的腦袋。

「啊!」車廂里,趴在窗口偷看的劉玥看到霍去病的動作,彷彿想到了接下來鮮血四濺的畫面,嚇得尖叫了一聲縮回了頭。

霍去病聽到尖叫聲,動作一頓,下意識抬頭看向馬車,卻正好看見同樣趴在窗口偷看的劉璃,因為害怕而緊緊閉上了眼睛。

他頓了頓,最終沒有揮下刀,而是對曹襄道:「曹襄,你先護送三位公主回宮,這些人我來解決。」

其他歹人聽到霍去病的話,直接傻眼了:「公,公主?」這馬車裏的女娃娃是公主?

連被踩着腳下的歹人老大都不罵街了,他有想過這些娃娃非富即貴,卻從沒想過她們是公主。

公主怎麼會出現在西市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啊!

然而還不等這些歹人想丟下他們的老大逃跑,駐紮在附近的北軍士兵便已經察覺到不對,安排一小隊人來這邊查看情況了。

帶隊來的正好是衛青的好友公孫敖,當他看清將人踩在腳下的是霍去病後,萬分驚訝:「去病你怎麼會在這裏?」

曹襄高呼:「公孫敖你來得正好!」

公孫敖再看不遠處的馬車上還站着平陽侯曹襄,瞬間明白過來連忙道:「三位公主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你們逃學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正安排南北兩軍滿城找你們呢!」

霍去病頓了頓道:「這幾個歹徒企圖搶劫我們,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們現在趕快將三位公主送回去。」

公孫敖點頭:「好。」

霍去病丟下手中的大刀,又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馬鞭,走過來丟給了駕車的馬奴。曹襄沖着他讚歎:「霍小郎,你剛才好生勇猛!如同一頭猛彘,叫我佩服。」

「你每日勤加習武不要懈怠,也可以這樣勇猛。」霍去病坦然接受曹襄的誇獎,低頭走進車廂。

劉玲同樣嘰嘰喳喳的開始吹捧他:「表哥你太厲害了,你和舅舅一樣厲害了!」

相比曹襄誇他如同猛彘,霍去病顯然更喜歡劉玲的稱讚,他微微揚唇:「我現在還不如舅舅,但是很快我就可以趕上舅舅。」

「恩恩,表哥最厲害了。」劉玲用力點頭。

劉璃想到剛才霍去病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還有他將敵方老大踩在腳下那恣意的模樣,抬手為他鼓掌,由衷的誇獎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霍小郎真的厲害!」

真不愧是大漢未來戰無不勝的驃騎將軍啊!

被劉璃誇獎的霍去病眉宇中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欣喜,他重複念著劉璃剛才的話:「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建陵公主好總結!其實我剛才也沒想這麼多,畢竟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對面五個人,就想着先將對方的老大給拿下。」

這句話其實出自唐朝杜甫的詩句,剛剛的場面完全就對應了這一句。

「所以我在誇你呀,你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莽撞了。」劉璃笑着說。

他點頭:「也多虧公主你讓我多看書學習。」

劉玥見霍去病和劉璃聊得如此投機,她心間莫名有些酸澀,又見霍去病的手似乎受傷了,她輕呼一聲:「表哥,你的手受傷了?」

霍去病的手背上多了一處擦傷,顯然是在地上摩擦出來的,已經冒出了血珠。他不是很在意的說:「小傷,沒事。」

「都流血了,怎麼能算小傷?」劉玥從自己身上將一塊絲帕拿出來,然後伸手緊緊的握住霍去病的手腕,不容拒絕道:「我先幫你包紮一下,一會去披香殿再給你上點葯。」

霍去病被劉玥握着手,又不好甩開她,他下意識看向劉璃,卻見她神情如常的盯着他受傷的手看。

「我這裏有消炎的碘伏,不如給他傷口先消個毒吧。」劉璃快速從系統商城購買了一瓶碘伏,然後假裝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劉玥。

劉玥動作一頓,轉頭警惕的看向劉璃手中顏色很奇怪的東西,並不打算接。

「嘴替」劉玲說:「這什麼東西,顏色這麼奇怪,你別是想讓我表哥傷口潰爛吧?」

劉璃:「?」她特意用寶貴的積分兌換出來的,居然被如此想?!

霍去病呵止:「阿玲不許胡說!」

劉璃嗤笑一聲,倒也沒怎麼生氣,只是揚眉道:「行吧,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呂洞賓與狗、建陵公主與劉玲。」

劉玲聽着一臉茫然,壓根聽不懂劉璃的嘲諷。

劉璃也無語了。

和古人吵架,對方卻接不住自己的梗,就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無趣。她沒好氣道:「我是在說你不識好人心,既然你不要這碘伏那就算了,我還不想送了呢。」

說罷她準備將碘伏收起來,打算帶回去以後自己用。

誰知霍去病猛地伸出手,從劉璃手中將碘伏搶了過去,緊緊的握在手心,雙目迥然道:「我需要的。」

劉璃一愣,隨後轉眸看向劉玲,笑着說:「看來你表哥寧願傷口潰爛,也想要天神所賜的神葯呢。」

劉玲:「……」

霍去病沉聲道:「我相信公主。」

這時曹襄才從車外回來:「我已經和公孫敖說明情況了,現在可以回未央宮了……嗯?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馬車緩緩的啟動,劉璃靠在車廂上,悠閑的說道:「小表哥,我給你講幾個寓言故事吧。」

曹襄來了興趣,點點頭道:「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我先給你講一個狗咬呂洞賓的故事吧。」劉璃唇角帶着壞笑,開口道:「相傳天上的二郎真君身邊有一隻狗叫哮天犬……」

劉璃的故事伴隨着車軲轆的聲音講完了,曹襄聽完直拍大腿:「這個哮天犬真不是好東西,人家呂洞賓好心救它,它竟然還咬人!」

總算明白劉璃剛才那番話的寓意后,劉玲氣得臉都紅了。

霍去病悄悄看向劉璃神采飛揚的模樣,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還有故事嗎?」曹襄問。

劉璃:「再給你講一個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吧。」

於是在回未央宮的路上,劉璃連續將那三個寓言故事都講了出來,還沒等曹襄發表意見,椒房殿已經到了。

劉璃心滿意足的背起自己的包:「我到了,先回去了,明日太學院見吧。」

曹襄也準備起身:「阿璃我送你進去吧,萬一舅父和舅母怪你,我也好幫你求情。」

劉璃倒也不怕自己逃學的事情會被父母懲罰:「不用了,父皇母后才不會責怪我呢。」

她說着揮了揮手,非常瀟灑的走出了車廂。

**

劉璃嘴上說不怕父母的責怪,可等她踏上椒房殿的台階之後,心中就莫名的開始忐忑了起來。

畢竟逃課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是很好聽,更何況還是十個人集體逃課。

「公主,你蹲在門口做什麼?」身後傳來了宮女好奇的聲音。

大殿內的阿嬌和劉徹顯然聽到了宮女的話,阿嬌道:「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

劉璃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大殿,看着已經坐下準備用晚膳的父母,她異常乖巧的喚了一聲:「父皇母后。」

劉徹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挑眉道:「你還知道回來?」

劉璃點頭:「這裏是女兒的家,當然是要回來的。」

劉徹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桌上:「董仲舒都將狀告到宣室殿了,你竟然不知道反省。」

畢竟班級里少了人,而且都還是皇親國戚,任教的太傅通知了校長董仲舒,董仲舒先是安排人在太學院裏找了一圈,發現了太學院後門的鎖被打開了。

想到幾個孩子有逃學的可能,董仲舒直接就上報了天子。

劉璃鼓著唇認錯:「女兒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逃學了,再逃學你就打斷女兒的腿!」

聽着劉璃這番話,劉徹一口氣憋在心裏,最後沒好氣道:「你是料定了我不會打斷你的腿嗎?」

劉璃嘿嘿一笑,連忙跑到劉徹和阿嬌中間,仰著小臉看向他們:「當然,因為我知道父皇和母后最疼我了。」

阿嬌抬手揉揉女兒的額頭:「好了,下次就算要出去玩,也要和學院裏的博士說一聲,不然你們失蹤了,真的會讓人擔心的。」

「恩恩,阿璃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偷偷跑出去了。」

阿嬌:「將書包放下,過來吃飯吧。」

其實下午在集市的時候劉璃已經吃飽了,不過為了「贖罪」,她還是決定過來陪父母吃一點東西。

她將自己的書包交給宮女,讓宮女幫她送回房間,而後她爬上椅子坐在阿嬌身邊,準備吃飯。

「對了,父皇母后,我早上讓芙蕖姑姑交給你們的紙條你們收到了嗎?」劉璃一邊吃着大米飯一邊關心最近的朝政。

劉徹道:「你寫的那個代田法看上去還挺不錯的,但是這個還需要實驗,才能在整個大漢推廣開來。」

劉璃點頭:「嗯哪,確實需要先實踐一下。」

劉徹揚眉道:「我已經安排了農官按照你寫的法子去實驗了,若是成功,那以後就按著這個代田法子來。」頓了頓他忍不住誇讚:「沒想到咱們阿璃還懂農業方面的事情。」

劉璃不敢居古人的功,連忙道:「父皇,我知道大漢注重孝廉,但是選拔官員的時候,也可以適當放寬條件,多選一些有能力的人來。比如很會種地的人,便可以讓他當農官,然後想出更多種地的法子,以應對未來會出現的狀況。」

劉徹聽到劉璃的建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雖然有了阿璃的代田法,修建水渠方面,也不能落下來。」劉徹開口道:「今日我們與朝臣商議之後,我覺得修建水渠還是很有必要的。」

劉璃聽到劉徹說還打算修建水渠,連忙點頭:「對對對,我也覺得這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果然,這個時空若是沒有自己的插手,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史料記載,漢武帝就是從公元前129年開始修建漕渠的!

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女兒的認可,劉徹心中莫名的高興。

劉璃簡單的吃了晚餐后,便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回房了。

竹青進來幫劉璃將頭上的束髮解開,見劉璃將包包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着問:「公主這次逃學都去做了什麼?」

劉璃一愣,轉眸看向竹青:「連你都知道我逃學的事情了?」

竹青輕笑一聲:「不僅是奴婢,整個未央宮的人都知道了。」

劉璃沉默了,難怪劉徹剛才會那麼生氣。她撇了撇唇,將包里的東西在桌子上一一排開,然後挑了兩個漂亮的木簪遞給竹青:「這個送給你和喬。」

竹青也不客氣,歡喜的收下:「謝謝公主。」

劉璃看着桌上的東西,目光卻被最邊上的東西吸引:「咦?」她將那東西拿過來,打開包裹在外面的布,看着裏面金光閃閃的鎏金熏爐,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怎麼會在自己的包里?

霍去病不是要送給他舅舅當新婚禮物的嗎?先前被人打劫,他都不願意交出來,怎麼突然跑進自己的包里了?

竹青好奇:「公主,這是什麼東西?」

劉璃將手中的熏爐放在自己的小桌上,近距離觀賞眼前的鎏金熏爐,上面的雕紋更加清晰可見,頂部鏤空的龍頭栩栩如生。

「這個呀……」劉璃在心裏感嘆道,這個在兩千年後的未來,將會成為國寶。而在這個時候,只是一個普通的鎏金熏爐罷了。

「應該是霍去病不小心落我包里了,我明天拿去太學還給他好了。」劉璃說着,用布重新將這個熏爐給包紮了起來,又放回了包里。

竹青道:「看來公主這次在外面玩得很開心。」

劉璃歪頭想了想,點頭道:「是呀,有朋友作伴,自然是開心的。」雖然燕兒姐姐和韓妧姐姐好像都不太喜歡集市,但是和她們相處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是放鬆的。

竹青輕輕說:「之前看公主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但是奴婢覺得,如今的公主越發像孩子了。」

劉璃一愣,挑眉道:「有嗎?」

「有的。」竹青說:「之前公主總像個小大人一樣,明明有陛下和小君的寵愛,卻好像在提防着什麼。如今的公主就如同尋常孩子一樣,也會和陛下小君撒嬌了。」

「那……我這樣的改變好不好?」劉璃輕輕的問。

竹青用力點頭:「當然好呀,奴婢希望公主永遠像今天一樣開心。」

劉璃眨了眨眸子,笑着回答:「好呀。」

翌日,劉璃去了太學院,趁著中午午休的時候,跑去了霍去病的班級找他。

將他叫去太學院的湖中亭里,挑眉問他:「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霍去病皺眉:「什麼?」

劉璃從包里將鎏金熏爐拿出來:「你昨天捨命保護的東西呀,不見了你居然都不知道嗎?」她說着將東西遞給他。

霍去病卻沒有接,甚至還後退了一步:「這個……這個就是送給你的。」

劉璃:「?」

她神情古怪:「這不是你要送給你舅舅的新婚的禮物么?」

霍去病支支吾吾道:「本來是準備……」

劉璃打斷他的話:「霍小郎你搞錯了,要嫁給你舅舅的人不是我,我可不想當你未來的舅母。」

霍去病:「?」

他錯愕良久才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昨日見你很喜歡這個熏爐,所以才報名去參加龍舟賽的,這個……這個本來就是為你贏來的。」

聽着他的話,劉璃也愣住了:「為我贏來的?不是要送給你舅舅的?」

「不是。」霍去病回道:「送給我舅舅的賀禮我早就準備好了,這個鎏金熏爐就是,就是送給你的。」

劉璃握着手中的熏爐,納悶道:「既然是送給我的,為什麼昨天要說是送給你舅舅的?」

霍去病垂下頭看着自己的足尖,紅了耳廓:「昨天……昨天人多。」

「為什麼要送給我?」

「你不是喜歡這個嗎?」霍去病想到昨天劉璃直勾勾盯着這個鎏金熏爐看的眼神,便立即判斷了她是喜歡這個的。

「那你表妹也喜歡這個,你怎麼不送給她?」

「我……我沒注意表妹也喜歡這個。」霍去病撓撓頭,想到了一個借口:「而且你昨日送了我那個神葯,這個熏爐就當作回禮吧。」

劉璃聽罷,彎唇笑了笑:「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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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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