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王以哲收復東北3。

『長門』號下沉后立刻在海面捲起了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把周圍所有的漂浮的物體和在周圍掙扎的日軍落水人員都卷進了海底！「沉沒了嗎？我們聯合艦隊曾經的旗艦，大日本帝國的驕傲就這麼沉了嗎？」赤城號上，宇垣纏少將看到這艘三萬九千一百二十噸的戰列艦就這麼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沉入大海，包括艦長齋藤二朗大佐在內的一千三百多名官兵無一倖免，激動得雙眼通紅，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狂喊道。

「宇垣君，有戰爭就有傷亡，你是一名軍人，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田中佳龍雙手拄著指揮刀臉色陰沉強裝鎮靜地呵斥道，只是誰也沒有發現，田中佳龍握著指揮刀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由於太過用力，連指尖都犯了白露出了青筋。

其實田中佳龍的心裏又如何不吃驚呢，剛才看到長門被幾十架魚雷機圍攻時，他的心裏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真的沒想到皮粗肉厚的戰列艦這麼快就被擊沉了。不行，不能這麼打下去了，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的三分之一的精英都在這裏，決不能就這麼葬送在我的手裏。想到這裏，田中佳龍趕緊發佈命令：「命令天上的艦載機群不要跟支那戰機糾纏，趕緊回到艦隊上空負責攻擊艦隊上空的支那魚雷機！決不能再有損失了！」

「哈依！」宇垣纏強忍着悲痛趕緊發佈命令去了。接到命令的日軍艦載機群不愧是日本海軍航空兵的精英，他們立刻擺脫了華夏機群的糾纏回到了特混艦隊的上空，縮回了艦隊的防空網內。這時，田中佳龍有機會清點剩餘的日機，沒想到卻是大吃一驚，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九十二架九六式三菱戰機只剩下四十二架，損失的戰機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這個戰果讓田中佳龍感到頭部一陣眩暈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身後的作戰參謀長橫田三夫大佐急忙扶住了他低聲安慰道：「司令官閣下，支那的戰機損失比起我軍來之多不少。」田中佳龍穩住了身形苦笑道「但是你要知道，他們數量卻是數倍於我，他們耗得起，可我們卻不行！」橫田三夫趕緊扶著田中佳龍坐下，拿出了一個水壺到了杯水遞給山本，「司令官閣下，您先喝杯水。」

田中佳龍結果杯子慢慢的喝了口水后，感到精神了一點，他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後沉聲說道：「看來這次的任務是無法完成了，我們有負天皇的重託啊！命令艦隊收縮陣型，加強火力密度，堅持到天黑后我們立刻就撤離！」

「不可以啊！司令官閣下，要是撤退的話我們如何向天皇陛下交代啊！」橫田三夫大佐惶恐的說道。「陛下那裏就有我去交代吧，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能撐到天黑。」田中佳龍的語氣里充滿憂慮。「支那人是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的撤退的。」

彷彿驗證了山本的話，這時，在高志航的指揮下，又有四十多架『復仇者』魚雷轟炸機向日軍特混艦隊的各個方向發起了進攻。

看到日軍特混艦隊開始慢慢的向兩艘航母靠攏，高志航立刻就明白了日軍的企圖，他趕緊命令魚雷轟炸機加緊攻擊，一部分『野貓』衝到日軍的艦載機前死死纏住日軍艦載機，另一部分則是沖向了日軍的艦隊上空，不斷的閃避著炮火，他們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在刀尖上跳舞，來吸引日軍的火力好為『復仇者』開闢通道。

日軍的特混艦隊在失去了『長門』號后一邊的火力頓時減弱下來，但是剩餘的軍艦卻簡直就是瘋狂起來，長門號的空缺迅速由古鷹號重巡洋艦補上，它們正在瘋狂的向著空中傾瀉着火力。

一枚枚炮彈在空中炸開，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彈幕，此時的古鷹號還沒有象歷史上一樣改裝，艦上並沒有裝備有象『長門』號戰列艦這樣的一百二十七毫米的大口徑防空火炮，但是它裝備的四十二座二十五毫米高炮卻是勝在數量眾多。四十二座二十五毫米防空火炮一起開火時猶如一隻渾身是刺奮起自衛的刺蝟，全身豎起了各種武器，把四周的航道堵得嚴嚴實實。

「報告六零二三，敵艦『古鷹』號以及『加古號』住了我軍的攻擊通道，而且敵軍戰機也不與我戰機糾纏，他們正拚命攻擊我軍魚雷機，使我魚雷機無法攻擊，請求戰機掩護。」求援的聲音在高志航的耳麥里響了起來。

高志航看看油量表，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半小時，要是在四十分鐘內還不返航那麼機群就沒有足夠的燃料返航了，想到這裏他立即下令道：「命令海航一師一團立刻驅逐盤踞在敵軍艦隊上空的日機，二團在中高空吸引敵機，為『復仇者』開闢通道，我們的油料已經不多了，必須在三十分鐘內結束戰鬥。」

「明白！」接到命令的海航一、二團立刻撲向了各自的目標，在誘敵這份工作上『野貓』戰機可是比笨重的『復仇者』專業多了，只見它們在日軍艦隊上空上下靈活的翻飛，在各種彈幕中自由的穿梭。

趁著日軍特混艦隊的火力都被『野貓』戰機吸引過去后，立刻就有四十多架『復仇者』魚雷轟炸機趁機低空從四面向日本這支特混艦隊逼了過去。

雖然日軍艦隊的防空火力很兇猛，但是由於這次高中低空裏都有戰機在飛舞，是以日軍的防空火力不免有了一些漏洞，這些漏洞立刻就被高志航抓住了。「第一魚雷機中隊立即從西側攻擊，第二魚雷機中隊從東側攻擊，記住動作要迅速，放完魚雷就跑，決不能拖延！」「明白！」

四十多架『復仇者』立刻從東西兩面逼近了日軍的艦隊，低空飛行的他們雖然並能完全逃避日軍的眼睛，但是此刻他們忙着應付天上的機群已經自顧不暇了，並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顧及這些低空飛行的魚雷機，於是機會就來了。

魚雷機的指揮官在長空中撲捉到了這個最佳的投彈時機，飛行員們只聽到耳機中傳來了指揮官斬釘截鐵的聲音：「魚雷攻擊，魚雷攻擊....」

「攻擊敵艦腹部，攻擊敵艦腹部！」「拍橫列攻擊！」

無論是什麼語句，都是同一個意思：投放魚雷！隨着瞄準器里目標的放大，坐在後面的魚雷操作員們紛紛按下了身邊的按鈕。「刷刷刷…….」

一枚枚魚雷脫離了機體齊刷刷的向著目標沖了過去去，近五十枚魚雷沖着日軍的特混艦隊沖了過去。「魚雷...魚雷...」「趕緊規避，趕緊規避！」

特混艦隊里的艦艇指揮官們看到這麼多冒着白色尾跡的魚雷沖着艦隊沖了過來一時都有些手忙腳亂起來，紛紛指揮着艦艇進行規避，一時間特混艦隊的隊形有些混亂起來。「好機會！」在高空中的高志航趕緊命令道：「所有魚雷機全體攻擊、全體攻擊！」那些原本在戰艦火力射程外的魚雷機們接到命令后立即從高空中撲了下來沖着特混艦隊沖了下去。

「不好！支那人要發動總攻了！」赤城號上原本還算鎮定的田中佳龍也收起了一貫以來有些憂鬱的神情：「快，命令各艦隊注意低空防禦，支那人這次全部都是魚雷機，他們必須從低空才能發起攻擊。」

一時間各艦的炮火似乎又密集了一些，不時有戰機從空中冒着黑煙向海里墜落。可即便如此，魚雷機的飛行員們還是義無反顧的發起了攻擊。「轟……」一架正在準備投雷的『復仇者』正好被『古鷹』號的一發七十六口徑的高炮爆炸開時的彈幕籠罩在裏面，這架『復仇者』連人帶機在低空爆炸開來。

但是後面的幾架復仇者卻毫不猶豫的衝過了彈幕，繼續堅定的朝着這艘艦艇沖了過去。「刷刷刷…….....」又是一排排魚雷投擲在了水裏，海面上又掀起了一陣陣白色的浪花。高志航堅持不懈的投雷和在付出重大犧牲后，這支年輕的海航部隊終於有了戰果。

「轟轟…….....」『古鷹』號重巡洋艦的尾部中了兩顆魚雷，主螺旋槳部位被擊中后嚴重變形，頓時『古鷹』號猶如一條死魚般緩緩的停了下來。戰艦尾部中彈處的位置開始冒出了濃煙，彷彿一條垂死的大魚正在不甘心的噴放着怒火。

「司令官閣下，『古鷹』號報告，他們的螺旋槳被擊毀，已經失去動力了！」一名參謀趕緊向指揮室內的田中佳龍報告。田中佳龍痛苦的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在激烈的戰鬥中失去動力的艦艇意味着什麼，『古鷹』完了！

「『古鷹』號失去動力，攻擊，立刻攻擊！」天空中的『復仇者』猶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立刻直撲了下來。「進入攻擊航道，趁著日軍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立刻攻擊！」「唰唰.....」又是幾顆魚雷入水的聲音響起，兇猛的朝着獵物撲了過去，飛行員們的眼裏彷彿看到『古鷹』號水手們那絕望的目光。

這時，在『古鷹』號的附近，日軍的兩艘驅逐艦也像瘋了似地朝『古鷹』號旁沖了過來，軍艦上的防空火力朝着『古鷹』號的四周拚命掃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幾架魚雷機的逼近。這兩艘驅逐艦一前一後的攔在了『古鷹』號的前面堅決的當起了盾，但是歷史告訴我們盾的下場往往是悲慘的，這兩艘驅逐艦立刻就各挨了兩發魚雷。

「轟轟轟......」

海面上又冒起了幾股濃濃的黑煙，九百零七公斤的重型魚雷威力可不是蓋的，連皮粗厚的戰列艦都不敢硬頂，中了兩枚魚雷后的兩艘驅逐艦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斷成了四截，連個泡都沒冒就帶着艦上的幾百名官兵沉入了海底。

「八嘎，愚蠢！趕緊命令他們不要做出這種無謂的犧牲！」在指揮室里的田中佳龍看到那兩艘驅逐艦『悲壯』的下場后大發雷霆，下令立刻停止這種無謂的犧牲，『古鷹』號重型巡洋艦固然重要，但是並沒有寶貴到要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的地步。

「命令，『加古』號立刻填補『古鷹』號的空缺，一定要保護好兩艘航母，航母是艦隊的核心，決不能有失。再命令剩餘的艦載機要纏住支那人的戰機，決不能再讓支那戰機肆意妄為了」田中佳龍冷酷的說道。

「哈依！」

數量逐漸稀疏的日軍九六三菱式艦載機和華夏的『野貓』戰機在艦隊的上空拼殺，無數架各種式樣的戰鬥機正混戰在一起。在那片方圓僅五六公里的空域，至少集中了雙方一百架左右的飛機。他們上下翻飛絞殺在一起，不斷有飛機拖着黑煙墜落或著臨空爆成一團火球，慘烈與華麗，殘忍與幽雅，血腥與壯觀竟然會那麼和諧的出現在一個空間里，這給所有目擊這場空戰的人們留下了終身難忘的深刻印象。

失去了動力的『古鷹』號此時如同死魚一般冒着黑煙傾斜在了海面上，艦長高山正洋大佐正在拚命組織官兵滅火。雖然幹才有兩艘驅逐艦衝過來攔住了四枚魚雷，救了他們一條命，但還是有一枚魚雷擊中了『古鷹』號的左舷，導致大量的燃油冒出，猶如一條即將死去的大鯨魚一般漂浮在大洋水面，但即便是這樣，艦上的炮火依然不減，還在拚命地封鎖著天空中的通道。

但是失去了動力就是失去動力，再密集的炮火也不能阻止來自四面八方的打擊。「唰唰......」又有四枚魚雷擊中了它，「轟轟......」

這次是艦艇的中部中彈，其中一枚重型魚雷衝進了軍艦的吃水線一下的彈艙后才爆炸的，這樣爆炸起來的效果可想而知。整艘軍艦都被巨大的爆炸動能給震動了，這艘超過了一萬噸級的重型巡洋艦猶如被一隻龐大的巨手給拖出了水面。

直到軍艦重新落入水裏時，先是尾部重重地摔到水裏，而軍艦的頭部則高高昂起，甲板上的水兵就像是下餃子般紛紛落到水裏。落水后的水兵紛紛拚命朝外面游去，他們知道要是不在幾分鐘之內游出一定距離的話那麼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古鷹』號沉沒時產生的漩渦給吞噬。「轟！.....」『古鷹』號沉沒時被大量進水的鍋爐發生了大爆炸，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悲鳴聲，這聲巨響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把正在jiā戰的雙方都驚呆了。

突然，正在艦橋上的田中佳龍突然聽到了附近出來了一聲巨響，田中佳龍臉色一變，大聲問道：「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的航母中彈了？」

不一會作戰參謀回來后告知，「司令官閣下，『加賀』號中了一枚魚雷！」田中佳龍急忙問道：「納尼？『加賀』號中了一枚魚雷？什麼位置，損傷重不重？」「司令官閣下請放心，『加賀』號是右舷中彈，這枚魚雷擊中了『加賀』號」的停機庫里，幸好裏面沒有裝備什麼彈只有幾架備用的艦爆機，我們已經往『加賀』號的機庫里注水，現在情況還在我們掌控之中。」作戰參謀此時的臉上也滿是沮喪，沒想到本以為是一個輕鬆任務的行動現在卻付出了這麼沉重的代價。

田中佳龍輕輕的嘆了口氣后搖搖頭就不言語了，宇垣纏少將卻在旁邊焦急的說道：「司令官閣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艦隊損失就太大了。」田中佳龍看着天上已經所剩無幾的己方艦載機後轉過頭來對宇垣纏少將說道：「宇垣君，你估算這次支那人的戰機損失怎麼樣？」

宇垣纏想了想說道：「根據我們剛才觀察的結果，這麼支那人至少損失里兩百多架戰機，如果他們硬拼下去的話，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是啊，兩百多架戰機！」田中佳龍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你認為他們會戰至最後一個人嗎？」

宇垣纏聽后苦笑了一下：「司令官閣下，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從現場的攻擊程度和他們的兇猛度來看，有很大可能會和我們戰至最後一人一機。」「那你想過這些支那人為什麼會這麼拚命嗎？」田中佳龍繼續問道。「這個.....」宇垣纏遲疑了一下卻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田中佳龍苦笑道：「宇垣君，你不是不知道，你是知道了卻不敢說吧？那好，你不說我來替你說好了。」頓了頓后：「支那人這麼拚命無非就是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要斷了他們的根啊，我們浩浩的前往海參崴，雖然陛下的本意是要嚇阻王以哲的黑龍江集團軍的，讓他們在海參崴的部隊呆在原地不動，但是在他們看來卻是要消滅他們那尚在襁褓中的海軍和他們正在建設中的港口，而這個卻是他們的命根子，由不得他們不和我們拚命啊！」

「司令官，難道我們做錯了嗎？」宇垣纏凄然問道。

山本鬆開了一直緊握的指揮刀走了幾步，「作為臣子，我們不能妄加評論陛下的決議。但是身為軍人我們卻是要做點什麼了，宇垣君，命令部隊開始轉向，我們撤退吧！」「司令官閣下，不是要等到天黑嗎？」宇垣纏不解的問：「況且，我們這麼撤退如何向天皇陛下和國人交代啊？」臨戰脫逃和戰後撤退可是兩碼事，這個罪名日後要是有人追問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是以宇垣纏才這麼問。

「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好！」田中佳龍果斷的說。宇垣纏知道，田中佳龍這是要準備自己把所有罪責都扛下來了，宇垣纏嘆了口氣，隨即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這時一直在天上盤旋指揮的高志航和眾多的飛行員們突然發現日軍的特混艦隊開始緩緩的轉向後發出了一陣陣歡呼。「高長官，鬼子撤退了！小鬼子撤退了！」激動之下的各個指揮官們連代號也忘了說，直接就叫起了姓氏。

「好了勇士們通知我們艦艇趕緊過來，準備搶救我們落水的飛行員。」情知自己油料所剩無幾的李桂丹也見好就收，趕緊命令各單位返航。「是！」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高志航集結好剩餘的戰機清點戰果后，還是大吃了一驚，此次襲擊日軍特混艦隊共出發五百六十架戰機，其中有飛鷹4『野貓』戰機三百六十架，飛鷹5『復仇者』魚雷攻擊機兩百架。但是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激烈空戰中『野貓』戰機就損失了一百三十八架，飛鷹5『復仇者』魚雷攻擊機的損失更是達到了一百一十四架。百分之四十五的損失讓李桂丹心疼得肝顫，最後強忍着心疼的他還是帶着隊伍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這個可以唐聚五將軍他們今年才研製出來的全世界最好的飛機，飛鷹5除了在黑龍江之外，就是江強在山東哪裏也還是用的飛鷹3的飛機。

而正在指揮着特混艦隊返航的田中佳龍也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聽着手下參謀的彙報。此次戰鬥損失了『長號戰列艦一艘、『古鷹』巡洋艦一艘，驅逐艦三艘、護衛艦五艘，而且還有多艘艦艇帶傷，『加賀』號重型航母的機庫也被炸了一個窟窿，所有的艦載機更幾乎是損失殆盡，難怪作戰參謀在彙報損失時聲音都顫抖了，這可是日本海軍自明治維新以來從未有過的損失啊。

田中佳龍握著指揮刀，望着天上彷彿又變得yīn翳的天空有些苦澀地說道「這次要不是支那人還不熟悉海戰，飛機的配置也不合理，我們的損失就更大了。陛下啊，難道大日本帝國崛起的道路就是那麼艱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