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招勝有招的解救

第十章 無招勝有招的解救

對於余倩芸那種負氣而出甚至隱中帶着些被傷害到的語氣,從而放出的這翻話來,徐言啟直接選擇了無視。他即沒有答腔,又沒有去看她,就像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對他的一般。

輕飄飄的錯了一下身,朝着這隊行人的隊後走去。

余倩芸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心中說不出的酸楚,只覺得這個曾經被欺的小下人已經不一樣了,不光是形像變得不同起來,而是那種行事做風似乎也不同起來。

余倩芸看着徐言啟那走遠的身影,順着這光輝的照耀,只覺得陌生而又熟悉,化成一疊迷一樣的烙印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間了。這種感覺不知道是痛恨還是期許,總之那是一種無法言了的感覺。

與余倩芸所反應的不同,那幾位皇室之人,明顯泄了一口氣,像是遠離了危險之地,空中的殺氣也遽然消失,就像一場來無蹤去無影的鬧劇,還未開始便嘎然消失。

直到此時,這幾人才陡然醒悟,這位少年雖奇異,但他身上所折shè出來的武學修養並不見的深,甚至從他一挪一騰之間便可看出,他的武學基礎並不像他的行走一般,那麼紮實。

幾人有些惱怒,但看那少年已走遠,便也懶懶理會,可是少年接下來的動作又把眾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忍不住又佇足了下來。

徐言啟蹲了下來,一手掐住了筋脈之處,余濤頓時如殺豬般的喊了起來:「痛,痛,好痛」

「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忍着點」

余濤這時才看清開口說話的徐言啟,只覺得有點熟悉,但並未多想。

余濤的血一直流着,胸口並拉長了老長一段的劍傷,皮肉已翻卷而出。正如此前那人所述,止血及時,還能活着。不過,看眼下的這番光景,怕余濤也活不了幾時了,只因流血過多,整個面sè已陷入到了蒼白。

徐言啟從貼身的小兜里,拔出幾團藥丸,血紅sè的,一看便非凡品。

那幾位在旁邊嚇破膽的余家二世祖們,膽顫的看着徐言啟的舉動,只覺得他拔出的藥丸非常熟悉,一想才明白,那不是武師們用的跌打聖葯嗎?然而,還未去想,他怎會隨身帶着這個時,便見徐言啟陡的一轉身,朝他們一笑,同時手一揮,言道:「衣服徵用了」

「刺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頓時這幾位二世祖覺得身子光了許多,微微的風吹來,更冷了。

徐言啟手法熟練,眨眼前便用衣服做成了綁帶布條,嫻熟的敷上藥膏,剎那間正在呻.吟的余濤被縛了個結結實實,活像一具木乃伊。余濤愣住了,此人的手法太過快速,而且傷口處的痛處正正緩緩淡去,一絲暖暖的熱流從那傷口處傳來。他知道這命算是保住了,感激的看了一眼眼前之人。

徐言啟做完這事,就像隨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抖了抖,便要站立。這時,看到余濤那嘴唇張開,只能上下翕動說不出聲的感激之sè,溢於言表,便略思了一下回道:「不用感謝我,你們經常來踩我,自然這手法便熟悉了」

余濤的眼睛陡然變大了,而那旁邊的幾位二世祖們也陡然醒悟到,這位就是以前他們常常欺負的「出氣筒」,頓時羞愧,慶幸以及複雜難明的各種神sè湧上了心頭。

徐言啟只是說了這話后,便不能再理會那幫嚇尿的二世祖,起了起身開始轉頭朝着這隊押著大小姐的皇室走去。

原本被這少年吸引,而不由自主佇足看着他一個之間,飛快的便止足了先前那人的傷勢,微微有些驚訝,雖然這些事情讓任何一位醫官都能做的來的,但這樣一位少年的手法也太過快速而且jing准。哪怕有過仈jiu年的行醫經驗,也不見的包紮的有他更好。

幾個在感嘆之餘,不免想到這「天賦」二字,可是,待到那少年把頭回過灰,轉向他們一邊時,幾人的心中卻突然有了一種可惜之感。

「哎,這個少年恐怕要折在自己的手下了,縱使天賦異常帶有神秘感,但終歸武道基礎薄弱,可惜……」

這幾個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翻嘆惜,往ri里跟在皇子殿下之時,這等殺人之事並非沒有干過,只是這少年,待到第一眼之後,總覺得有一股神秘之感在素繞着他們的心頭。

彷彿這等拼殺下去,會折了皇子邊上的心頭肉,讓人錯愕異常。

這個自稱是徐言啟的奇特少年,果然不急不徐的走到近前,冒出的第一句話,居然異常的簡單:「余家救過我」

短短的一句話,道盡了來由,雖然那話中之意似乎沒有說完,不過幾人當下也不便多想,因為徐言啟手中的那把刀已舉了起來。決裂之意瞬間從徐言啟的身上迸發了開來。

這一戰就是生死之戰,雖然這幾人並不想殺他,不過對於少年的奇異身法,大家都知道只要不下死手,那麼可能就死在這少年的手上。這是一種另人某名其妙的感覺。

明明這少年的武學基礎,都看得出薄弱,可是卻偏偏知道,一旦手下留情,那麼將被這少年所斬。

余倩芸與這些皇室之人的看法,肯定是不相同的。她感受到了徐言啟那話中的一些別味來,純粹的是報答當初父親救他的恩情,至於自己亞根在他眼裏就不是被看中的。換成張三,王二麻子,他也會救,同樣是基本於這種報恩。

不過在徐言啟拿出這把刀之後,面對着這些殺氣蒸騰的皇室之人,卻忽然把眼前的言啟與那位平常被自己眾余家欺負時的形象整合在了一起。

同樣的,在那個時候,每次去打他、去罵他,這個小下人也總是做好不還手的準備,除了抱着頭要把害護住之外,便趴在那兒任憑着擊打。現在想想起來,這徐言啟的韌xing就非常可怕,這是一種勇往直前的堅韌。

難怪當初,每次會給心理留下些不同來,現在那舉刀而視死如歸的神態,簡直是與當初一般無二。唯一的區別,那時低調,而這時卻顯得蕭瑟之氣。

一縷余陽照在那舉起的刀刃上,反shè出赤目的光芒,如血。

那幾位皇室之人,也抽出了手中之劍,眯着眼兒。

忽然雙方都振了一下,手中的劍與握住的刀都頓了頓,不約而同的朝着待處的後方看去。

那後方現出一人,只在拐角現出半邊身子來,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有着一絲縹緲之意。

徐言啟看着這人,實在不知此人為何要到這裏,而且看那身形似乎又不意過來的神情。可是,他眼角一瞟見到這幾位剛剛還殺氣凌然的眾位,此時變得虔誠起來,微微的向著那人有些敬意。

此人是誰!

徐言啟心中驚訝,能讓這些人等做出如此態勢的,絕非平凡。不過,又看到那人半遮著身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仿似心裏又明白些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那人做出了一個手勢,朝着這邊招了招,徐言啟看的迷糊,而那幾位皇室之人像是得到命令,忽然一振,眼睛轉過齊刷刷的看了徐言啟一眼,微露出不可思議之情,便離開了。

徐言啟愣了,余倩芸也愣了,連那邊遠遠在後方呆傻的余家二世祖也愣了。就這樣,把余倩芸留在了原處,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就像做了一出鬧劇,過來嚇唬嚇唬這幾個小孩子,然後便什麼也沒做就離開了。

余倩芸把眼光投向了徐言啟,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結果還未發出聲音,便見徐言啟幾個縱躍便飛速的離開了這裏,不見一絲痕迹。

……

……

「太傅,學生一事不明,這幾位護衛都是忠心耿耿,為何太傅要阻他們為我辦事」

一位錦衣玉服之人,體貌高雅卻有着一股皇者之氣之人,雖口氣謙敬,但那話中的質疑之聲,卻也能聽得明了。

那被喚作太傅之人姓秦,看起來仙風道骨,自有一種儒雅之味,他捻了捻飄揚的鬍鬚道:「二皇子,正因為這幾位一向對皇子忠心耿耿,我才做出如此一翻舉動」

「哦」

二皇子一聲驚訝,不解道:「我這幾位護衛雖算不得頂級高手,但在平常世俗之間,也算是強者,難道此人真的很強,據護衛所述,那人應該是位十幾歲的少年」

秦太傅再度一笑,語聲充滿子神秘:「不錯,這幾位的確身手不錯,在俗世中哪怕是綠林好手,恐怕都能被其所滅,可是,那個少年不同,我能感受到那股熾烈的執意」

二皇子微微皺了皺眉:「執意,世間有拚命之念的人多了去,光有執意並不能成事」

「呵呵」秦太傅輕言以笑:「那種拚命之人是莽夫,有勇無謀,不執而應,不過那少年卻不同。他的武學基礎極差,但他的執意卻有所不同」

二皇子突然一笑道:「太傅是惜才,呵呵,美人雖好,但太傅放下話來,這個少年我可以不予追究」

秦太傅搖頭,不置可否。

「殿下,你可知為何我們皇室,任由著這余家的發展,幾乎壟斷了整個商業」

二皇子皺了皺眉,眼中現出思索之sè。

太傅並沒有估弄玄機,微微拂了拂隨風而動的鬚髮,便道:「那是因為一位老人,我想陛下應對殿下有過提起」

二皇子突然回聲:「太傅,父皇是有提過,說那位不知名的老人身有異寶坐陣,讓我們莫要忘動,只是以我們皇族之力,一個小小余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呵呵」太傅笑了,許許道:「這正是我跟着殿下來的原因,那位老人已故,身上年華已去,說不定就在那位少年身上」

二皇子怔了怔,緩緩道:「記得之前隨口說過,對這余家之事,父皇只是拋了一話,時機未到,看來是有所指了」

太傅含笑點頭,整個房室之中,似乎加了一絲禪意。

「殿下,那少年的執意非一般人可比,那執意之中有着一股磅礴的生命之力,要不是我近來感悟提升,恐怕也感觸不到這少年隱含的生命之力。他的武學基礎雖低,但那幾人有可能會身死」

二皇子的臉額變的驚訝,這時已變得認真起來。

「這麼說,此子極有可能是父皇口中所指的時機」

「這還不能斷定,時機一說,像來比較虛渺,只是像有才之人對於我們國家是添磚加瓦,也算不得太過計較。只是這少年,那股生命之力太過磅礴,如果能挖掘而出,想來也是一位奇才」

「哈哈哈,好」二皇子突然大笑:「有太傅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此子如果真有能耐,那麼我必善之,否則,哼哼,敢搶我的女人,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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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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