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顧念恩情，林家提親

「爺爺好點沒」

徐言啟把這位老人全身擦了個遍，原本被蹂.躪成不成樣子的頭髮以及皺巴巴的衣服，更不用說那身上的擦皮傷勢了，都在徐言啟的手下，喚發了第二chun。除了臉上還有微微的傷痕之外，現在看去這位老人的裝扮倒與這富貴佈置，顯得極是相得益彰。

「好孩子，你也擦擦吧」老人溫和的說着。

「嗯」

看到老人沒事了，便也拿起了跌打葯自顧自的把剛才跌破的膝處，擦了擦。

老人與徐言啟的認識也是偶然，據後來徐言啟所知，老人曾經也為府中做出了一些非常大的事情，後來因為上陣受了重傷，傷了筋骨不能動彈就留在府中了，久而久之，因為老人的身體越來越弱，又加上年事的原因，府中之人對他就淡了，老人也越來越住不慣，最後在堅持之下，就搬到了這專供下人們住的府院之中。

因為，這余家府第對於是以經商為生，考慮到面子與影響，這位老人雖搬到了下人的院落里，但裝修佈置卻變得更加華麗，目的自然是做給外人看的，實際上，老人根本未得到與貨麗佈置相應的待遇。每ri的生活枯味，要不是徐言啟偶爾過來照應，怕早就死了。

而徐言啟呢，自打有記憶開始，體質弱而且還老是生病，還要做一些下人們的事情，否則就要被餓死。有一次，徐言啟發燒太過厲害，還做着事情，碰巧就鑽到了這duli的小宅院，遇到了這位老人，給他敷了葯才挺了過去。

於是後來，便叫了這位老人為爺爺，平ri里也過來照料著老人。

「來，來，來，爺爺給你說故事」

見到徐言啟擦畢，老人家便笑着讓他坐好，準備開始了說故事。每次這個時候，徐言啟就兩眼放光，恭恭敬敬的坐到一邊，聽聞老人的故事。

「在幾百世之前，有一位以刀入聖的絕頂強者，他是我們的人類大師，斬妖除魔，在鬼神之間，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戰慄，他在人世間被人景仰，被世人稱之謂非常有俠者風範的名兒——天刀宋缺」

……

一時之間，這間屋內，響起了老者娓娓道來的語聲，而徐言啟也孜孜不倦的聽者，一時間室內溫馨。

良久，故事說完，徐言啟聽得意猶未盡，老人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言。

「爺爺」

徐言啟不明所以，對於老人的突然舉動，不解的問道。

片刻，老人鬆開手腕，嘆道：「已經兩年，來余府也有兩年了，時間還真快」。他突然細盯着徐言啟再次嘆道：「言啟，如果哪一天爺爺走了，你要堅強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只有強者才能支配生活」

「爺爺」徐言啟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知道這位老人說出此言，有一種臨終託言的味兒。

可能老人也是感覺到了這種氣氛，隨後便「哈哈」一笑，輕撫着他的頭兒道：「孩子，嚇倒你了吧，記住爺爺的話」

「爺爺」徐言啟抬頭看了看這位老人，有點猶豫的道：「爺爺，你既然為余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為何還要忍受那些人的污辱」

老人笑笑，很是抒心的道：「余府家大業大，這幫子孫早遲會吃空了余家，做為家族的頂層的那幾位，他們的jing力也顧不上，而且當初那位對我有恩，他已故去，下面的子孫做出不妥的事情，也可以理解的」

「爺爺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想給余府舔麻煩，一旦告到祖輩那兒，整個余府的名聲也就出去了，外間看待余府的眼光又不同了，恐怕往後的生意也更不好做了，所以爺爺才一直忍着，說到底，爺爺你太感恩了，哪怕自己搞成這樣，還考慮著余家」

震撼，強烈的震撼，雖然一直高看這孩子，不過沒想到，他還是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個問題的核心，這亞根就不像十幾歲孩子能考慮到的，就連今天過來蹂.躪他的那幾個所謂的大人，恐怕都不會想出問題的關鍵，只知道這老頭兒好欺負，不言不吭的。

實際上，這幾個大人每次來踩扁他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老人雖然骨頭寸斷，但畢竟曾經也是一位強者，對付這幾個搗亂的傢伙，舉舉手之間就可以力劈了他們，只是老人感恩，一直就忍受了。

老人看着這孩子，眼中的震撼沒有掩飾，忽然他笑了起來，對着這孩子輕輕道：「你不也是」

輕輕的一句話，讓徐言啟身子一震，接着就聽到老人娓娓而道：「平ri里，你也被他們家的孩子欺負吧，就連對你有救命之恩的家主余家年的女兒，好像也經常欺負你。只是你也有感於余家的恩澤，所以每次欺負你時，你便一聲不吭的，做出被打的準備，等他們出了氣時，才一拐一拐的回來」

「爺爺你都知道了」

「孩子別忘了，你的葯可都是從這裏拿的」老人的聲音里，帶着一種溺愛，要是自己有這麼懂事的孩子多好。而且老人也知道，就算能夠忍着被打，在這個被打被踢的過程中，沒有強大的意志力忍着，根本就忍不住的，想到此處，揉在言啟身上的手，更加的輕揉了。

「爺爺，實際上家主他也不容易，我也不可能因這些些許的小事而叨擾家主他們。而且我還聽說，我們武國以武開國，以文治天下，對於商家的地垃實在不景氣的很，所以，所以我就忍忍算了」

老人睜大了眼睛，看着孩子道：「國家之事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爺爺，我平時看到那些小姐公子的在府中聽私熟，所以就偷偷的去聽了些」徐言啟說話低調，頭微微垂了點。

老人突然大笑，顯得心情特別好，在那眼光之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孩子，知恩圖報是好的，但不要愚忠」

徐言啟感受到老人口中的慎重，微微作了一揖，道：「爺爺，我都記住了」

老人的眼中又是jing光一閃而逝，便接着道：「言啟啊，爺爺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

徐言啟乖巧的應了一聲離開后，老人的眼光便陡然瞧著那消失的方向，自語道：「整個府上，都以為你體質脆弱無法修鍊，不過我卻知道，這兩年，你從未放棄過對身體的鍛煉，一個生機幾乎全無的廢體，居然可以練出超出一般人的體質，哎，余家啊余家，你們一直想要補足武者的短板，卻不知佳品近在眼前，只是可惜被錯過了。」

……

……

余倩芸站在書房之外，躲在一邊，直到見那位身材碩長與爹年歲無幾，一般魁梧的人離開，才小心意義的來到書房門側，站了半天猶豫着是不是要敲門。

正當女孩不知所措，那門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女兒」

「啊，被爹發現了」

女孩一聲腹惻，不好意思的撒嬌一聲：「爹」，同時推開了門。

余家年笑嘻嘻的看着有些撒嬌不好意思進來的女兒，笑意道：「坐吧，女兒，找爹什麼事」

余倩芸斜著頭，偷看了一眼爹，並沒有發現往ri的威嚴與佯怒，便壯了膽子，紅著臉兒道：「爹，剛才那人，好像是林家的人吧」

余家年臉s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那是林家下任家族，是來說親的」

「啊，我不要，我不要」余倩芸的臉紅了起來，一個勁的搖頭，深怕爹把他給嫁了出去，「女兒還小，不要嫁給他家，再說他們家也是商賈之家，不好的」

余家年點點頭：「芸兒你還小，只是訂親，不過也的確不妥，雖然我們倆家有生意上的竟爭，這明面上的拒絕還是不便，嫁入商賈，還不如找個入贅的」

「就是，就是」余倩芸緊緊的抓住爹的手，深怕爹反悔似的，「那林家的孩子也不是好人，整天就想着欺負我們家人，我才不嫁呢」

余家年溺愛的拍了拍女兒的臉蛋，溫聲道：「女兒放心，女兒不喜，我也不會輕易答應的，只是這林家與皇族過往甚密，凡事還得小心點，哎，要是我們能有武者出生就好了」

最後的一句，說的有些微弱，不過還是被余倩芸抓住了，她順口一開道：「爹，你的武功不是挺好的嗎？如果參加皇族的比武也定能換得武狀員的之類，不是能把我們家的地垃提高了一大截嗎？」

女兒的無心之話，讓做爹爹的不由蚩聲一笑，又溺愛的揉了揉女兒的頭。

有些事情，做爹的不便說，這武國之中，武者與文人的地位是崇高的，只是余府以商為主，已經打上了烙印，除非家族中有不得了的武者出世，否則那些武者就像養的打手一樣，對於地位的提高，根本無從幫助。

現今天下，以余府這等商賈之人，心目中還是期望能出一位絕頂的武者，最好的還是能以人皇一脈的武學典籍成就無上功法。雖然，這個世界上，流傳著魔族與神族的絕學傳說，只是只耳聽過，並未親見所見過，而人皇一脈的武學流傳是可觸摸的，也是符合人道的，被皇室所推崇的，能出人皇一脈的絕頂強者，那麼才能振興家族地位。

余家年長生一嘆，腦中陡然想到數年前，偶然救治的那位孩童，如果這孩童未傷了根骨，恐怕以他那種超強的堅韌力，練至人皇的成就也未可知。不過，隨後又晃了一下腦袋，把這不切實際的念頭給拔了出去。

「爹，你在嘆什麼？」

余倩芸發現了爹的異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好奇起來。

「沒什麼，女兒」

余家年笑呵呵看着女兒的樣兒，回答了幾句，便開始逗弄起女兒來，讓她在林家提親的事情上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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