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初七,點炮,黑金出
大年初七!
賀氏能源開工日,同時也是賀氏那座礦開挖的試產日。
這一天,賀氏能源這邊全體高層,全部移步到野牛谷礦鄉那座礦上,觀禮礦場點炮開採。
畢竟賀氏能源目前的存在,基本是圍着這座礦運轉的。
而且試產期間,安全為重,而一切的重中之重,就在於這開礦頭一炮了。
此時賀氏礦場內,可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緊張忙碌著。
一切都為開採出煤準備着。
一號礦井口地面上,賀道北,洪屠等眾人正戴着安全帽站立於此。
王載物這董事長助理赫然在其列。
十點整!
調度里的對講機傳來了井下的聲音。
「一號井口八個炮眼填充完畢,一號工作面可以試采。」
賀氏這座礦是一座證件齊全的中型煤礦,年產估值一百萬噸左右,有三個井口。
今天是一號井第一個工作面的第一次開採。
至於為啥不三個井口同時開採。
這並不是賀氏不想,而是壓根沒那麼多煤礦工人。
因為年前與各屯或村莊談好的那些煤礦普工,年後突然變卦都不來了。
而這背後搗鼓之人,正是在礦鄉凶名赫赫,惡名昭彰的魏氏七鷹犬。
他們通過威逼利誘,甚至說用上一些上不得枱面的手段,找上與賀氏事先談好的屯或村莊一把手,要求他們不得讓村民上賀氏礦上工作。
並且還在礦鄉周圍十里八鄉放出話,哪個屯或者村敢與賀氏礦簽勞務合作,那就是與他們為敵。
所以現在就導致賀氏這座礦嚴重缺乏煤礦開採工人。
而現在這一號井的工人,還是賀氏為了不耽誤開採和鬧笑話,臨時臨急從其他礦高薪挖來,外加一些並不懼怕魏氏七鷹犬的外來務工。
畢竟魏氏七鷹犬針對只是礦鄉十里八鄉的屯和村莊的一把手,讓其約束村民不得上賀氏礦上工作。
至於外來務工他們也威脅不來。不過魏氏七鷹犬針對礦鄉十里八鄉的屯或村莊便已足矣。
因為這樣就使得賀氏礦上少了百分之八十普工。
不得不說魏氏七鷹犬這招還挺損的。
畢竟礦鄉不比大城市,外來務工人員少,勞動力靠的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吃煤的本地人。
這各煤礦招普工靠的可不是啥勞務派遣公司,而是靠這十里八鄉的各屯一把手。
所以魏氏七鷹犬這一招,直接讓賀氏能源一開工,就陷入了供不應求的生產危機。
言歸正傳!
聽着礦井內傳來的聲音,在調度員的示意下。
作為賀氏能源董事長的賀道北,清清嗓子,喊了一聲。
「點炮!」
話音剛落!
「轟「
地底下傳出一陣陣悶響,感覺地搖了一下。
隨之對講機內便又有聲音傳來。
「爆破成功,安全!五分鐘鼓風,十分鐘出車。」
「開採!」
賀道北又喊了一聲。
隨着賀道北這麼一喊,一號井內的工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剛才爆炸過的地方,這煤塊煤面都順着鐵鎦子呼拉拉早溜進了巷車。
十個巷車倒有五個已經自動裝了個半滿。
這時礦工們用鐵鍬一拔拉,工作面里炸開的煤層,大大小的煤塊便嘩嘩地往外走。
沒一會時間,這十輛巷車便裝滿,並掛到纜子上。
隨後調度室一聲令下,那十輛巷車便緩緩地朝礦井外開去。
巷車出洞的一霎那,不知人群里是誰喊了一聲。
「出煤了。」
賀氏眾人一個個面露喜色,紛紛圍了上去。
賀道北看着那裝滿一車車,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黑色石頭,不禁有些感慨。
隨即拿起一塊在手裏掂量掂量,感嘆說了一句。
「這就是黑金啊!」
「是啊!這就是我們字頭堂口重回昨日之巔峰的資本。」
洪屠精光閃射,氣勢如虹說了一句。
「我仔細算了,這一號井如果開足馬力,一天產量能到一千三百噸左右。這樣算下來,單一口井,一天就得有幾十萬的利潤。如果三口煤井火力全開,那銀行印刷錢,都沒我們賺得快。」
這時一位長的白白胖胖,一看就跟個奸商似的中年人,笑逐顏開說道。
中年人名為莫言商,是這賀氏煤礦礦長,是賀河圖委派過來的實打實頂尖管理人才。
不但如此,礦場和賀氏能源那邊,賀河圖在一些部門上,都委派了好些專業人才。
而這些商業上的人才,之前可都是賀氏商業版圖上的人。
所以海字頭堂口眾人,對他們並不陌生,更沒有啥不滿。
至於賀河圖,至今都還沒現身過煤城。
而對於被海字堂口人人稱頌,並稱之為賀先生的賀河圖,王載物可是一直挺好奇,想一睹其風采。
可惜一直未能謀面。
「這玩意這麼值錢嗎?」
洪屠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這在黑省待久了,洪屠現在說話都有股子東北那大碴子味了。
「嗯!用東北話講,老值錢了。有了這些黑金作為資本,再加上賀總那翻手雲,覆手雨的本事,不出五年,我們就可重回昔日之巔峰,重回申都。那時便是,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莫言商自信飛揚說道。
「扯遠了!當務之急我們是得儘快解決這工人問題。」
賀道北把手裏煤礦扔回車上,拍了拍手說道。
「沒錯!生產力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董事長,趁著現在人齊,不妨就在礦場開個臨時會議,商討一下如何?」
莫言商側頭瞥了一眼身後眾人,隨之提議道。
「正有此意!」
「那有請各位移駕會議室。」
……
與此同時!
距離礦鄉不到五公里的一小煤窯內!
一間用彩板封閉房間內!
五位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的中青年正擱裏面一碩大枱面玩著梭哈。
每人身旁枱面都堆著一沓沓百元大鈔,甚是豪氣。
魏氏七鷹犬,一龍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瘋子,花相為大。
而這五位不是別人,正是名聲狼藉的七鷹犬中的二牛牛歡,四傻苟富貴、五拐李仁和、六瘋子劉峰,和身為魏氏七鷹犬之首的花相。
至於餘下的一龍和朱三胖都進去踩縫紉機了。
「這賀氏礦場挺特么有路啊,這東拼西湊愣是讓一口煤井開採起來。曹!」
這時花相掛斷電話,頗為不爽說道,接着看了一眼自己底牌,隨即把牌面一蓋,說了一聲。
「我不跟!」
「這不挺正常嘛,我們又不是大海,能管那麼寬。我們只是限制了那些屯裏勞動力,這外來的勞動力真沒法整。我跟五萬,再大你五萬。」
這時長得挺磕磣,滿口老黃牙的四傻苟富貴說道。
說着,拿起身旁那一沓沓鈔票就往桌面押。
「就是,那麼大一個礦,現在只有一口礦井能開採,說明我們震懾很有效果。這局我不跟!」
拐子李李仁和把牌一蓋說道。
「要我說,壓根不必要整那麼麻煩,直接給賀氏礦上整個礦難,他那礦指定開不下去。」
尖嘴猴腮,瘦骨嶙峋,雙眼凹陷,整的個唆葯似的六瘋子劉峰直接支起損招。
「曹,你想作死可別拉着我們。現在寶馬,平治開着不好嗎?去整礦難,萬一事一漏,我們都得進去跟殘龍,三胖看齊。」
黑得跟個碳似,長的虎背熊腰的二牛牛歡直接反駁道。
「曹,就你特么膽子最小。」
劉峰直接鄙視說了一句,隨即把身旁現金一推,說了一句。
「我特么梭哈,發牌!」
「你們先玩,我給咱少東家稟報一下先。」
花相丟下一句,便起身走出屋外。
「要我說,還是咱花老大會來事,看吧,屁大點事都得找少東家撓騷一下,你們學着點。」
見花相離開,李仁和頗為吃味說道。
「呵呵,我可學不來。瘋子這可是你特長!」
「別jb扯我,趕緊發牌。這特么沒幾把我都特么輸了十多個了。」
「不用說,昨晚你特么指定整來事的女人了,手那麼臭。」
……
而就在花相出去打電話期間,瘋子劉峰又搭進了二十多萬,霎時就和牛歡吵了起來。
因為牛歡贏三家,並且還是發牌的,所以劉峰篤定其出老千。
這時花相通完電話剛好走進來。
「不玩的挺好的嗎?怎麼還吵起來了?」
花相挺懵的問了一句。
「曹,輸倆b錢,就特么說我出老千,我看你是有點輸不起。」
牛歡罵了一句后,氣鼓鼓的拿起煙盒就要點上一根。
「我曹尼瑪的,你罵誰呢?!」
劉峰突然爆發,並且抄起板凳就要砸。
「哎,哎,哎,瘋子你幹啥啊?」
花相趕緊橫邁一步,伸手就拽住了劉峰的胳膊,並且張嘴說道。
「幹啥啊,瘋子?咋特么還急眼呢,不是說好小賭怡情嗎。曹!」
「你起開,沒你事兒!」
劉峰正在氣頭上。
「什麼叫沒我事兒啊?這局可是我攢的!再說,這叫你們過來是為了賭錢嗎?別特么傷了和氣。」
「艹您瑪的,你瞅你那個b樣?你舉個凳子能咋地?要干我啊?就你這邁兩步都跟要倒似,我特么讓你兩隻手。」
牛歡指著劉峰又罵道。
「你特么啥身板啊?把把梭哈,你不輸誰輸?還有,輸個幾十萬,就跟特么要你命似!埋汰我出老千,曹!」
「老牛你特么少說兩句。」
花相趕忙勸道。
「你特么說誰呢……!」
劉峰一聽,舉起手中凳子就打算髮瘋。不過被花相給攔下來,隨即虎著臉呵斥起來。
而從中可以看出,這魏氏七鷹犬壓根不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