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賤人自有天收
我忽然淚流滿面，怎麼止都止不住。
「老爹！紙巾！」
「乖兒子！」
我接過紙巾，忍不住拍了拍小男孩的頭，心底微生感慨，這麼乖的孩子，要真是我的兒子，那真是蒼天垂青，只可惜，這種事兒絕逼不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誰跟我開這麼惡劣的玩笑。
這時候，綠燈亮起，我輕點油門，繼續上路，擦乾了眼淚之後，只裝作若無其事，小男孩居然很善解人意的沒有戳我的淚點，讓我情緒平穩不少。
「再往前開，然後右轉，進入小區，十八號樓，然後往地下停車場開吧！我們有私人停車位的。」
「你家真有錢！」
「應該說，我媽真有錢，我爸是個窮鬼兼土鱉，還是個直男癌。當初我爸爸跟我媽在網上認識，把還是清純的媽媽騙去了他的城市，就花了六塊錢請了一碗麻辣燙，卻搞了我媽十三次，我就是那晚上中的靶！」
「花了六塊錢請了一碗麻辣燙！就能連搞十三次？你爸爸真特么的賤人，此種賤人自有天收，怎麼不一個雷劈死丫逼的！」
「爸爸！你這麼說自己不好吧？雖然你確實是個賤人，但畢竟是我親爹也！」
我盯着小男孩，很認真的說道：「我不可能是你親爹，就算你是重生回來的，最多……我就是特么的做了接盤俠。你這種乖小孩兒，又很可愛，又聰明……我的種子沒那麼好啦！」
小男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爸爸！不要這麼說自己啦，其實我老媽說過，你為人還不錯啦。她曾經跟我說過，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做人特別仗義，很愛幫助別人，雖然沒有錢，但卻有一幫好朋友。」
「一幫搶我前女友的好朋友嗎？那些貨要是覺得我還算是朋友，就不會搶我的女人搶的那麼愉快了。我這人，沒朋友！」
說起來，特別它媽的可氣，每一個搶過我女朋友的傢伙，都會很自然的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沒有一個例外，從沒有一個自覺點的傢伙，覺得他們做了這麼慘無人道的事兒，我不可能跟他們有任何交情和友誼。
「有個叫陳果的不是你好朋友嗎？」
「陳果？我跟這人不熟啊！」
我的確是認識一個叫陳果的傢伙，但也真不熟，我對他有印象，是因為這傢伙仗着是學校足球隊的主力前鋒，泡了全校奶子最大的女生，每天就跟人得瑟，自己的女朋友波有多麼洶湧。
小男孩很認真的說：「我媽媽說，陳果的女朋友被人搶走，還是你幫他出的氣。所以，那次之後，她就覺得你很可靠，是個很喜歡幫助朋友的人。」
「我草！陳果跟他女朋友耍的好好的，每天都去學校附近的小旅館開房，啪啪啪的爽至天怒人怨，怎麼會被人搶走？」
「我都說我是重生的啦？」
「那好吧！你告訴我？我是怎麼幫助他的？」
小男孩以講古的口吻，娓娓說道：「你們學校有一個在網上寫小說的男學生，他專寫都市，特別擅長各種都市小黃文，後來被掃黃幹掉了，就去轉行寫玄幻，結果大獲成功，年入數千萬，就跑去跟陳果的大波女朋友炫耀，藉助金錢的魅力，成功挖牆腳。」
「我草！那貨真賤，老陳就認了吧！這種牆角，沒得辦法再挖回來。」
「後來，是爸爸你看不過去，給陳果出了個主意，讓他單獨把那個男的約出來，在酒里下了安眠藥，還給他提供了開塞露和潤滑油，慫恿他肛了那個男的……」
「我，我，我……操！我有那麼＂ｊｉａｎｂｉ＂嗎？這種主意都出的來？」
「因為爸爸你被女人甩的次數多，所以被逼出來這種逆天的餿主意也不奇怪，不過……爸爸！你真沒有想過，自己也執行一下這個計劃嗎？」
「我……特么還真想……喂喂！你這個年紀，不好談這種話題，快不要亂想了。」
小男孩兒一面給我指路，一面還說：「你當時還怕陳果下不去手，特意事先勸他吃了兩片偉哥，事後陳果哭着說，實在太噁心了，真不想干，但＂ｊｉｂａ＂硬起來，想阻止自己都做不到！」
「老陳這人……特么的遇上賤人了啊！此種賤人自有天收，怎麼不一個雷劈死丫逼的！」
我實在沒有辦法形容，這個故事裏的自己，雖然我肯定沒那麼賤，甚至以我的貧瘠想像力，根本就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ｊｉａｎｂｉ＂的人。我可以打包票，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就算是在未來，我經歷更多慘痛的打擊，也做不出來這種下賤到了極點的事兒，因為我就沒有那麼脫線的想像力。
「是啊！你那個叫陳果的朋友，事後特別後悔，還送了創傷藥膏和道歉信給對方，但對方哭着退學了，那個校內第一大奶的罪魁禍首，後來忍不住把爸爸您霸王硬上弓，夥同幾個小婊砸把您輪姦了，然後一起嫁去了國外，據說後來還改嫁了幾次，現在是多倫多一家銀行執行董事的夫人。」
「去他媽的？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倒霉？她們這群小婊砸拿我當什麼？國際婚姻介紹所嗎？還是好老公轉盤機，還用輪的？」
小男孩遞給我一張門禁卡，讓我刷卡進小區，沒有再多刺激我，讓我一個人在那裏罵罵咧咧，就好像是一個神經病。
把車在地下停車位停好，我就帶了小男孩乘坐電梯，直上二十一層，不得不說，這個小區十分之豪奢，屬於那種我這輩子買不起，下輩子買不起，下下輩子還買不起，十八輩子都買不起的類型。
小男孩有些興緻勃勃，我卻有些怏怏的很是羨慕嫉妒恨，像我這種屌絲，也就在遊戲里還能大殺四方，現實里沒什麼前途，如今已經是我大學的最後一年，卻連去哪裏實習都沒搞定，也不知道畢業了去哪裏工作，一想到未來，就不禁讓人惆悵。
「如果這個小男孩家真的是住這裏，我跟他媽媽，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吧！收入可能會差幾十倍，乃至幾百倍的人呢，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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