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疑問

第七章:疑問

將陶澄重新扔給吉兆,吳赫延才向著剛剛江夏離去的方向望去,意料之中的是,那條街上零零碎碎的走着一些人,但是也沒有了江夏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校園貼吧的熱榜就被一個話題給霸屏了。

#校園男神吳赫延真的是直男嗎?#

而文章配圖,正是昨天晚上陶澄摔在吳赫延懷中,還用拳頭砸著吳赫延的畫面。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話題的熱度也直線上升,那就是。

#校園懸賞令:和吳赫延表白而不被討厭的男人,獎ipho

e13#

吳赫延向來是一個不怎麼喜歡關注的校園貼吧的人,對於他來說,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他,他都無所謂,反正也不會對他深入簡出的生活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影響。

但是這一次,他卻對內容有些在意了起來。

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照片,也不是因為這個熱度滿滿的懸賞令,更不是因為別人對他本人的議論。

看着帖子熱度的不斷上升,他總想着,萬一讓江夏給看到了,豈不是會給誤會......不過這兩個話題已經霸榜這麼長時間了,江夏就算沒有看到,那他周圍的同學也應該會討論吧?

有句俗話說得好「怕啥來啥」。

江夏正坐在座位上好好的做着他的奧數題,易子傑就跑到他的跟前來,開始主動跟他討論起八卦來。

易子傑是校園貼吧的小吧主,所以校園貼吧的內容他都格外在意,更何況是一個這麼高熱度的八卦新聞。

「夏夏,你聽說沒,昨天晚上和你說話的吳赫延,有可能不是直男。」

「哦。」

「夏夏,你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你看你這麼好看,國色天香、風華絕代、貌比潘安、顏如宋玉、才過子建,萬一他看上了你怎麼辦。」

「隨便,反正我不會看上他。」

「害,我就說我的夏夏,可不是一般人就能隨隨便便入眼的。」

易子傑滿臉驕傲,說着說着,笑得更加大聲了,圖書館中許多雙眼睛頓時向著這個地方望了過來。

突然,江夏就一本書沖着他飛了過去。

他臉上的笑容急忙止住,然後就是接住了書,這樣的情形他早已是見怪不怪,他就是一個在這種天天被江夏霸凌的環境下長大的可憐人。

「我要去吃飯了,你別跟着我。」

看着江夏沒好氣的收拾起東西來,易子傑連忙將接住的書本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江夏的桌上。

「晚上什麼安排?」

「去酒吧駐唱。」

「誒,我們夏夏不是就幫你學長去昨天一次么?」

「他昨天晚上空調打太冷了,感冒了,起床拿葯的時候還把腳崴了,一時半會兒唱不了歌,我再幫他代替一陣子。」

「好吧,那看來我只能噹噹御前侍衛,每天護送夏夏去酒吧,然後觀看夏夏表演。」

「不需要。」

「你就不怕再被吳赫延糾纏上,萬一他真的不是直男......」

說到這裏,易子傑頓時住嘴,他的聲音本來就大,而圖書館的靜謐氛圍讓他的聲音顯得更加的放蕩不羈。

此刻,兩雙眼神的猛然碰撞,易子傑直愣愣的看着站在不遠處,剛從書架上拿下一併書並且和自己對視着的吳赫延。

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吳赫延同學,你好。」

吳赫延壓根就沒有搭理易子傑,拿着一本書,徑直走了開去。

易子傑一手握拳,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桌子,表情上尷尬卻又憤憤不平:「他來這裏幹嘛。」

「這裏是圖書館,大哥。」

「也是。」

易子傑被懟的無話可說,畢竟別人來圖書館,自己總不能質疑什麼。

「哎,那就只能等夏夏賺錢把圖書館買下來,那樣我就能獨享幽靜了。」

「嗯,等我買下來,我專門開闢一個地方放你的骨灰。」

「你好惡毒啊,夏夏!」

「嗯,謝謝誇獎。」

幾分鐘后,江夏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這個申請人的頭像正是一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靠着欄桿在玩手機,他的腦海中,猛然將這個申請人和某個人對上了。

通過好友后,對方主動發來了一條消息。

#kobema

#:我是吳赫延,看到我錢包沒?

#江夏011209#:沒看到。

#kobema

#:昨天晚上和你談完后,我錢包不小心掉地上了,陶澄他們來找我的時候,不小心被我錢包給絆倒,就撲在我懷裏了。

#江夏011209#:嗯。

江夏怎麼看都覺得吳赫延是在解釋著某中事情,於是,他下意識的輸入了幾個字併發了出去:你不用解釋

#kobema

#:我沒解釋,我只是來找我的錢包。

#江夏011209#:不好意思,沒看到。

江夏回完這個消息,就低下頭,重新撿起了思路,鑽研起奧數來。

易子傑則饒有興趣的看着江夏剛放下來已經熄屏了的手機,要知道江夏在圖書館的時候,手機永遠都是靜音狀態,不管是誰的消息,他都從來不帶回的。

「我們夏夏又是被哪個小美女潦到了?」

「滾。」

江夏說完,易子傑倒是安靜了一陣子,幾分鐘過後,吳赫延的消息再次出現在彈窗上。

#kobema

#:你忘記把你在極度深寒的表演時間表發給我了。

江夏猶豫了一下,本想着晚點回復,但是想了想,還是現在就回復好了,免得某些人在極度深寒撞上了自己后又賴自己打擾他的興緻。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江夏就拿起手機,將才做好不久的時間表給發了過去。

江夏的這一回復,讓易子傑的好奇心更加的泛濫,他假裝自言自語,卻特意提高了聲音:「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我們夏夏在圖書館回復兩次消息。」

在易子傑的印象中,江夏只要在圖書館思考問題,就特別討厭別人打擾他,一般消息,他從來都不會回復,即便他看見了。

江夏沒有說話,彷若患上了選擇性耳聾,壓根就沒有聽到易子傑說話。

坐在不遠處正盯着手機看的吳赫延,此時不禁蹙起了眉頭。

放眼他收到的時間表,幾乎每天晚上江夏都要去演出,就連周六日也是,那這怎麼行!他絕對不允許,北鷺國高的學生,他的同學因為生活而被逼迫到要去酒吧賣藝乃至傍大款賣身的份上,更何況,江夏傍的那個大款這幾天可真的是跟他形影不離......

「喂,延哥,你在看啥呢?」

看着吳赫延眼神望着的那個方向,陶澄也向著那個地方望了過去,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江夏和易子傑。

「我說延哥,江夏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你這倆天總是盯着他看。」

陶澄屬實有些不解,從昨天晚上的酒吧風波到今天吳赫延非要拽着他來圖書館,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似的,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別管閑事,我在造浮屠。」

「造浮屠?」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吳赫延的話,讓陶澄有些摸不著頭腦:「人江夏不是好好的么,還要你救?」

「我都說了,別管閑事。」

「好吧。」

見吳赫延都這麼說了,陶澄只能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今天晚上去極度深寒,我請客。」

陶澄低下腦袋,還沒看進去兩個字,他就徹底被吳赫延的聲音給震驚到了,吳赫延從前可是一個打死都不去酒吧的人。

「延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

於是,就這樣,他們四個人兩兩相伴又來到了極度深寒。

因為今天吉兆家裏有些事,所以也沒有辦法來,今天能坐得下六個人的卡座,只剩下吳赫延和陶澄兩個人。

吳赫延又不讓其他任何女生坐到他們的卡座來,臉上畫着一副誓死要守身如玉的態度。

陶澄越發覺得有些無聊了起來,雖然周圍燈紅酒綠,但是彷彿就是和他無關一樣,而面前的吳赫延,則是在東張西望的,自顧自的找着什麼,根本不屑於和自己聊聊天。

「吳赫延,我說你別太過分了,你是雇我來當保鏢的?」

「再上三瓶皇冠伏特加。」

吳赫延的聲音沉着而穩重,沖着不遠處的服務員吼完后,他轉過腦袋,面色清冷的對着陶澄說道,語氣中彷彿在命令陶澄做事:「你喝你的,不夠自己再加。」

「誒,我說延哥,你這也太無聊了吧,你覺得我是失戀了嗎,要一個人在這喝酒?」

「對,你就是失戀了。」

「好吧,那我失戀了。」

誰叫吳赫延是少主呢,他說什麼,也就只能是什麼嘍,想着,陶澄一杯酒下肚。

隔壁兩桌不時有穿着性感、濃妝艷抹的女生朝着吳赫延的卡座看來,他們關注的焦點不會是長相普通的陶澄,自然是看似一眼就氣質不凡的吳赫延。

就在一個美女又要上前搭訕的時候,突然,一聲酒瓶被重重摔在地上緊接着破碎的聲音想起,雖然極度深寒中的dj音樂如雷貫耳,但是這酒瓶破碎的聲音還是極為清晰。

吳赫延有一種什麼不好的預感,他看向舞台,明明這個時候,應該是江夏出場了,可是卻換了一個人。

他四處搜尋着酒瓶破碎聲音傳來的方向,直到第二聲酒瓶破碎的聲音響起,他才鎖定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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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思半歲音書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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