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前提你活着④

228前提你活着④

「你也可以陪她去死而我也很樂意做這個劊子手。」張長公只是在一邊用袖口擦著劍上許木心後背的血跡窮凶極惡的笑着。

金和銀想着在一邊無動於衷的殷素兒,難道她不是木木的知己么,不然為什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時金和銀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竊喜:「木木你湊我近些。」

許木心看着金和銀一張光潔的小臉上滿是結了痂的血跡這才低頭笑道:「是,老大。」

金和銀只是恍然間思緒翻湧這才將哭着的聲質停頓了下,金和銀覺得自己找到了夢裏的那個人,眼淚不受身體的調控往外涌去。

臉蛋被豆大滾燙般的淚珠劃過的時候金和銀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片燒灼般的疼痛。

這才將嘴唇湊近許木心,那個瞬間金和銀只想用這一個吻來感謝木木這些年對自己的毫無保留,這樣笑着,還有他的蝌蚪金和銀真的好喜歡。

許木心只是感受到金和銀柔軟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額頭,就在想自己堅硬的額頭會不會把小銀子碰傷了,同時他還心跳不止。

得到這片刻的歡愉之後,許木心才嚴重感受到自己後背的傷口已經讓自己漸漸的成了一塊浮冰孤立無援的飄蕩著似乎要迷失在生命的大路上。

「哐當。」金和銀只是感覺自己落唇的在許木心額頭往自己肩膀上一偏,整個心口都被一個身體壓着。

許木心微微垂著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朧的白影視線中映襯著小銀子小巧精緻的身形,這才暈死過去。

金和銀覺得好沒安全感只有脖頸邊上許木心微弱的氣息這才抬手環住了許木心靠在自己小身板上的身體,只是有些無力的笑道:「木木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也不能睡啊。」

「或者你想睡你和我說聲哪怕一句晚安也行啊。」

張長公只是不耐煩的抓頭撓腮,煽情的戲碼他已經看厭,這才動輒着手裏的劍準備把金和銀同昏死在她懷裏的許木心穿成羊肉串到時候血肉飛濺的樣子一定是十分好看的畫面。

這樣幻想着,張長公這才匆忙的用手拖着紗布蓋在自己的傷眼上,兩指併攏指尖放在劍尖上把那獨眼放在上面瞧了瞧,只是這樣才十分邪惡的大笑了起來。

金和銀以為許木心已經死了,便沒有了淚,唯一的念想便是再搏一次自己能給許木心報仇。挺直了自己的身體將許木心安置在自己的腿上,這才側過自己的滿是血跡的臉俯在許木心的頭上。

絲毫沒有想過還在趕過來的臧笙歌,臧笙歌有沒有想讓自己死,或者自己死了的話臧笙歌會不會難過。

金和銀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這番景象正好讓站在人堆里的臧笙歌心裏一涼。

槐妙還沒見過臧笙歌這般失神,心裏不免又酸了起來大體是莫盛窈如何的好比金和銀,帶着這些不滿,這才十分自傲的看着再後面的一個微微佝僂著的人。

「張公公還不去管你的好外甥?」槐妙的聲音又冷又刻薄只是十分藐視的看着旁邊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推開兩側擋着他的人群,以一種平靜的姿態閑庭若步的走着,周身都比平時冷了許多,便走着便聽到旁邊的人因為被推開而謾罵的聲音,在難聽臧笙歌都毫不在意。

金和銀眼睛雖然視物不清但是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圍觀人群的謾罵聲。

越來越逼近金和銀,臧笙歌這才蹲在金和銀的身邊,而金和銀也不知道為什麼抬起頭,即使現在她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但還是直視着與她平視的臧笙歌。

臧笙歌只是長笛般的指尖淡淡的往金和銀正在微微翹著看自己的臉上挪去,完全就像一個豬頭的存在,金和銀的臉已經佈滿了血跡,是臧笙歌用語言形容不了的。

依舊向上,臧笙歌的指尖靠近金和銀的眉梢,這才低下頭來,最後在臨近的地方攥緊了指尖,另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靠着,忍着好大的力氣才吐出一個極其重的氣息。

眼前小銀子和許木心惺惺相惜的畫面這才乍現,看着金和銀看着自己卻絲毫不理自己,難道是怪自己來的太晚了?

臧笙歌只是淡然的最後將指尖放在腿上:「你…」心裏真是是五味交雜,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小銀子你現在抱着許木心視死如歸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死,他更不會!」

金和銀終是聽到了這久違的熟悉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損自己,這才彎着眼睛擠出一絲苦笑:「你這個壞傢伙,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嘛,甚至我都有陪木木去死的心了。」

「你就是這麼咒你的竹馬的?」金和銀的手感覺到一股擰著勁的疼痛,臧笙歌攥着她:「他不過是後背有一個穿刺傷。出血量又不大。」

金和銀只是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時的她更像一個孩子,完全沒有先前反抗的動力了。

臧笙歌聽到金和銀忽然停止哭泣,這才問道:「哭啊?看看能不能掉幾顆珍珠下來,我補貼家用也好啊。」

金和銀已經無地自容也就是因為現在看不到臧笙歌的樣子才沒有那麼生氣,這才道:「別落井下石。」

「你沒把自己當成美人魚啊,憋回去。」臧笙歌只是狠狠的訓斥着金和銀心裏不免也有點心疼。

張長公看着眼前又冒出來一個人,還在這一個勁的損金和銀應該不會與自己作對到哪去。

「怎麼?你也是來折磨她的?」張長公只是幽幽的在一邊說着。

張長公一個年少輕狂的少年見慣了以自己為中心,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只是這樣才精雕細琢的用那隻獨眼看着劍。

「他還嘗試着羞辱過你?」臧笙歌聲高質沉似乎是強行壓抑著自己平靜的對金和銀說話。

金和銀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臧笙歌見狀便大致是明白了些,在往周圍一掃,只是以一個漠不關心的姿態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沉魚的其他種種。

「好我明白了。」臧笙歌依舊沿用着自己獨特的冷音說着。

臧笙歌記性很好一閉眼都能知道金和銀身上那處受傷,這麼些年自己這麼愛惜的小銀子,他都沒說碰一下,這群人竟然敢?

臧笙歌上前停在張長公的身邊瞥着他:「你的下巴受傷了得治。」

張長公只是一下子被激惹到了,抬手就要揪臧笙歌的衣領,手還沒碰到臧笙歌的衣角,就被臧笙歌單手將手腕扭了一番摁在自己身邊。

張長公只是看着臧笙歌的一雙青雲紋的古靴,還沒張口嘶喊,臧笙歌筆直的長腿只是微微上抬,幾分蠻勁落在張長公的整張臉上。

張長公的眼睛無疑是三次損傷了,鮮血就像是柔順劑一樣盡數落在臧笙歌的大腿邊滴在他本就乾燥清潔的鞋子上。

那大人只是在一邊看到張長公權勢以去,便灰突突的溜走了,梵青青見狀便跟了出去。

其餘侍衛就沒有那麼好的覺悟了手裏握著的金色皮鞭攥緊,想要在後面陰他。

臧笙歌只是幽幽的抬手像是掰死屍腦袋一樣扯過張長公的頭:「我真的不是可以讓你們拿着皮鞭來打的人,也就會個后滾翻。」

哪裏有人會聽臧笙歌的忠告一個勁的往前沖,沒有一點意識的揮去皮鞭要打臧笙歌。

臧笙歌的記性很好聯想到金和銀身上一點點的梭形傷口,便知道手拿金鞭的人欺負過金和銀。

可是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沖着臧笙歌來了,一個個的都揮着金鞭,臧笙歌只是在人群中往後退了一步,那群侍衛因為慣性往前多跑了幾個距離,皮鞭也跟着往外甩了一點,臧笙歌只是巧妙的抓住衣角。

抬手往回一拉,將一個侍衛拉到自己跟前,在拿着無意間不小心拿到的皮鞭照那人後頸就是狠狠的一勒。

「你不是說你只會後側翻么?」誰都不想在女閭觸霉頭,也不想鬧出人命來,況且這個男的這般對張長公大人也沒有任何人反駁,但是還是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咬文嚼字了:「為什麼騙我們?」

看着被自己勒緊的侍衛臧笙歌只是很冷的笑道:「沒騙人,我只是剛好又會勒人而已,見過上吊的么?似乎就是這樣。」

臧笙歌只是諾諾的笑着:「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生殺大權,來,張公公你來?」

所謂的張長公老舅突然冒了出來而且還對臧笙歌唯命是從讓大家一度陷入窒息,這般想着,才知道張長公到底是惹了多大的人物。

張長公也是在不遠處看到了自己的老舅,以前他在家裏不受待見,根本不會因為他是男的就對他好一點也就之後在宮裏當太監的老舅因為沒有生育功能才領養的他:「舅舅我的一眼之仇你一定要給我報。」

面對總是無時無刻都疼愛他的舅舅,張長公只是幽幽的說着一切。

「混賬,平時到女閭玩玩就罷了,你怎麼敢對當今聖上的小公主動手動腳的,你小子不想活了?」

「現在還想叫我給我報仇?」

張長公只是目瞪口呆,看着臧笙歌:「這怎麼可能?」

張公公這時只是謙虛的反問臧笙歌:「發生了這些不愉快不接受懲罰已經很不對了,在下外甥已經失去一個眼球也算是罪有應得了,你看?」

張公公想畢竟臧笙歌不會把事情做絕,宮裏他們為了討好北帝還是需要自己的:「這以後宮裏有事,你也可以對我隨時吩咐?」

臧笙歌還真就不吃他這套,也極其討厭這份威脅的滋味:「我真的沒什麼生殺大權,你們不是一家嗎?那就要心意相通啊,讓他隨了你便好。」

聲音不冷不淡的。

張長公只是被他老舅按在地上給臧笙歌跪拜。

「不要那麼着急謝我,讓他隨你當一個太監是沒錯,但前提是他活着。」臧笙歌只是甩了甩衣袖十指最後收緊落在張長公的身上。

「吾妻在你這受到的委屈,這琉璃煞妓子們在你這受到的迫害,不計其數也不由分說呢,我只有一個要求。」

「從現在開始,這最好的房間永遠敞開大門,來的也不分高低貴賤,砍你一刀總歸是沒事的罷,只要那時你還活着,你就進宮做你的太監,死了也就死了。」

「最好不要嘗試着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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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壞纏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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