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傅時青又又又昏迷啦
晏舒聲音落下,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蔓月紗才抖動着唇角顫聲開口,
「你所說之事,我得回去再好好想想,我現在沒辦法答應你什麼。」
晏舒知道她是聽進去了,她原也沒指望蔓月紗能今晚就做出表態。
蔓月紗回去思考周全再做決定,她覺得挺好的,這樣既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也是對他人負責任的表現。
「沒問題,該說的我都說了,蔓月隊長,我隨時等你的消息。」
「嗯,那今夜便這樣吧,我先走了。」
蔓月紗離開后,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晏舒關上房門,一轉身,便只見傅時青站在她不遠處,背着手,目光直白的打量着她。
晏舒一臉莫名。
「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看着我做什麼?」
傅時青輕笑一聲。
「我是在想,以前究竟是你偽裝的太好,還是我眼力太差,我怎麼覺得,這前後我所認識的孟晏舒,就像是兩個人呢?」
晏舒腳步不帶半分停留,直接走到床邊,翻身躺下。
「我說你就是閑的,這人經事和沒經事,如果性子都一樣的話,還算什麼成長?
還是說,我都被害的淪落至此了,你還指望我跟以前一樣,滿腦子情情愛愛?」
「倒也有幾分道理。」
傅時青點點頭,不再糾結於此,他抬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孟晏舒。
「我記得你身體沒出事前,好像也沒那麼丑,你說如果南飛凌知道你有這麼一身本事,會不會懊悔選擇了月青凰?」
「不好說。」
晏舒側了側身子,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枕着胳膊,閉眼。
「萬一他不喜歡有本事的,就喜歡那種明純暗騷的呢?」
傅時青:「……」
他怔愣了一會兒,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晏舒睡著了。
聽着她清淺的呼吸聲和看着她安然香甜的睡顏,傅時青半晌忽然喃喃了一句。
「我倒是喜歡有本事的。」
一夜靜好。
翌日。
晏舒天微微亮就起床了。
她坐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手放下時,意外觸碰到了一片冰涼。
她扭頭,便看見了熟睡的傅時青。
他和衣而睡,墨發披散,五官依舊俊美逼人。
大清早的看到這樣一副美人兒安睡圖,別說,挺養眼的。
只是。
他的手怎麼跟冰塊似的?
這夜裏的天氣也沒那麼涼啊。
晏舒眉頭蹙了蹙,緊接着又伸手輕輕碰了碰傅時青的手背。
「嘶~」
晏舒冰的一縮手,心裏直覺不對。
她轉過身子,跪坐在床榻上,伸手去摸傅時青的臉頰。
「乖乖,人死三天都沒這麼冰的……傅時青?傅時青,你醒醒……」
晏舒肯定傅時青不對勁,但她喊了好幾聲,甚至還上手搖晃了,傅時青也不帶清醒。
不僅如此,他的身子還開始隱隱的顫抖,如畫一般好看的眉目也不自覺皺了起來,整個人無意識的抬手環住自己的身體,看起來像是在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晏舒急了。
她連忙下床,去隔壁拍房門。
「大哥大嫂,二哥,你們醒了嗎?」
房門很快打開,曲彎彎率先走了出來,臉上明顯還掛着一抹睡意,尚有些發矇。
「怎麼了,哦,是要去平陀峰了嗎?抱歉,我睡過頭了,我馬上收拾……」
「不是,是傅時青出事了。」
晏舒聲落,曲彎彎那點零星的困意頓時煙消雲散。
傅霖和傅卓也從房間內急步走了出來,幾人一起湧向隔壁房間。
「時青以前毒發,只是會嘔血昏迷,唇色青紫,但從來不會像現在一樣全身發冷顫抖啊,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這樣子,我怎麼感覺不像毒發,倒像是受了涼的模樣?」
「不會吧,昨夜我看他都還好好的,又是睡屋裏,怎麼會着涼?」
「那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嘛,真是急死個人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晏舒默默的聽着,很快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傅時青平時毒發不這樣。
第二,傅家人也不知道傅時青怎麼了。
抬頭看了一眼兒外面,天色還沒亮透,晏舒不再耽擱,當即出聲。
「大哥,二哥,麻煩你幫我把傅時青和傅昭昭搬到板車上吧,時間還早,我帶他們去一趟平陀峰。」
傅霖和傅卓連忙動了起來,曲彎彎看着晏舒。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做事兒也有個照應。」
晏舒搖頭。
「今日還是得做棕糖糕,還有,沈燭心不會生火做飯,家裏還有小十月和小榛兒要人照顧,那麼多人需要吃飯,還是得幸苦大嫂留在家裏照看,讓燭心跟我一起去吧。」
「也行。」
曲彎彎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沈姑娘會武功,她跟你一起去我也放心,那你們小心一點兒。」
「嗯,知道了。」
晏舒和沈燭心,兩人一左一右,拉着板車朝外走去。
一個時辰后,她們到達平駝峰山腳下,天色也才剛剛清亮。
兩人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帶着昏迷的兩個人,繼續攀登。
中途,沈燭心邊走邊吐槽。
「這百聖門的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看病就不能在村裏或者村口嗎?
往回在山峰腳下也就算了,今年怎麼還帶臨時改主意的?
跑這高山峻岭上來看診,有病的還沒爬到坡頂都該累死了。」
晏舒擦了擦汗水。
「他們如此做,應該是為了篩選,避免一些只是小毛病,不需要看診的人霸佔看病名額吧。」
「應該是吧,就比如我,如果不是什麼大病,我寧願疼幾天,也不想來爬這麼險峻陡峭的山峰。」
沈燭心癟癟嘴,晏舒朝她一笑。
「那今日可是幸苦你了,多謝你願意陪我來。」
「安拉,不用這麼客氣,咱兩誰跟誰啊……」
兩人說着話,隱約間覺得路也沒有那麼難走,人也沒那麼累了。
兩人行至半山腰,再走半個時辰,就能抵達看診的地點兒。
就在這時,晏舒腳步忽然一頓,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的坡腳。
「燭心,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我怎麼看見前面那好像睡着一個人呢?」
「你沒看錯,是有個人,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