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節 實驗

宿舍里，李辰無奈的看着墨羽，真想問問她為什麼好像對老年人都沒有好感，簡直不符合她仙女形象啊。

「那個，等一下，你直接說有什麼特別的吧。」李辰打斷了墨羽源源不斷的關於老頭的論述。

「哦，對，昨晚那個傢伙身上有一種波動與眾不同。」墨羽緩了緩語氣。

李辰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又擺出了好奇寶寶的表情，頭上彷彿有一圈問號在打轉：「波動？那是什麼玩意兒？」

「呼，這讓我怎麼解釋呢。」墨羽吁了口氣，「所謂波動，可以說是一個人特質的某種表現，也可以簡單說成是給人的某種感覺。有時候，你第一次見到某個人就會覺得很熟悉，其實就是他身上的某種波動與你自身相吻合。哎呀，說的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他身上的這種波動就跟我們有些相似，好像遊離在世界邊緣。」

「啊，」李辰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就是千年前那個穿越者，我們的同鄉？」這也太狗血了吧。

墨羽擺了擺手：「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他恐怕不是你想的那個老鄉。」

「為什麼，你不是說他的波動......」李辰不解。

「因為他身上的這股波動很輕，不像是來源於他自身，更像是與穿越者接觸以後沾染而來的。」墨羽耐心的解說着，「萬物皆有靈，互相之間也會有感應，人與人之間接觸過之後，彼此都會留下一些痕迹，越是強大的人，這種遺留的痕迹越是清晰。像我們，法則與這個世界有所衝突，那麼這種留在別人身上的波動也會更明顯。之前我們遇到的人，他們身上都已經留下了我們的特殊波動，不過這種波動根據接觸時間的長短，能夠存在的時間也不同。一般來說，很快就會消失。」

李辰恍然：「你的意思是，那位老魔法師肯定知道穿越者的消息，既然這樣，我們找到他問一問不就行了。我看他也不像壞人。」

「傻瓜！什麼叫做不像壞人，壞人又不是寫在臉上，你怎麼可能一眼看出來。更何況，就算他是好人，也還不清楚他與我們那個老鄉關係如何。要知道，他身上的波動，也有可能是與老鄉交戰後留下的，而且這種可能性才不低呢。我這幾天不方便出外，你要是在校園裏遇到了他，一定注意不能露出馬腳，越是感覺他沒有威脅，越是要小心些。」墨羽叮嚀道。

「是是是。」李辰連連說道，心裏着實有點不以為然，總感覺她太過小心謹慎。

墨羽不再多說，微微調息了下，又開始運功療傷。

看到屋裏遍佈幽幽綠芒，李辰有些無聊，漫不著邊的想了些有的沒的，也回了自己屋，準備好好研究研究魔法——今天的組合禁咒給了他不少啟發，還有昨天的水火太極，都讓他有所觸動。

坐在床上，李辰靜了靜心，兩手平放，一團火焰和一個水球各自出現在左右手中，隨後，火焰和水球都變得更加透亮，漸漸的成為了紅色和藍色的光團，在掌心裏迴旋。

李辰慢慢將兩掌合攏，兩團光也逐漸靠在一起，倏地融在一處，匯聚成一個小球，紅藍的光輝保持着均衡。

感覺著掌中小球已經融合到了極致，李辰有些緊張，此時正是小球最敏感的時候，這個魔法之所以很難單純用意念調動，就在於稍有駁雜的念頭，就會導致魔法失敗，相反的，如果在平衡的狀態下，單純用身體的魔力，依靠魔法元素與魔力的感應，反倒更輕鬆些。這種感覺就好比用高配置的電腦玩一些老版遊戲一樣：cpu太高級，以至於速度快的要命。

李辰試着稍稍分出一絲心神，去凝聚壓縮土元素。

身前剛剛現出一道黃芒，紅藍小球就一陣紊亂，發出噗的一聲響，像氣泡一般消失了。

「呼，還是分心了。」李辰出了口氣，繼續嘗試。

然而連續試了好幾次，都在最後一步——控制土系元素融入紅藍魔法球上失敗了，總是在控制土系元素的同時，連帶着讓火元素和水元素一起發生了變化。

李辰沉思著，如果通靈戒里編寫了融合水火魔法球的程序就好了，看來回去后還得多添點程序。

想到通靈戒，他突然靈機一動，聯想到昨晚戰鬥時的場景，自己只要控制着戒指發出土系魔法的攻擊就行了，當時可是接觸了以後自動融合的。

李辰又試了一次，當紅藍色的光芒再次匯聚成朦朧的一團時，他分出心神去調動手上的戒指，運行了一個基礎的土系攻擊魔法對準自己身前。

一個土系魔法彈嗖的射出，正打在身前的魔法球中，發出石子兒入水的聲音。

魔法球表面一陣波動，隨即開始緩緩的變化。

這一次變化的速度比昨天慢了許多，可以看到朦朧的小球中紅藍光芒在一點點的旋轉糾纏，看上去極為玄妙，足足過去了一分鐘，才形成了一個紅藍雙色的太極圖案，像兩條小魚首尾相銜，慢慢的在空中打轉。

太極形狀的魔法球已經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李辰試着用意念控制，跟昨天的感覺非常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控制起來感覺慢悠悠的，昨天的水火太極看上去是靜止的太極，實際上則是高速的旋轉着，而現在這個，雖然模樣很玄妙，有種道家的神秘感，可真實威力根本沒法與昨天比。

李辰試着控制太極圖的旋轉，只是放慢容易，想加速卻很困難，通過旋轉，還可以改變水火太極的形狀，變成螺旋槍形、漩渦形，甚至是立體的雙螺旋形。

將諸般變化一一試過，李辰決定實驗一下威力大小。

他先用通靈戒調動一百倍的基礎防禦結界護住枕頭，然後將水火太極的螺旋槍形態變化出來，對準枕頭丟了出去。

螺旋槍慢悠悠的飛了過去，到了結界處並沒有發齣劇烈的響聲，而是懸在那裏繼續旋轉。李辰同時感應着兩個魔法的剩餘力量，比對着其中的消耗。

過了一會兒，整個結界上都可以看到螺旋的波動，螺旋槍開始向前深入，每靠近一分，李辰就能感覺到結界的壓力多上一倍，過不片刻，整個結界都被無聲的摧毀了，而螺旋槍此時只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能量。

螺旋槍打在枕頭上，捲動枕頭打起旋來，轉着轉着，就看到枕頭慢慢的消失了，一部分變成了冰屑，一部分變成了灰燼。

李辰又做了幾個實驗，分別拿水火太極與不同魔法對抗，結果發現對於靜止的魔法——如結界等，水火太極簡直就是作弊器的存在，而越是激烈的魔法，水火太極的反擊也越強，有種遇強則強，遇弱就磨死你的感覺，而不同的形態又分別對不同的魔法有加成，總的來說，破壞威力還是要看最初水火元素的質與量。

關於水火太極的轉速問題，做了幾個實驗以後，李辰也有了一些想法，如果說水火太極的質在於水火元素的話，那麼它的量也就是轉速，而關鍵就在啟動太極的那道土系能量。越是純粹的土系元素融進去，水火太極能達到的極限速度就越快，能維持的時間也越長。

做完這些實驗，李辰感覺很有成就感，稍稍定了定神，又想試着用木系能量推動太極產生。

駕輕就熟的把水火兩系能量融合成魔法球，正要進行下一步，李辰突然聽到敲門聲，兩手一抖，魔法球砰的一聲爆炸了，整個人被熱浪掀到了床下。

李辰鬱悶的爬起來，整了整衣服，朝客廳走去。

「誰啊？」一邊問著，李辰一邊從「貓眼」里向外看。

比塔那被放大了幾倍的笑容映入眼帘。

怎麼又是他啊。

李辰在心裏嘀咕著，擺出微笑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