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六十九、大戰前夕(四)

69六十九、大戰前夕(四)

把被我劈暈的人用撕碎的床單布結實的捆在床上,隨便把嘴巴給堵上了,以免他醒來會壞事兒。現在我要去挖掘這個地方的秘密了,正欲出門卻聽到門外傳來兩個人極小聲的討論,不過因為都穿着防化服,兩人嘴裏發出的聲音被掩蓋得模模糊糊,根本聽不清這兩人在說什麼。不過我卻聽到三個很關鍵的字眼——丁滿滿。果然丁滿滿是唄被他們抓到這裏來了,我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被喪屍抓走撕成了碎片,腸子內臟被咀嚼成了肉末就還算好。之前發現的一系列東西,包括那一堆的紙質文件都足以證明這些穿着黑衣的所謂軍方人員對我們一行人有着濃厚的興趣。丁滿滿如果是被他們抓住,應該現在還活着,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但必定會留他一條命,免疫者除了我們或許還有很多,但是,比我們這幾個人還強的,怕是也找不出了。現在的問題就是,我不知道丁滿滿是不是真的被關在這個類似於他們的研究基地的地方。

找丁滿滿還是找答案,這是一個問題。

「真是煩透了做選擇!!!」我嘆著氣,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在心裏咆哮。

其實根本也不用考慮,現在知道了丁滿滿的下落,必定要先在這裏找一圈的,如果丁滿滿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首要任務是先把他救出去,其他事情可以暫時不去動。怕就怕,在這裏我要找的不是答案,而是解決所有後顧之憂的辦法。

沒被感染前我的五官尚且通透,現在聽力和眼力簡直達到了另一個境界,能很明確的辨別方圓3oo米左右在離我多少米的地方有多少人或者有多少「髒東西」。靠着耳力隔着門聽到這附近幾條通道都沒有聲響后,我便帶着防毒面罩敏捷快速的從小房間里出來。帶着一身的偽裝,我正大光明的走在了通道里,但前行速度卻比剛剛更緩慢。這裏的房間都差不多,我不能確定丁滿滿有沒有被關在其中某一間里。我只能在躲避攝像頭的同時,聽聽我路過的房間里有沒有奇怪的聲響。

這裏是地下停車庫的第二層,但是裝潢和第一層明顯不一樣,負一層整個就是停車場常規模樣,陰暗。而負二層這裏,簡直像另一個世界一般,光線充足,再加上地板、牆面、房門全是白色顯得這裏更加明亮。長時間走在過道里,居然有些許晃眼。

在分不清楚白天黑夜的密閉空間里是算不清時間的,我不知道在這個類似於科研基地的地方轉了多久,不過我能確定的是,這裏比我想像中的大了數倍。

「我這兩天覺得我有點吃不下東西了,我是不是也不小心被感染了?」

「開什麼玩笑,我們都沒碰到他,怎麼被感染的?」

「空氣啊!」

「……蠢貨,這個病毒還不能通過空氣傳染好么?!再說了,天天看這麼噁心的東西沒食慾很正常好吧?要是什麼時候你覺得你完全不管怎麼吃都不夠吃了,你再想想是不是被感染了吧。」

「好吧……可是……」

「別可是了蠢貨,又到時間去給他放食物進去了!要是被杜瑞博士發現我們又晚了放喪屍進去,下次被送進去當食物的就是我們了!」

「哦……」

又是兩個穿生化服的工作人員,隨着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索性這裏的攝像頭都只是18o°旋轉的不是36o°,靠近攝像頭的天花板就是一個不會被攝像頭掃到的死角。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他到底是誰,但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靠着聽力判斷方向,隨着他們的腳步來到他們口中關押「他」的地方。

隨着他們進入那道閘門之後,我才敢現身在這門面前。這門和其他房間門完全不同,採用的航艦上同質量類型的防彈鋼板,我輕輕敲了敲,聲響很小,說明這還是加厚的。門外除了電子感應鎖之後還加有瞳孔辨識器,就算我有卡也進不去,這裏應該是這個地下室裏面防禦最好的地方了,思來想去都覺得這裏不可能用來關丁滿滿,這種防禦等級再怎麼看也像是關tank這種**oss的地方吧……說起tank,好像已經很久沒見着這位「老朋友」了……

裏面的細微聲響將我的思緒拉回這倒厚重的閘門前,似乎裏面的人要出來了,我趕緊站直身子拿着門禁卡做正準備開門的樣子。

「咔嗒」

伴着一聲輕響,門開了,門後站着剛剛進去的兩人其中一個,一身白色防化服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讓我分辨不出這是剛剛兩人之中的誰。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對話,然後混進去的時候,他先開口了。

「嗨,格蕾絲,還以為你今天又會遲到呢,快進去吧,我去控制室了。」男人輕鬆的說道。

貌似他把我錯認成這實驗室里的某位工作人員了吧,我用儘可能地道的口音說道:「哈,你去忙你的吧。」

「你這嗓子比昨天更啞了,當值就少喝點酒啦!我走先啊。」男人拍拍我肩膀后和我揮手說道。

我怕說多話會露出破綻,點點頭便自然的走進了神秘的閘門后。

閘門后並不像我想像的有巨大的空間,放置著牢籠或者n層厚的鋼化的防彈玻璃,反倒是一條寬窄適中的通道。通道盡頭又是一道閘門,通道裏面不再是外面走廊上的白色燈光,而是散發着詭異味道的藍紫色燈光。我嘆出口氣平復下緊張的心情,繼續淡定的朝着第二道閘門走去。當我剛好走到閘門前,門自己打開了,我看了看閘門右上角亮着工作燈的攝像頭,不用想應該是剛剛說去控制室那位老兄在控制室幫我開的門了。我朝攝像頭點點頭,以示感謝,然後毫不猶豫踏進了門后。

走至門后,視線豁然開朗,但是行動空間卻沒變大,因為走廊換成了透明玻璃和鋼架混組的廊橋。朝腳底望去,透過透明的地板往下看見的只是一片漆黑,好似萬丈的深淵,更加未知的是那深淵之底是什麼。如果此刻我能大喊,我還能根據回應判斷閘門后的這個空間的大小,但是現在完全不可以。

廊橋盡頭是一個半球體的封閉空間,也呈透明狀,想必也是用的特殊材質構建的一個便於36o°無死角觀察的房間,亦或者稱為「牢籠」。牢籠的四周什麼都沒有,和我走在的廊橋正對立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廊橋。牢籠的底部連接着一個方方正正的柱體,不過不是透明材質的,看不清楚裏面有着什麼。如果不是這兩道廊橋和牢籠底部的柱體,在這個漆黑、分不清楚大小的空間里這個透明的半球體真的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一樣。

走過不算長的廊橋來到牢籠前,能清楚的看到這透明的牢籠裏面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人」,在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之前只能靠它遮住頭的一件深灰色連帽衛衣將它判定為一個「人」。牢籠門前的右側有一個簡易的鐵架樓梯,直通這個半球體的頂端。我不明白剛剛那男人口中的「格蕾絲」是進來做什麼工作的,但是先沿着這條樓梯攀上去和另一位穿着防化服的男人站在一起准沒錯,我毫不猶豫的踏上了樓梯。

「叩……嘎嘰……叩……嘎嘰……叩……嘎嘰」

我的腳步聲和鐵架樓梯負重發出的聲響混成了一段緊張的曲調,一聲一響都在刺激着我快速跳動的心。

我提着一顆心終於走到這個工作人員身邊,心裏淌的汗拿毛巾擦擦都能擰出一盆子水來一般,此刻自己在心裏安慰著自己說:沒關係沒關係,他們還發現不了你是頂包的。那個什麼格蕾絲是個酒鬼肯定喝醉了起不來,淡定淡定,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在鬧什麼,說不定能有找到丁滿滿的線索,冷靜冷靜冷靜……冷靜你妹啊冷靜!你遲早會被發現的好么?!格蕾絲又不是死了!!一會兒她一來就該你死了!一會兒把你丟下去低下的深淵裏喂下面一萬隻tank啊!你連渣都不剩!你不去找丁滿滿來這裏看毛線個熱鬧啊!

「格蕾絲,你還是和前幾天一樣負責看監控吧,我來下指令。」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比前一個男人讓人感覺更沉穩一些。

「好。」我簡短的回答道。

男人讓開在監控器旁邊的位置給我然後將平板電腦遞給我,示意我在看監控的同時負責記錄,隨後自己走到旁邊讓攝像頭更能看清楚他的位置上去。一切準備就緒,男人朝着攝像頭打了個手勢,工作開始。

隨着監控器屏幕一個個亮起,半球體的牢籠裏面的每個角度、每個方位、那個蜷縮著的「人」身體因呼吸而帶動的每一次起伏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裏面關着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樣的場景讓我的好奇心壓過了我的理智,明知這裏不能久留我還是選擇在這裏看下去。

隨着控制室內那男人的操作,我感覺到一些變化,首先我感受到的是氣味,很強烈的一股腐味慢慢滲透進了空氣里,但是我卻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響。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動,一定有,但是連我如此靈敏的聽覺也絲毫聽不到一點聲音,奇怪,很奇怪!

只見監控器上的畫面慢慢出現了改變……

那半球體的銀白色地板出現幾道裂痕,不是像地震時地面破裂那樣無規律雜亂的裂開,而是整整齊齊的呈現一個「工」字型。通過半球體正上方的監視器我看到,裂痕之下本應該漆黑一片的空間有了些深淺不一的色斑在晃動,我趕緊拉近鏡頭。

**!是喪屍!

工字型的裂口打開底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正空間,裏面擠滿了幾隻形態各異的喪屍,不過很明顯那些只是普通喪屍,在現在的我看來,那些只屬於低等喪屍。貌似方正空間里有豎梯,小喪屍們一個接一個的爬了出來。不得不說,現在的喪屍,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不像最初那是,碰到障礙物只會不停的換平行方向不會考慮上下空間。

喪屍們出來了,但是牢籠里的人任蜷縮在小角落裏,沒有動作。喪屍們好似來到新世界一般,好奇的張嘴嚎叫,四處走動。走到那「人」旁邊,停留一下,繼續繞開往其他地方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裏面蜷縮的「人」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至少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軀了。但看不到它的面容,我也不能分辨它是喪屍還是有思維的「非常人類」。

牢籠里的畫面沒有起太大變化,喪屍們遊盪,那「人」蜷縮不動。沒有一點聲響,就如在看十九世紀初期的無聲電影一般,還是紀錄片,沒有劇情沒有看點,甚至無聊。身邊的工作人員似乎也覺得牢籠裏面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了,於是向攝像頭打個手勢示意下一項工作。而我假裝記錄,隨便在平板電腦上記錄了幾個數字和勾選了幾個選項。

突然間,牢籠里頂端監視器旁的紅燈開始亮起,閃爍,那頻率好似什麼密碼一般的有規矩不間斷的閃爍,而此時角落裏的「人」已不再蜷縮,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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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信仰(GL,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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