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紅髮金瞳雄蟲一時摸不準常情究竟是不是E級了。
若是E級,哪裏來的膽子,在他跟前放狠話?可若不是E級,為何沉寂八年,廢物了八年?
褚青林其實可以選擇用精神力試探。
但這是搏命行為。
若常情還是跟以前一樣,是SS+級,他一個SS級,貿然攻擊,恐怕要被常情反擊。
如今的常情,可不是當初那隻虛弱的,不堪一擊的雄蟲。
褚青林沉默了片刻,又笑了起來,說:「那我就拭目以待。」
說完攬著身旁雌蟲的腰,離開了擂台處。
常情及時對這名紅髮金瞳的雄蟲,充滿了疑惑和防備,但此刻阿瑟更重要。
常情扭頭就走,在擂台處找了一圈,終於在某觀眾席處,找到了阿瑟。
此時的阿瑟還處於完全蟲化形態。
骨翼展開,全身似覆著一層寒光凜冽的盔甲。
只有眼睛,還是常情熟悉的碧綠色。
可常情依舊一眼認出了阿瑟。
常情自己都覺得奇怪,這是怎麼還能認出來的啊?
他不僅認出來了,還條件反射的喊了一聲:「阿瑟。」
正在調動精神力,使蟲化褪去的阿瑟抖了一下,驚恐回頭,看見常情后,他第一反應就是用蟲爪遮住臉,驚慌失措的說:「小少爺,別,別看我!」
常情:「?」
他走向阿瑟,問:「為什麼?」
不等阿瑟回答,常情還撫摸阿瑟的外殼,如寒鐵一般凜冽,鋒刃且堅韌。
蟲化的軀殼扛得住炮火,扛得住冷兵器,但被輕輕撫摸時,阿瑟不由悶哼出聲,碧綠的眼睛裏覆上了一層朦朧的水汽。
常情挑眉,問:「明明這麼兇殘的外殼,被摸一下,就敏感成這樣了?」
阿瑟羞赫不已,但見小少爺似不排斥,他壯著膽子抬頭仰視小少爺,說:「因為是您在撫摸,被蟲不能讓我這樣。別蟲只會讓我揮舞骨翼,和爪子,讓他血濺當場。」
後面一句話,阿瑟的聲音很小,似乎怕這殘忍血腥的言論,嚇到了常情。
常情哇哦一聲,說:「阿瑟,你好雙標哎!」
阿瑟不覺得自己雙標有什麼不對,他喜歡小少爺,對小少爺的態度當然要與眾不同。
他瞧看小少爺痴迷的看着自己蟲化的外殼,輕輕問:「小少爺,你不討厭完全蟲化的我嗎?」
常情奇怪的看着阿瑟,這有什麼好怕的?
在常情看來,這跟外附骨骼沒什麼區別。
還是純天然的!屬於雌蟲特有的武器!
講實話,常情有點饞。
常情說:「這麼好看,我為什麼要討厭?多完美的線條,這渾然天成的武器,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武器。阿瑟,我可以摸摸你的骨翼嗎?」
『夢』里,他曾對這漆黑的骨翼上下其手。
雖然體感真實,但總歸是『夢』,總覺得隔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阿瑟渾身一怔,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骨翼,是雌蟲除孕腔以外最敏感的地方。雄蟲若提出撫摸雌蟲的骨翼,跟邀請雌蟲歡好沒什麼區別了。
阿瑟啞聲問:「在這兒?」
常情:「?」
現在也沒蟲在這擂台處,摸摸骨翼都不行?
常情想了想,問:「你想回宿舍嗎?」
阿瑟呼吸更加急促了,感覺隱秘處都開始不自覺溢出信息素了。
他幾度調整呼吸后,說:「想。」
常情沖阿瑟伸出手,說:「那走吧。」
阿瑟不能以蟲化的身體,行走在中央軍團,這會被認作偷襲者的。
可讓小少爺等他調整紊亂的精神力,讓自己收起蟲化狀態了,然後再一起回宿舍?阿瑟不願意常情等那麼久,他自己也不想。
沉默片刻后,阿瑟在終端上點了點,將擂台處的大門關上后,背對着常情,與其說:「小少爺,就在這兒吧。」
稍頓,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只能撫摸骨翼,進入的話,還得等我褪去蟲化,不然您會受傷的。」
剛講完,常情就抓住了他長且鋒利的尾巴,驚愕道:「阿瑟,你還有尾巴?!」
阿瑟嚇了一跳,迅速壓住有攻擊意圖的尾巴,僵著身體說:「小少爺,尾巴很危險,您、您……」
他想讓常情別亂碰。
但聽得出來,小少爺很喜歡他的尾巴。
阿瑟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你輕點,這尾巴,我還不能完全掌控,它可能會割破您的手指的。」
常情笑了,說:「阿瑟,你這尾巴,我瞧著挺聽話的。」
可不聽話嘛,才被常情逮住,就收起了所有的鋒芒,卷着他的腕骨,跟撒嬌似的蹭著。
講完,常情還撓了撓這隻愛撒嬌的尾巴。
阿瑟難以置信的回頭,勉強看見不怎麼受自己控制的尾巴,竟真的在跟小少爺撒嬌!
他眸色微沉!不受他控制,還跟小少爺撒嬌,那就是在搶他的小少爺!
阿瑟意圖控制尾巴,讓它鬆開小少爺,但尾巴不為所動。
它不高興的想,既然不受控制,那就給小少爺把玩一會兒,等小少爺膩了,他就砍了這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主蟲的殺意,尾巴迅速鬆開了常情的腕骨,老實巴交的垂落在常情掌心。
常情欸了一聲,說:「怎麼不撒嬌了啊?」
尾巴動了動,似有意圖重新黏貼常情,但來自主蟲的警告,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阿瑟對此相當滿意,還睜着眼睛說瞎話,說:「它不討喜,小少爺,您別管它,您可以摸摸我的骨翼……它很聽話的。」
說完,還展開骨翼,讓常情更好撫摸,更好觀看。
常情瞄看了一眼似垂頭喪氣的尾巴,悶笑一聲說:「可是我覺得阿瑟你的尾巴更討喜哎,又誘人,又會撒嬌。」
阿瑟沉悶了許久,說:「那您就玩它吧。」
話語見的不情願,讓常情綳不住笑出聲來。
收不住笑的常情,趴撲在阿瑟的脊背上,胸膛緊貼這阿瑟的骨翼。
常情親了親阿瑟的骨翼根部,在阿瑟不由自主的發出嗚聲時,又握著阿瑟的尾巴,說:「我既想玩你的骨翼,又想玩你的尾巴,不如兩個一起?好不好啊?」
阿瑟會不同意?他求之不得。
他喘著氣,說:「好,但是,但是您不能進去,蟲化后,那地方很兇,您進去會受傷的。」
常情:「?」
他愣了一下,問:「進、進哪兒?」
阿瑟相當直接,說:「我的孕腔。」
常情:「?!」
他驚的頓時放開了阿瑟,還摔坐在地。
阿瑟茫然回頭,問:「小少爺,您怎麼了?」
常情頓時明白了。
為什麼他提出要摸摸阿瑟骨翼時,阿瑟想會宿舍了。為什麼要關上擂台處的大門了。
感情當他想進入,想睡覺啊?
常情哭笑不得,想說阿瑟真的色,但又覺得是自己不妥當,說了曖昧的話,讓阿瑟產生了誤會。
阿瑟不知常情此刻心思,他以為常情不高興了。
他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說:「您、您喜歡進入蟲化狀態的我?這、這真的會受傷的,您能不能再等等,等我能自由控制那裏后,再這樣進入?」
常情頭都大了,他該怎麼說?
說阿瑟誤會了,他壓根就沒有那種想法?那阿瑟會哭,會難過吧?
可要想……阿瑟恐怕會現在開始訓練自由控制那地方,然後等着他進入。
還沒有結婚呢,沒有讓阿瑟成為他的雌君呢,他怎麼能幹這種事兒?
正當常情左右為難時,他的終端響了。
是雄父常淮來電。
常情在心裏對他雄父一通感謝后,與阿瑟說:「抱歉,阿瑟,我得先跟雄父通個電話。」
說完,走向別處,去與他雄父進行視屏通話了。
阿瑟長舒一口氣,他心想:還好小少爺沒有現在就要進入,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蟲化狀態下,那種地方凶得很,壓根不允許任何東西進入。
一進去,就能把東西絞斷。
阿瑟暗想,他要努力了,要馴服沒法控制的地方,讓小少爺能夠隨心所欲。
常情玩去哪不知道阿瑟這回想法歪到哪兒去了,他正在被雄父常淮訓斥。
「你要進中央軍團,你就不能跟我說?!你雄父我,中央軍團元帥,難道不能給你走後門?!」
「偏是要自個拆了防線系統!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想找點事兒干?!」
常情誠懇道歉,說:「我錯了,真的,雄父,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怎麼幹了。我以後肯定找你要通行證。」
常淮真的很溺愛這個雄蟲崽,見其道歉,火氣也散了個乾乾淨淨。
他問:「你怎麼拆的防線系統?記憶恢復了?」
常情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說:「我忘了。」
「當時就很擔心阿瑟的安全,一門心思想着趕到阿瑟身邊。等我進來了,到邊防軍宿舍門口了,被那輪值軍雌詢問,我才記起來了,我似乎拆了防線系統。」
常淮:「……」
「你可真是個混賬玩意兒。」
常情自知理虧,又道了歉,說:「雄父,你放心,我這個記憶啊,是暫時性失憶,之後會恢復的。我查了我的日記,知道失憶的原因。」
常淮擰眉,問:「什麼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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