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命運女神尾行的男人

第一章 被命運女神尾行的男人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時事如何變幻,我始終相信:我是一個被命運女神尾行的男人。

——by:葉文

我便是葉文。

不用懷疑、也不要猶豫、更不要用迷茫的目光來看我,我只是一個被命運女神尾行的倒霉蛋。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是在什麼時候、在何種情況下說出的這句話——我的大學通知書由於老師的疏忽被徹底的遺漏在卓腳下,網絡錄取通知也由於黑客的惡作劇而導致數據被修改,而我據說是唯一一個數據修復時被漏掉的人……

而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正好是我20歲的生日,那時已是我高三複讀並拿到另一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以後的事了。

這實在是我出生以來最糟糕的生日禮物。

就這樣,我稀里糊塗的又復讀了一年。

我的人生,可以說處處充滿了不幸。無限接近於喝杯水就會被火燒死的那傳說中的境界。

不管本人再怎麼努力,總是有什麼與事件毫無干係的東西在暗地裏扯自己後腿。這樣的偶然接連發生了許多次后,20歲生日那年,我終於相信了命運女神的存在。

至於一切的開始,我相信,一切都和我人品低劣到連渣誠都不屑與之為伍的師父脫不了干係。

我真倒霉,真的。

據說我原本是岀生在一個小康之家。

為什麼要用據說呢?那就得從我剛出生沒多久的某個夜晚說起了。

那時我的父母都是為了新中華之崛起而努力奮鬥的殷實之人,可就在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殺人不見血。充斥了陰謀、詭計、欺詐與冷酷的夜晚。

就在那一夜,一隻粘有某種必須打上馬賽克的違禁物品的黑手按響了我家的門鈴,而那隻黑手的主人正是我家小區前街角左轉、左轉、再左轉,最後直走200米的街道口公園算命神棍劉老六,江湖人稱劉半仙。

不得不說他是一位很時尚、很前衛、打死也不肯承認他很帥的神棍。

待到我的父親聞鈴將門打開時,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那麼驚天動地、與眾不同:「你想不想從副科長升到正局長?條件是讓你兒子跟我走,拜我為師。」

沒有多想,當時擁有相當高的革命政治覺悟的我父親義正言辝的將這個算命的老騙子擰著脖子趕了出去,可就在劉老六打了一個神秘的電活,我父親接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的時間后,這個曾立志為中華之崛起而努力奮鬥的人便拜倒在了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之下,背離了無產階級革命前進方向,革命政治覺悟以無限接近光速向零的方向狂飆。不僅非常熱情的親自打開門將這個老神棍請了進來,而且還那個非常那個什麼的的崇拜起了這個江湖騙子。

於是,我就這麼沒招誰沒惹誰,稀里糊塗的被這個稱為劉半仙的神棍收養了。我父親如願以償的當上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局的局長,從此與我勞燕分飛是路人。

好吧,其實以上的解釋全部是老神棍給杜瑟的,而某次酒後,他給的真相是:某年某月某日清晨,剛出生沒多久的我被丟棄在老神棍的屋外,在他準備出門解救蒼生(行騙)的時候發現了我,順帶發現了上面的紙條:這是你的孩子,我實在是無力撫養他長大成人,請你負好那天晚上的責任……

老神棍……老頭子……我……父親?

這不是坑爹嗎!

無論如何我始終認為自己和這個老神棍絕對沒有血緣關係,老神棍也一直這麼堅信……所以我長大懂事後,和老神棍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出血緣鑒定這種不存在的東西……

關於我身世的真相一定還在天上……

言歸正傳,總之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老神棍收養了,並被帶到了一個名字和裝飾非常具有後現代藝術氣息的地方——「流鶯街」4646號帝國事務所。

我師父是一個忠實的帝國時代玩家……

老天有眼,就在我7歲那年,這老人渣終於因為3年沒開張,交不起房租,只得把事務所從租金昂貴的流鶯街搬了出來,轉移陣地到了城4環的平明街9146號,而那個一直讓我眼皮直跳的店名也終於改了——奧丁事務所。

星際2終於出來了,那老人渣又迷上了暴雪的遊戲……

叫帝國還好,至少有些霸氣。可奧丁?誰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每次聯想到店名的由來,胃痛的感覺總算是把眼皮跳的感覺壓了下去……

真是不幸啊!

反正我的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

期待只會換來失望,就算再努力也只是做白費苦功,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忍耐命運女神接連不斷的x暴,還是無法享受的那種。

就像茶葉一樣,一輩子都被杯具泡著,等到沒味了,被倒出去了,以為自己終於脫離杯具了的時候,你才發現,你不過是被倒在茶几上的盛水巣里,始終無法擺脫安放在茶几上的命運。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我這種不管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平平穩穩渡過百年人生的人呀!

x年x月x日天氣:極度貧窮

——再過24個小時沒錢付房租就要捲鋪蓋睡大街的葉文絕筆

某個月高風黑的夜晚。

在一條偏僻的無人河堤邊,一名獨行的年輕女子發出了驚叫,不過沒有人能聽到她的慘叫聲。不僅僅是因為方圓十里之內沒有人煙,更是因為在她的嘴上,正捂著一團沾有迷藥的布團。

幾名男子在少女昏迷倒下的一瞬間,身手麻利的將她裝進了一隻巨大的黑色布袋裏,接着迅速塞進停在旁邊的一輛白色麵包車裏。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所費時間絕不超過30秒,很明顯,這樣的事他們已經互相配合做過多次,是老手中的老手。

不多時,麵包車到了目的地——是離河堤不遠處的一個平民小區里。

這裏常年被一些外來的打工人員佔據,流動人口極度頻繁,通常一間房子短短几周內就會換一個主人,鄰裏間也很少有相互認識的,就算是在這裏失蹤那麼幾個人也絕難查到,實在是殺人滅口的絕好寶地。

將少女拖到一間廢棄已久的廠房內,點起一盞昏暗的小燈,四名男子脫下戴在頭上的黑布,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其中一名黃髮男子將女子的手腳壓在地面,脫下皮帶捆住少女的雙手。另外一名光頭男子則在一旁架起了一台dv機,露出猥瑣的表情,立志向偉大的冠希攝影愛好者學習……

這些男子的年紀看上去全都在二十歲上下,其中還有一個甚至只有一般初中生大小。雖然對這名女子來說他們是生面孔,但如果有注意新聞的人發現的話,一定能馬上認出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在這一帶犯下四起強暴女性、殺人碎屍案件的慣犯。

比起官方的解釋,普通的民眾更願意相信:那些只知道浪費納稅人金錢的蛀蟲根本就沒有心思把精力放在撈錢以外的事情上,所以才仍未找到犯人的線索,從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受害者出現。

將少女用冷水潑醒,在她驚恐的眼神中,四名男子像舉行了某種儀式般行動了——他們一邊笑着,一邊撕扯著女子的衣服,將某種飄散著怪異香味的紅色液體塗抹在少女的身上,畫出一個個類似於古埃及文字的符號,然後嘲笑着欣賞著少女垂死的反抗、掙扎。這些事情似乎能帶給他們極大地快意。

雖說已是夏天了,可女子依然感覺到了一股刻骨的寒氣侵襲著自己的身體,女子流着眼淚劇烈的扭動着身軀,想要將身上的枷鎖掙脫,可很快的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徒勞。由於給學生補課太晚,為了抄近路回家,才選擇走這條平時沒什麼人走的河堤。然而,這一次厄運之神光顧了她。

「動手吧,這是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了,做完馬上連夜離開這座城市,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有預感我們可能暴露了,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在這裏舉行儀式?」直到瓶子裏的紅色液體用完,看上去像是這群人頭領的男人低吼道。

「老大,直接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老大你看是不是要……呵呵。」躬身上前,光頭男子發出幾聲討好似的奸笑,向被稱為老大的男子獻媚道。

「不,快開始,我等不及了。」被稱為老大的男子眼睛發出駭人的紅芒,咬緊牙關吐出幾個字,死死地盯着光頭,似乎在強行壓制着體內某些暴虐的東西。

「好好好,馬上就好。」光頭男子被眼前的男人盯的渾身一顫,取出一把黑色匕首向著被捆成羔羊的年親女子走去。

好像預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女子更加劇烈的痛哭着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瞬間的力量甚至將壓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推了出去。

「小丫頭,聽話點,這樣可以少受一點苦頭。」狠狠地朝女子的小腹上踢了一腳,光頭男子一副失望的表情,不爽的朝女子叫道,不能在獻祭之前玩上一把讓他很不開心,可這有什麼辦法,誰叫自己打不過老大?所以只能將脾氣發泄在年親女子身上。

被踢中柔軟的腹部,少女吃痛,被嚇得再也無法出聲,眼睜睜的看着光頭男子手中的匕首一點點的刺向自己。最後,不甘心的絕望着閉上了眼睛……

不過,匕首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因為今晚的舞台劇上的演員並不只有這五個人。

房間里,燈光沒有照射到的角落,一把暗紅色的飛刀悄無聲息的發射了出去,精確的貫穿了光頭男子的心臟,由於角度的關係順帶將他拿匕首的右手也帶飛了出去。

光頭眼色迷離的看着自己的心臟位置,用還沒有斷掉的左手捂住不斷冒出黑煙的心臟部位,可很快的發現這一切不過只是無用功罷了。

怎麼可能,只不過被射穿心臟怎麼會讓自己感覺到靈魂力量的消散,難道?他不敢想像,他想快點大叫:救我!

可無論怎樣都無法將這最簡單的兩個字說出口,在感到靈魂消散的最後時刻,他隱隱約約的從牆角聽到一個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唉——呀——我才在想說怎麼最近老是覺得像玩schoolday不小心打出了雙飛結局一樣不爽,沒想到居然是因為有qj犯啊。居然還用上了道具畫畫?你們這是在玩cosplay,還是x體改造,又或是x奴調教啊?我說這樣可是觸犯了國家法律的,就算無視法律什麼的,諸位是不是撈過界了?開羅的幾位繃帶控?」

(依照約定,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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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丁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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