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毒酒是誰準備的

289、毒酒是誰準備的

「什麼事?」

「我想知道最近四、五天內,有沒有發現身分不明的屍體?」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件?」

「六天前,有一個人來到東陽後下落不明,我擔心他已遭到毒手。」

田春達把江上風的照片拿給劉隊長看。

「是這個人。」

「我來查查看。」劉隊長說道。

在劉隊長調查時,田春達留在隊長室等待。

大約一個小時后,劉隊長吿訴他調查的結果。

「在這一個禮拜內,在東陽市區和近郊一共發現兩具身分不明的屍體,可是,都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人,因為一個是五十五、六歲的老太婆,一個是小孩子。」

放心和失望同時在田春達的內心裏交錯著,前著是朋友情誼,後者是刑警情結。

田春達向劉隊長道謝后,離開了。

田春達返回了南光,王局長看到他一臉吃驚的表情。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局長好像覺得有點意外的說道。「你的假期還有一天呀!是不是東陽讓你感到心情不爽?」

「不是,我的心情好得很,因為關林很歡迎我。」

「既然那樣,為什麼你要提早一天回來呢?是不是你已確定那個事件是強迫殉情?」

「不,剛好相反。」

「相反?」

「我希望你正式允許我再度調查那個事件。」

「你在東陽找到殺人事件的確切證據嗎?」

「是不是確切證據,現在還不敢說,不過,我確信那個事件是殺人事件。」

「沒有確切證據,你還敢說那是殺人事件,這樣好了,你把確信那是殺人事件的理由講給我聽。」

「第一是江上風最近也去了東陽,我知道他在東陽調查關林的事情,因此,他的失蹤多半是被關林殺害。」

「找到屍體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想不久就會找到,除此之外,我再也無法說明江上風失蹤的原因。第二是洪立敏的日記。」

「日記?」局長以詫異的眼神看着田春達說道。「你不是說從那本日記只得到那個事件是強迫殉情的結論嗎?」

「在我去東陽以前,我是那麼想,可是,在往返的列車上,我發現到疏忽了重要的地方。」

「疏忽什麼?」

「洪立敏的日記都是記述她對丈夫的不信任感和對關林的信賴感。」

「是的。由於那本日記我也看了兩、三遍,所以有印象,她在日記內很清楚的敘述她想跟丈夫分手,投進關林的懷抱里,可是,這種敘述也只得到強迫殉情的結論,無法得到殺人事件的結論。」

「我也是那麼想,如果真如日記所敘述的,關林就沒有必要殺害那兩個人,而是田島強迫殉情,可是,我們這麼想時,很容易疏忽一件事情,日記的最後面說她不相信丈夫真的會答應離婚。而且,她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藥,可是,事件那天,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猶豫的一干而盡,結果被毒死。她應該還對丈夫抱着不信任感,也害怕丈夫弄到毒藥,可是,丈夫向她敬酒,她毫不懷疑的一干而盡,這不是有點奇怪嗎?」

「經你那麼說,是有點奇怪……」局長以沉思的眼神注視着空中。

「的確是讓人感到驚訝和不解,會不會因為這次是最後一次跟丈夫見面,洪立敏有點傷感,才忘了害怕,因為女人一感傷起來,往往忘了懷疑和不安。」

「我不那麼認為。」田春達以堅定的口氣說道。「洪立敏之所以會幹杯,我只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所喝的酒不是她丈夫準備的。

「如果不是田島準備的,就是關林和洪立敏帶去的,可是,她本人應該不會喝自己下毒的酒,所以帶去毒酒的人一定是關林,由於洪立敏深愛着關林,信賴關林,她絕不會想到深愛的人會向她下毒,所以丈夫向她敬酒,她才毫不猶豫的乾杯。」

「江上風也一定這麼想,所以才會在看完那本日記后,說他確信那是殺人事件,並為了證明他的想法才去東陽……」

「等一下。」默然傾聽田春達說明的局長突然插嘴說道。「你的意見的確很有意思,或許我們有所疏忽也說不定。就如你所說的,被下毒的酒不是田島的,而是關林帶去向田島夫婦敬酒,可是,關林非殺害那兩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由於洪立敏決意跟丈夫分手,投進他的懷裏,田島也答應跟妻子離婚,關林根本沒有必要殺害這兩個人,若說有恨,也只恨田島一個人而已。」

「此外,氰酸鉀也是一大問題,我們只能查到田島在健康藥店弄到氰酸鉀,無法證明關林也弄到氰酸鉀。」

「是的。」

「首先我們必須要有證據才行。我在聽你說明時,也在想會不會是關林毒殺田島夫婦?可是,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由於沒有證據,再加上動機不明,所以無法再度展開調查行動。」

「我了解。」田春達輕輕地點着頭。

他了解局長不是因為個人喜惡才反對他再度調查那個事件,也知道局長是個行事謹慎的人,一旦決定是自殺事件,不能單憑想像就推翻前議,改為殺人事件。

這跟警察的威信有關,因為警察不能出爾反爾,失信於社會。

「剩下的兩天休假,」田春達看着局長,以爽朗的口氣說道。「我暫時不來上班,有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局長微笑着說道。「反正沒有發生新的事件,你就好好的休假吧。」

「聽你那麼說,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會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證據,以便將他起訴。」

田春達從椅子上站起來。

問題堆積如山,非加以思考的事情以及非加以證明的事情也非常多。

第一是洪立敏的日記問題。那本日記隨着江上風一起消失掉,雖然警方有複印件,可是,複印件不具有很高的法律效力。

可以從那本日記推測出最後一杯酒是關林敬的。

可是,就整體來看,洪立敏的日記足以證明關林無罪,只要有那本日記,關林就安全,因此,想要吿發關林是兇手,非破壞那本日記不可,不然的話,就得從日記中找到矛盾的地方,可是,真能夠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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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為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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