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願意為吾王獻出一切
第2章我願意為吾王獻出一切
在一輪舉酒狂歡過後，梅琳娜面前的吧枱前被放下了一大杯麥酒，遞給她麥酒的是一位銀色長發化著煙熏妝的少女。
「你呢？你和秋遠之間有什麼故事？」
她在詢問梅琳娜的期間，意識到自己太過於自來熟瞭然後趕忙自我介紹了一下說。
「你可以稱呼我為希里，這家酒館的主辦者，我之前一直想邀請伱來的，可你所在的世界力量和《黑暗之魂》的世界一樣太混沌了，前些天我才靠我的能力定位到你。」
希里熱情的對梅琳娜伸出了手，但梅琳娜並沒有握手，只是微微的向對方鞠了一躬后說。
「我名為梅琳娜…身份是引導吾王的女巫。」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梅琳娜還是對這家酒館的主人之一希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希里閣下，能否告知於我，這間酒館究竟是為何而建？而你們從各自的世界聚集於此是有何目的？」
這位白狼之女還沒來得及回答梅琳娜的疑問，從吧枱另一側就冒出了一位留着橘黃色長發，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鏡看着打扮非常朋克風的少女…向著梅琳娜解釋說。
「這裏是秋遠的誇誇群啦，唔…好吧這只是一種開玩笑的說法。」
那位少女看起來有些怕生，被梅琳娜冰冷的眼神盯着瞬間又躲到了吧枱下面去了。
「她的名字叫佐倉雙葉，是來自和秋遠類似的現代社會的世界？不管怎麼說…你可以理解為我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保護秋遠的安全。」
希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躲在吧枱後那位少女的身份之後，順帶告知了梅琳娜他們聚集於此的原因。
「保護…吾王的安全？」
這讓梅琳娜的秀眉微皺了起來，在她的印象中秋遠在艾爾登法環世界中的化身。
那真的是上揍她的老親家，什麼噩兆王，女武神，墜星將軍再到拉達岡看到他都要抖三抖，下踹整個交界地，從史東薇爾再到王城一路都是橫著走的地步…
「雙葉又到了說明情況的時間了。」希里用手敲了一下吧枱說。
「嗯…呃…梅…梅琳娜小姐你自己看吧。」
雙葉她整個人依然蜷縮在吧枱下面，但還是用她的小手高舉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到了桌台上。
「抱歉，因為秋遠他生活的世界就是『現代社會』，這種世界我去的也不多，很多常識還都是雙葉她教給我們的。」
希里說着將電腦屏幕上的畫面調了個頭，讓梅琳娜能看見上面的監控畫面。
這一監控畫面正是秋遠在莊園裏面慘兮兮的啃土豆的樣子。
梅琳娜看着監控畫面中那個看起來極其清秀俊俏的男人，雖有些陌生…但她一眼就看出了她正是自己所侍奉的艾爾登之王原本的樣子。
「如果你有很大的落差感又或者是感到失望是很正常的，總之你沒看錯…在畫面里這個瘦弱的年輕人，他就是你心目中縱橫整個交界地，擊敗了無數半神，最後數次問鼎艾爾登之王的褪色者大人。」
希里她很顯然是調查過梅琳娜所在世界的背景，梅琳娜注視着畫面中正在啃土豆的秋遠卻並未多說什麼。
「他第一次來到交界地的時候比現在還要落魄，就連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沒有…但我還是一路見證着他征服了整個交界地。」
「外表和力量並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他堅韌的靈魂。」
梅琳娜的這一番話說得希里和雙葉在一旁直鼓掌。
「今日誇誇金句就決定是梅琳娜醬你說的這句了！」雙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吧枱下面冒了出來。
梅琳娜用自己僅有的一隻眼睛橫了雙葉一眼，嚇得她又重新躲回了吧枱下面。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雖知道吾王在現世里有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但我覺得我們誰都不應該干涉他在現世的人生，包括這種監視行為。」
梅琳娜她在艾爾登法環的世界裏…和秋遠交談的時候曾無數次想像過，秋遠真實的樣子和聲音是怎樣的。
雖說希里幫她滿足了這個願望，但梅琳娜還是認為她們的這種監視行為是很不妥的。
「我們也不想做這種事，但秋遠他現在的處境讓我們別無選擇。」希里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說。
「別無選擇？那就勞煩希里閣下將吾王在現世所處的境況全數告知於我。」
梅琳娜倒要聽聽秋遠現在所處的現實世界…到底是怎麼個『別無選擇法』。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
希里拿起手裏的麥酒輕抿了一杯說。
「我去陶森特給傑洛特…算是我的養父？總之就是給他慶祝生日的時候，我想用我的時空之力穿梭空間趕路，然後就意外的來到了這裏。」
「時間與空間的夾縫，然後在這裏我見到了那個一直引導着我和傑洛特意志的主人，秋遠，當然不是親眼見的，而是通過那台奇特的機械。」
希里說着用手指了一下遠處在酒館中央一台有點像是糖果機一樣的機械，上面正投影著秋遠啃土豆的畫面。
「我和你一樣一眼就認出了他，然後他當時正處在昏迷之中，同時被一群怪物給包圍了。」
「然後我利用我的時空之力直接傳送到了他身邊，救下了他…想要將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像是帶回我的世界，又或者是這裏時…我發現我做不到。」
「為什麼不行的原因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利用時空之力喊來了我在陶森特一切能動員的力量，擊退了那些想要殘害秋遠的怪物。」
梅琳娜聽到這裏目光則是落在了酒館中央的那台『糖果機』上。
「我們都喊這東西為許願機。」
希里注意到了梅琳娜在意的目光后，直接領着梅琳娜走到了那台機械前說。
「它是我們能和秋遠聯繫在一起的關鍵，看見裏面存放着的金色結晶體了嗎？」
「它是秋遠情緒的具現化，更貼切的來說是秋遠從出生到現在名為『幸福』情緒的具現化，我們稱之為幸福結晶。」
「那你的意思是…吾王這一生體驗到的幸福就只有這麼一小塊？」
梅琳娜注視着許願機中存放的幸福結晶塊，只剩下了兩枚拳頭大小的。
要是這真是秋遠這輩子積攢下來的幸福數值，那秋遠這一生該有多可悲？
「當然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秋遠的幸福結晶都快將整個許願機給塞滿了。」
希里趕忙擺了擺手向梅琳娜解釋，秋遠他這輩子過得還是挺幸福的。
「那麼…那些幸福結晶呢？」梅琳娜很敏銳的注意到了問題的關鍵。
「都用掉了。」
希里這才說到了問題的關鍵說。
「在擊退了那群想要殘害秋遠的怪物后，我才發現我們降臨到秋遠所處的世界，是需要消耗這種幸福結晶的。」
「然後越是在秋遠的世界使用越強的魔法或者其他超凡的力量，消耗得就越多。」
「……然後那一戰你們就用光了吾王這輩子攢下來的所有幸福結晶？」
梅琳娜她的冷淡毒舌性格在這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不是！真正消耗的大頭還是我們幫秋遠建的安全屋。」
希里再次擺了擺手表示她可沒那麼浪費。
「安全屋？」
梅琳娜抬頭看着許願機上的投影，她這時才發現秋遠生活的環境雖身處在一處密林小屋中，但在小屋周圍密佈著一大堆強大的魔法結界。
「是的，這是葉奈法…你可以理解為是我的養母，她聯合幾個女術士一起佈下的，為的就是防止秋遠被那些怪物發現。」
「所以…是什麼怪物？」
梅琳娜來到這間酒館之後，感覺到了數股讓她感到心悸的氣息，按理來說這間酒館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怪物處理專家』了。
「關於這個配合雙葉的無人機錄像更好解釋一些。」
希里說着又領着梅琳娜來到了吧枱旁，佐倉雙葉也調出了自己筆記本電腦中存放的無人機偵查畫面。
錄像的時間顯示這是半年前拍攝的內容…梅琳娜看着畫面中的景色呈現出的一座繁華的城市，人來人往看起來極其鮮活都市盛景。
「是有…怪物藏在這些人類之中嗎？」
梅琳娜雖沒見過現代都市的景色，但錄像中的煙火氣看着可比交界地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要知道梅琳娜生活的交界地就算跑出個十里也找不出一個會說話的人。
「不是有怪物藏在這些人類裏面，是這些傢伙全都是披着人類外皮的『怪物』！」希里說。
「……但他們看起來和正常的人類沒區別。」
梅琳娜仔細觀察了一下錄像中那些忙碌的行人，從外表和行為上根本看不出他們和正常人類的區別。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特性。」
希里在說話間雙葉還很配合的切換了一下錄像，這個錄像就是傑洛特生擒了一隻這樣的『人類』所錄製下來的畫面。
「我們稱呼這種生物叫做『擬態』，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是由他們所構成的，準確來說這個世界活着的東西全都是『擬態』。」
「它們能吞噬掉一切已知的生命，動物，植物…然後完美的模擬被吞噬生物的外表，習性，以至於人格和記憶。」
「唯有殺死它們，它們才會暴露出原本的樣子。」
錄像中的傑洛特揮舞起手中的銀劍手起刀落，斬下了那隻擬態人類的腦袋，在一聲凄厲的叫喊聲下那隻擬態化為了一團詭異的膠裝流體。
「所以吾王是這個世界唯一活着的人類？」
梅琳娜在明白了秋遠的處境之後輕聲的問。
「至少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所以梅琳娜…」
希里說到這裏向梅琳娜伸出了手說。
「我們聚集在這裏唯一的使命，就是讓我和我父親的摯友，你所侍奉的王，雙葉她所仰慕的團長，還有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秋遠他在這個滿是噬人怪物肆虐的末日中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希里着重的強調了幸福這兩個字…梅琳娜一瞬間就感同身受的和希里心中燃起了相同的覺悟。
曾經秋遠無數次的保護了他們所在的世界，現在輪到他們挺身而出來捍衛秋遠的幸福了！
「我…願意為吾王獻出一切。」梅琳娜伸出雙手輕輕握住了希里的手輕聲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