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1 婚禮三重奏

V71 婚禮三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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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鳳老夫人,您見識廣博,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拜託你了,只要能讓溪兒醒過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龍千絕着急道。聽了鳳老太太否定的話語,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錐了一下,幾乎不能呼吸。

「老身前幾日就已經發現,雲溪姑娘的印堂上有兩道黑氣上涌,老身曾經囑咐過她要多加小心。誰想,這劫還是沒能躲過去。人不能跟天斗,這是註定了的,雲姑娘必須通過這一劫。」鳳老太太道?

「什麼劫,會有危險嗎?」龍千絕更加擔憂了。

鳳老太太思索了片刻,搖頭道:「老身也說不清楚,她即將遭遇的是什麼劫難,不過老身瞧她眼下只是昏迷了,沒有什麼大礙,或許是老身多慮了。」

她沉吟了會兒,突然又道:「雲姑娘是雲族的後裔,她可曾有**雲族的殘花秘錄?」

龍千絕眼睛一亮:「老夫人猜測得不錯,溪兒她一直都在**殘花秘錄,難道是因為**了秘錄的原因,才會造成今日的劫難嗎?」

鳳老太太點頭道:「那多半是了。老身曾經有所聽聞,雲族有一部殘花秘錄,它當中記錄了許多神奇的術法,這些術法威力很強大,尤其是**的術法越高深,它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就越強大。一旦**到一定的境界,它卻會對**者帶來不良的影響。越是至高無上的密笈,給**之人帶來的不良影響越是嚴重……雲姑娘年紀尚輕,武功修為的精進卻如此迅速。正所謂至盛則衰。多半就是這個道理了。」

至盛則衰,龍千絕心中重複著這四個字。

他想起來了,在逍遙閣的時候,閣主也曾跟他們說過這句話,閣主當時的神色似乎有些怪異,他那時候沒有留意,現在想來就是越想越心驚。是不是連閣主都看出了什麼端倪,雲溪必定是要遭受這一劫的?

「老夫人,溪兒有此一劫,最嚴重的後果會是怎樣?」他問道。

「老身也沒有親身經歷過,沒辦法準確地告訴你事實**。不過,老身曾經聽鳳家的先祖提起過,雲族的創始人當年就曾經**過殘花秘錄當中最高深的一種術法,她憑藉着這種術法,縱橫天下,無人能及,創立了地位無法動搖的雲族,受世人的尊奉,可謂是榮極一時!然而,一段時間之後,她整個人就變了,從此變得恍恍惚惚,最後死得不明不白,就連那屍體都沒有找到,殘花秘錄也隨之跟着消失了。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鳳老太太道。

龍千絕徹底靜默了,他低頭看着昏迷中的雲溪,各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會精神恍惚,會失蹤嗎,還是……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向來英氣勃發的俊臉上露出了頹喪。

夢境中的雲溪一次次地施展各種術法,吞噬術,冰封術,封印術,反噬術……幾乎每種術法她都連續施展了數遍。奇怪的是,夢境中,她身上的玄氣似乎是使不完的。往常她施展一次冰封術或者封印術就會耗去她大半的玄氣,但是在夢中,她每次施展完一次術法,玄氣就會自動得到充盈回復,真是奇了!

然而,即便如此,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那夢魘的力量太強大了!她的各種術法,對夢魘沒有絕對的殺傷力。時間一久,她就有點氣餒了,如若長此以往下去,她豈非要永遠停留在夢境中,無法回到現實了?

她指著夢魘大喊著:「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裏?快點把我送回去!」

夢魘嘶吼了一聲,張牙舞爪。

遠處,有一個飄渺的聲音從濃霧中傳遞了過來:「想要離開這裏,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戰勝夢魘。否則,你就只有永遠困在這裏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雲溪氣惱,「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那個飄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正在**殘花秘錄中的最後一種術法?」

雲溪微微一驚,回道:「不錯。」

「那就是了,殘花秘錄之所以以殘花命名,是因為它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它是殘缺的。你能一路順暢地**成功其他的術法,已經是你的造化,至於最後一種術法……呵呵,你以為它是那麼容易能**成功的嗎?不妨告訴你,你們雲族,包括你們的先祖也沒有能真正地**成功最高的一種術法。你認為以你的資質有**成功的可能嗎?」對方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雲溪心緒一陣翻騰,她從未想過,自己**殘花秘錄,竟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她冷酷地說道:「她們練不成,不代表我也練不成。不就是眼前這隻怪物嗎?我總有辦法對付它的!」

「你想要逞強,我不阻止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戰死在了夢境中,那麼現實生活中的你也就死了,你再沒有可能重新來一次的機會。」那聲音說完,飄飄乎乎地消失了。

雲溪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對視着天空中虎視眈眈的夢魘,她眼裏的戰意被徹底點燃了!

不戰就是亡。

她寧願戰死,也不願在這裏活活地耗死。

「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雲溪嬌喝一聲,手中的驚鴻劍猛然一抖,也跟着戰意萌發。

她現在沒有獸寵的幫忙,可以依賴的只有各種術法和驚鴻劍的威力了。

一場激戰再次拉開了帷幕。

雖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戰勝夢魘,但是她可以連續施展挪移術和各種術法,至少保命是沒有問題的,如此,夢魘就無法捉到她,給她致命的攻擊了。

慢雲溪在夢境中不斷的戰鬥着,現實中,龍千絕父子倆守在她的身側,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到第三天的時候,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整個龍家大本營熱鬧喧嘩,大家都在為婚事奔忙着。龍千辰、百里雙、白楚牧和龍千潯幾人時常過來談視雲溪,尤其百里雙和龍千潯兩名女子,看到雲溪久久地沉睡,二女就忍不住地落淚。

原本她們是打算要取消婚事的,但龍千絕阻止了,他相信溪兒也不願意看到因為她的緣故而終止這場盛大的婚禮。

婚禮的當日,龍千絕守在卧榻旁,兒子坐在他的腿上,他手上執一把木梳,替兒子細心地梳理著頭髮。小墨靜坐在父親的腿上,長及腰間的墨發披散著,那柔潤的光澤,泛著健康的顏色,讓人愛不釋手。

木梳穿梭在發間,沒有絲毫的阻隔。龍千絕一邊為兒子梳理著頭髮,一邊出神。

那溫馨的一幕,讓人暖到心裏。

「爹爹,娘親是不是在做夢呢?她的手腳一直在不停地動,好像在跟人打架似的。」小墨道。

「或許吧,可是爹爹幫不到你娘親,現在也只能等她自己醒來了。」龍千絕的神色略顯凄迷。

小墨想了想道:「我們不如找小斑來試試吧?他佛法高深,說不定可以幫娘親驅走夢裏的壞人呢!」

龍千絕梳着頭髮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一閃:「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試試無妨。」

雖然他也弄不清,溪兒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但只要有辦法,他都願意嘗試。他快速地給兒子束起了頭髮,簡單地理了理,說道:「你快去把小斑喊來,就算沒什麼作用,也可以讓他誦誦經,求一份平安。」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小墨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快速地跑出了房間。

房門外,小慕容已經等候了許久,看到他的身影出現,立馬邁著小腿跑了過去:「小墨哥哥,我們一起去玩吧?」

小傢伙倒也懂事,知道小墨哥哥的娘親生病了,他不敢進去打擾,乖乖地坐在了門外,等小墨哥哥出來。

「吉吉,我現在有事不能陪你玩,你自己乖乖的,待在這裏別動。」

慕容吉吉嘟著小嘴,露出了一臉被拋棄的苦相。小墨受不了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於是將小白從懷裏掏了出來。

「小白,你先陪他玩吧,好好看着他,別讓他到處亂跑。」

「好吧。」小白不情不願道。

它最討厭小屁孩了,尤其是想要跟它爭寵的小屁孩,不過既然是小墨墨的吩咐,它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慕容吉吉的臉色立即由陰轉晴,兩眼放光地看向小白潔白的身軀,可愛的一團。他揮舞著一雙小魔爪,就要向它撲去。

小白翻了翻白眼,向上一記彈跳,就往遠處奔去。

「小白,等等我……」慕容吉吉撒開小腿,追着它跑了。

小墨嘆氣:「小屁孩真麻煩!」小大人的口吻。他卻忘記了,他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小屁孩。

沒過多久,他將小斑喊了來,進入房間。

「爹爹,小斑來了。小斑,你快點施展你的佛法,為娘親念經祈福吧。」

小斑仔細的瞧著雲溪的睡顏,遲疑道:「我的佛法未必對雲姨有效,不如這樣,我來念幾段靜心咒,讓雲姨能夠睡得更安穩一點吧……」

三天三夜的時間,雲溪在夢境當中,與夢魘日夜激戰,身體逐漸疲乏,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而夢魘呢?它本身就是由周圍的濃霧幻化而成,一旦被打散,四周圍的濃霧就會重新聚攏,增強它的實力,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和地理優勢,雲溪想要戰勝它幾乎就不可能。沒有了神獸的相助,只有她自身的實力和驚鴻劍的威力,這場戰鬥對雲溪來說顯得非常艱難。

「天上飛星,一劍驚鴻!」

又是一個大招,雲溪揮劍,彈身而起,自上而下對着夢魘劈砍,只聽到劍鳴聲聲,劍氣穿透了夢魘的身軀,將它劈成了兩半。假若你認為這樣子就擊敗了夢魘,那你就錯了。

對於雲溪的殺招,夢魘幾乎就從不躲避,因為這樣的傷害對它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周圍的濃霧慢慢聚攏,重新凝聚在了夢魘的身周圍,一個更為龐大的形體便幻化而成。

雲溪慢慢發現自己對它的殺招,反而促成了它變得更加強大,如此下去,她早晚會累死在夢境當中。該怎麼辦呢?她心底焦急不已。

「吼……」夢魘張大了嘴,席捲著一股狂風,奔向了她。

「挪移術!」雲溪腳下輕旋,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她已經數不清,這是她第幾百次施展挪移術了。這是她唯一逃命的招數,否則,她早就被夢魘吞入腹中。然而,這樣下去雙方也只是打成平手而已。長期耗下去,不利的也只是她,她得儘快結束戰鬥才行。

思索間,那夢魘突然甩動了它的長尾,帶着一股勁風,朝她身上揮來。雲溪剛喘了口氣,又不得不再次施展挪移術,身影連連變幻。

突然,濃霧當中有一道聖潔的金光飄了進來,耳邊隱隱傳來了佛音……那是小斑的聲音!雲溪心中頓時一喜,沒料到小斑的聲音居然可以穿透她的夢境,抵達這裏。

受到佛音的侵擾,夢魘嘶吼連連,開始渾身躁動,對雲溪的攻擊也越來越狂暴了。

雲溪來不及還手,只得快速地躲避,她盡量的朝着那聖光投來的方向躲去。佛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嘹亮。夢魘整個兒癲狂了,它突然聽得「轟」的一聲,它渾身炸了開去,一縷縷的濃煙飄向了四周,融入四周的濃霧當中,夢魘就這麼地消失了。

雲溪在驚嘆之餘,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濃霧中慢慢虛化。

「太好了,我是要離開夢境了嗎?」

欣喜間,那個飄渺的聲音,又悠悠的傳了過來:「你還會再回來的,你一定還會再回來的,哈哈哈……」那個聲音大笑着,在雲溪的耳邊慢慢飄遠。

床榻上,雲溪的身影猛然一震,她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慢慢醒了過來。睜眼時,看到了守候在床榻邊的龍千絕、小墨和小斑。那種從地獄突然間回到天堂的感覺,讓她心底泛起一陣酸楚。終於,她還是回來了。能再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她除了慶幸,便是更加的珍惜了。

「溪兒,你總算醒了。」

龍千絕伸手將她慢慢拉了起來,深深地注視了她許久,確定她是真的無恙了,這才用力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擁抱着,將一切的情感都融入在了這個有力的懷抱中。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你夢到了什麼?」龍千絕問。

感受着他有力的懷抱,雲溪心底暖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飄渺的聲音。它說她一定還會回去的,那是什麼意思?是她的劫難還沒過去嗎?她該如何告訴千絕,她隨時都處於危險中呢?不想讓他擔心,她輕搖著頭,儘力地扯出一抹笑容。

「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怪夢,睡得久了點而已,現在不是已經醒了嗎?」

夢中無日月,所以雲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夢中已經待了三天三夜。

龍千絕推開她一段距離,深沉的眼睛望着她,認真說道:「真的只是一個古怪的夢?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你讓我怎麼能夠不擔心?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許糊弄我!」

面對他的追問,雲溪咬了咬唇,猶豫片刻,她說道:「原來我睡了這麼久,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真的,我沒事。方才在夢裏,我夢到了一隻夢魘,有個聲音告訴我,只有擊敗了夢魘,我才能回到現實當中。這三天三夜我便是一直在與夢魘作戰,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逃了出來。這還多虧了小斑,為我誦經,是他的佛力擊潰了夢魘,若非如此,我可能還在夢境當中呢,真是萬幸!」

龍千絕依舊注視着她,沉聲說道:「鳳老夫人說,你身上會有劫難,提醒你要小心一點,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是啊,劫難……可能這就是鳳老夫人說的劫難吧,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再沒有什麼劫難了。正所謂苦盡甘來,我相信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雲溪微笑着,將心底的憂慮深深地藏了下去,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她不想告訴千絕,讓他跟着擔心。

「真的沒事了嗎?」

龍千絕看了她許久,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將他心裏的疑慮慢慢被一點點擊潰,儘管沒有徹底放心,但他總是慶幸,他的溪兒終於安然無恙了。

「小墨、小斑,你們先出去,告訴其他人,你娘親已經醒了。等她梳洗一番,我們便會前去婚禮現場,婚禮的一切事宜照舊。」

「好的,爹爹、娘親,那我們先走了。」小墨甜甜一笑,便拉起小斑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目送著兒子可愛的身影,雲溪會心地一笑。突然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雲溪雙手牢牢地抱住了龍千絕的脖子,訝異地看向他,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星漾的光澤。

「瞧你的身上,血跡斑斑的,要是這麼出去迎客,怕是要把賓客們都嚇壞了。」龍千絕半調侃半認真的說道。

他突然側過身去,在雲溪的頸邊嗅了嗅,皺眉搖頭道:「真臭,三天三夜沒有洗澡,身體都發臭了,我得帶你去好好洗洗,要不然非把整個婚宴的賓客都熏壞不可。」

雲溪嘴角猛然一抽,嗔怒地瞪向了他,面上浮現了一抹尷尬的紅:「討厭,哪有你這樣的?就算真的很臭,至少也說得委婉點嘛!說得這麼直接,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你要真嫌我臭,那你就另娶一個香的媳婦來。」雲溪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龍千絕絢爛一笑,卻將她抱得更緊,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沒辦法,我就喜歡臭臭的溪兒,若是換個香的,我還不一定能適應呢!」

雲溪聞言,撲哧一笑,沖他翻翻白眼:「不洗了,不洗了,就是要臭死你!」

「那好啊,那我們就這樣出去見客吧,熏死了所有的賓客,咱們還能省下不少的酒菜錢。」

雲溪捂著嘴,竊笑不已,這世上還能找出比他更摳門的人來嗎?

婚禮的會場,鑼鼓喧天,絲竹之音裊裊。

龍家直接將一個龐大的演武場改拆成了婚禮的會場,上百桌的酒席擺放有序,從頭到尾,望不到邊。

龍家上上下下都忙作一團,其中安排賓客座席的是軒轅老家主,他赫然是將龍家當做了自己家,龍家的上上下下被他使喚著,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又往西,老爺子的派頭那是響噹噹的,無人能及!

龍家上下礙於他是夫人的親爹,大公子的親外公,也不敢說什麼。誰讓家主卧病在床,沒有辦法來主持婚禮呢,所以只好讓軒轅家的老爺子鳩佔鵲巢,在婚宴現場威風凜凜地指揮着他們。

「大家都聽好了,所有的座位都寫了名字,大家按著名字入座,不要弄錯了。」

「你你你……誰讓你坐這裏的,沒看到上面寫着鳳家人的名字嗎?」

「老夫可是記着帳的,你們慕家還自稱是什麼大家族,只給了一百萬兩的禮錢就想坐這個上好的位子?你做夢呢吧,趕緊給老夫滾到後面去!」

軒轅家主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手裏拿着一本賬簿,有什麼說什麼,弄得大部分的賓客們灰頭土臉,對他老人家很是沒轍,只好遠遠地躲着他。

仇慕野從後面的座位挪了上來,溜到軒轅家主身旁,私下問道:「老爺子,咱們仇家可是給了一億兩白銀,怎麼座位比他們給了一千萬兩的還靠後,這是為什麼?」

軒轅老爺子掀了掀眼皮,不耐地說道:「你們仇家可是西北最大的富豪,家裏金山銀山不知有多少。可你看看,咱們龍家辦喜事,你們仇家居然只給了一億兩白銀?你說,這說得過去嗎?諾大的一個仇家,堂堂西北第一大富豪,居然只給了一億兩白銀。一億兩白銀對你們仇家來說,就等於是九牛一毛。你們只拔了一根毛來糊弄老夫,你們當老夫是要飯的,打發乞丐呢?就這麼點銀兩就想坐上座,給老夫滾回去,有多遠滾多遠!」

仇慕野當場就凌亂了,一億兩白銀已經很多了好不好?他們仇家只是赴宴來喝喜酒的,又不是來送聘禮送嫁妝的,一億兩白銀已經送得非常有面子了。不信的話,老爺子你翻看你手裏的賬簿,好好地統計統計,能有幾個前來觀禮的家族給的禮錢超過一億兩的數的?

這老爺子居然還不滿意,覺得送禮錢送少了,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非常靠後的位置,從他的位置觀禮,恐怕連新郎的臉都瞧不清楚,更別提是新娘了,這事鬧的!

仇慕野咬了咬牙,為了給仇家掙點顏面,他不情不願地從懷裏又掏出了一疊銀票,全部都是大面額的票子,交到軒轅家主手裏道:「那我再給一億兩,您現在總能給我換個好一點的座位了吧?怎麼着的,也應該讓我跟百里家的幾兄弟坐一桌吧?」

軒轅老爺子瞧也不瞧,將銀票取來,直接塞入自己懷裏,搖了搖頭:「那可不成,你要跟百里家的兄弟們坐一桌,可得要花更多的銀子,你可要知道,人家百里家可是花了二十億白銀的價才能坐到那個主位上去!你才出這麼點銀子,怎麼夠?最多給你往前挪一個桌子的位子,這已經是老夫給你的最大面子了。」

仇慕野當場啞然了,收了銀票居然只給他挪了一個桌的座位,那跟剛才的座位有什麼區別?他的一億兩銀子啊,就這麼打水漂了?

他那個後悔啊,早知道應該先談妥了再給銀子的,現在想要再從老爺子的身上將銀票取回來,憑着老爺子那摳門的勁兒,那是比登天還難!

他兩眼不舍地盯着軒轅老爺子的懷裏,咋辦呢?難得來參加一次婚禮,他總不能就瞧個新郎新娘的背影,然後跟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人坐一桌吧?那也太掉他仇家大少爺的面子了!

他拉住了老爺子,又說道:「老爺子,要不咱們再商量一下,我再出五千萬兩銀子,您再多給我調幾個座位唄?」

仇慕野這次學乖了,不直接出一億兩,選擇從五千萬兩開始喊價。

軒轅家主仰著頭,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卻是直接將手掌心攤到他的跟前,那意思就是先交款再商議。也不怪軒轅老爺子如此敲詐他,他仇家可是整個龍翔**公認的財神爺家族,不從他身上多炸幾滴油,那就是他的道行不夠高深了。

仇慕野落着黑線,看着老爺子,不情不願地掏出了五千萬兩銀票拿在手中:「您老要是答應了至少給我挪到前五桌,我再給您五千萬兩銀票。」

軒轅家主不作答,直接從他手裏將銀票拽了過來,先收入懷裏再說,又將手掌心攤到他的跟前,抖著,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給錢休想商談。

仇慕野搖頭嘆息著,他就是只待宰的羔羊,自己送上門來,讓人宰殺了。手裏緊握著另外的五千萬兩銀票,他用懇求地眼神看向軒轅家主:「老爺子,這可是最後五千萬兩了,您不能再敲詐我了,又不是我要娶你們龍家或是軒轅家的女兒,您這麼敲詐我,太沒有道理了!」

軒轅老家主將那一疊銀票狠拽了過來,沖他瞪了一眼:「就你小子還想娶我軒轅家的女兒,想得美!好了好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老夫就把你的座位調到第六桌吧!」

那打發的語氣,讓仇慕野痛心地咬牙,整整花出去了三億兩銀票就只換來了第六桌的座位,這老爺子未免也宰得太厲害點了吧?

突然想起了雲溪夫婦,他不由地搖頭嘆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他現在終於明白,雲溪夫婦的斂財本性是有源頭遺傳的了。

軒轅家主拿到了銀票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再不管仇慕野了。

仇慕野一臉的倒霉相。

雲中天從後面繞了過來,悄然走到了仇慕野的身旁,淡淡笑道:「仇兄,你大抵不知道吧,前五桌的座位是老爺子要留給十大學院的院長,和一些重要客人的,給你第六桌已經是非常憂待了,你就別嫌棄了!」

雲中天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他是看仇慕野一臉很想去死的神色,忍不住他還是生出了同情之心,告訴了他事實的**。

仇慕野聞言,這才心情大好,原來那前五桌是要留給重要人物的。也罷,跟那些重要人物相比起來,他確實是身份低微多了,能佔到第六桌的位置也算是不錯了,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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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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